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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征战役  陕北历来是个贫困的地区，在四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人口只有一百五十多万，交通闭塞，经济落后，当时除瓦窑堡外，大小城镇都被敌人占领着，延安到西安的公路是通往外界的唯一交通命脉，也被敌军封锁。 当时陕北根据地又是被敌人切断的陕甘和陕北两块地区，中央红军经过二万五千里长征后，部队减员很大，体质和装备也很差，急需休整补充，但陕北这块地带民贫的地区，群众连穿衣吃饭都成问题，根本无力供养大批部队和机关，有的地方甚至连人畜吃水都无法满足。 敌人碉堡林立，我军又不能攻坚。怎样巩固和扩大现有力量，怎样发展和扩大苏区，怎样挑起抗日救国的重任，使陕北苏区成为中国革命的大本营和抗日的出发点，就成为急待解决的问题。 围绕着这一重大课题，产生了好几种不同的意见。一种意见是确保陕北，向西发展，向敌人力量比较薄弱的宁夏、甘肃等地区发展;一种意见是立足陕北，向北发展，出兵绥远、内蒙、察哈尔等地，向蒙古人民共和国靠拢，以便打通与苏联的联系，取得国际支援。毛泽东同志提出了他的看法，认为不宜向西或向北发展，而应该是东渡黄河，打到山西去开辟吕梁山根据地。再进一步通过河北或察哈尔开赴抗日前线，从而把国内战争和民族抗日战争给合起来。 这样从政治上来说，当时正是“一二·九”学生抗日救亡运动以后，我们东征山西，可以推动华北以至全国的抗日救亡运动;在军事上来说，红军主力东征，不仅可以避免同东北军和西北地方实力派的武装冲突，有助于和张学良的东北军和杨虎城的西北军建立统一战线;同时可以使阎锡山把晋军撤回山西，保护他的老巢，不战而解除陕北苏区东边绥德一带的威胁。再从经济方面看，山西比较富足，便于我军筹款、扩军和补充物资。  毛泽东同志的主张得到大多数同志的支持，..........中共中央于一九三五年十二月十七日到二十五日，在瓦窑堡召开了中央改治局会议。会议通过了《中央关于目前政治形势与党的任务决议》，于十二月二十七日又召开了党的活动分子会议，会上毛泽东同志作了《论反时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的报告，还通过了《中央关于军事战略问题的决议》，统一了关于渡河东征的思想，且规定了在当时形势下红军作战的基本原则:1，正确的估计敌我力量，红军作战的主要目标是汉奸卖国贼的军队2，猛烈扩大红军。3，红军主力部署的基础应放在“打通抗日略线与巩固、扩大现有苏区这两个任务上。系统地说明了政治策略上的问题，全面地讲明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策略，从思想上理论上统一了全党的认识，保证了东征的顺利进行。  瓦窑堡会议后，开始了东征的准备工作。在军事上，中央军委决定重新建立红一方面军，由彭德怀任司令员，毛泽东兼总政委，叶剑英任参谋长，下辖红一军团和十五军团两个军团，共一万三千多人。此外，将陕北安定的第一纵队、游击队等整编为红二十八军，共三个团一千二百多人，由刘志丹任军长，宋任穷任政治委员，唐延杰任参谋长。同时组建了红二十九军，由肖劲光任军长、甘渭汉任政委，当时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席周恩来同志除了担任巩固陕北根据地任务外，还亲自领导为东征主力红军进行各项后勤准备工作。周恩来同志对东征部队的编制、千部的配备，游击队的配合，造船和船工的征调，兵站和医院的设置，被服军鞋的供给等等都作了周密的布置。 一九三六年一月十五日.毛泽东、周恩来和彭德怀共同签发了红军东进抗日的命令，命令指出:抗日红军愿意同一切革命人民联合起来，不问什么人，只要是愿意打日本，打汉奸卖国贼的都要同他讲团结。我们只打日本同汉奸卖国贼，欢迎一切敌方官兵到抗日红军中来。 命令还要求黄河两岸游击队和民众，夺取政人的船只，替红军主力运伤兵、运粮食、运枪械。按照命令，部队隐蔽地到达预定地区待机，红一军团驻于延长以南临真镇一带，我们十五军团进抵延长以西沙滩坪、郑庄地区，红二十九军分布在宜川河以北担任警戒，红二十八军作为北路军集结于安定地区。方面军总部在无定河口上、下游侦察，选择渡河地点。 一九三六年一月底，毛泽东同志在延长县城亲自主持召开了军委会议，进一步研究了东征的行动路线和作战方针，部署了兵力，调整了干部，正式组成了“中国人民红军抗日先锋军”，由彭德怀任总指挥，毛泽东任总政委，叶剑英任总参谋长，杨尚昆任总政治部主任。总部下辖左、中、右三路大军，红一军团为中路，红十五军团为右路，红二十八军为左路。黄河游击师随同出征，除配合主力作战外，负责与后方的交通联络，并协助地方工作团开展地方工作。 随着军事准备工作的加紧进行，红军总政治部还颁布了《关于东征中部队的政治工作指令》指令明确指出，为了给日本帝国主义对华北五省的侵略以通头痛击、扩大我革命根据地，开展民族革命战争等东征的基本任务，并要求部队了解党的新的策略方针，团结一切抗日力量，反对主要敌人日本帝国主义与汉奸卖国贼，并要求部队特别注意保持红军的战斗力和对群众的模范纪律。 黄河对岸山西阎锡山晋军的情况是:自中央红军到达陕北就开始加强河防，构筑工事、碉堡一千多个，每个碉堡驻兵一到两个班，重要渡口驻兵一个排以上，并配备有机关枪、迫击炮等火器。碉堡封锁线外，还挖了深、宽各一丈的外壕。阎锡山任命三十四军军长杨爱源为前敌总指挥，以七十师师长杨耀芳为晋西警备司令，以六十九师师长杨澄源为晋南警备司令，凭借黄河天险和吕梁山的山隘层层设防。 据我军在渡河前的侦察和河东送来的情报判明:东岸中阳县三交镇、碛口、军渡一带，驻有孙楚所部约四个旅的兵力，作跨河守备，在中阳县至石楼县之间的河防线上有晋军七十一师所属温玉如一个旅的兵力担任防守，这一段河面比较狭窄，虽水流揣急，摆渡较难，但河床弯曲，沟汊纵横，便于隐蔽集结部队和发起突击，我方还可以就近造船，是较为理想的渡河突破地点。 一九三六年二月二十日，总部正式下达渡河命令，红一军团在中阳县三交镇附近的坪上村登陆。与此同时，红十五军团的渡河地点选在了对岸石楼县的贺家凹渡口。本来黄河已结冰，但到二十日却突然解冻，要从冰上过去已不可能，好在毛泽东同志早已准备了两手，涉冰不成就用船渡。十五军团渡河突击队由七十五师二二三团各连选拔的四十多名战士组成，本来是偷渡，但被东岸守敌发现，只好由偷渡敌为强渡，七十五师参谋长毕士梯同志指挥后续部队继突击队之后登上东岸，向敌发动猛攻时不幸中弹英勇牺牲。 毕士梯同志是朝鲜人，一九二五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参加过南昌起义和广州暴动，也参加过二万五千里长征，他为中国革命事业献出了生命，使我们深为哀坳。 部队歼敌一个连，占领了贺家凹村。拂晓时二二三团全部渡河，接着我十五军团渡河占领义牒镇，并一直追到石楼城下。我军以小部围攻石楼县城，大部队绕过石楼向隰县前进，在隰县西北蓬门一带与敌二0三旅一营遭遇，我七十八师和八十一师经一昼夜激战，敌五百多人被歼，并俘敌营长以下二百多人。在这之前，红一军团在中阳县关上村歼敌一个团，胜利后进至孝义县的兑九峪以西的大麦郊地区，我十五军团奉总部命令也向大麦郊开进，准备配合红一军团重创敌军。三月初，两个军团在大麦郊地区会师。 这时阎锡山召集紧急会议，决定在汾阳、孝义之间集结西个纵队共八个旅又两个山炮团、一个野炮营的兵力，由总指挥杨爱源坐镇孝义直接指挥与红军对抗。 三月六日至八日，在大麦郊召开了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出席的有毛泽东、周恩来、彭德怀及中央其他负责人和各军团的领导人等，会议分析了渡河以来的政治、军事形势，调整了东进抗日的战略部署，并具体研究了兑九峪战斗的部署，决定集中兵力在这一带重创晋军。三月八日下达了作战命令，十五军团主力七十五师、七十八师为右翼，集结于兑九峪东南的鱼湾、仲家山地区;红一军团主力为左翼，布防于兑九峪西北的张家庄、碾头村、下堡一带，与十五军团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对集结于兑九峪正面的敌军，形成了一个半月形的包围圈。三月九日，下大雪，天很冷。敌左翼杨效欧第二纵队向兑九峪以西之大麦郊、双池镇推迸，同时敌右翼李生达第三纵队也协同动作，经三泉镇到达下堡一带，准备于十日拂晓时配合杨效欧部向我军发动袭击。 十日晨五时，红军突然对杨效欧部先行发动突然袭击。杨一面向李生达部求援，一面利用有利地形和猛烈的炮火抵抗。阎锡山急调王靖国部两个团和孙楚的第四纵队向红军侧翼进攻，又令杨澄源第一纵队所部由瞩县出击，威胁红军后路。战斗从拂晓打到下午，我军原计划围歼杨效欧部约五六个团，但敌陆续增援总兵力达十五个团之多。兑九峪战斗，我方口子张得太大，结果打成了对峙战，在总部命令卜徽出战斗，红军主力在大麦郊地区进行休整。 阎锡山统治山西几十年，他是不愿意让蒋介石的中央军进入山西的，他在山西境内的正太路和两蒲路的轨道都筑的是窄轨，使别省的火车部不能开进山面。但自红军主力东征，阎锡山积极调兵遣将，命令在汾阳、孝义一带的李生达、杨效欧部向兑九峪以西地区推进;王靖国部七十师进驻孝义，以使应援;又令军渡、汾阳统上的孙楚部向我军包抄，企图陷红军于四面受敌境地。 针对这种形势，东征红军总指挥部三月十二日在孝义县的郭家掌村召开军团领导同志会议。我因伤愈不久，行动不便，未去。徐海东同志去参加会议。会议结束后，他骑马赶回军团部，经过一个村庄时，马跑得快，村中一条狗猛向马猛咬，马受惊突然猛跳，海东同志从马上跌下来，头部先着地，人昏迷，不能说话，我急电总部请示行动问题。总部回电，指示了要点，会议研究和部署下一步的行动，决定兵分三路，进一步发动群众，扩军筹款，创立河东根据地，积蓄抗日力量。 具体行动方案是:彭德怀、毛泽东、叶剑英指挥总部特务团和黄河游击师作为中路军，转战于隰县、交口、石楼、永和一带，牵制晋西方面的孙楚、杨效欧等部;徐海东和我指挥十五军团的七十五师、七十八师为左路军，挥师北上直逼太原，以牵制和调动晋军主力保守太原，并向晋西北行动，拟创建根据地;红一军团为右路军长驱南下，扩大红军和筹款，发动群众，相机分兵挺进河北抗日前线。 十五军团的八十一师的二四一和二四三团归总部指挥保卫总部，其余部队随一军团行动。 三月十六日，红十五军团由东、西晋塘出发，经双池镇、云义村进至灵石县文殊原、北庄一带，向姚家山守敌发起攻击，并以部分兵力围困灵石县城，突破同蒲铁路的态势，掩护一军团向南行动后，楼着突破敌汾河堡垒线，通过汾河大桥，进占义棠东站，切断了同蒲铁路。十九日进入汾阳境内，旋又继续北上，先头部队直趋文水，大军也进到文水城下连夜攻城。但因文水城很坚固，我军缺乏攻城火器，敌援军赶来，我军改为沿城西吕梁山麓进到开栅。 在开据镇斗争了镇长和西个豪绅，把他们的粮食和衣物等分给了贫苦农民。军团参谋长周士第率七十八师向北前进，其先头部队进到清源县高白镇一带，向晋祠、太原方向警戒，掩护师主力攻打交城县城。但因晋军独立第三旅和一四二师先期进占县城，守城力量增强，我军没有攻进城去。令七十八师回东社一带，七十五师进驻峪口等地，一面休整部队，一面发动群众，开展地方工作，大力扩军筹款。 阎锡山以为红军要打太原，急令王靖国的七十师、杜春沂的独一旅和傅存怀的独三旅加强太原城防，同时命令正在隰县、石楼的李生达、杨效欧两部兼程北上，尾随红十五军团，转移到太原方面。当时晋军总指挥杨爱源了骑兵司令赵承缓到达汾阳督战，下令榆次、太谷、徐沟、清源等外围各县，构筑工事竭力防堵向太原逼近的红军。 阎锡山感到形势危急，不得不请求蒋介石派中央军入晋援助。蒋介石也早有入晋之意，当即从洛阳、徐州、武汉等地抽调大军集中到石家庄，准备由正太路西进，配合阎锡山晋军堵截红军。三月，十五军团一部进到古交、阳曲，一部进到西铭、王封二带，骑兵团袭击太原以西飞机场。三月十六日，十五军团主力进到娄烦，七十五师二二三团兼程急进，奔袭静乐。当进到静乐城南三十里时，与一团晋军遭遇，于是放弃奔袭静乐城计划，折向岚县方面，沿岚河河谷经曲丘、上下尹家滩、荆峪堡到达舍科。 三月末军团主力兵分两路，向岚县进发，包围了岚县城，由七十五师攻打县城。但敌傅存怀部急行增援岚城，晋军七十一师也进到普明，蒋介石、阎锡山的飞机也飞到岚城上空轰炸围城红军，形势对我不利，于是军团命令七十五师撤围西进，于第二天凌晨到达界河口，前锋进到兴县的二十里铺。晋军傅存怀部追到界河口附近，与由奇岚南下的晋军苗玉田部碎然相遇。当时暮色朦胧，两股晋军自己打了起来，一直打到天亮，才发现是一场误会，而红军将士则已由界河日安然进入兴县境内。 当军团主力进到兴县时，军团直属手枪团由界河口北工，经奇岚，进逼黄何岸边的保德，控制黄河波口，掩护红二十八军渡黄何进入山而。红二十八军在刘志丹、宋任穷指挥下于三月三十日晚在罗峪口登岸，歼敌一个营。 我十五军团掩护红二十八军占领罗峪日后，将全部伤员和缴获、筹集的物资运回陕北，军团主力撤离兴县南下。 三月三十一日上午，我先头部队七十五师二二三团在康宁镇以41匕地区，与前来堵截的晋军二0七旅温玉如部在看家坡村遭遇。经过一天的激烈战斗，全歼该旅，敌旅长温玉如率残部一百二十多人，逃到临县城内。曹家坡战斗后，我十五军团进到白文镇一带，和红二十八军胜利会师。之后，十五军团到达兴县、临县地区，一面休整部队，一面开展地方工作，打土豪、斗地主，分配粮食和食盐给贫苦农民，同时进行矿大红军的工作。 四月六日，接到情报，得知尾追我军的敌傅存怀旅已占康宁，向白文镇迫近;兴县、临县、方山的杨效欧、李生达部亦向白文镇作三面包围，想在四月七日合击我军。于是我军团和红二十八军于六日黄昏紧急出发，进到临县三交镇地区，又得知已有敌面个旅已构筑好防御工事阻止我军去路，我和徐海东、刘志丹、宋任穷、周士第等同志开会研究决定:变更行军路线，走临县、方山之间的小路甩开敌人。这一次我军一昼夜行军一百四十多里翻过十个山头，冲过敌人两道封锁线，在峪口地区休整三天。这时敌军六个步兵团紧追不舍，我军与敌转开了圈子。四月十日，我十五军团进到离石城北，又直插金罗，歼守敌一个营，进占金罗镇。 这时，敌李生这部尾追面来，进至离石，孙楚部在中阳展开，马延守旅、王新田团分防于南川河一带，孟宪吉旅占得金罗镇正面宋家店一带，杨效欧部一七六旅取道昊城，迂回于中阳、离石以南地区，堵截我军南下去路，并企图合击我军于金罗镇一带的南川河谷地。 我十五军团与红二十八军兵分三路，连夜突围，进逼中阳县的暖泉和黄河沿岸地区，并攻占中阳县黄河沿河的三变镇。四月十二日，我二二三团在上桥和大石头村地区与守敌三九二团激战，毙伤敌四百多，俘敌三百多，俘虏敌团长郭登礁我军进至大麦郊一带休整。我和徐海东接见郭登瀛，我对郭说:我是南路解县人，在太原国民师范念过书，因为反对阎锡山军阀的反动统治，以后当了红军。我又对他讲了我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主张。还对他说:我们想叫你在我们这里多住几天，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更好的明了我们的主张。 郭登灜在大麦郊住了四天，我们送他到方面军所在地。这之后，我军从大麦郊出发，到达隰县泽门。毛泽东同志也和郭谈话，并把郭送回陕北瓦窑堡红军大学学习。红军回师西渡后，毛泽东同志又在康城接见郭登灜要他带信给杨效欧转阎锡山，转达我党停止内哉，一致抗日的主张。 我红十五军团自三月十八日北上;到四月下旬返回蓬门，历时一个月，行程一千多里，沿途经过二十个县，歼敌两个团，且一度兵临太原郊区。我军牵制了晋军不少主力，配合了红一军团，在晋中和晋面汾河流域广大地区发动了群众，扩军数千人。当时才组建成立不久的“中国工农红军晋西游击支队”，在接到中央指示后，立即将全队一千多名战士连同武器和物资补充了我十五军团，受到中央军委的表彰。 在兄弟部队支援下，我十五军团进行了整编，将原属七十五师的二二三团扩充为七十三师，下辖二一七、二一八、二一九等三个团;原七十五师二二五团扩充为七十五师，辖二二三、二二四、二二五等三个团;原七十八师番号不变，辖二三二、二三三、二三四等三个团，原七十五师二二四团三个营分别编入上述三个师中。原来一直跟随方面军总部的八十一师，脱离军团建制，归方面军直接指挥。 红军东征后，一九三六年时全国的形势是，日本帝国主义已实际上侵占华北，进一步侵吞全国的危机迫在眼前。在西北地区，张学良在三月到洛川与我党代表李克农会谈，并表示希望与我党主要负责人会晤;同时西北军杨虎城也已与我党发生了联系。四月九日，周恩来同志与张学良在延安进行了谈判，紧接着周恩来到山西永和县向毛泽东同志汇报。在这之前，阎锡山怕自己抵挡不住红军，已要求蒋介石派兵入晋接助。蒋介石早就想染指山西，当即派陈诚带十个师进入山西，同晋军合起来打红军。 这样，中共中央军委主席毛泽东、副主席周恩来和彭德怀、叶剑英等开会，认为敌军力量太强，在山西创建根据地是不可能了，派一部分部队去河北省抗日也不可能了。于是在四月五日发出了要求南京政府停战议和，一致抗日的通电;同时决定将“渡河东征，抗日反蒋”的方针改变为“回师西渡，逼蒋抗日”。红军总部即向红一军团和红十五军团发出回师陕北的命令。 这样在四月中旬，援助山西的国民党中央军汤恩伯进到汾河以南地区，红一军团经吉县、大宁、蒲县向西与总部靠拢。与此同时，红十五军团和红二十八军也从灵石、汾西等地向西进军到隰县一带。西个军团主力分别从永和关、延水关、清水关等开始西渡，五月二日，红军总部也渡过黄河。与此同时，我率七十五师、七十八师由罗正堡出发，于五月二日在铁罗关一带安全西渡。徐海东率七十三师在完成掩护任务后，在五月五日也从铁罗关渡黄河，回到陕北。 五月十一日，中央在延川县大相寺村，召开了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对东征战役作了总结，十四日，一方面军总部在大相寺召开团以上干部会议，传达和讨论了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的精神。 红军从二月二十日东征，到五月五日，在山西境内转战七十五天，共击溃晋军三十多个团的围追堵截，途经五十个县，歼敌一万三千多人，俘四千多人，缴获各种枪四千多支，火炮三门，电台一部，扩大红军八千余名，筹款五十万元，先后组织了地方游击队三十多支。 东征使我军在物资和兵员方面都得到了补充，壮大了抗日武装力量，在山西大力发展了党的地方组织，为以后山西党的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经过宣传发动了广大群众，播下了抗日的火种，推动了华北和全国的抗日救亡运动，陕甘根据途也得到了巩固和发展，东征对西北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形成也起了很大作用。东征为在全国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促成第二次国共合作和开创抗日民族战争的新局面准备了条件。因此，从当时和现在来看，东征在我国革命史和红军战史上都占有重要的地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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