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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十五军团的成立和劳山、榆林桥战斗  一九三五年九月中旬，红二十五军和由刘志丹同志率领的红二十六、二十七两军，在延川县的永坪镇胜利会师。同时，中共西北工作委员会及刘志丹同志和鄂豫陕省委召开联席会议，为了统一作战，把三个军合编为红十五军团，任命军团长徐海东，我为政治委员，刘志丹为副军团长兼参谋长，高岗任政治部主任，郭述申任副主任，红二十五军改为七十五师，红二十六军改为七十八师，红二十七军改八十一师，全军团共七千余人。 蒋介石早在七月中旬，就部署了对陕甘革命根据地的第三次“围剿”，到红十五军团成立时，敌东北军六十七军由陕南调来，进驻以延安为中心的延长、延川、安塞和甘泉地区，已完成了战役展开。陕军五十一、五十七两军部署在榆林、子长一带，晋军孙楚部占领吴堡、绥德和清涧一线。我们分析敌情，认为敌军都筑有坚固碉堡，我军处在内线，缺乏攻坚武器，不宜在内线作战。 南线东北军是进攻根据地的主力，但因日本占领东北，政治情情低沉，战斗力弱，比较好打，他们武器好，战斗胜利后缴获多，决定集中主力打东北军。如何打法?确定的方针是:转到外线包围甘泉，切断延安敌军后方补给线，调动延安敌人增援，在运动战中歼灭敌人。 关于何地歼灭敌人，到前线后由徐海东、刘志丹同志看条件具体决定作战方针决定后，我留永坪动手术治伤。军团进至甘泉附近的王家坪一带集结，包围了甘泉城，选择在劳山东西山区设伏。十月一日晨，敌一一O师师长何立中率部从延安出发，以四路纵队向甘泉开进。下午二时，其先头部队进至甘泉白土坡。我红八十一师二四一团突然开火，堵住敌军前进道路，同时在劳山以北的我七十八师骑兵团出击，断敌后路，敌首尾受挫，自动靠拢;我设伏在两侧山土的七十五师、七十八师同时向敌行军队形发起猛烈冲击，把敌人分割在榆树沟口和小劳山。激战了五小时，敌两个团和师直属队被我全部歼灭，共毙伤一敌师参谋长以下一千多人;俘虏三千七百多人，缴获许多战利品，敌师长何立中负重伤逃人甘泉县城，不久也死了。 劳山战斗缴获了敌军一份文件，内容有:中央红军主力北上到甘肃省武山县西南。前方负责同志们给朱理治同志信，并附缴获的文件，建议红十五军团到关中苏区去欢逃中央红军。朱理治同志把前方来信和敌军文件给我看，征求我的意见。 我看后对朱说：“敌军文件是二个多月前的，中央红军要来关中苏区的话，已经来了，用不着我军全部去;要是没有来关中，那就是到别处去了，十五军团去欢迎就会扑空。十五军团远去关中，来何要一个多月，敌军会乘虚占领永坪镇，苏区就困难了，不如十五军团继续向南打，调动西安敌北援，以此配合中央红军的行动。同时，十五军团在苏区边沿，敌军就不敢占永坪镇。” 朱理治说:“我考虑一下答复你。”过了两天，来对我说:“戴季英同意你的意见，我也同意，你去前方与同志们开个会，把后方同志们的意见转告他们，征求他们的意见。”我同意了，.但我的伤还未好，是睡在担架上抬到前方的，到前方后，与徐海东、刘志丹、聂洪钧、高岗、郭述申等同志开会，转达了后方同志们的意见，前方同志同意后方同志们的意见。一九五四年，彭德怀、马明芳同志在北京饭店召开西北问题座谈会时，我在会上把这个情况讲了，并说:“这是作战方针问题，不是不欢迎中央和毛主席。如果说作战方针错误，我负责。因为是我提出来，前后方负责同志们同意的。’’我的话在那次会上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敌受我在劳山战斗打击后，采取步步为营的堡垒政策，东北军一0七师六一九团和六0二团一个营进占偷林桥修筑碉堡。我军决定乘敌工事未完成前在野战中消灭这股敌军。十月二十五日凌晨，徐海东同志指挥我七十五师和八十一师的二四一团。乘晨雾同时从东西两侧向榆林桥守敌发起攻击，我七十八师在消灭一部敌人后，也由西向东涉洛水向榆林桥发起攻击。激战至下午，将敌全歼。这次战斗俘敌团长高福元以下一千八百多人。 高福元是东北讲武堂毕业生，是东北军的一个优秀团长，和王以哲军长的关系很好我同他谈话:问他打算怎么办?他说:杀了我。我说:不杀你，再说第二个办法。他说:放了我。我说:也不放，说第三个办法。他说:没有了。我说:到我们军事学校去教书。他说:我一定教好。这样，我们把他送到后方军事学校任教员。中央到陕北后，对他进行了教育，把他释放。他回东北军后，经过王以哲介绍给张学良，对促进张学良的思想转变，起过很大的作用。 劳山和榆林桥两次战役的胜利，主要是由于我军指挥统一，部队团结一致，作战方针正确;也由于掌握敌情准确，巧妙调动敌人;战场选择适当，兵力部署严密。也由于根据地人民群众的保密和积极支援。战斗的胜利，巩固和扩大了根据地，大量缴获使我军的装备得到了改善。榆林桥战斗后，我们才知道中央红军到了吴起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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