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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名医治痰十二法及痰的危害

 博可可可 2022-05-10 发布于广东省

古人所主治痰之法,皆是治痰之标,而不能治其本也。

如二陈汤上、中、下、久、暂之痰皆能治之,而其实无实效也。今立三方,痰症总不出其范围也。

一法:初病之痰

伤风咳嗽吐痰是也。方用:陈皮、半夏、花粉、茯苓、苏子、甘草各一钱,水煎服。二剂而痰可消矣。

此去上焦之痰,上焦之痰原在胃中,而不在肺。去其胃中之痰,肺金自然清肃,又何至火之上升哉!

此症医治不善,极易成劳,缘痰嗽皆责之于肺,伤风痰嗽是风伤肺也,若发散燥痰太过,则肺不敛必嗽愈甚,而上呛血丝,久则肺伤而肾炽。

若寒凉滋润太过,则肺不舒必痰愈多,而气喘声痿, 久则金冷而水寒。此方无此二弊,愿病者勿以小病而忽之也。

二法:已病之痰

必观其色之白与黄而辨之。黄者火已退也,白者火正炽也(黄、白二字当误)。

正炽者,用寒凉之品;将退者,用祛逐之味,今一方而俱治之。

方用:白术、白芥子各三钱,茯苓五钱,陈皮、甘草各一钱,枳壳五分。水煎服。有火加栀子,无火不必加。此方健脾去湿治痰之在中焦者也。

又方:白术、茯苓、薏仁各五钱,陈皮一钱,益智仁三分。水煎服。有火加黄芩一钱,无火加干姜一钱、甘草二分。

此方健脾去湿而不耗气。二剂而痰自消也。

三法:久病之痰

久病痰多,切不可作脾湿生痰论之。盖久病不愈,未有不因肾水亏损者也。非肾水泛上为疾,即肾火沸腾为痰,当补肾以祛逐之。

方用:熟地、薏仁各一两,山药、麦冬、芡实、山萸各五钱,五味子、茯苓各三钱,益智仁二钱,车前子一钱。水煎服。此治水泛为痰之圣药也。

若火沸腾为痰,加肉桂一钱,补肾祛湿而化痰。水入肾宫,自变为真精而不化痰矣。此治下焦之痰也。

又方:六味地黄汤加麦冬、五味子,实有奇功,无火加桂、附。

四法:滞痰

夫痰之滞,乃气之滞也。苟不补气而惟去其痰,未见痰去而病消也。

方用:人参、陈皮、花粉、白芥子各一钱,白术二钱,茯苓三钱,苏子八分,白蔻二粒。水煎服。

五法:湿痰

治痰之法,不可徒去其湿,必以补气为先而佐以化痰之品,乃克有效。

方用:人参一两,蔻仁五钱,茯苓、半夏、神曲各三钱,陈皮、甘草各一钱。水煎服。

此方之中用神曲,人多不识,谓神曲乃消食之味,非化痰之品。不知痰之积聚稠黏甚不易化,惟用神曲以发之,则积聚稠黏开矣。

继之以半夏、陈皮可以奏功,然虽有陈、半消痰,使用不多,用人参则痰难消。今有人参以助气,又有薏仁、茯苓健脾去湿,而痰焉有不消者乎。

六法:寒痰

人有气虚而痰寒者,即用前方加肉桂三钱、干姜五分足之矣。

七法:热痰

人有气虚而痰热者,方用:当归三钱,白芍、麦冬、茯苓各二钱,甘草、白芥子、花粉、陈皮各一钱,神曲三分。水煎服。

八法:老痰

凡痰在胸膈而不化者,谓之老痰。

方用:柴胡、茯苓、甘草、陈皮、丹皮、花粉各一钱,白芍、薏仁各三钱,白芥子五钱。水煎服。

此方妙在白芥子为君,薏仁、白芍为臣,柴胡、花粉为佐,使老痰无处可藏。十剂而老痰可化矣。

九法:顽痰

痰成而塞咽喉者,谓之顽痰。

方用:贝母、半夏、茯苓各三钱,白术五钱, 神曲二钱,甘草、桔梗、白矾、炙紫苑各一钱。水煎服。

此方妙在贝母半夏同用,一燥一湿,使痰无处逃避, 又有白矾消块,梗苑去邪,甘草调中,有不奏功者乎。

十法:水泛为痰

肾中之水,有火则安,无火则泛。倘人过于入房,则水去而火亦去,久之则水虚而火亦虚。

水无可藏之地,必泛上为痰矣。治之法,欲抑水之下降,必先使火之下温。

当于补肾之中,加大热之药,使水足以制火,火足以暖水。则水火有既济之道,自不上泛为痰矣。

方用:熟地一两,山萸五钱,肉桂二钱,牛膝三钱,五味子一钱。水煎服。一剂而痰下行矣,二剂而痰自消矣。

十一法:中气又中痰

中气中痰,虽若中之异,而实中于气之虚也,气虚自然多痰,痰多必然耗气, 虽分而实合也。

方用:人参、甘草各一两,半夏、南星、茯苓各三钱、 附子一钱。水煎服。

人参原是气分之神剂,而亦消痰之妙药,半夏南星, 虽逐痰之神品,而亦扶气之正药,附子甘草,一仁一勇,相济而成。

十二法:湿痰

秋伤于湿,若用乌梅粟壳等味,断乎不效。

方用:陈皮、当归、甘草、枳壳、桔梗(各一钱),白术(二钱)。水煎服。

三剂帖然矣,冬嗽皆秋伤于湿也,岂可拘于受寒乎。

附痰的两大危害性

1.黏滞性

痰是水湿津液凝滞的病理产物,痰一经形成就具备了黏滞的特性。黏滞性是指痰具有黏腻、阻滞的特性及致病持点。虽然初、中、各期的黏滞程度的有所不同,但其胶黏的本性还是相同的,“痰者,稠而极黏”。

  痰的黏腻,能聚邪碍正。痰在血能使血液黏聚变稠、流动变慢而成瘀;犯脉管能限制其舒缩功能及气血津液等营养物质的出入,并能障碍代谢废物从脉管中排出;犯经络则其沟通、感应、传导、“行气血而营阴阳”等功能受遏;粘于气道,既能抑制肺系的舒展,也限制其收缩,制约肺气的升降出入,妨碍肺的吐故纳新;胶黏脏腑可致脏腑气化受阻,隧道欠畅。痰性黏腻留恋其他病邪,而成痰湿、痰瘀、痰火等合邪。痰的黏滞性常使病情缠绵、病证迁延难愈,故清代冯兆张说:“故病的痰者,必淹延久”,明代皇甫中说:“如斯怪异延缠病,都是痰涎里面生。”

  痰因黏而阻滞,主要在于痰是有形之邪。痰能对机体气津液的运行造成不同程度的阻滞。痰湿阻滞的临床特点是“不通”。不通则局部气津液不继、不荣,不通则痛,不荣亦痛。“气虚不用,血虚不仁”,于是疼痛、“不用”、“不仁”、窍闭等症随之而至。

  阻滞疼痛的病证有时十分危急,如清代何梦瑶说:“可倏然仆地,四肢厥冷”,又说:“当此咽喉闭塞之时,不吐去其痰,立即堵塞而死矣。”清代刘仕廉《医学集成·中风说》说:“痰涎阻塞清道,亦致猝倒昏愦,口噤不说。”

  由于痰无所不到,因而痰可胶黏于人体的任何部位。并以其有形之质而成阻滞之害。故痰的黏滞可致诸多以人体各部隧道阻塞为主要特征的病,如何梦瑶说:“痰在目,如姜蜇胶滞,……痰在鼻,鼻塞……喉痹……或噎膈……痰在二便,癃闭秘结……妇人月水不通”,明代孙文胤《丹台玉案·痰门》说:“左瘫左痪,麻木,跛……或走马喉痹,……或关格不通。”大略言之,痰黏滞于气道,可致咳嗽、哮喘、短气等病证;于食道,则见痞满、关格、噎膈等证;于神道,可见惊悸怔忡、癫、狂、昏馈等病证;于水道,可致癃闭、水肿等病证;于精道,可致遗精、不射精、精子异常等病证;于头面诸窍及前后阴,可致耳聋、耳鸣、鼻塞、白内障、二便不通等病证。

  痰的黏滞性所致病证,常缠绵迁延,也可骤变危急,关键在于痰湿阻滞的部位。痰若黏滞于气管,咽喉、致气道壅塞不通;或黏滞于心脉、脑腑、致心神闭塞,神明窒息,则属凶险之候。

  2.流窜性

  流窜性是指痰具有流窜四溢的特性及致病特点。

  流窜性主要表现于痰的初生阶段。流窜性的形成主要有以下因素:(1)初生之痰质松稀薄、体小尚易流动;(2)痰形成于水湿津液,仍禀水液流动、渗灌四溢之性,且能随津液而行;(3)痰随气血一起运行、升降出入,气之所到,血之所至,痰也当及之;(4)躯体各种日常运动的外力对痰对挤压、推动作用;(5)合邪的作用,如痰与风、与火合而成风痰、痰火,而风随之漂动,火之妄动,均能加速痰的流窜。其中气的因素是最重要的,由于痰能流窜四溢,故清代沈金鏊说:“其为物则流动不测,……随气升降,周身内外皆到。”

  痰的流窜凭借以上诸因素之“力”而获得,其中重要的通道是以脾胃为中心的运行、流通系统。“脾为生痰之源”,痰成之后即可凭此通道而四处流窜,故何梦瑶说:“痰随脾之气以四泛,则流溢肠胃之外,躯壳之中。”其次三焦也是重要的通道。《素问·灵台秘典论篇》说:“三焦者,决渎之官,水道出焉。”三焦既是水液的通道,也是痰液的通道,故痰也可循三焦而广泛地流窜于周身内外上下。

由于三焦各有相应的脏腑居其部,故痰犯上焦,则流窜于心肺、血脉、皮毛;犯中焦,则流窜于脾胃、肌肉;犯下焦,则流窜于肝肾、膀胱、筋骨。痰的流窜性可突破人体的生理屏障,能透筋、入络、透膜、渗隙、灌窍、注骨。明代龚廷贤《寿世保元·痰饮》曾对痰的流窜性作过描述:“(痰)或夺于脾之大络,……升于肺;迷于心……走于肝……关于肾……痰流于中脘;……注于胸,……入于肠;……散于胸背……或塞于手足……一身上下,变化百病。”痰也易流窜于奇恒之腑,至脑、髓、骨、脉、胆,女子胞,而致头晕头痛、癫、痫、狂、痴呆、昏迷、胆胀、胆石症、不孕、以及胎产经带等病证。

  由于痰能流窜四溢,故痰可由此及彼,由彼及此,因而也造成病位的变动不居;病证的此起彼伏,病热的错综复杂,病情的波动骤变。一般来说,流窜性主要表现于痰的初生阶段,黏滞性主要表现在痰的中期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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