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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对鸳鸯说的是实情,贾母宽仁待下,并没有打算留着鸳鸯不放

 姜子说古书 2022-05-02 发布于上海

  题:邢夫人对鸳鸯说的是实情,贾母宽仁待下,并没有打算留着鸳鸯不放!

  文/姜子说书

  青埂峰下一顽石,曾记幻相并篆文,月旨石见《石头记》!

  荣即华兮华即荣,木石前盟西堂主,胭脂染就《红楼梦》!

  声能两歌手两牍,两鉴风月两生花!以诗传史石上墨,谁识画眉昭风流?

  女儿未嫁将未降,末世忠义明闺阁!先时名号通灵玉,来时姓氏原是秦。

  源为二玉演二宝,慷慨隽逸作姽婳,荣源宁演隐甄氏,《胠箧》《南华》续《庄子》!

  ——《石头记》序

  《红楼梦》故事里,贾赦看上了贾母房里的贴身丫鬟鸳鸯,邢夫人便再三主动去说媒,邢夫人被鸳鸯拒绝之后,贾赦便找到鸳鸯的哥哥,对鸳鸯施压。

  按照古人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邢夫人只能同鸳鸯说话,贾赦也只能同鸳鸯的哥哥说话,转由鸳鸯的嫂子来和鸳鸯说这件事。

  《红楼梦》故事里,鸳鸯的嫂嫂挨骂之后,其兄等不及转达媳妇相告,竟然自己直接来转达贾赦的意思。那么,贾赦威逼鸳鸯,都说了些什么呢?

  其一、诬蔑鸳鸯恋着家里年轻的公子,必然是看上了宝玉、贾琏,叫她早早歇了心,意思贾赦要纳她为妾,她不同意,贾琏和贾宝玉作为晚辈,以后也没这个胆收她为房里人。

  其二、警告鸳鸯不用惦记着老太太疼他,以后往外聘作正头夫妻去,便是嫁了去,以后也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终久要报仇。

  为了抗婚,鸳鸯拉了她嫂子,到贾母跟前跪下,在众人面前,发了誓言,你看她怎么说?

  其一、为自己辩解,无论是贾宝玉、贾琏,还是其他人,自己这辈子横竖不嫁人,宁死都不能从命。

  其二、贾赦自然不敢与贾母作对,既然以老太太归西之后来吓唬鸳鸯,鸳鸯便表明态度,即便是伏侍老太太归了西之后,自己也不跟着我老子娘哥哥去,宁愿寻死,或是剪了头发当尼姑去,也不会给贾赦机会。

  其三、鸳鸯知道贾赦会以为自己不过是暂且拿话来支吾,日后再图别的,鸳鸯便当着众人发了毒誓,并且一面说着,一面左手打开头发,右手便铰。

  贾母听了,气的浑身乱战,口内只说:“我通共剩了这么一个可靠的人,他们还要来算计!”

  于是乎,有了贾母做主,鸳鸯自然逃离了贾赦的魔掌。但是,很多人却说,贾母也不是真心待鸳鸯好,不过是图鸳鸯好使唤,顺手,压根不为鸳鸯的未来着想。

  连贾赦都知道老太太疼鸳鸯,有可能往外头给鸳鸯找个好归宿。连邢夫人都晓得,先找鸳鸯去说,只要鸳鸯同意,老太太必定不会拦着,因为贾府向来以宽仁待下,贾母对待女孩子尤其好。

  邢夫人见他这般说,便又喜欢起来,又告诉他道:“我的主意先不和老太太要。老太太要说不给,这事便死了。我心里想着先悄悄的和鸳鸯说。他虽害臊,我细细的告诉了他,他自然不言语,就妥了。那时再和老太太说,老太太虽不依,搁不住他愿意,常言'人去不中留’,自然这就妥了。”

  换句话说,如果鸳鸯愿意,即便是卖倒的死契,即便是家生子,即便是贾母失去左膀右臂,也不可能为了一己私利,阻拦丫鬟的幸福。

  《红楼梦》故事里,连邢夫人如此愚昧的人,连王熙凤如此自私自利的人,都晓得贾母是一个善良又通情达理的老太太。王熙凤把此事告诉平儿,平儿又是怎么说的呢?

  平儿也摇头笑道:“据我看,此事未必妥。平常我们背着人说起话来,听他那主意,未必是肯的。也只是说着瞧罢了。”

  看官听说,平儿也只考虑鸳鸯愿不愿意,并未有过贾母肯不肯放人的担忧,可知贾府向来没有主人为了自己利益,强留丫鬟的例子。

  再看邢夫人劝说鸳鸯的台词,她为啥认定了鸳鸯一定会同意自己说媒的请求呢?

  邢夫人知他害臊,因又说道:“这有什么臊处?你又不用说话,只跟着我就是了。”鸳鸯只低了头不动身。邢夫人见他这般,便又说道:“难道你不愿意不成?若果然不愿意,可真是个傻丫头了。放着主子奶奶不作,倒愿意作丫头!三年二年,不过配上个小子,还是奴才。”

  《红楼梦》故事里,邢夫人说得也没错,你看后来年近岁比,林之孝开了一个人名单子来,就提到贾府“共有八个二十五岁的单身小厮应该娶妻成房,等里面有该放的丫头们好求指配”,按照惯例,丫鬟到了结婚的年纪,基本上都是与家里的小厮婚配。

  凤姐看了,先来问贾母和王夫人。大家商议,虽有几个应该发配的,奈何各人皆有原故:第一个鸳鸯发誓不去。自那日之后,一向未和宝玉说话,也不盛妆浓饰。众人见他志坚,也不好相信。第二个琥珀,又有病,这次不能了。彩云因近日和贾环分崩,也染了无医之症。只有凤姐儿和李纨房中粗使的大丫鬟出去了,其余年纪未足。令他们外头自娶去了。

  由此可知,贾母确实是按规矩行事,原本打算让鸳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就成家,只是鸳鸯自己不愿意嫁人。再者,如果鸳鸯看上了谁,私下求求贾母,也是有机会外聘的。

  《红楼梦》故事里,贾府考虑丫鬟和小厮众人成家立业之事,可知贾府一向仁德;书中多次提及贾府免了身价银子,还成年的丫鬟自由身,甚至给予路费,亦是常态惯例,而作为老祖宗的贾母,更是贾府仁德的典范。

  《红楼梦》故事里,众人对鸳鸯的不相强,恰恰说明贾母等众都是仁德之人。遇上丫鬟生病的情况,比如贾母的另一个丫鬟琥珀,贾府也会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为丫鬟考虑,非常人性化。最后一句“令他们外头自娶去了”,亦见贾府宽仁待下。

  本文资料重点引自:《红楼梦》程高本、《脂砚斋全评石头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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