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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疍家人与孙恩、卢循起义军余众有关吗?

 东夷人士99999 2017-12-06

海南疍家人与孙恩、卢循起义军遗众有关吗?

         作者:李

上月12号,本人发表了名为《海南陵水“疍民”------世世代代以海为家的社会群体》的博文。文中有这样一段话:“这群人之所以以海为家,是被逼无奈的选择,他们必有一段惊心动魄,甚至血雨腥风的历史。”因当时在三亚,手头无资料,但我脑子里有农民军溃败后逃亡南海的记忆。回京后,查阅史书,矇矇中感到这些疍民或曰疍家人的祖先,似乎与孙恩、卢循农民起义军的余众有关。

   史载,自东汉以来,五斗米道就在会稽、吴郡一带传播,而在魏晋、南朝时,这一地区有大量侨迁在此的北方世家豪族。山东琅玡孙氏,“世奉五斗米教”。东晋政权怕他闹事,将孙泰流放到广州。孙泰到了广州,被广州剌史王怀之暂任为代理郁林(今广西贵县)太守。不久东晋政府又将他召回,任命为徐州主簿。王恭举兵,孙泰以讨恭为名,私募兵众,得数千人,“三吴士庶多从之”。东晋政权怕孙泰作乱,便诱斩了孙泰和他的六个儿子,泰兄子孙逃入海岛。孙泰侄孙恩在海岛上团聚了100多反晋伙伴。

公元399年,东晋政权下令,“发东土诸郡免奴为客者,┄┄充兵役”,引发浙东农民的政治骚动,孙恩趁机带领海上的伙伴登陆,浙江八郡,一时俱起,旬日之中,众数十万。孙恩率众从浙江绍兴,打到江苏扈渎(今上海)、丹徒(今镇江)、郁洲(今连云港),并多次被赶回海岛,然后又由海岛反攻陆地。《晋志˙孙恩传》中有些这样的记载:“乃虏男女二十万余口一时逃入海”、“恩众大败,狼狈赴船”、“北寇广陵陷之,乃浮海而北”、“大破恩于扈渎,恩遂远迸海中”。 说明他有大量船舰和海上生活基地以及长期在以海为家的生活经验。

公元402年,孙恩进攻临海失败,率部属100多人投海自尽。起义军推举孙恩妹夫卢循为首领。

公元403年,卢循率众进攻永嘉,战事不利,退往晋安(今福州),次年又泛海攻下番禺(今广州),即《晋志˙卢循传》说的:“刘裕讨循至晋安,循窘急泛海到番禺。”卢循起义军由今福州到广州,走的是海路,表明这只队伍也延袭孙恩传统,以海为家,以海为生活和战斗基地。

卢循自称平南将军,摄广州剌史。公元405年,刘裕无奈又正式任命卢循为广州剌史。

卢循在广州住了五年,养精储锐,兵强马壮。公元410年率兵进攻湖南、江西,“乃连旗而下,戎卒十万,舻千计”(《晋志˙卢循传》),“战士十余万,舟舰数百里,连旗而下”(《元和郡县图志》)大军直指刘宋政权的首都建康。但战场进展不利,卢循屯兵建康两月之久不下,兵师疲惫,军粮无继,只好撤兵。十月,卢循部下徐道复率水军三万西攻江陵大败,损失万余人。十二月,卢循、徐道复又率众数万,连舰而下,与晋军战于大雷(今安徽望江县)、左里(今鄱阳湖),战事不利,农民军又损折数万人,卢循乃收拾余众向广州转移,但广州城已被晋军占领,循围番禺(广州城)二十余日不下,於四月南袭合浦(今广东合浦县)。转至交州(晋交州含越南河内以东和雷州半岛、海南岛),卢循兵败投水死,余众潜入海。《太平御览》载:“卢循背据广州,既败,余党奔于海岛野居,惟食蠔蛎。”

通观上述历史描述,似乎能得出今日以海为家的疍家人,与孙恩、卢循起义军余众有关的结论。疍家人之所以以海为家,是与其祖先长期以海、以船舰为生活战斗基地有关;疍家人之所以对祖先历史记忆模糊或放弃记忆,是与祖先被历朝历代统治者视为叛逆、贼民,并不断被追杀有关;传说这个族群源自秦汉古越族,晋时就由珠江三角洲迁徙到此。有的说他们的祖先多数来自福建泉州,或广东南海、顺德等地,这些说法也与孙恩、卢循军的征战地有关。

近读博主濮鲁题为《搜神记“北海道士”濮语解读》的博文,全文如下:

 

 北海道士(南海疍氏)      濮鲁

 

[1]北海营陵有道士[2],能令人与死人相见[3]。其同郡人妇死已数年[4],闻而往见

[5],曰:“愿[6]令我一见亡妇[7],死不恨矣。” 道人曰[8]:“卿可往见之。若闻鼓声[9],即出,勿留[10]。”乃与其相见之术[11]。俄而得见之[12],于是与妇言语[13],悲喜恩情如生[14]

良久,闻鼓声[15],恨恨不能得住[16],当出户时[17],忽掩其衣裾户间[18],掣绝而去[19]。至后岁余,此人身亡[20]。家葬之,开冢[21],见妇棺盖下有衣裾[22]

注释:[1]汉:著名的,规范的

[2]北海营陵有道士:南海黎夷的疍氏。

[3]能令人与死人相见:那罗惹的独镇部落国。

[4]其同郡人妇死已数年:高泥崖堡镇肆的黎族。

 [7]令我一见亡妇:黎部落的居乌山。居乌指太阳。今称只峨山。

[8]死不恨矣道人曰:独族人的疍镇乡。

 [9]卿可往见之若闻鼓声:东夏部落支系龙水夏店。(今福建漳州龙海市。)

 [10]即出勿留:出水部落僚。

 [11]乃与其相见之术:疍夷东部落国支系族。

 

译文:著名的南海黎夷的疍氏,那罗惹的独镇部落国,是临高崖堡镇肆的的黎族,南方部落支系。又说是黎部落的居乌山独族人的疍镇乡。是东夏部落支系龙水夏肆店出水部落僚,是疍夷东部落国支系族锦埭部落支系大肆大堡之夷。(他们)南兴水边之肆的崩良园夏店、恩穴良住地的出口堡肆堡乡,修临高堡部落拱北之街。是出海大站的重要部落、丝港之越村,管理着堡镇老城圳驿的部落。

 

《搜神记》作者干宝,东晋文学家、史学家。《搜神记》中的这篇《北海道士》,开宗明义:“ 汉北海营陵有道士”,是说汉朝时,北海营陵有道士。这里的“汉”是汉朝,虽没有明确是西汉还是东汉。“北海营陵”是历史上有根有据的地名 ,《后汉书˙地理志》载:“北海国,景帝置。建武十三年省菑川、高密、胶东三国,以其县属。十八城。”这十八城实际是十八县,明确标明有营陵、平寿、剧等。营陵,《嘉庆昌乐县志》曰:“昌乐,古营陵也。”但濮鲁博主把“汉”注为“著名的,规范的。”把“北海营陵有道士”注为“南海黎夷的疍氏”。不知濮语的历史脉搏和结构原理,但我想任何语言,蒙语也好 维语也好,当译释“汉北海营陵”时,必须把“汉”和“北海营陵”当作名词,当作朝代名和地理名。但濮鲁的译释,却奇怪地将其与疍民的历史联系了起来,为此我在《濮鲁》的博客里写了如下留言询问:

《搜神记》有[1]北海营陵有道士[2],能令人与死人相见[3]北海营陵,即北海郡营陵。汉时北海郡在今山东潍坊地域,营陵即今昌乐。鲁濮将其释为
[2]北海营陵有道士:南海黎夷的疍氏。不知根据何在?

 

濮鲁博主又作了如下答复:

回复李沣关于《北海道士》濮语解译择点在海南那罗古镇的缘由

 (2017-12-03 20:27:19)

转载

    网友李沣对本人解译《搜神记.北海道士》择点在海南那罗古镇(今崖州古城)提出疑议,说北海郡是在山东潍坊地区,古为昌乐,汉时划分为北海郡。本人在此予以解释。本人用濮语解译《搜神记》中隐含有远古历史资料的部分内容,实际上就已经跨越到夏商时期甚至更早的时代了,那些时代的地方建制不是秦汉时期的建制,所以“北海郡”这个概念对远古的濮文化语言没有思维约束。而北方的“北”在远古时期并不读bei,北方一般都称阴方、鬼方、缴方。“北”的读音只能与“贝”概念对接,指热带。《北海道士》一文除了北海指热带海域以外,文章的关键此有“道人”、“死人”、“乃语”、“俄而得见之”和“于是妇言语”。音译的“人”字在濮语中是指集镇,那么“道”字就的在濮语词典中找读音为dao的词,这些词有“渡”、“厨”、“晴”、“竞”、   “叶”、“做”、“祷”,词典中只有渡和祷能与集镇概念的“人”相匹配,但这两个词语后面的内容不吻合,与古地理也不吻合,只有一成汉语“疍”字的那罗镇的“那”字与后面的内容吻合。“死人”一词是指古老的集镇,古老到汉语尚未形成的程度。《北海道士》中并没有提及到相同程度的昌乐和寿光着两个地名。关键是“俄而得见之”与“于是妇言语”的含义分别是指大疍氏族的福建祖籍锦埭支系和大肆堡之夷。而山东昌乐地区的迁徙族群主要是红山文化区的慕容氏族,他们属于北夏族群,不属于南夏族群。文中的“乃语”一词的几种解译为“绣夷”、“莱译”和“那夷”,能与其它内容对接的只有“那夷”,那夷的祖籍是福建锦埭的大肆堡。《搜神记》中所见最多的一个字就是“汉”字,在古濮语资料中,“汉”的含义并不是指汉朝,而是“汉莫拉比”的“汉”,作“著名的”、“典范的”解。谢谢李沣的关注和点评。

 

他的这句话:本人用濮语解译《搜神记》中隐含有远古历史资料的部分内容,实际上就已经跨越到夏商时期甚至更早的时代了,那些时代的地方建制不是秦汉时期的建制,所以“北海郡”这个概念对远古的濮文化语言没有思维约束。似乎濮语是夏商以前的语言,那时还没有秦汉时的建制。这有一定道理,但如果你用濮语解读五帝时的特殊文献可以,但用五帝时的语言解读晋人干宝的著述就是历史的顛倒。但无论如何,孙恩、卢循是山东琅琊人,而营陵与琅琊为临,尤其是北海还有剧县,昌乐部分地域也在剧县,《晋志˙地理志》载:“北海太守领都昌、胶东、剧、即墨、下密、平寿六县。惟剧县下云:晋太康地志属琅琊。”如果那时剧属琅琊的话,在剧东南的营陵更是琅琊地,也就是孙恩、卢循的祖地。这样看来,北海与疍民,与琅琊孙氏似乎还真有些联系。但这种逻辑关系有点太玄妙,玄妙的不可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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