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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往佛罗里达的路上 我打起了瞌睡 柯本 还是科特说 你记得那个4月份吗 对的 他说的是自己 而不是艾略特在荒原里说 四月是个残忍的月份 但我还是离开了 我想去更远的西部 那里有牛仔和扮酷 那里是未来和幻想交织的西部世界 我想在扮演哪一个角色 特斯拉和她的主人？ 在去往贺兰山的路上 我打起了瞌睡 比起多年以前那个上山的夜晚 我们不再是三个男人 在崎岖的山路上 会遇见发呆的野兔 她在沙路中间看着我们 然后突然直愣着耳朵不见了 那天我们是否离山太近 黑暗笼罩着颠簸在路上的机车 我们此刻都是孤独的 远望着车灯闪烁之后的漆黑 沉默着 点起一支烟 然后又是一支 在去往妙音山居的路上 我打起了瞌睡 眼睛却望着窗外 对她说： 那年我经常看见睡佛 那是一场堪比伍德斯托克的摇滚音乐会 我和黄燎原在宁园西东美沙龙畅谈 贺兰山摇滚节光辉的道路 在晚上和他和陈嘉在银川冷清的街道上 寻找羊肉馆子 其实我说的是上山的事啊 从何说起 从贺兰山房说起 无从说起 那些巨大的建筑 已成梦想和现实冲撞的废墟 哦，在去往贺兰山野的路上 我打起了瞌睡 当他带着英格兰绅士的黑帽彬彬有礼地向我问好 我仿佛置身于纽约或是伦敦 而我早已进入你美丽的石头的梦境 在梦里被她深深地触摸和遗忘 我只在朦胧中看你布满苍穹 此刻星空是低垂而恍惚的 那些垒石头的人 在向贺兰山野致敬 实际上 我们走得更远了 就如思念已是千疮百孔 哲学陷入荒诞的非理性战争 我们的词语单调而乏味 喑哑或者歌功颂德 是的，我就是这样瞌睡了 在去往贺兰山野的路上 后视镜迸现一棵青草的生长 她告诉我山与时间的真相 “那只鸟终究要栖息于山野和石头之上 这亦是你作为人类的意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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