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张《告诉先生》,虽是小孩儿的一张哭脸,但却充满喜感,因为站在岁月中段的我们,回头去看,就会发现,那不太可能是真正刺骨的悲伤,甚至,有可能,或者说,很有可能,那是一种伪装的哭泣。画面里的男孩儿,草绿衫子,黑短裤,一手扶头,那儿应该有他所谓的伤口,一手半弯曲着指向另一方向,显然,那里有他所谓的伤害者。他的对面,是高大的女先生,她俯瞰着男孩儿,神情里是看穿后的静候。她穿着月白规整的长袍,背剪双手,手里一本红皮儿的书。无非是和其他小孩儿闹别扭,自己被欺负了,或实则欺负了别人却倒打一耙。最后,男孩是否被安抚,不得而知,但这画面,是每个人心底都有的一个不灭的片断。也许,他真的被欺负了,即便是所谓很小很小的欺负,但对很小很小的他来说,那就算很重的欺负了。那是最初的委屈和悲愁,支撑那个小世界的棍子,都有点动摇。也许,他真的欺负了别人,生怕别人告发,便跑在人前歪曲地哭诉。这说不上最初的恶,却沾染了不该沾染的阴影,只是,那阴影因为也许还没那么粘稠地沾染,就显得有些可笑。不刻骨,就不会伤到心,就能轻易抓到擦过牵牛花瓣的那片阳光。先生应该是笑着摆平这件事的,至多,不过一场虚张声势的嘶吼。作者:蓝风,喜欢旧小说的气味儿,喜欢晚清时期没颜落色的氛围。转载、商务、合作、入读者群,请注明情况,加编辑微信(gancaozi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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