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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黄 文 西山旦红 时节到了“春分”，也就是“春”得最春的日子了。疫情的原因，出去赏春踏青的机会不多。上周末想去磐安的樱花谷去欣赏一下樱花的，满以为单位院子的樱花已经盛开，那里也会很热闹，谁知去早了！只见到满树的花苞，并未经略到原本应有的“烂漫”。  又到周末，朋友约我再去樱花谷。不是有句老话叫“好马不吃回头草”嘛，我虽不是好马，却是标准的“老马”。所以，我就换个地方呗！ 于是，搜到了个“八里湾”的地方，闻说那里“共享田园”搞得不错，路也不远（刚涨价的油也要省一点），去吧！ 车一出城，路边各种花草树木都一派生机，农田里片片鲜艳的黄色油菜花非常夺目。这就是“春”的呼唤，“春”的炫耀罢！  到了八里湾，大片的油菜花果然很盛！田垅间不少小夫妻陪着孩子们在那里“探险”游玩，爱美而又自恋的美女们可着劲的摆出各种姿态自拍、发抖音。    出了八里湾，时间还早，我们又绕到不远的象田村转了一圈，这里的乡村旅游已经有点名气。以前曾是大片的向日葵，现在则也是大片的油菜花。比起八里湾，此地因为有点山地，菜花在层层梯田上显得更有层次感。   一天下来，占领我视野的主色调居然是“黄色”。这令我这个“老夫”想了不少，以至于连游玩的兴致都提不起来。 以前读到不少“黄花”的句子，诸如“战地黄花分外香”（主席句），“满城尽带黄金甲”（黄巢），特别是李清照的“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人比黄花瘦”等都是写的秋天的菊花，并不属于油菜花。不知什么时候起，“油菜花开”有点精神错乱的隐喻，可我看到这些黄色的花，很自然的就有点悲凉起来。 春天的主色调并不是“黄”，应该属于桃花的粉，茶花的红，梨花的白，樱花的艳，甚至还有山上那些不知名的“五彩”。春天的颜色应该是丰富的，黄色却不是主要的。 而秋天，虽然也是多彩的，但因为经历了春的萌发生长，夏的酷暑煎熬，该到了结果和凋谢的时候了。果子可以摘了，叶子可以落了，玉米可以收了，稻子可以割了，一切的成长都渐渐停止了，一切的努力可以作出结论了，一切的炫耀已经资本耗竭了。 话又说回来，《心经》说“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只不过是一种暂时的表象，是事物特质的一种适合自己的展示，也只是我们见到的那种“状态”。“色”，没有高低贵贱，没有好坏美丑。任何的“色”，任何的“物”，进入它的内部，细分下去，都是无色的分子、原子、电子、…。最后都是虚无，都归于“空”。任何动物、植物乃至于金钱、名誉、地位，都有周期代谢，结局都是“空”。 这样想去，就释然了： 黄，就植物的色彩来说，与众色平等，各有千秋。 秋天的黄，是收获，而春的黄，是蓬勃，她们都值得赞美，值得收藏。   八里湾，这里会长出什么颜色来呢？ 2022年3月19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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