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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导读：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虽然片名被翻译得很有暴力感，整个故事也弄出好几条人命，当然还有几个警察从头晃到尾，但我始终觉得这部2020年的美国电影《亡命徒》并不算什么扣人心弦的悬疑警匪片，反倒更像一部说教意味很浓的反思电影。 反思说教什么呢？虽然影片用细腻的台词、慢节奏的镜头以及浓郁的宗教气氛做了层层铺垫，但简单说来，主题就是一句话：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亡命徒》的故事在炎热干旱的美国德州荒野展开。牧师大卫·马丁驾驶着破旧的箱式货车赶往美墨边境一座陌生的小镇，在那里他将受邀担任教堂牧师。半路上马丁看到有一个男子昏倒在路边，就把男子架上车一起赶路，还请他吃饭。 开到小镇附近荒凉的采石场后，马丁操起牧师的话术跟男子“交心”，不仅说早就看出他是个逃犯，还劝他趁着吃饱喝足赶紧去自首，否则自己也会告发他。而男子一不做二不休，杀掉了马丁，把他仓促掩埋在采石场的深坑里，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碰到了坑边紫红色的小花。
杀人灭口后的逃犯将错就错，索性开着马丁的货车拿着马丁的牧师执照来到了小镇教堂，见到了前任牧师的女儿西莉亚。他自称马丁牧师，开始了在小镇教堂的布道生涯。 “牧师马丁”第二天一大早就发现货车被撬行李被盗，只好找小镇警长约翰报案，结果抬头就看见印着自己头像的通缉令。“牧师”悄悄撕下通缉令，回到住处把属于马丁的身份证件全烧掉，打算就在小镇躲下去，让过去的逃犯生涯销声匿迹。 偷“牧师”行李的，正是西莉亚的表兄弟瓦伦丁和波克。两个人躲在屋里翻看行李，没找到值钱的东西，却意外看到落在行李中的紫色花朵。那花朵是采石场特有的花朵，而采石场正是两兄弟种植大麻的秘密基地，于是两人当即前往采石场，看自己的秘密是否已经暴露。 约翰警长对情人西莉亚说，他判定偷东西的就是瓦伦丁，这让西莉亚很伤心。在瓦伦丁兄弟俩趁夜色烧毁行李时，警长带着一众警察抓住了他，而波克逃走了。警长在残存的行李中发现了一件血衣，那是逃犯杀死马丁时穿的衣物，不过警长却怀疑种大麻的瓦伦丁除了盗窃还有可能杀了人。
被关进拘留室的瓦伦丁被迫招认了种大麻的地点，于是弟弟波克只好带领警察前往勘察，不小心发现了已经被野狗啃食得面目全非的马丁的尸体，这反而更加坐实了瓦伦丁的罪行。约翰请“牧师”在庭审时充当证人，“牧师”同意了，不过约翰却隐隐发觉“牧师”这张面孔似乎在哪儿见过。 瓦伦丁在约翰和其他警察的刑讯逼供下，为了弟弟的人生，被迫承担了盗窃和杀人的所有罪名。而另一边“牧师”却因为出色的布道引起了小镇居民的关注，往日门可罗雀的教堂开始变得热闹，“牧师”对西莉亚说，人应当勇敢选择自己希望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委曲求全。 在庭审现场，绝望的瓦伦丁看到堂皇作证的“牧师”，明白眼前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顿时愤怒至极。他操起磨尖的牙刷柄捅伤了警察，冒险冲出法庭冲进荒野，而背后追赶的约翰警长果断向他开了枪。 目睹整个事件的“牧师”崩溃了，自从来到小镇后他总是噩梦缠身，深受良心的谴责，此时更觉得对不起无辜的瓦伦丁。第二天清晨，他迷迷糊糊走进一艘小船，滑向河道深处独自祈祷，却正好发现隐藏在小船中、身负枪伤奄奄一息的瓦伦丁。
面对一脸怒容的瓦伦丁，“牧师”痛哭流涕坦陈了真相。他是个冲动下杀死妻子和妻子情夫的逃犯，后来为逃亡又杀害了善良的马丁牧师，他再也演不下去了。而重伤的瓦伦丁挣扎着站起来，一边说“我从不是个喜欢宽恕的人”，一边用牙刷柄捅死了“牧师”。最终，两个背负仇恨和怨愤的男人死在了一起。 听从“牧师”劝告的西莉亚，则在同一天清晨带着表弟波克，静静离开了小镇…… 为了渲染片中浓郁的宗教氛围，导演不但把主人公的身份设定为冒名顶替的牧师，更让他在布道施洗的过程中深受良心道义的谴责，夜夜不能安眠。而影片情节中一次次的巧合或者说是疏漏，更让整个故事充满了因果报应的意味。
逃犯杀死马丁牧师决心盗用身份重新生活时，居然没想到赶紧处理牧师的私人物品，甚至还把自己的血衣也胡乱扔到了货车里。而房东西莉亚提醒他这里停车不安全，应当赶紧把行李搬进屋，“牧师”却含混点头并没有去搬，这就为瓦伦丁和波克兄弟的盗窃成功埋下了伏笔。 尤其是那朵诡异妖艳的紫红花，从慌忙掩埋尸体的逃犯身上掉落到货车车厢的行李中，再被细心的波克发现，又为马丁尸体的被发现奠定了基础。 当“牧师”作为失主第一次在警察局见到瓦伦丁时，早已洞悉真相的瓦伦丁求他说出真相，但“牧师”决定默默离开，激起了瓦伦丁的仇恨。而警长约翰对于墨西哥移民的歧视，不仅使他对温柔的西莉亚予取予求，更决定了他要让瓦伦丁屈打成招，赶紧结案立功。这些元素又使“牧师”与瓦伦丁的同归于尽显得顺其自然。 而“牧师”身着布道服装一本正经地讲解《圣经》，又因为平易近人行事低调得到居民喜爱的场景，更衬托出他的良心倍受折磨。当“牧师”站在河里为教众施洗，以及他为马丁主持葬礼这两处场景，显露出影片立意的讽刺意味。所谓人在做天在看，不管你伪装得如何巧妙，都躲不过内心负罪感反复蹂躏。
不过，仅仅看到这一层，我觉得这部电影就不免太平淡了些，似乎导演和编剧在没话找话，拍出一部既不悬疑又不煽情的慢电影来。如果我们再仔细审视一下片中出现的宗教元素，或许还能发现更多深层次意味。这个意味就是美国的精神文化内核。 众所周知，美国的第一代“先民”，也就是1628年乘坐“五月花”号登陆马萨诸塞的先驱者，正是在英国饱受迫害的清教徒。所以，自美国建国起，那些签署《独立宣言》、制定美国宪法的“国父”们，全都是虔诚教徒，而美国的文化精髓和引以为荣的国家精神，也全部建构在《圣经》教义和所谓平等自由的理念之上。 而这部电影中，真正的牧师看不透逃犯的内心罪恶，误以为凭着几句说教就能让对方回心转意，结果惨遭杀身之祸，而逃犯则披着牧师的外衣，煞有介事地布道，甚至还得到了教众的支持喜爱。看透逃犯真面目的移民小伙被警察暴力执法，而代表政府的警察则始终把假牧师当作自己的同伴，邀请他主持葬礼，甚至出庭指证移民小伙，直至发展到移民和逃犯同归于尽。 倍受歧视、处于社会边缘的墨西哥移民，打着执法旗号勾搭墨西哥女人却公然歧视移民的警察，披着宗教外衣的罪犯，还有迂腐被杀的牧师本身，这一系列身份的错位，恰恰是当下美国精神文化内核无法稳固社会根基的写照。
再多说一句，每每看到假牧师振振有词朗读《圣经》，脑海中却闪现真牧师惨死情景的镜头，我总觉得似曾相识。这一幕，这种若有所思木讷冷漠的表情，多么像美国各位总统为发动一次次侵略而公开演讲的场景，尤其让人想到当年鲍威尔国务卿为渲染攻打伊拉克合理性，在国会挥动的那一小瓶洗衣粉！这还真应了那句话，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到了如今这个年代，富丽堂皇的幌子真的不好用了，贼喊捉贼的戏码也不太好演了。 END 小编其人 小皮流流（另一网名：皮皮中尉）：现为某主流媒体主任编辑，“天涯文学”签约作家，“360个人图书馆”原创达人；在本职中品味业务骨干的充实，在读书写作中聆听先哲的教诲，在陪伴妻子女儿的过程中体会最纯真的快乐。 历史推荐 每周一至周五晚20:00，咱们在“铭语铭言”不见不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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