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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湖北人,在非洲打工,年薪25万,却被骗光工资,借钱生孩子

 朱小鹿 2022-05-02 发布于湖北


武汉大学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专业博士,新加坡国立大学(NUS)博士后,一门心思搞科研,业余写稿不荒废,努力给你惊喜。

——朱小鹿


这是【朱小鹿】第74期真实人物故事

飞机落地时,机轮和地面的剧烈碰撞,撞出的顿挫感乘客能感受到。
 
所以,每次飞机落地,我都会很紧张,因为我不喜欢这种顿挫感。
 
但是这次不一样,我非常期待。
 
飞机落地那一刻,我的眼泪哗就流了出来,没有人觉察到。
 
因为我带着防护眼镜,眼镜上都是雾。
 
我还穿着白色蓝边防护服,带着N95,N95里面还有一层普通医用口罩。
 
10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同班机的乘客大部分都饿不住,都在飞机上吃过饭。
 
我和大方连水都没敢喝一口。
 
飞机落地那刻,我终于感受到那种顿挫感。
 
此刻,我已经忘记饥饿,和穿着防护服的不适;

满脑子想的是,终于到了,还好到了。
 
我们将在上海隔离两个星期,武汉的社区工作人员说:“回武汉还要继续隔离。”
 
这就是疫情下的回国之路,从买机票开始就面临着种种挑战。
 
在酒店隔离的时候,得知同班机的乘客有阳性,踩在祖国土地上才感觉踏实的心,又被新冠给提起来。
 
还好,我和大方滴水未进的坚持,换来我们的平安健康。
 
本来,我们去非洲工作就是奔着年薪25万去的。
 
但挣来的钱不是被借走,就是帮人垫付出去,钱什么时候能拿到,还是未知数。
 
我生孩子的钱还没着落,只能借钱生孩子,心里愁苦得很。
 
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我叫张希希,1989年,我出生在湖北省孝感市下面的一个小县城。
 
我的家庭条件不错,父母都很上进。
 
我在小县城上到初中,因为父母的工作变动,我们一家来到武汉生活。
 
那时,我家住在汉口市中心,距离武汉最大的商场,走路过去只要5分钟。
 
我得到更优质的教学资源,我的成绩变得更好。
 
我总觉得,我被困在父亲给我的人设里,那就是成绩很好的乖乖女。
 
我父亲是个很善良的人,我并不想他不高兴,没有办法违背他嘴里的人设。
 
我的学习生涯也是一帆风顺,因为没别的事就是读书。
 
小时候,我是个心口不一的小家伙。
 
那时,我总能巧妙地捕捉到我父母的语言信号。
 
比如报培训班时,他们希望我报的班,就会连着问你想报吗?
 
然后附带一些微乎其微的意见,我感觉可以呢,豆豆家也报呢。
 
我就知道是他们希望我报,于是就会点头说报。
 
(寒假在波尔多玩)
 
如果不想我报,他们就会说你自己看吧,我们都可以,那就是不想。
 
其实,我的真实想法是,什么班都不报。
 
虽然是这样,但我还是生活得很快乐。
 
现在看来,虽然那时的我很不真诚,没心没肺,活着不累。
 
都是因为有父母的庇护,因为我无论怎么选择,都是父母帮我筛选后,我再做选择,怎么选都不会错。
 
当时有很多学校为提高招生数量,会和国外的大学合作,合并成一个求学项目。
 
考上这个项目的学生,高中毕业就可以直接去国外留学。
 
我所读的高中,就有这个项目,考上2+2项目就可以去法国留学。
 
我父亲想送我出国念书,这是我人设的加分项。
 
当然,我也很愿意去浪漫的法国。
 
我顺利得考上这个项目。
 
我的大学是一个大西洋沿岸的海滨城市,相当于中国的青岛,纬度和青岛差不多,当地是以风景出名。
 
一到夏天人就特别多,风景宜人。
 
我觉得能在这里求学,很棒。

学习之余我可以去海边玩玩,又能玩,又能学习,简直一举两得。
 
那时,我遇到的人,都是那么美好,我每天都过得很快乐。
 
(风景随拍)
 
有次,我在公交站等车。
 
一个婆婆过来和我聊天,她说:“祝贺你们中国呀,李娜拿到冠军。”
 
那是2010年,李娜拿下法国网球公开赛冠军。
 
听见婆婆这么说,在异国他乡我觉得真的好温暖。
 
那时,我在一家服装店实习。
 
我不太会搭配衣服,所以每次搭出来的衣服,我觉得很好看,但是同事总说像火鸡。
 
于是,他们教我怎么搭配,颜色要怎么选择,我进步得很快。
 
他们教我用法语骂主管,一起吐槽工作上的事,下班后我们还会一起去吃当地的美食。
 
这算是我第一次深入本地人的生活,开始正式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
 
我可以拿到400多欧的工资,将近2000多块钱。

我过得无忧无虑,每天都对生活充满期待。
 
他们的生活节奏很慢,拼命地享受生活,都不愿意耗费生命去赚钱。
 
周末超市都不开门,因为他们信基督教,要去做礼拜做祷告。
 
在这里留学的我,也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对生命开始抱有敬畏之心,我变得独立和自信起来。
 
在我好孩子的外衣下,一直有颗不安分的心,就是我不想回国,我要留这个城市。
 

 
2012年,我大学毕业后。
 
那段时间,我和父母视频,我一直没有看到我母亲。
 
我父亲说买菜去了,后来又说跳广场舞去了,反正总是不在视频里。
 
我觉得不对劲,硬逼着我母亲出境,我母亲一见我就开始掉眼泪。
 
原来我母亲脖子上长了个肿瘤,需要手术。
 
她不敢面对我,就是怕见我就掉眼泪。
 
我很担心母亲的身体,又担心父亲在医院照顾不过来。
 
我想着母亲去做手术,我父亲一个人在手术室外能不能承受着心理压力,他们住院吃什么?
 
想着想着,我就开始收拾东西回到武汉。
 
我母亲确实有被吓到,她见到我就一直说:

“是良性还是恶性肿瘤要等手术完,才能化验。”
 
(巴黎铁塔下的我)
 
我说是的,我母亲说:“想想也是吧,你不拿出来咋化验?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一边点头一边削苹果,我母亲又说: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肿瘤不拿出来还不能化验,我不信。”
 
我把苹果递给我母亲,她示意让我放在桌子上。

我们都没说话,过一会儿母亲说:“你看苹果都氧化了。”
 
这个场景我记忆太深刻,所以每句对话我都记得很清楚。
 
我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脆弱,不是病重,而且我们真的很难承受病痛带来的那份打击,只能等化验结果出来。
 
我母亲的肿瘤是良性的,那一刻,世界还是那么和平可爱,需要我们努力对待。
 
我决定留在武汉,和父母一起生活,这是个皆大欢喜的决定。
 
同年,我父亲用他维系半辈子的朋友关系,给我在一家保险公司谋了份培训师的工作,是正规国企。
 
我父亲跟我领导说:“该说说,该骂骂,多给她安排点事,不要心软。”
 
我在办公室的背后,刚好听到这句话。
 
一句实实在在地托付,容不得我的半点任性。
 
我必须硬着头皮上,其实培训工作并不简单,还好我算是比较开朗的人。
 
当时,我们保险公司并不像普通的保险公司那样,跳个抓钱舞或者感恩的心,或者打各种鸡血。
 
我们是很正式的培训,培训内容就是公司最近的产品和制度等等,被我们培训的人再去和他下面的人跳抓钱舞。
 
刚开始我还是跟培训班的班主任,看他们怎么教学,端茶倒水学习经验。
 
第一次上台我紧张地差点晕过去,看着学员们直勾勾的眼睛,我觉得他们都在我脸上找什么?
 
看得我脸滚烫,我的嘴被烫得不知所云。
 
我花费好长时间才让自己平息下来。
 
我理清思路,开始培训。

但是声音还是跟蚊子一样,我不敢问他们能不能听到。
 
我想,我是关系户诶,要这么认真吗?
 
事实上,我必须更加认真,才能不丢脸。
 
我开始背课件,我想我得先记住,才能讲出花来吧,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是一个道理。
 
我开始每天对着墙壁讲,对着我父母讲。
 
有我的课,我会提前去单位,先自己预演一遍,笨鸟先飞嘛。
 
差不多三个月的样子,我终于开始自己带班。
 
我慢慢觉得培训也不是那么难,开始体会到上班的充实。
 
(看法拉利比赛)
 
我需要去外地带班,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在比较偏远的度假村培训,为避免员工培训时请假或者外出。
 
所以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去过好多城市,吃过好多美食。
 
最喜欢的还是成都的兔头,重庆的火锅,那真的好美味。
 
但是,我始终觉得心里很空。
 
因为我干的始终不是自己喜欢的事。
 
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干一份和法语相关的工作,这份遗憾一直横在我心中。
 

 
有一次,还是正常培训,我照例提前来到教室熟悉场地,自己预演。
 
大方一边走进来,一边说:

“你都快讲3年了,还和刚来公司的时候一样,要提前准备啊?”
 
我很诧异他怎么知道的,我说:“不打无准备的仗。”
 
他说:“你现在已经讲得很好了。”
 
我笑了,露出脸上两个深深的酒窝。
 
(在巴塞过圣诞)
 
后来,我们逐渐熟悉,会一起吐槽培训中的那些搞笑事情。
 
有次,他说:“以前有个同学在盐间厂上班,我没听清,问他什么厂?

他说盐间厂,我以为是一个造盐的作坊。”
 
大方问我:“后来你猜他说的哪里?”
 
我摇头,他说其实是一家电子原件厂,他说的是乡里的方言,盐间就是原件。
 
很平常的对话,我们却一起疯狂大笑。
 
他比我大4岁,是这里的老培训师。
 
以前团建的时候,我们一起吃过饭,但他一直黑个脸坐在那里等着大家去敬酒。
 
没想到他也会讲笑话。
 
我跟他抱怨这份工作没意思,他不明所以,问我什么有意思。
 
我跟他谈理想,说我想去外企,去法语培训机构,去给大家培训法语。
 
他言语之间羡慕我还有理想,而他却已经工作到没有理想,只想每个月按时还上房贷。
 
我看过一句话:“小鸟虽小,但是它玩的却是整个天空。”
 
我真的被这句话激励到,我感受到鸟背后的力量。
 
身未动,心已远。
 
我开始留意一些我心仪的公司。
 
我把目标瞄准,一家针对出国留学和法语培训的老机构。
 
当时武汉分公司不招人,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深圳。
 
我又离开父母,除这点不如意,这份工作的其他的方面我还是很满意。
 
本来我父母很反对,但是他们看到我很有兴趣,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和以前不一样,也就没有过多干涉我。
 
2016年,我来到这家公司,从前台销售干到客户关系维护主管。
 
这份工作我干的很有激情,同事们下班之后就约着一起去喝点啤酒放松放松。
 
我终于又开始说法语,我把这些都分享给大方。
 
他很为我感到高兴,他说我还很年轻,早就该飞向自己的那片天。
 
他说完就是一声大大的叹息,我鼓励他:“你又不老,不要这么丧。”
 
不久后,我朋友去非洲做翻译。
 
她到那边后,跟我说那边急缺翻译,问我要不要去,年薪15万。
 
我并没有在意,因为我觉得非洲太落后。
 
她说并不是那样,她在一家外企做翻译,生活条件还不错,吃住都在工厂里。
 
那时,我和大方已经处在热恋期,随时都在联系。
 
我跟大方聊天的时候说起这事,大方说:

“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呀,要是我,我会毫不犹豫地去。”
 
(在海边玩儿)
 
朋友又跟我说,一家建筑公司需要翻译,问我要不要去。
 
那是在非洲北部一个叫阿尔及利亚的国家,他们的首都叫阿尔及尔。
 
他一再劝我接受这份工作,说我法语很好,不要浪费。
 
我开始犹豫,试着和这家公司的HR聊。
 
没想到聊得还不错,我问:“我男朋友也想一起去可以吗?”
 
HR说让大方去那边做行政,大方也愿意。
 
我父母强烈反对,因为非洲确实是一个并不发达且很动荡的地方。
 
最后还是拗不过我, 他们听说大方也会去,才稍微放心一点。
 
我和大方,是凌晨2点的样子到的阿尔及尔。
 
去之前我朋友告诉我那边很冷,要多带点羽绒服。
 
我很容易对一个人产生信任,果断把羽绒服带上。
 
结果落地之后,我和大方手里一人拿着一件羽绒服,室外26度,我们差点被热死。
 
其实不怪我朋友,我们自己没看天气预报,他待的城市,确实很冷。
 
出机场,我感觉跟马来西亚有点像,一看就是不发达国家。
 
阿尔及尔也根本不像是一个国家的首都。
 
我们的宿舍就一片在建工地上,居住条件还是很不错,住的地方到办公室只需要走40步。
 
就是买东西需要申请,一周只能出去一次,如果这周没有买到合适的就只有下周再去。
 
我到公司之后,翻译过两份财务报表和一份工程合同。
 
其他时间几乎就是在喝茶,所以我就盼着每周可以出去逛逛。
 
(非洲的美团外卖)
 
大方开始疯狂学法语,没几个星期大方出去的时候就敢开口跟当地人讲话。
 
每天对着电脑背《法语建筑专业词汇》,背烦后就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报纸,下下象棋,一天就过去了。
 
没多久,大方被安排到一个遥远的东部小村。
 
我们之间有5个小时的车程。
 
大方和他的领导不对付,领导总说他脱岗,其实是大方的语言不好,经常造成误会。
 
后来,他们说要辞退大方。
 
我们实在离得太远,早就动过辞职的心思,干脆双双辞职走人。
 

 
不久后,我联系上一家医院。
 
医院是在非洲一个叫刚果金的国家。
 
那里的丰谷鲁美也需要翻译人员,并且同意让我们两人都入职。
 
我的年薪涨到25万,大方18万。
 
这是一家刚成立不久的医院,一切都还在紧张地筹备中,我们一入职就变得非常忙。
 
各种小事都需要我们去处理,包括停车场的停车线要怎么划线,都要我们负责。
 
我在这里上班真的体会到创业的热情,每天都很充实。
 
(在非洲和同事聚餐)
 
阿旺是本地人,他是医院的水电工。

因为工作原因,我们关系还不错。
 
有时,我随口抱怨没面膜,他会从外面帮我买回来。
 
因为这里还是不让员工随意出去,阿旺是本地人,他可以每天回去。
 
本来就是一种随口的抱怨,没想到他还会听进去。
 
我过生日的时候,他和大方一起把我骗到后院的办公室。
 
我进去才发现是他们给我准备的生日惊喜。
 
后来,我和大方聊天才知道,生日惊喜是阿旺策划的,我很感动。
 
阿旺听说我们中国的家用电器很好,什么电吹风、电饭煲那些都很好用,扫地机人还可以连wifi。
 
他托我从中国给他带一个蓝牙耳机,当场就把钱给我,还是现金。
 
然后,我又陆陆续续给他买过好多电器,扫地机器人、电子秤等等等。
 
都是我父亲帮忙买,从中国寄过去给我们。
 
大方部门的同事看到我们在代购,也希望大方能帮忙买。
 
有次,阿旺让我给他代购将近5万块钱的货,这次却没有提钱的事。
 
我心里有点疑惑,但还是非常信任他,没想到找他拿钱,他就一直拖。
 
大方那边更可怕,同事说想在医院附近开一家眼镜店,就说让大方帮他们买眼镜,还印上他们店的LOGO。
 
大方没想到15万的货,也是一分钱都没有给他。
 
刚开始说,店开起来就给,后来说赚到钱就给。
 
后来就说店铺亏本,每次都说抱歉、尽快,就是没有实质行动。
 
我们在这个城市工作一年,挣的钱一分都没装进荷包。
 
(马路上的牛)
 
大方在国内每个月有6000块的房贷要还,几乎没什么存款。
 
恰在此时,和我关系很好的初中同学找我借钱。
 
虽然这几年我一直不安稳,但是我们一直没有断联系。
 
她在武汉开了一家KTV,说找我借20万周转一下。
 
以前,我去深圳工作的时候,她还来看我。

见我在深圳住的不好,给我添置过好多东西。
 
她提出借钱,说就过个信用卡,就把钱还我,我几乎没有犹豫就把钱转给她。
 
她也是一拖再拖,后来说因为疫情,ktv快经营不下去,会慢慢还给我。
 
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没有诚信可言。
 
小时候我对父母不真诚,是因为不想伤害他们。
 
可她们欠钱不还,却是在不遗余力地伤害我。

我心里又难过又后悔,五味杂陈。
 
我安慰自己钱都是小事,我们挣得不多,但也不算少,一年的时间我们就能缓过来。
 
2020年,意外频发。
 
我发现我怀孕,新冠疫情也开始肆虐。
 
我们不打算回国,计划就在非洲生孩子。
 
公司知道我们有孩子后,就想让我们回国。
 
因为那里的医疗条件各方面都不好,公司怕有什么问题,不想背责任。
 
确实,我们生活的地方饮用水铅含量太高。
 
我们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医疗条件确实跟不上。

每次产检就是简单的照个B超,很多筛查都没有。
 
我国内的朋友也怀孕,还有免费的唐筛。
 
我觉得很内疚,孩子在娘胎里就不能给他最好的。
 
我和大方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回国生孩子。
 
我有孕再身,很多事都是大方去沟通,他的法语已经很流利。
 
最开始,大方买的是2021年2月底的机票。
 
那时,要是回国的飞机上有新冠确诊者。
 
最近的航班都会被熔断,我们的航班也没能逃过被熔断的命运。
 
(刚果金的天)
 
我们的机票又改签到4月份,最后又改到5月份。
 
我们落地上海是2021年5月底的样子。
 
我们在上海隔离两个星期,才回到武汉。
 
我解除隔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做产检。
 
检查报告显示孩子是健康的,我才终于感觉踏实。
 
但我们没钱生孩子,只能借钱。
 
这段时间,我们生活的所有开销都是刷的信用卡,七七八八算下来差不多有5、6万的样子。
 
孩子出生后,我们体会到初为父母的喜悦,但是花的钱也越来越多。
 
债台越来越高筑,压力越来越大。
 
我们每天联系欠债的人,让他们还钱,得到的都是抱歉,过段时间一定还。
 
为缓解债务问题,大方晚上就出去跑代驾。
 
一天可以挣200多块钱。
 

 
虽然现在我们的日子过的苦点,我觉得没什么,钱总能挣回来。
 
我们都陪在孩子身边,就是最好的状态。
 
其实,我有计划过生完孩子再和大方去非洲打工,毕竟要攒钱呀。
 
当我们看着孩子每天的改变,越来越舍不得离开孩子。
 
我们决定留在国内发展,我们相信日子会越过越好。
 
现在,大方在一家外企工作。
 
虽然挣的没有出去多,但是每天回家可以看看孩子,他也很满足。
 
我看过一句话说,家里有老人帮忙带孩子,自己可以去上班;

下班回家可以陪孩子,这就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我觉得我好幸运,有父母帮衬。
 
现在,娃基本可以脱手,我准备在武汉找工作。
 
我要求不高,工作内容涉及到翻译,或者法语就可以。
 
薪资那些都好说,只要能糊口就行。

我相信我开始工作后,薪资一定会涨,我相信我的实力。
 
生活不简单,但是也不难,想清楚得失,就站定朝前走。
 
我们现在的不顺,总会过去,也许以后老了我们还会把酒笑谈这段日子。
 
关关难过,关关过,不怕。
口述:希希

编辑:朱小鹿&灰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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