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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847 狗梦--《狗那样媚在岗位》(1)

 读书当玩 2022-05-03 发布于湖南

媚,一切的媚,原于狗梦。

狗梦,为的是那根想与别人活得一样出彩的骨头。

骨头,诱惑着人生。我,不得不狗样的媚,狗样的前行。

人生如梦。

梦,囚禁了我八小时内的狗样人生。

梦,还有许多的代名词。如,愿望、向往、努力、追求、理想、志向、爱情、幸福、成功、奉献、贡献等等,莫衷一是。

对我来说,梦,永远是前面的诱饵,想到手的那点想法。

好些的梦,早已经到手变成了现实。还有好些的梦,可能永远无法实现。

在梦的面前,我只能说,我在做梦,梦也在做我。

我做梦的时候,梦是童年的积木。梦做我时,梦我是梦中的一粒微尘。

直到老之将至方才如梦初醒的道理与现实:梦,在我能够掌握时,并不是真正的梦,而是预设好了的脚步。

梦,不被我把握,或者说永远无法掌控时,那才是人生最大和最后的梦。

生命已经过了半程。做了好些的梦,有的圆了,有的没圆。还有一些正在圆的梦。

回顾走过的历程,那就是一个圆梦的过程。

小的时候,想快快长大,后来就真真的长大了。

长大了,想干点事业,找个满意的老婆,成个好家,这些都渐渐实现了。

后来想,这辈子要是能开上自己的汽车就好,想汽车的那会儿,那可是个根本不大可能实现的天大愿望,后来也实现了。

在想奋斗和想歇息的徘徊中,终于实现了想自己想过日子的生活。

梦,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兑现。

当然,还有许多现实的梦与潜在的梦,还没有实现。

我想该来的一定会来,不该来的,梦破了头,也不会来。

当岳父不久前去世的时候,不想离开,不想走的岳父,最终还是走了,此生之梦,划上了句号。

岳父的离去,开启了心中的一扇潜在之门,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一样,一个像原罪那样的原梦,冉冉升起,那就是此生由此及彼,最大和最后的梦——死亡。

每个人的墓地,已然的在前方等待。但我们就是不愿意直面,不愿意涉及,甚至不愿意梦见。

生的起点,死的终点。

一个生命的轮回,由此而来,亦由此而往。

生,是无意识来的。死,是有意识去的。

梦破了恐无再圆的最大梦想后,最后的梦想必然归属于死亡。

活着,如果说是幸福的。死后,是不是更加的幸福?

活着,假若说是痛苦的,死后难道真的比痛苦还要痛苦吗?

死,是一种的分界。

这种担忧与恐惧的梦,日日夜夜浸淫着我的每一根神经与细胞。

巨大的恐惧之后,必然是巨大的快乐。

我,相信这话。

死亡,作为人生的句号,属于终极意义的梦。并没有参透之前,拼凑着组合着必然死亡最后梦中的那些细细的,非常具体我的八小时内的梦,必须以媚态前行。

有人说得好:有梦,就有媚。有媚,必然前行。

狗样的人生,不是强加于自己的,而是活过了之后,人的足迹忽然感觉变成了狗爪,全部的八小时内的脸谱,傲然的一副狗的媚相。

只是同自己的对话,一个自己,与另一个自己。

非得对号,那就算是克思与一郎的对话。

我不保证,对话里不把你拉进来,更不保证我的八小时内的狗样子,不小心变成你,或者是他的样子,再不然是你和他朋友和熟人的样子。

市场,说透了,就是个无形的豢养场。

你的光彩也好,我的炫耀也好,你的得意也好,我的成功也好,活在其中,无非人模狗样。且不说那些弱势和挣扎在警界线周围的人群,以及边缘化了的人群。

狗梦,就是一根得意的骨头。

这根骨头,非得理解成两根,三根,或者多根,其实已经没有意义。

怎么个活,骨头再大再炫,只那么的一根。

占有那根骨头,哪怕吃不那根骨头,吃相是让人羡慕那一嘴的油。

这根骨头,得意的出人头地的骨头,就是狗样的梦。

天下的骨头,毕竟有限。

从别人那里,或者从别处弄回这根骨头,必须得媚,媚是一种态度,也是手段,还是方向。

把狗样的媚,变成人生的艺术,在每本励志书山回水转绕不过的核心要义。

当然,得变形金刚或者孙行者那般变形,变得大家不得不认同是门了不得的艺术。

克思时常的想,本是一个一生追求高尚的人,怎么会到头来回顾人生的时候,并没有回到青少年的梦想那样,像奥斯特洛夫斯基所说的: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为虚度年华而痛悔,也不为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检讨人生,已经回避不了的现实,从高尚滑向低俗。睁眼望了,堕落的交易,正如狗的性交,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进行,时空中还飘荡着“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无比刺激和引诱的进行曲。

当我的媚像,想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朋友们的步伐,是那么的永不止息。

静下心来,想想朋友这事。朋友,原本是应当越交越多。可回头发现真正的朋友,只那么几个。

更多的朋友,忙着展示,忙着觅食,忙着周旋。

眼见得好些本不是啃“骨头”质地的朋友,阴差阳错的占据了“上甘岭”式的高地,抱上了本不该是他的那根“骨头”。

而那些,老老实实排队,依照程序与实力的人,总是被插队和空降的人远远的抛在了后面。

于是,开始对照着两头成败的人。看看他们,归根结底有什么不同。

媚,并将之变成艺术,且雄壮与高尚着--原来如此。

其实,自己也一直在媚,遵从着某种看不见的规律。

老话说得好,要做人上人,先做人下人。

人下人的活法,要义之一,不就是狗那样的媚吗?

登山,要不从媚的通途,要不从奋斗的险峻。

鲁迅先生说得好,路原本是没有的,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携梦而行,成了我们殊途同归的历程。

旧梦不去,新梦未始的时候,人说我们执着。

旧梦依稀,新梦替昨的时候,人说我们开拓。

一个梦套着一个梦,梦梦相连的时候,人说我们创新和探索。

只有梦不探底,抑或说遍尝人生各梦之后,蓦然回首,一点心灯,那梦却在内心宁静处。

最近看了一部电影,叫《中国合伙人》。说的是三个中国人的梦。原本打算到美国实现梦想的好朋友,最后只有一人去了美国。

梦,在努力定型后,在起跑线上,两人便已经失去了权力。阴差阳错的际遇,最后的梦想实现,不管是美国中国,都不是人造时势,而是时势造英雄。

三个当年怀着要改变自己,改变世界的人,人生的梦想实现后,才恍然大悟,并不是他们改造了环境,而是环境改造了他们。

最后有意思的是,当梦想一个一个的实现后,大成功的后面是朋友关系濒临破裂。而超越过了曾经成功的梦想,真正实现了公司在美国上市,梦又回到了某种意义上的起点,捡拾和修补了比别的梦想更加重要的朋友之义。

这部电影,聚集着那个年代年轻人的梦想,到美国去,到国外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我没去过美国,正如电影里所说,没去过美国,只从书本或是道听途说的美国,不能对美国说三道四。

但是,读过一些的关于美国书,看过一些的关于美国的事,还包括看过美国的一些电影。我自己觉得,美国,的确从某种意义上,是实现了当今相对而言比较美好的人类梦想。

美国,可以说是人人实现美好梦想的最肥沃的土壤,是冒险家梦寐以求的天堂。

可是当你什么都想学,什么都想搬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把美国梦挪移的时候,原版的美国,是那么的根深蒂固,是那么的不可挪移,是那么的不可复制。

电影的最后,不知是电影本身加进去的,还是广告,一些的社会上公认的大成功家,从银幕上翩然而出。我不知道,这是导演的安排,还是其他的什么。

总之,赶紧离场。一锅的味道还不错的菜,最后喝了粒老鼠屎的感觉。

大千世界里,纷繁人生中,我时常的放眼冷观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中的佼佼者,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的成功,靠的是自己的聪明才智,靠的是自己的非凡努力,靠的是自己执着的毅力,靠的是自己过人的胆量。

说这些,对吗?当然对。但仅仅只是靠这些,是远远不够的。只有这些人自己知道,先天的机运,也可以说成是运道,比所有的这些都重要。

从梦想的角度说,这些人做梦的场所,恰好是龙脉之风水宝地,重大的最关键的转身,都会有贵人相助。

多少人具备了那些佼佼者的才华与个人品质,多少人与他们做着相同,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努力,可他们的梦,依然斜挂着天边,像总得不到手水中的一弯笑月,不停挑逗着。

我读过黄永玉老人家的一些书,其中一段话记得十分的清晰。像黄老这样的大家和怪才,他总结人生的时候说,他自己有十三个一点,比如比别人刻苦一点,比别人脑瓜子灵活一点,比别人机遇好一点等等一些,但最后的一点,是运道好一点,并且强调决定人生最重要的一点,起着决定其他十二一点的,是第十三个运道好一点。

什么是运道呢?运道,并不完全是唯心的东西。

按照我的说法,在历史的道路中,某个的人逢巧赶在了时间地点和人气都对路的那个口口上,也可以说成是结点上,换句话说,赶趟了。

老话是这样说的,运来铁成金,运去金成铁。

如今话,变成了运气来了,门板都挡不住。

时势造英雄,不是英雄来了,被时势造就成人所皆知的更大的英雄了,而是时势需要这么个人,被这个结点上,被这人(甚至是平庸之人)正好赶上了。

为什么好些个历史中和我们生活中所见的平庸之人,也能够成为英雄,也能够站在某个的历史结点上,去替代原本更加英雄的英雄?是因为运道让他撞在那个位置,玩笑的说好像金庸小说《鹿鼎记》中的韦小宝,盲人瞎马,在乱世中撞成了英雄。再比如,刘备,能够统领结义兄弟关羽和张飞,以及五虎大将,因为他在这些人中间,是最能虚下的。正所谓,虚下,才能博大。什么是虚下呀?把媚,进行到底,进行到成为艺术人生信托的高度。

我的梦,就具体点是克思的梦,是从睁眼看世界就开始了。光亮的天空,与带着奶味的世界。诱惑,从妈妈的乳头上的奶香,还有温暖的胸怀开始。

到了后来,我与许许多多的人一样,走上如此的道路:

——有梦,就有方向;

——有梦,就有理想;

——有梦,就有追求;

——有梦,就有成功;

——有梦,就有幸福。

——有梦,就有……

“有梦,就有……”成了人生历程上万能的前行指南与套用句式。

梦的句式之后,有了人生的恒等式:此岸,梦启时分,等于彼岸,就有……

然而,哪怕是恒等式,梦在推算的过程中,需要竭力的打拼,需要精心的编织,更需要狗那样的媚态。因为我们知道:梦,与我们学的哲学道理也差不多,与其他的事物发展规律一样,波浪式发展,螺旋式前进。

山高人为顶,人高梦为峰。

一生的梦,一时的梦,都避免不了时常打架,自己与自己打,一郎是一郎,克思是克思,你来我去,不依不挠。

自己与周边的参照人与事打,自己与生存着的环境打,自己与整个世界打。

梦,打着,打着。由我,打成了你,由你,打成了他。由此岸,打到了彼岸,又由对岸,打了回来。

梦,如影随形,时而人在梦里,影在梦外;时而影在梦外,人在梦里。

梦,在招手。我,只能狗样的前行,媚在期间。

(写了好久好久,《中国合伙人》公演时的玩玩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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