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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作权证：川作登字-2021-A-00037289】 作者：超然 第1场/景 内/时 日/地点：北京某医院干部病房 △小李给任维珍递去热水，任奶奶继续讲。 任维珍：接下来我给你讲余学宗部从苏北进入山东也非一帆顺风。东北军57军为增援武汉大会战，没想到部队刚到河南境内，得知武汉沦陷，57军111师回到苏北沭阳、112师回撤至连营港。我被组织调苏鲁战区司令部和新四军三师工作，整理资料时了解到。在1938年底到1939年2月，日军12军21师团在苏北治安肃正扫荡虽然遭到89军33师198团及东北军112师667和668团的顽强抵抗。史称宿城守卫战。但由于敌强我弱，国军主力撤退，日军在1938年11月22日占领宿城。又于1939年2月向111师驻防的沭阳进军。日寇在扫荡期间疯狂杀戮。凡路遇鬼子兵仅未脱帽鞠躬都，鬼子兵一律刺杀。整个苏北都患上恐日症。人心惶惶。国民政府逃亡，地方武装投降日军。日军仅派30人，伪军70人，若无从之境，一路毫无抵抗，一枪未发进入沭阳。 第2场/景 内/时 日/地点：沭阳县庙头村111师司令部政训处。 △一身黄色军装的宋迪玺处长打电话。 宋处长：我是宋迪玺，请接战区政治部，找严主任。 话务员：好的，宋处长请稍候。 △一会儿电话接通。 宋处长：报告严长官！我迪玺！师部侦知日军近日将攻陷宿城和沭阳。卑职希望利用部队撤离之机，特请假回一趟老家看望老母亲。已获常师长批准。帮来电向严长官汇报。 电话（严主任）：迪玺啊，大敌当前别人请假你也来凑热？你也怕日本人？ 宋处长：报告严长官！不是！我师政治部、政训处同仁，得知势态纷纷要求请假到后方暂蔽；常师长均一一应允。 电话（严主任）：你不能请假！怕死还当什么兵！上面还说要密切注意111师，其内部可能有共党分子，特别是333旅666团和331旅662团。你要密切监视内部情况。请什么假？上峰命令你必须弄到百十一师内共产党员的名单。 宋处长：严长官，333旅年前已在莒县、诸城一带填防去了。我们又没什么事，请了假，回一趟老家，然后跟随您，战区政治部再一同前往。 电话（严主任）：别人行，你不行！你是我在百十一师安排的人。委员长为什么要派我来战区？你好好想想？戴老板说百十一师是最容易动摇的部队，你和你的心腹必须随师部同行！ △不等宋处长回话，电话咔的一声撂下。宋处长放下电话。两个政训处的干事来报。 干事甲：报告处座。有三个人找常长官。其中一个戴着长围巾罩着脸，看不清模样。 宋处长：这不正常吗？大雪天这么冷，谁不挡风遮耳？其他两人有异常情况？看清是什么样子的人吗？有没有师部的人？ 干事甲：又像商人，又像郎中打扮。都不是军人。奇怪的事有俩跟班。 干事乙：常师长的刘副官带着两个穿短棉袄，棉帽跟在戴长围巾的人后面。帮助背了一个小箱子进了师部。 宋处长：快过年了，地方的给师座送礼呗。 干事乙：处长，关键是刘副官出来又在司令部外增加了哨兵，里面也增加了警卫在门口站岗，加强岗哨。国军收送、礼有见不得人的？ 宋处长：也是啊，军长收礼就直接笑纳了。还喜欢江淮女人。师座从不收任何人的礼，也不近女色。 干事甲：所以我们来报告会不会是？ △干事甲比了一个八字。 干事乙：对啊，万一是共党的人呢？找师座干嘛？ 宋处长：走！去瞧瞧。如果可疑，你们就跟上。也许严长官说得有道理。 △三人前去师部。 第3场/景 内/时 日/地点：沭阳县庙头镇111师司令部小院 △111师司令部小院外有两名哨兵，院内也有两名警卫。屋内。王维和常师长紧紧握着手。王维让张、曹在屋外警戒。屋里只剩下常、王二人。常师长迫切的问道。 常师长：王大夫，中央同意我加入中国共产党了吗？ 王维：师长，我从武汉中共长江局向周副主席汇报了百十一师情况工作刚回来，立刻就到师部，向您转达周副主席的几点指示。 常师长：周副主席有什么指示？ 王维：有三点指示：一是，常师长入党时机还不成熟，宜暂缓，待中共山东分局研究决定。二是：中央同意将原中共五七军工委改为百十一师工委。并派张、曹这两位同志进入百十一师任职。百十一师工委组建秘密电台。电台台长、机要译电员由我党人员任职。第三点：尽量争取有利时机，入鲁开展游击战。 常师长：我儿都到延安了，我还不是中共党员。为什么啊？ 王维：师长，我党有纪律，首要条件必须是忠诚于党，遵守党的纪律，完成党赋予的使命。周副主席吩咐，为了安全起见，以后由我与您单线联系来转达上级指示。 常师长：服从组织决定。一下步的任务呢？ 王维：中共中央已经了解了今年1月召开的国民党的五届五中全会的全部内容。会议设置了专门的防共委员会,通过蒋介石亲自提案的《限制异党活动办法》和在会议上通过的溶共、防共、限共、反共的四项方针。今年后抗日形势将有变化。今后我党的抗日工作将面临日伪、蒋、匪三方面的压力。 △师部外面传来宋处长的声音。警卫在门外报告。 警卫：报告！宋处长求见！ 常师长：请他等一会，说我在请郎中瞧病。 △在院外，宋处长说。 宋处长：报告师座，严主任有重要指示，让我前来报告！ △宋处长硬闯进师部，被哨兵挡住去路，刘副官请示师长后，便上宋处长和两位政训处干事进门。 △宋处长进屋看见王维正在给常师长诊脉，他打量了一下王维和其他两个人。 常师长：宋处长有何要事，在师部门前大声嚷嚷？军纪都不要了吗？咳、咳。 宋处长：报告师座！我接到战区政治部严复主任指示，要我到阜阳参加战区会议！ 常师长：战区军事会议都旅以上指挥官开会！与你政训处何干？ 宋处长：报告师座！我是去阜阳参加政治部工作会议，特来请示的！ 常师长：同意！宋处长，日军近期在苏北大举扫荡。师部关乎兄弟们及其长官家小安全，凡是你们师政治部、政训处的同仁有事请假的我一律批准。 宋处长：谢谢师座体恤！这几位是？ 常师长：这位是我专程从宿城请来的郎中，专治肺疾。张秘书你不认识？是我叫他去宿城请的，曹先生是王大夫的徒弟。 王维：常长官。您主诊：唇舌暗淡，舌质绛红，乏苔，津不足，脉象细数，右寸浮数，浮脉主袭。脉气鼓动予外，邪袭肌腠，此火刑肺金，真阴虚赢，为本虚。有午后体酸乏力，并常咳之症候，属于中期肺疾。长官除服药之外，需少操劳，而静养才行。肺疾转归要取决于人体正气的盛衰。若正气尚盛,并及时治疗,可逐渐恢复;若邪盛正虚,病情可加重， 甚至恶化。此方：胡黄连、秦艽各2.5钱，地骨皮3.5钱，知母3.5钱，瓜萎2.5钱，黄芪6.5钱，黄芩、贝母各2.4钱，桔梗1钱，白及、生甘草各2.4钱，先服5剂。 △小曹刚开处方，宋处长便说。 干事甲：小徒弟刚才不是在门外站岗吗？这会又开方子了？ 常师长：宋处长，休得无礼。你们在院子外大声嚷嚷，我都想出门来看，何况小徒弟？你们政训处是搞宣传鼓动的，怎么像军统特务一样！要审问请在院外等候。退下。 △常师长发怒。 王维：常长官不能发怒，易怒则伤肝、忧则伤肺、恐则伤肾，思则伤心。注意修养才是，宋处长职责所在，我们配合就是。我乃宿城济善堂百年世传中医之家。宋处长也瞧病？ 常师长：治疾乃隐私，病程不得外传！你们在院外等候，都退下。 宋处长：是！ △宋处长、警卫全部退到院外，刘副官也带上门到院外。王维继续给常师长说。 王维：常师长，你的确生病了，为革命也要坚持医治，西医有特效药可治，只是日本人控制得很严。只能去上海买。 常师长：谢谢组织关心，你继续讲。 王维：好。我接着说。鉴于我国进入抗战相持阶段，日军对华战略可能也会转变向我根据地加大攻势，对蒋进行诱降，汪精卫投敌或多或少会对蒋有影响。国民党五中全会产生了妥协动摇，也倾向加强反共。1月5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汪精卫出走后时局的指示》。明确指出我们的任务是坚决打击卖国汉奸和一切投降反共活动。我党必须从思想上、组织上有所准备，随时应付可能发生的突然事变。同时要竭尽一切可能，团结一切抗日力量，维护团结抗战的局面，争取时局的好转。周副主席还指出。党的六届六中全会制定了坚持敌后持久抗战，巩固和发展抗日根据地和巩固华北、发展华中的战略部署。因此，中央已派八路军第115师主力到山东，集总考虑照顾蒋委员长情绪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需要，暂时让陈罗部滞留在黎城，择机入鲁。要求您部尽快去山东站稳脚跟，配合115师打开山东抗日局面。 常师长：明白！请转告组织。我立即向缪军长请求入鲁，立争在1月8号左右开拔。 王维：不急！ 常师长：我马上打电话请示缪澄流。 △常师长打电话。 常师长：请接军座！缪长官好！我是获三。根据战区命令，目前正值日军大扫荡，路途险恶。要我部希望在攻宿城前进入山东。 缪军长：行啊。 常师长： 333旅已入莒县填防，我率师直及331旅择时开拔， 缪军长：我想一下。让662团据守诸城。 常师长：军座！明白！这样等于我师的两个旅长已经入鲁。也符合余司令长官将部队化整为零入鲁的指令。这样呢这也是我军奉命行事，五十七军刚入列苏鲁战区，您可向余司令长官交差。您老人家等日军扫荡结束，时局好转再成行，就不必冒被日军清剿之险了。 缪军长：还是获三知我，好！好！我报战区，就这样，还有什么？ 常师长：我决定于本月8号左右启程可否？ 缪军长：批准。获三，大寒天，又要新年了，你要保重身体啊。还是你关心我。 常师长：遵命！ △常师长放下电话与王维会心一笑。 王维：常师长。东山比苏北更加寒冷，大雪天几百里路，苏北多是河网港叉、泥沼密布，又要过陇海铁路封锁线。组织上也考虑到你们的实际困难。已在陇海线从黄道口安排我党同志接应你们，越过陇海铁路封锁线。目前值守铁路的伪军是我们的人。联络好之后，从他们值晚班时通过。另外还安排八路军陇海南进支队钟辉司令在战区过邳县时，择机攻打邳县，以配合战区入鲁。 常师长：谢谢党组织，安排周详。没把我常某当外人。 王维：常师长，还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常师长：请讲，但说无妨。 王维：这是周副主席送给您一本毛主席写的《论持久战》小册子和一些文件。尽管51军、57军在徐州会战等战役非常英勇善战、能战，但担心贵军在敌后打游击会不会因是正规军而不适应游击战？在《论持久战》这本小册子里，我党我军总结了大量的游击作战经验而写的。游击战的核心是依靠人民群众，打人民战争。战术是机动灵活，穿插迂回。任何时候都不要与龙王比宝。绝不打消耗战、绝不硬碰硬。要拖死日军，打击疲惫之师！当然八路军也要向国军学习，完成正规化、标准化建设直至兵团化与日军作战。 常师长：谢谢直言。我一定铭记，决不辜负组织信任！ 王维：师长，你一定记住服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是方子。第一剂五副。服完我视症再开。 常师长：谢谢，明天我派人来取药。 王大夫：外面呢？ 常师长：外面，我让刘副官应付。 王维：行。 △常恩多送大家出院子，向王维行拱手礼，王维也回拱手礼。院外，宋主任仍在寒风中等候。 王维：常长官，您要按时服药，多多保重。 常师长：谢谢王大夫，我会的。 宋处长：等等。放下箱子。 △小曹放下箱子，看着常师长。 常师长：你们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王维：把箱子打开，让他们检查。还查不查日本人发的良民证？ 干事乙：你们还有良民证？ 王维：郎中走乡串户的，哪有病人，郎中就要到那里去。没有良民证日本人要杀头的。常长官，时下战祸兵凶，日本人不准行中医，今后揭不开锅了，请给小徒他们赏口饭吃。 常师长：如果没饭吃就来找我，不能悬壶济世也可来当兵。让他们天天看着你们。快检查。我说宋处长，你这时来查都没想过，如果他们是共产党东西都藏在我家里了？能查到吗？我是共产党吗？ 刘副官：王大夫请鉴谅，军事重地检查也是必须的。 王大夫：请检查。 干事乙：对不起，职责所在。 △干事乙搜身，干事甲检查了箱子，除了医书，处方草纸，文房四宝外就仁丹、十滴水、六一散、金枪散常备药。 常师长：检查完没有？ 干事乙：报告宋长官！箱子里全是医用物品！ 常师长：我说你们是吃饱了撑的。这些事贺元军统他们军统该做的，你们政训处也来掺和。刘副官送客。咳、咳。 刘副官：是！师长外面会吹雪风，您先回家吧。 常师长：宋处长，你的请假我也批准，怎么还没走啊！ 宋处长：严长官不同意我走，问我是不是怕死？ 常师长：就是那个监军？他说得对，我们是名气苏北，大名鼎鼎的《扬开多》部队。王大夫我就不送了。 王大夫：不送，不送，常长官记住按时吃药。 △王大夫在寒风中叮嘱常师长，宋处长望着王大夫、小曹回去。 常师长：宋处长，在中国孝敬老母是人品，严主任不批准我批准，你去看看老母亲，来我给你一些钱，你回去送点钱，兵荒马乱的，没有钱老人家怎么生活？如果严长官问起，你说是我命令的。 宋处长：谢谢师座，我怎么报答您？ 常师长：你以后认真搞好抗日宣传工作，这就是在报答我。 宋处长：谢谢师座。 第4场/景 内/时 日/地点：沭阳县宿新公路。 字幕：1939年1月8日 △天空大雪纷飞，北风刮着呜呜，百十一师从宿新公路。十几辆汽车拖着山炮、高射机枪；大部队士兵臂章上贴有《扬开多》步行沿公路向进入尚湖村停下。陶参谋长下车来到常师长车前。 陶参谋长：报告师座！部队全部抵达尚湖村，距陇海铁路还有五公里。 常师长：刘副官！ 刘副官：到！ 常师长：你去问一下张秘书，过路时间定下来汉有？ 刘副官：是！ △常师长、副师长刘宗颜也下车。331旅唐旅长、662团孙团长均随即带人前来。常师长看到大家到齐便 命令。 常师长：陶参谋长，命令师直属队封锁村子，警戒公路。孙团长你部在过了铁路立即在魏北大沟殿后。 陶参谋长、孙团长：是！ 常师长：宗颜，你负责督促辎重、家属营先过铁路。唐旅长你率旅直属队负责铁路道口两侧警戒，以防不测！ 刘副师长、唐旅长：是！ △常师长部署完毕，张秘书带着赵志武、赵志欣等四位游击队员来。 张秘书：报告！八路军交通员来了。 赵志武：报告常师长！情况有变！ 常师长：今天不能从这里过铁路了？ 赵队长：是，值守铁路的尹大队长被临时调前张谷村道口值班。东海县委和宿沭海县委决定百十一师从小张谷道口过铁路到东海彭宅集结。 陶参谋长：到小张谷路好不好走？还有多少公里？ 赵志海：还有四十里路，可过汽车，只是雪路路滑。常有运水晶石的板车过铁路。 常师长：几点过路？ 赵队长：等火车军列和日军巡逻铁甲车过了就通过。晚上1.20分。部队通过时间只有1小时。他们就要换班。另外汽车到张谷全程要闭灯通行。铁路两侧都有路沟和碉堡，通过必须放下吊桥才行。为了让重车顺利通行，在铁路旁我们准备了圆木和木板以及防滑柴草。 常师长：地图！线路怎么走？ 赵队长：从这向东北绕过阿湖，过曲阳就到前张谷村了。 陶参谋长：还有没有其他线路在不惊动日军的道口过铁路。汽车是不是只能从前张谷过？ 赵队长：除了黄道口，只有前张谷有大道。另外两条线是小道。从石湖站东边的苏庄和牛山站西的石庄越过铁路。张谷道口时常有板车拉水晶石过铁路。 陶参谋长：师座你看这样行不行？先派一个营从石湖、牛山过铁路。在彭宅接应从张谷过铁路的部队。 常师长:可以。唐旅长你带一上营随向导先从石湖先过铁路，守住彭宅，再派人从湖西村来接应。其余部队的任务不变！大家对时。晚上1点20分过陇海铁路。 唐旅长：明白！ 常师长：命令部队出发。 △部队在泥泞路上向东行走。天黑了下来。三个骑兵在公路中间、两侧打开三只手电，引导关闭大灯的汽车随行。 △手表指针：1点正。日军铁甲巡逻车开道，后面军列隆隆驶过。常师长看着手表分针指向1点20分。铁路北道口碉堡枪口，闪了三下绿色信号灯。赵队长回了三下电光，吊桥徐徐放下。十几名游击队帮助铺好加固的圆木，又跑到铁路上，铺平与铁轨的木板和柴草。铁道北边的吊桥也放了下来，碉堡门站岗的哨兵用绿色信号灯划了三下圆圈。示意部队通过。 常师长：师警卫先排过！家属营再过。 陶参谋长：是！过路！ △运输家属的汽车随警卫排过了铁路，662团一个营接着过了铁路。辎重队汽车刚过了三辆，铁路南的吊桥木板被压坏，汽车和山炮倾斜差点掉下护路沟，在吊桥中央卡住。陶参谋长和孙团长立即组织人抬汽车。游击队用抬杠支撑汽车。汽车终于过了吊桥。游击队又找来厚木桥用麻绳捆捆住吊桥，汽车接着一辆一辆通过。 △赵队长伏在铁轨上听声音，他使劲挥手。常师长也使劲挥手。 常师长：快快快！ △道口北碉堡顶上又闪了三下红电筒光。赵队长起身，让常师长等迅速撤离。部队过完，消失在雪夜中。赵队长与游击队员一起砍断捆绑吊桥的绳索，将木板、圆木柴草扔进护路沟，隐蔽起来。铁路两侧吊桥收起。碉堡的巡道员在铁路旁向开来的火车和铁甲车转动着绿色信号灯。 △赵队长命令游击队员抬起木板和圆木刚离开，换岗的伪军就列队来了。 第5场/景 内/时 日/地点：莒县大于家庄111师部司令部常师长房间 △常恩多房间墙壁上挂着手书的条幅：堂堂七尺躯，何颜立于世？枉持手中枪，不得战豺狼。 △常恩多在房间里边洗脸边咳嗽。洗毕他用毛巾擦脸和手。 △常恩多穿上灰军装，扎好皮带，整理好军容。刘副官进来。 刘副官：报告！贵客已到！ 常师长：刘副官你在屋外加双岗强警戒！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入内！ 刘副官：是！ △常师长进卧室，三人全部穿着东北军棉军装。屋内王大夫关拉上窗帘，挂好中国共产党党旗。常师长进屋向屋里的三人敬礼并紧紧握手。 王大夫：师长，这位是中共山东分局郭书记和郭部长！ 常师长：郭书记、郭部长好。 郭书记：常恩多同志，经中共山东分局对你考察并报中央批准从今日起你就是中共党员了。 郭部长：常恩多同志，按组织流程，你面对党旗宣誓，郭书记组织我是监誓人。我住读一句，你跟读一句。准备好了吗？ 常师长：我准备好了。 郭部长：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坚决执行党的决议，遵守党的纪律，不怕困难，不怕牺牲，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到底。监誓人：郭子华。 常师长：宣誓人：常多恩。 郭书记：常多恩同志！欢迎你走上革命的道路！ 常师长：我今天才深深的感受到同志的份量。谢谢党的信任。谢谢郭书记、郭部长。我记住今天1939年1月29日春节，这是一个非常特别而光荣的日子！ 郭部长：因为你的地位特殊和为了你的安全起见，中央批准你为中共特殊党员。 △王大夫拉开窗帘，冬日的阳光照进房间。 郭书记：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也不与他人见面。 常师长：我还是用车送您们。部队关键岗位的人事也安排完毕，请组织放心。 郭书记：好！希望为我们党的事业开创新的局面。 △大家坐上汽车，刘副官亲自坐在前面护送郭书记出了大于村。 △常师长回到家里，像小子一样兴奋得跺了几下脚。解开衣服，就看起郭书记送给他的书。院外传来《中国不会亡》歌声： 中国不会亡，中国不会亡， 你看那民族英雄谢团长； 中国不会亡，中国不会亡， 你看那八百壮士孤军奋守东战场。 四方都是炮火，四方都是豺狼， 宁愿死，不退让。 宁愿死，不投降。 我们的国旗在重围中飘荡、飘荡…… △常恩多探出头看，勤务兵端来汤药； 勤务兵：师长，该喝药了。 △常师长服了药。 常师长：嗯，外边在搞什么活动？ 勤务兵：报告师长！是333旅和师政训处宋处长在排练《八百壮士》话剧中唱的歌。 常师长：哦。政训处这就对了嘛。张秘书！ 张秘书：到！ 常师长：八路军山纵也在？ 张秘书：嗯，八路军山纵二支队来慰问我们，这是他们的《欢迎东北军坚持山东敌后抗战》宣传单。 △常师长接过传单看； 常师长：张秘书，我应该去感谢一下友军，是谁带的队？ 张秘书：中共莒县三分区书记杨作舟、陈子和组成的代表团来慰问我们。还带来猪羊等慰劳品。 常师长：真是费心了。去年山东遭了天灾，老百姓这么穷还拿东西来劳军，问问他们需要什么？必须还礼我才心安。走出去瞧瞧。 张秘书：师长，他们很需要武器、弹药。你到时会看到杨书记连手枪都没有。 常师长：走，去见见二支队的八路军。 △常师长说着又穿上军装，又取出一把小手枪； 常师长：张秘书把这枪给杨书记，再给二支队一些武器和弹药，多一个打日寇就多一份力量。 张秘书：明白。 第6场/景 外/时 日/地点：莒县大于家庄111师部司令部外 △常师长、刘副官、杨秘书等几个人出了房间，常恩多看到身穿黄色军装的政训处处长宋迪玺带着一个中山装的官员。 常师长：迪玺，杨书记在哪儿？这位是？ 许树声：常师长，卑职莒县许树声。 宋处长：报告师长！欢迎许树声县长，我们的父母官莅临我师。 △许树声上前与常恩多握手； 许树声：常师长欢迎您们呐，我代表沈主席先来慰问师长，他老人家在莒县县城设宴，给你和王旅长接风。这是请柬。 常师长：谢谢沈主席，也谢谢我们的父母官，你们也辛苦了。 许县长：您们千里迢迢来到莒县，就是我们老百姓的福音啊。 △许县长使劲拉着常恩多的手说。一边咳嗽。 常师长：谢谢。张秘书，你请王肇治旅长先去接待一下杨书记。 张秘书：是！ △张秘书向宋迪玺敬礼。 宋处长：我们是不是在苏北见过面？ 张秘书：报告宋主任！我们见过面。 △宋迪玺回礼低下头想了一下，又看着张秘书； △刘副官端着热腾腾的中药也过来打招呼 刘副官：宋处长好。给师长熬的药。 宋处长：想起来了，张秘书不瞧病，投军来了。 张秘书：报告宋处长！现在宿城、徐州日本人残暴，只要不想当亡国奴的汉子都想拿起枪杆子打鬼子。师长不要喝得太烫了。 常师长：我了解情况后，让他来投靠我，顺便照顾我的病。 宋处长：哦，我请假走了，他就来了？ 刘副官：日本人占领了宿城和沭阳，凡是中国人见了日本人不脱帽鞠躬者，都被鬼子一律刺杀。宿城大凡能动的老百姓老跑反了。 宋处长：狗日的日本鬼子。去忙。 △刘副官和张秘书去又带着一干人去杨书记的慰问团， △常师长对许县长说 常师长：许县长，谢谢你们关心，今后部队麻烦你们的事甚多，请多谅解。 许县长：常师长，日寇猖獗，共党又搞共产，我们这里问题多，困难多。为了维护县政府的统一领导，俺县成立了一个“民众运动督导团”进行了一个政府、一个领袖的教化宣传， 在莒县大地收获颇丰。 常恩多：哦。 许树声：俺们还根据省府指示招贤纳士发展三青团，以扼制岳家沟一带山东八路军二支队根据地。 △张秘书回来，许树声放低声音对常师长说 许树声；常长官，人家二支队发展到二千人马了，还不包括民兵。 张秘书：报告师长。按您的吩咐，已安排完毕。 常师长：他们在等我们吗？ 张秘书：报告常长官！八路军正在组织老乡演唱王旅长写的歌。 常师长：唱凯，肇治写的什么歌？这工作做得。 刘副官：是王旅长写的《军民本是一家人》，八路军二支队文工团在教唱。 常师长：好，好，军民本身就是一家人嘛。 许树声：师长，那是共产党的宣传，鬼子一来，他们打不赢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常师长：刘副官，歌词是什么？ 刘副官：我们吃的饭，我们穿的装，我们关的饷，样样都是百姓帮的忙； 百姓耕织多辛苦，流多少的血，流多少的汗，没他们我们怎能活，没有他们我们不能活……. 常师长：许县长，这是真实的写照啊。之所以我们正规部队来到这个穷乡僻壤在敌后打游击，老百姓才会杀鸡宰羊欢迎我们的。 刘副官：许县长：听老百姓说你们县发生过“金钟罩”运动。 许县长：对对对。这帮穷鬼听共产党的蛊惑，组织起来闹事，抗租、抗税。 常师长：你是他们的父母官，他们是穷鬼，你是啥呢？日本鬼子来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民不聊生，老百姓当然穷，他们自然希望国家的军队来给他们出头，打鬼子不是吗？我们用枪去帮县政府收税，你看一个什么结果？我说，你会一个鬼都看不到。许县长，我们去起去看看那帮穷鬼？ 许县长：算了，算了，俺专程前来请师长的。沈主席安排今儿中午在县城里设宴欢迎您，俺就不去了。俺还要去张罗张罗乡绅参加。 常师长：好好，你去忙，你去忙。再见，再见。 许县长：中午见，中午见。 常恩多：行，行，行。中午见。 △两人拱拱手再见，许县长趁师长走便在宋处长耳边说了几句，然后随长官们去戏台。 △常师长、刘副官、张秘书等一道来到戏台找到杨书记一行人，并紧紧握手。 张秘书：杨书记，这位就是常师长，这位是陶参谋长。王旅长你们都认识了，这位是六六二团孙团长。这位是常师长的刘副官，今后有事刘副官接洽。 杨书记：热烈欢迎常师长率111师全体官兵来到莒县抗日！俺莒县穷，老乡们把仅有的好东西拿来慰问您们，您们辛苦了。 常师长：杨书记，我也代表111师全体官兵感谢您们，我们要加强两军合作，互通信息，共同来打败日本鬼子。来这是送给您的手枪。权当见面礼。杨书记您们需要我们做点什么？ 杨书记：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目前两党有些误会，俺希望大家摈弃前嫌共同抗日。这里俺谢谢常师长送的手枪，我们装备确实很差，很多兵还在使用大刀长矛和鸟铳，和日本鬼子干只能用血肉硬拼。大家想的是杀一个够本，杀他俩鬼子就赚一个。抗日队伍需要枪械弹药。另外在枳沟据点有张步云的伪军驻扎，他们经常出来欺压百姓，俺111师来消灭这伙伪军。为百姓出出头。 陈子和队长：俺们打他们几次，都拿不下据点，还死了很多人。 常师长：张步云?有多坏？ 杨书记：这话说来就长了。去年秋，张步云不顾民族大义，在高密汉奸队长赵青山的引荐下，投靠了日寇张宗援。 常师长：张宗援？怎么出了一个张宗援，和张步云有啥关系。 张秘书：师长，这个张宗援其实是一个日本特务，又叫伊达顺之助，为了在中国搞渗透，还宣称他已加入中国国籍，并与其狗肉朋友张宗昌结拜为把子兄弟后取的中国名字张宗援。而张步云又巴结张宗援这个鬼子作威作福。 陶参谋长：张步云是诸城、高密、平度、安丘一带的土皇帝。他投靠张宗援鬼子当了汉奸后，号称“山东自治联军”，下辖有4个旅。他有日本人给他武器弹药和撑腰。几年前到安丘伏留村放火烧了113师周毓英师长家的祠堂和房子，把全家人杀了，周师长家的财产也洗窃一空，是一个十足的铁杆汉奸。 杨书记：去年10月日军对胶东地区扫荡。张步云跟随汉奸赵保原，在张宗援率领下，袭击平度国民党抗日游击队张金铭部。占领平度后，又向掖县我五支队61团进攻，杀害抗日军民。在这一带只要他看上谁家女子，无论年龄大小，他采取绑票、威胁等手段霸占到手，已经取了八房姨太太，这一带的老百姓都十分害怕他。 常师长：必须打掉这狗日的，十足的民族败类。陶参谋长！ 陶参谋长：到！ 常师长：这事就交给你和王旅长了，你们和八路军二支队商议一下如何行动。 陶、王：是！ 杨书记：谢谢，谢谢！ 常师长：谢谢什么？这都是自己的事。我还要请你们帮忙呢。你们还要教我们的官兵唱歌，起到鼓舞作用很好。 王旅长：他们还教兄弟们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歌词内容很好，我也喜欢。 宋处长：这是共产党的歌啊。他们把我们的军歌重新填词，改了。 杨书记：好啊。我们一起在联欢会上演出。 常师长：陈队长，歌词是什么？ △陈队长唱了几句 杨队长：红色军人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的注意： 第一不拿工农一针线，群众对我拥护又喜欢； 第二服从上级的命令，我们胜利更能有保证； 第三没收一切要归公，私打土豪纪律不可容。 八项注意我们要做到，时时刻刻切莫忘记了： 第一早起门板要上好，免得群众心里多烦恼； 第二早起都要捆禾草，室内室外脏物要打扫； 第三言论态度要和好，接近群众工作最重要； 第四买卖价格要公道，政治影响远近都传到； 第五借人家具用过了，当面归还切莫遗失掉； 第六若把东西损坏了，按价赔偿立刻要办到； 第七到处卫生要讲好，选择僻处挖下卫生壕； 第八对待俘虏影响好，不许随便拿他半分毫。 倘或把这规则破坏了，红军纪律处罚决不饶。 红色军人应当认识到，争取群众工作最重要。 到处工农斗争起来了，全国胜利实现在今朝。 常师长：这多好啊。宋处长这是《大帅练兵歌》的曲子，也是我们的军歌曲调嘛，内容也很好，为什么不可以唱呢？ 宋处长：他们唱的是红色军人。 常师长：改成抗日军人不就行了吗？这个任务交给你们政训处办。必须唱！ 宋处长：是！ △常师长等人找了个长凳坐下观看演出。 宋处长：师座我还有点事要办。 常师长：你去吧。 第7场/景 内/时 日/地点：山东鲁南沂源县鲁村山东省国民政府 △鲁村一个农家小院，大门挂着山东省政府的牌子，一些着中山装、黄色、灰色国民党军装的人员进进出出。 △屋里山东省主席沈鸿烈主持开会，向秦启荣和吴文化交待任务。 沈鸿烈：同袍们，俺们时下的处境很维艰，日寇在山东攻城掠地，到处清剿。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当地的土匪猖獗、难民盗抢、本地共产党捣乱、省府财政的枯竭以及党国内同志们的不团结，作为一省之长的俺实在是太难了，大家一定要理解政府之难，难于上青天。无论俺发多大脾气、做一些错事，希望大家以党国的利益为重，共渡国难。因此，俺要求各位同仁要精诚团结，以生命来效忠党国、效忠蒋委员长，这是俺们时下最大的政治，如果没有委员长的英明领导，俺们不可能打败小日本，如果各自为阵，像共党一样自立山头，俺们就不能与日寇抗衡，何谈抗日救国？ 吴文化：省长有何打算？ 沈鸿烈：培养人才。俺准备着手筹建抗日干部学校，先在鲁村设立军事干部学校，附设教育团，招生对象为初中学历、年龄在20岁以上的青年，经2至3个月的培训派往各地。然后在东里店附近再办一所省政府政治干部学校，招收学历高一点的、30岁以下的青年，培训两个月后，由省政府分派工作或返回原地工作。你们知道，共产党也经常派人到延安去学习呐。还不是为了培养人才，俺们要走在他们前面，多培养有生力量，才不会辜负党国的栽培。其二，抓紧培植军事力量。什么是实力？实力就是用枪炮说话，别人不怕你说，就怕你用枪打，有了实力就有势力，就有地盘；有了地盘才有粮食吃，才有打仗的钱。因此，俺需要大家帮俺完成两个方面的工作：一方面是整编地方部队，尽量将其划归保安系统。成立3个保安师，直属全省保安司令部。另一方面是扩编直属警卫部队，一支是省府的教导团，教导团由吴司令指挥。另一支是省政府直属警卫部队由俺亲自领导。如果俺们将余学宗余司令增选为山东省委委员的话，俺们打开山东的抗日局面就很有指日可待了。 △大家鼓掌 秦启荣：好啊！省长办学是传承孔夫子衣钵哦。会打仗的人多了就可以少死些人。沈主席共产党的事你可要给俺们做主啊，这可是俺们的地盘啊。 △沈鸿烈看了一下秦启荣。 沈鸿烈：你的地盘你作不了主？ △沈鸿烈又看了一下吴文化。 吴文化：还有，省长的意思将57军、51军和韩德勤的89军都纳入省政府指挥？ 沈鸿烈：俺也是东北军的老人，俺有官欲，但51军和57军入鲁以后不能没有统一指挥，政出多门，这是一个战略问题，体系问题。 秦启荣：哦。明白了。您是省长，余司令是委员只要管住余就管住51、57军也就是管住了苏鲁战区司令部。高见，省长高见。 沈鸿烈：抗日时期没有两下子，日本人早就把俺们打球完了。 吴文化：对共党怎么办呢？如何执行《限制异党活动办法》？ 沈鸿烈：好办。委员长交待得很清楚了。要防共、限共、溶共。现在国共合作时期，话不能这样说，应该称之为：“统一划分防线”、“统一指挥”、“统一行政”、“给养粮秣，统筹统支”这些要求，这实际上就限制了共党军政活动。到时俺亲自找张经武谈，听说张经武找了第6战区保安司令范筑先，还转交了毛泽东给他的亲笔信，他们在大搞策反呐。俺要给共党张经武他们加一道紧箍咒，他们不是也叫国民革命军十八路集团军山东纵队吗？也是党国的军队。只要俺们高举抗战高于一切的旗帜他们还能说什么？ 吴文化：他们只是穿了一身党国的皮，实质上还是和党国作对。 秦启荣：对！有机会整他们一下，不然太猖狂了。 沈鸿烈：对！二位司令你们这叫政治觉悟高，政治敏锐感强，要能够领悟委员长的真实意图，才叫党国的栋梁嘛！ △沈鸿烈喝了一口水又说； 沈鸿烈：在经济方面，俺准备从省政府至县分别设立“给养统筹委员会”，区、乡、镇设立了“给养统筹所”；在动员民众方面，制定《兵役干部办法》、《壮丁训练办法》，在各县政府中设立主管兵役的军事科；在行政方面，组织视察团，加强对地方的检察、督导，对县则派工作队，协助县政府开展工作；另外，还组织开展“县政讨论会”、“经济讨论会”、“工作讨论会”等活动。其三是筹备成立民意机关“山东省临时参议会。 秦启荣：省长对于目前的形势和中央还有什么指示？ △沈鸿烈说得眉飞色舞，他品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的茶，嘴角都笑弯了。 沈鸿烈：从军事上讲，只要51军、57军入鲁，俺们再收编一些散兵游勇，再加上俺们自己的队伍差不多能达到18、9万人马，同日本干不至于心虚了吧。如果共党的山东地方八路军听话，也由俺们统一政令、统一军令，那么俺们对付日本人就更有信心，共党武装虽然装备差点，也有10多万人。在山东，可以与小鬼子干个鱼死网破，山东的老百姓就可以少蒙受一些日本鬼子的祸害。不过共党的老八路打着抗日的旗号渗透到山东来，还派了一个20来岁的小娃娃肖华到乐陵，说不定共党后面还要来抢地盘，不知道毛泽东心里是怎样想的。 秦启荣：俺分析他们肯定不敢到鲁东去，只能在鲁西南这一带和俺们抢地盘，建立他们自己的根据地。 沈鸿烈：所以，俺们一定要抢在八路前面在鲁南建立党国的政权。要不惜一切代价把政权、军权抓在自己手上，没有政权就没有钱，没有军权就没有实力。无论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还有土匪，些势力统统这都要掌握在俺们自己手上。 吴文化：形式是好。共党来了和俺们争地盘咋处理呢？ 沈鸿烈：俺刚才不是讲了吗？首先俺们名正言顺的举旗帜，然后你们各部自寻自己的利益，把搞摩擦的恶名送给八路好了。俺已在乐陵县已经与八路军的娃娃司令萧华、黎玉等会晤，还同中共北方局代表朱瑞签订《冀南鲁西北部队抗日联防协定》，这说明俺抗日是非常积极的。但是，俺也是最忠于党国的，忠于委员长的。不管什么时候俺们必须一切以党国利益为重。大家明白吗？这不要俺教嘛。哈哈。 秦启荣：明白，好，这样好。 △沈鸿烈侃侃而谈，一会指墙上的地图，一会翻开桌子上的笔记本说得与会的人兴致勃勃。 沈鸿烈: 为了防范中共武装,加强对沂鲁山区的控制，俺以山东省政府名义发布布告：把鲁村区也就是蒙阴八区、悦庄区及沂水八区、三岔区就是临朐五、八区划为省会区，将临朐（包括三岔店）划为山东新县治试验县.。听俺口头命令：八路军山东纵队如果进入省会区一律逮捕；禁止给八路军山东纵队运送给养；不准张贴八路军纵队的标语；不准参加八路军，违者抄家问罪。 秦启荣：沈主席确实是一位胆识过人、有抱负、有理想的人，俺听您的。 沈鸿烈：老弟过奖了，世上权力、财富乃身外之物，人们之所以追求权力和财富其实都是贪欲所至。日本人对中国的侵略和屠杀就是想掠夺中国的土地、资源奴役中国人。俺在日本留学时从普通日本人的心态和日本政客执政理念上都表露无遗。日本人的小国农耕文化导致鬼子的凶残、怯懦和死心塌地效忠上级；因此他们组织能力强、协作能力强。而俺们中国呢军阀过多，政党过滥、刁民不忠、委员长又过于仁慈，国家当然不能得到治理，日本人趁机侵略中国啊，能救中国者委员长也。 吴、秦：就是。 △沈鸿烈正望着房顶一声叹息。天空中传来日本飞机轰鸣声。 △吴文化和秦启荣护送沈鸿烈一行慌忙跑出小院。他们站定，看着天上的日本飞机向南飞过。 △沈鸿烈拉着吴文化和秦启荣回到屋里，他向吴、秦二人说。 沈鸿烈：俺们还要打一下鬼子，把省政府迁到东里店去，还要东里店大兴土木，把商业、贸易、学校搞起来。让山东的老百姓知道省政府与他们同在。 吴文化：好！这就是《限制异党活动办法》。 沈鸿烈：抽时间俺去会会张经武和黎玉，让他们在前面打俺们在后面帮衬。鬼子在东里附近的据点存在，对俺们双方都不利，他们打据点，俺们打增援，如果再怕这怕那，那就只能等死。另外打掉一些鬼子，对51军入鲁权当见面礼，等于给51军接风，也让余学宗看看老哥不是吃素的。 秦启荣：这……俺们队伍就这些人，如果伤亡太大实力就会受到影响哦。 沈鸿烈：打仗能不死人？你不打鬼子他还不是要来轰炸？他们咋知道俺们在这个小院子？鬼子疯狂见村庄就炸的。 第10场/景 外/时 日/地点：山东鲁南沂水县鲁村 △鲁村外，一些穿黑色军服的伤兵从山上抬了下来。穿白大袿挂医务兵问抬担架的士兵。 医生：你们是哪部分的？ 警卫兵：什么地方打仗？伤员还多不多？ 士兵：还多？俺们是青干团的，沈主席叫俺们各自为战打鬼子的。一路上一些兄弟熬不过，就地埋了，还好这次在光光顶打了一个埋伏，打死五个鬼子，俺们武器太差了死了二十多个，还有这么多受伤的。 医生：快送进去。 △医生又压低嗓门说， 医生：诶，你们看看人家共产党的军队，没钱，没枪的，就是不怕鬼子。你们打个仗叫叫欢了，俺看还是打仗打少了。怕死鬼。 士兵：开始还是怕，枪响了就什么都不怕了，俺们青干团的还想：就是剩一个也要和鬼子拼。 △医生边说边把伤员送进诊疗所。见沈鸿烈和秦启荣一行人来了。还有带照像机的记者。 医生：沈主席好。 沈鸿烈：同志们好。俺来看看伤员。 △沈鸿烈来到医务所，他撩开医务所的门帘开去看伤员。 沈鸿烈：同志们，大家辛苦了，你们为国而战，为国而负伤，你们是英雄，也是俺们大家的楷模。 △沈鸿烈和大家鼓掌。 伤员：谢谢沈主席。 沈鸿烈：俺要谢谢你们，俺们不能只是口头上讲抗日，要在行动上表现出来，你们能够主动去寻找机会打击日寇，国家就是要依靠你们这些热血青年和俺们民众一道抗战到底，你们有什么希望都说出来，家里有什么困难都提出来，俺们政府一定尽力解决。 伤员：沈主席，俺提一个问题？ 沈鸿烈：好，好，。 △沈鸿烈走过去拉着伤员的手。 伤员：沈主席，俺们这点人去抗日是不是鸡蛋碰石头，抗日有多大力就出多大力，反正不是被日本鬼子打死，就是同鬼子拼个死!俺们的大部队什么时候来啊？还有共产党用大刀和梭镖、鸟铳比俺们武器差，他们怎么就能打胜仗呢？ 沈鸿烈：娃儿们，打仗不能靠血性啊，要靠智谋。 秦启荣：谁让你们去打鬼子的？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没有大部队的协同，你们这些娃娃让鬼子当小菜吃了。 沈鸿烈：小兄弟：你贵姓啊？ 伤员：俺姓：李，李贵，俺们打鬼子是同“沂水县抗战志愿队”和四支队六大队一起干的。 秦启荣：年轻人，你们是听了共产党的宣传鼓动吧？ 李贵：是这样的。鬼子到处宣扬去年在沂南找到了宝石和金子，所以有村民给游击队报告，最近经常看见俺们这一带又有拿标杆的鬼子到处找金子，抗战志愿队的同学约俺们青干团和游击队一起打这伙鬼子，俺们就在去年在光光顶打了鬼子一个埋伏。 秦启荣：鬼子比俺们的火力强，你们不是去送死吗？ △沈鸿烈见秦启荣话说得重，他打圆场。 沈鸿烈：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值得表彰，俺有你们这样的热血青年还能打不跑日本鬼子？不过呢，你们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要听共产党的宣传和鼓动，他们游击队是游而不击，俺们的正规部队马上就要来了，俺们要保存有生力量，人都没了，怎么同鬼子干呢？你说是吧。所以啊一定要听政府的号召，统一政令，不要各自为政，共产党打的鬼主意你们还看年轻看不明白，这就是政治。 △床上的伤员一脸茫然，都望着他们的省主席。沈主席的副官李连陛来报告。 李副官：沈主席，许县长派人来报，山纵二支队去大于庄慰劳百十一师了，俺是不是也应该……. 沈主席：百十一师长官到山东了，还没去劳军呢？去，马上转告许县长，我要尽地主之宜，设大宴款待常师长，李副官，备足厚礼，送给常某本人。 李副官：属下明白！马上去办。 沈主席：在莒县找最好的馆子。 李副官：是！ 第8场/景 外/时 日/地点：山东济南火车站 △济南火车站站牌。 △一列火车鸣笛缓缓开进站台，火车停车。 △铁木穿着军装，身跨军刀从火车下来。 △站台上一辆小轿车把铁木接走。 △路牌：大明湖路。 △一座得式建筑，门上写有鲁仁公馆。小轿车停了下来，铁木从轿车里下来，站岗的鬼子向他敬礼。铁木回礼。 第9场/景 外/时 日/地点：山东济南经纬路鲁仁公馆 △一位穿着和服的日本人，站在四周都是古玩和字画的会客厅书桌边，他用左手撩着袖子，右手握紧毛笔，准备写毛笔字。铁木进入书房。 铁木：报告！尾高龟藏将军。铁木一雄向您报到。 △铁木向尾高龟藏鞠躬，尾高龟藏抬起头来看到铁木来了，放下手里的毛笔。用手指向旁边的太师椅，礼貌的示意请坐。 尾高：铁木君你来了。 △铁木起立又向尾高龟藏鞠躬 尾高龟藏：请坐，听说，小林君不听你的建议输得很惨，三、四百人的骑兵只剩下八十多人，自己的膝盖也被八路削去。成了大日本皇军的大笑话和耻辱。我把你要来就是要保证山东的情报工作。这里是我军重要的港口和资源集结重地，必须确保证大日本帝国在山东的的稳定和利益。 铁木：感谢将军知遇知恩，我将用生命向天皇效忠。 尾高龟藏：我希望你这个土肥原将军的得意学生，在山东有所作为。你还是用你们的那一套去干，华北司令部在山东宪兵队、出张所、潮机关和这些公馆全部特高课由你统一指挥。你有什么想法？ △铁木向尾高龟藏鞠躬。 铁木：从冀南到山东之前，我备了功课。山东历来是支那各个王朝必争之地，掌握了山东就掌握了大半个中国，军部十分英明。国民党军、八路军都想进入山东，可见山东在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地位之意义重大。我想除了搜集情报，更需要采取渗透各地和以华制华的方针，特别是鲁西南一带。将军，我深入太行侦察并阻击过八路，我们有失误。对八路军有所了解。八路正规军意在山东。 △尾高龟藏拿出地图，点点地图。 尾高龟藏：这是你下手不狠造成的，我再不允许出现这种低级错误。 铁木：是！整个军部的注意力都在国军而不在共军。 尾高龟藏：我得到情报，国军一支庞大的正规部队也将从豫北、苏北入鲁。这里徐州、韩庄、枣庄这一线我们的兵力不足，如果发现该部队，你可调用空军给他们致命一击。 铁木：明白。用皇军的实力狠狠打击支那军队. 两日军军官：报告！ △两人谈话时，门外一声报告。 尾高龟藏：进来。 △两个军官进屋向将军敬礼和鞠躬。 尾高龟藏：这位是渡边渡中佐，这位是大桥熊雄少佐。山东驻军特高课，课长、参谋长。你们谈吧，还有，渡边君，你通知一下山东省长马良先生，让他们政府的保安部门也纳入铁木计划，这里就作为你们的大本营。 三人：是！ △铁木出了书房，在渡边渡的带领下，来到挂有“企划室”的办公室。渡边渡取出一些资料，放在办公桌上，让铁木看资料。 渡边渡：铁木君，这些资料是我们在济南、青岛、烟台特高课情报部门搜集的资料。在昭和12年12月27日，皇军攻陷济南后，先后成立了20多个特情组织，有如“泺源公馆”、“梅花公馆”、“鲁仁公馆”、“朝阳公馆”、“梨花公馆”、“鲁安公馆”、“林祥公馆”、“樱花公馆”和“凤凰公馆”等。属济南驻军司令部参谋部指挥。山东省公署警务厅设有总务、保安特务、司法、 训练科。外围团体有：救国训练所、新华院、兴亚建设队、山东战力增强委员会、宣抚班、东亚宣传联盟济南支部、涉外部等。在青岛设有海军情报部、海军特务班和海军潮机关。 铁木：中国人参与者有多少？ 大桥雄本：铁木君，我们根据张亚东、王永苍任厅长。 铁木一雄：做了哪些工作？ 大桥雄本：通过他们的调查，我们对有反日情绪者，有左倾思想的乡绅、旧官员、国民党、共产党分子按甲种、乙种、丙、丁和特种户口分别进行登记，特种户口就是反日分子的户口。 铁木：很好。你们还要用宣抚班，把那些反日情绪的家人、亲戚，特别是小孩子和他们的父母可以请到公馆住下来，这点饭钱我们还是可以提供的，明白我的意思吗？还有我这次到山东就是我们协助军部弄清国民党、共产党、当地反日势力的动向。共产党的八路军一部已经进入乐陵，报告说57军的111师已进入莒县一带活动。具体还不知道国军的51军、57军从哪里进入山东，还有当地的游击队成立八路军山东纵队的具体位置，我们要充分了解。总之苏鲁战区态势必须掌握，防止山东的反日势力愈加强大。 大桥雄本：我们利用宣抚班在民众层面已采用了一些特殊手段如：暗示、欺骗、威慑、手段，在村镇采用维持会、良民证、防疫证等进行造册登记。还有进行分色户口制和连坐制等。 铁木：对！要利用好维持会这个基层组织，他们是我们的耳目。 渡边：为了获得情报，我们对抗日顽固分子除了死亡恐吓、威慑外，还与一些老百姓交知心朋友，对胆小的老百姓则采用的是欺骗和暗示战法。 铁木：嗯。他们了解到的东西能让我们一打一个准。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了解敌情、消灭敌人，维护大东亚秩序。如果手段还不够严厉的话可以派兵扫荡，不怕支那人不服。那边是什么？ △铁木指着另一个没有穿着军装的普通人员进进出出的小院问。 铁木：那些是什么人？ 大桥雄本：那是研习所。我们把搜集国民党、共产党、山东游击队情报分别设置了军事、政治、经济和舆论宣传部门，同时设置了技侦组，每天开共享会，分享情报还有就是研习所。 铁木：去研习所看看。 △铁木进屋没有打扰工作的人。 △一些鬼子在研读资料，一些人在记录着； △记录完成的人交给另外的人做表格。 △表格完成又交地图标识的日本人 △几个日本人在军用地图上标出红、蓝、黄、白旗帜。 △拿表标识完成后，他在表格画上线条，写上字又交给电讯人员。 △铁木用手在嘴上一竖，走出屋。他又指旁边的小院，出了研习所； 铁木：很好。 大桥雄本：铁木君，这边是宣抚班 △铁木走进院内看到十几个中国小孩子在听日本老师用中文讲日本的寓言故事《一只乡下的老鼠和城里的老鼠是好朋友》。 铁木：好！很好！用好莱坞的办法对付中国人除了使用手段外还要采用中国人传统统治政策叫：怀柔。在中国老百姓不管政治，中国有句古话：只管各自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我们要宣传大日本圣战的意义，要培养那些有一些财产、还有要让那些雇用了劳工的作坊的子弟，这些人生怕丢失了家产和家业，虚荣心强，给他大棒就会吓得他们跟我们走，还有就是很穷又不想劳动的那些人，当地人称为痞子的给他们大饼和糖果，你想知道什么他就会告诉你什么？我告诉你们一个方法：凡是参加学习日文课的小孩，每天给一角钱，一个孩子教会另一个中国小孩唱日文歌的发给2角钱，凡是会讲日本寓言故事的奖励1角5分钱。皇民化教育的根本是让中国人热爱日本文明，崇尚日本文化，让他们更自卑，这样他们就不会反抗你，反过来自愿接受你的教育和统治，这就是真正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大桥雄本：铁木君说得好。宣抚班就是在培养喜爱日本文化的人，同时也控制一批学生的家长。 铁木：诱降！是我们在这里的工作重点，让反日强硬的分子死、胆小和有钱的人怕，让想过日子的人服。确实你们的工作不错，难怪连中国人都说华北和山东的汉奸多。要有勇有谋，不要学我，我们的特高科天天盯着八路军的115师还是让他们钻了空子，现在要脚踏实地的努力去干。 大桥雄本：是！ 铁木：对！多搞一些宣抚班，这样我们的每一份情报都会有价值，都要给我们带来惊喜。是啊，对我来说，我如果在山东再出错，或者没有尚佳的表现，我只有切腹谢罪了。 参谋兵：报告！渡边君。技侦部截获国军重要情报。 △渡边渡接过报告，看后交给铁木。 铁木：苏鲁战区司令长官电令57军缪瀓流部从两淮到莒县填防。令鲁南的六十九军调往冀南驻防。我军在两淮驻军有哪些？ 大桥雄本：目前驻有森本、田中和富永旅团。 铁木：哪位富永？ 大桥熊本：富永三郎大佐。不是你那个窝囊废富永特工队长。 铁木：哦。 渡边渡：大佐，所情报，111师已到达在东莒、诸城及日照一带活动；整个战区化整为零也将入鲁。苏鲁战区之112师应该还在苏北。113师、114师也将择机入鲁。他们称之为，正规军打敌后游击。我们破译一条电文，余学宗要求112师赴蒙阴、平邑、费城一带驻防，说明其余部应该还没有到达山东。 铁木：马上查查查电报上所指57军之112师入鲁线路。 大桥雄本：是！ 渡边：铁木君，目前看苏鲁战区之51军、57军在安徽、江苏一带驻守，尚未集结在一起。 参谋兵：报告大佐！之前还有一份破译重庆方面发给57军缪澄流的急电。 铁木一雄：给我。 第10场/景 外/时 日/地点：莒县大于家庄村口 △大于庄口，两个士兵在站岗，许县长站在村口等人。 △一会宋处长急急忙忙走来，与许县长打招呼 宋主任：许县长找我有何事？ 许县长：宋主任，俺瞅你们常师长有亲共倾向。 宋主任：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哦？师座命令政训处组织唱歌，东北军要演唱《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我也亲共？我由严主任直接领导，你看我的军服颜色都和东北军不一样。查共党要有证据。不然师座要骂人的。 许县长：宋处长，我不是说您，你理解错了。沈主席交待，要我们统战百十一师，把百十一师纳入山东省政府的领导下来，今天沈主席要在县城设宴欢迎您们，指明要请您和师长都参加。请柬都送了。这是俺的来意。 宋主任：如果师座不要我去呢？ 许县长：沈主席要打电话通知常师长的。这是沈主席送给你的小礼物，请笑纳。 △许县长递给宋处长一沓用信封装好的银票。宋处长笑笑装进自己的腰包。 宋处长：行，我一定参加，不过沈主席动作有点过大，越过战区司令部了。谢谢沈主席盛意。 许县长：哪里，哪里。您们先到当然我们也应该尽尽地主之谊。接风洗尘是应该的。只是国军不能受共产党的蛊惑，给他们当枪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宋主任：东北军想家是事实，西安事变就是东北军和西北军搞的事，防共党嘛有是有点难，查共党，师长又不给经费，兄弟们要找线人查线索，不给好处怎么查。所以你们当地政府也要帮助弄清百十一师哪些是共产党人，这样我们就会有的放矢去查证，我才能上报战区政治部，才能定点清除军队内部的共产党分子。当然国共合作时期，做得不要太明显，弄清楚后，借用你们地方上的人一个个清除。不过你们一定要手足做干净点。 许县长：这个没问题。俺就去向沈主席汇报。所需经费由省政府出。 宋主任：好。你去吧。 第11场/景 内/时 日/地点：安徽阜阳城苏鲁战区及51军司令部作战室 △阜阳城战区司令部内余学宗主持召开军事会议，二十个军官在参加会议。余学宗从桌边走向作战地图。 余学宗：各位！开会！ 王参谋长：报告司令。57军缪军长、副司令及89军军长韩司令长官、百十一师长常恩多等未到。 余学宗：获三已率百十一师师部及331旅662团已去山东了。其他没通知道？ 王参谋长：通知到了。缪军长生病请假，韩主席说工作很忙，他们请假不能参会。 余学宗：不管他们。先开会。今天苏鲁战区正式成立！各位长官。我先传达蒋委员长在南岳会议上的精神。蒋委员长强调：先期抗战已经结束，现在转入夺期抗战。日军主力部队已经深入我国内陆，因战线过长而造成兵力不足，对广大沦陷区无力控制。为了牵制日军，使其本已不足之兵力更加分散，中央决定建立敌后根据地，即把敌人后方变为我之前方。因此特把苏北地区和山东划为苏鲁游击战区。由我为战区司令。二、目前我党我军要政治重于军事，游击战重于正规战。全国部队三分之一的兵力配备在游击区，在敌后方游击；三分之一兵力部署在前方，对敌抗战；三分之一兵力到后方整训。因此蒋委员条高瞻远瞩专门设立了冀察、苏鲁两个游击战区。以一部增强被敌占领地区内的抗日力量，积极展开广大的游击战，以牵制和消耗敌人。第三，关于《五届五中全会》精神，属于政治事务以后由严复长官传达。我要求全战区部队要发扬淮河阻击战、台儿庄大战、马甸战斗，武汉保卫战以及血战兰陵一样，在山东沦陷区打出中国军人的威风，完成守土有责的历史使命。我部要忙尽快进入山东。同志们，我们东北军背负不抵抗骂名。我们比八路军、新四军和地方武装无论装备、组织规制都更胜一筹，没有任何理由不去完成任务。俺一再强调军人的担当和责任，这是我们表现的时候到了，东北军要再次给世人证明，我们也是有血性和担当的中国军人！第五关于战区人事命令。下面由王参谋长宣布。 王参谋长：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命令。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即委任余学宗为苏鲁战区总司令，委任山东省省长沈鸿烈、韩德勤为副总司令，委任王静轩为参谋长；并委任余学宗为山东省政府委员。谨此 中国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 民国28年2月23日。苏鲁战区辖第51军，军长余学宗(兼)、牟中珩、周毓英。辖第113师，师长周毓英、李玉堂；第114师，师长方叔洪、黄德兴。第57军，军长缪徵流。辖第111师，师长常恩多；第112师，师长霍守义；新编第四师，师长吴化文；暂编第12师，师长赵保原；暂编第36师，师长刘桂棠。副司令韩德勤部下辖89军、独立6旅以及10个保安旅；鲁苏皖边区游击总指挥李明扬、副总指挥林叙宜的所属部队以及陈泰运的江苏省税警总团。具体任务是：战区要在鲁南山岳地带及苏北湖沼地区建立游击根据地，发动军民，展开广大游击战，将重点指向津浦，陇海，胶济各要线，尽量牵制，消耗敌人，策应第一战区、第五及冀察各战区之作战。苏鲁战区分工为：沈鸿烈副司令长官负责鲁南方面，主要根据地为莒县，蒙阴地区；苏北方面由韩德勤指挥，主要根据地为淮阴，宝应，高邮，兴化地区。 余学宗：俺再宣布一下苏鲁战区司令部命令：命令！余学宗不再兼任51军军长一职，由牟中桁任51军代理军长；副军长周毓英兼第113师师长。委任事项由苏鲁战区司令部报均座和国防部批准。大家欢迎。 △点名各位长官起立。 王参谋长：现在部队的人员、物资补充差不多了，按照委员长指示俺们尽快开拔入鲁！为了分散日本人的注意力司令部计划分三路入鲁；请看这里。 △王静轩来到地图前，用指挥棍指着地图； 王参谋长：一路由余司令和周副军长率113师从蒙城、涡阳，在徐州东的大许家车站附近穿过陇海铁路和不老河，并在津浦路韩庄车站以东渡过运河，进入山东境内的峄枣地区，入鲁之后在沂水西北部、沂山南麓的圈里设立战区总司令部。第二路由牟中桁率领51军军部和114师340旅一部，保持在一日之距，相互呼应，张福禄旅长留679团一部驻守固始县后方保障基地，守卫固始机场。以便向鲁南转运军需物资。第三路由114师方叔洪师长率342旅殿后也与军部保持两日之距。同时要求57军111师、112师迅速入鲁。 余学宗：俺补充一下。第111师第333旅王肇治所部已于去年抵达莒县填防115旅。常恩多师直部及331旅662团孙部已于1月8日入鲁驻大于庄。司令部将设在圈里以北的许家庄；战区政治部驻晴旺村；51军所部113师师部进驻七箭村；113师所属特务团负责拱卫战区司令部；678团驻守唐王山、虎眉山；674团驻守安丘市柘山镇的擂鼓山，负责牵动东南面之敌寇；677团部署在外围作策应、增援之用；临近安丘的徐家沟、柳沟村由骑兵连驻防；司号连驻虎眉山南的槐抱榆村，电告缪军长。他们57军军部及百十二师霍守义部，不能留恋两淮，立即入鲁，不能打乱苏鲁战区的作战部署。还有， 51军军部及百十四师现驻防安徽金寨，荆璞你率51军军部及百十四师340旅张福禄部立即开赴阜阳，随战区司令部二日路程入鲁。 牟军长：是！ 王静轩：司令，是不是缪澄流军长与韩德勤的89军对新组建的苏鲁战区有看法?会不会缪军长没当上战区司令不满意？ 余学宗：南岳会议没人提出愿意去山东打游击。只有51军提出去山东的。我刚才要求念委员长成立苏鲁战区的目的，俺要告诫各位长官！军令就是军令，电告他们必须执行。 王静轩：司令，您看这样行不行，原来112师因瘟疫留在晥北，没有参加武汉会战的。他们可能以此事为由，停滞不前，不如告诉缪军长到阜阳来取军饷，他不能对钱有意见吧？ △余学宗点了一下头继续讲； 余学宗：行。近日的本鬼子扫荡已占宿城和沭阳。在本月日军还要攻占海州、淮阴等地切断中国军队的后勤补给线，为了避免在俺行军途中遭遇日军，司令部决定入鲁线路拟以绕行，尽量昼伏夜出。 刘副官：报告余司令长官，念不念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关于严复委任状？ 余学宗：念！ 刘副官：中国国民党中央委员会特派状，派字第叁拾肆号：苏鲁战区孤悬敌后，环境险恶，为大力开展抗战宣传滋委任严复为苏鲁战区司令部政治部主任，中将军衔 委任：王崇武少将为苏鲁战区军事代表，隶属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和战区双重领导。谨函奉达敬祈，谨上 中国国民党中央委员会 委员长蒋中正 如敬电。 余学宗：马后炮，反来复去打电报，国防部、军委、重庆都发一份同样的电报。 牟中桁：总司令！委员长是什么意思？除了力行社的，还有军统的。本人信奉“四维八德”难道还不够？ 王静轩：中央派人监军呗。 余学宗：大家不要议论，少说。严主任和王崇武已经报过到了，正在忙他们的组织向各师派人。参会时间通知到没有？ 张秘书：报告司令！通知到的！ 余学宗：俺们虽然不是老蒋嫡系，但是大敌当前，团结抗日是军人的第一要务，俺们必须要精诚团结，不仅要搞好内部团结，还要和共产党搞好团结，我们谁都不去惹。还要与地方搞好团结，只有俺们拧成一股绳才能抗击日本鬼子，打败小鬼子。上午还接到通知，沈主席电告重庆，还要俺去做省委员，俺举茬荆璞去担任。 王静轩：司令，这些小动作本身就是自家人不相信自家人，情何以堪？ 牟中桁：是委员长的意思？还是沈鸿烈的意思？是俺们打仗的还要屈从山东省政府安排？看样子沈鸿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去年范筑先将军要求他联合中共抗日，他是怎么做的？俺看范将军殉国和沈也有关系。 刘副师长：也有可能。去年11月14日早晨，范筑先得到情报日军开始进攻聊城，范筑先正率部出城。这时李树椿坐汽车赶来，说沈主席派他来谈范筑先整编部队事宜，时局如此紧急，他们却从上午谈到下午。当李树椿坐汽车离开聊城后，日军火力就封锁了出城的道路。范筑先无法出城，就带领部下与日军血战。日军在飞机、坦克、大炮掩护下攻破城门。造成范筑先和部下700余人殉国。 牟中桁：沈某是不是也想做战区司令官。可当地老百姓说沈是游击省长。 余学宗：荆璞。军人什么学会说小话了呢？军人要服从政治的。 牟中桁：司令！且不说沈鸿烈使小心眼，委员长又派个力行社的特务来监军，这不是明摆着不相信东北军嘛，让我们这些在前线与鬼子拚命的人情何以堪？ 余学宗：大家要有大的胸怀。看看人家川军，300多万人出川抗日，先到山西，再到台儿庄，四川离日军那么远，他们个个都是军阀，有钱、有势力、还有几个小老婆，他们为啥还出川抗日？委员长、阎老西还不是小瞧川军，没给他们军饷，他们还自掏腰包抗日，他们为了什么？为了保家卫国嘛！在苏北也是与俺们东北军是一同血战的战友啊，王铭章、饶国华他们才是算得上真正的英雄！而韩复榘和俺们东北军呢？还有华北多如牛毛的汉奸皇协军？大家比较一下吧，俺们是中国人！无论是共产党、国民党还是老百姓只要拿起烧火棍打鬼子俺们都要团结，在民族危亡的时刻，只能用自己的生命和热血来保卫自己的国家，其他都是芝麻小节，大家大气点。现在由王参谋长具体布置一下作战方案。 △余学宗走回座位，王静轩走到地图跟前宣布司令部命令。 王静轩：好，现在我来布置各部布防。根据军委会命令苏鲁战区3月前务必进入山东向鲁南突出，为了避免日军飞机侦察，均以夜行军分散鬼子截击的目标。苏鲁战区命令：甲、总司令部设临沂附近。乙、全军以团为单位分三路前进。113师周毓英师长……。 牟中珩：司令这样布置我军容易被鬼子各个击溃。 周毓英：司令牟军长言之有理，我们如果以团为单位突进，虽然目标小但是要过津浦铁路、陇海铁路等日军的封锁线，还要过大运河，如果被日军侦察到，我们就会成为日军的一道小菜。 余学宗：俺先带一个团突进去，你们师长、旅长也各带一个团突进去。尽量不要和鬼子发生交火，以防鬼子知道俺们的意图发生不测。大敌当前一切为了抗战，为了家乡，有困难也不可怕。俺们应当到沦陷区去担此重任。这里俺要强调一下纪律：军令如山，如有违反军纪者，立即军法从事！ △一位身着黄色军装的军人进屋，向余学宗敬礼； 严复：报告！ 余学宗：红仔小老弟，你迟到了哟。哦，严主任。今后他就是我们苏鲁战区政治部主任了，大家欢迎。 △余学宗和51军将领起身也向严复回礼，只是牟中桁看了一下自己的灰布棉袄，又瞅了一下严复的黄色军装，王静轩和牟中桁打了一个抿笑。 △余学宗拍了拍严复的肩膀说； 余学宗：俺给大家介绍一下严主任。黄埔三期的，民国21年严长官被任命为黄埔军校入伍生部政治部秘书，民国22年东渡日本，入陆军士官学校又转入明治大学读法科。民国23年回国就职“三民主义力行社”，在天津与俺合作与日本特务斗过，也是一个笔杆子，发动老百姓抗日还要靠你们呐。大家欢迎！ △众人鼓掌欢迎。 牟中桁：欢迎，欢迎，我们的消息可直达中央了。 △牟中桁笑着说。余学宗拉严复到他的座位示意他讲话。 余学宗：现在请严长官训示。 △严复走上前来说道。 严复：谢谢大家！各位将军，我就是苏鲁战区的人，这段时间忙战区政治部事务耽搁各位长官的时间，非常抱歉。我将和大家一样生为党国的人死为党国的鬼，会一样出生入死，为了抗战，誓为玉碎！余司令长官，我在苏鲁战区的职责是政治工作绝不过问军事，绝对服从司令长官指挥！尽管我身兼国民党战区特别党部执委会书记长、干训团教育委员、军委会战地党政委员数职，我感谢委座栽培，但我认为更重要的是发动百姓打击日本侵略者，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我还带了一批政工干部和干训团的年轻人来，如有违军令者请余司令发落！谢谢大家。 △众人再次鼓掌。 余学宗：从今天起，严主任就是一家人了，俺们一道共克时艰，共赴国难。部队行军打仗没有军纪不行，没有政治也不行，为了国家抗战大局，愿俺们俩再次精诚合作，俺是军人有粗糙不当的之处也请老弟海涵。俺们正在部署北上山东的行动计划，你来听听。 严复：司令，一切行动听您的。 余学宗：参谋长，政治部驻地安排好没有？ 王参谋长：您说是阜阳还是山东？安排好了。 △余学宗没吱声，严复的副官又来报告。 苏副官：报告严主任。中央来电话。 严复：我马上去接。 △严复向大家敬礼，转身出门。 余学宗：俺们继续开会。现由牟中桁军长和王参谋长入鲁行动的详细安排进行说明。 牟军长：司令，你率司令部先行，各师、旅、团均相隔两天路程为宜。 余学宗：司令部和周副军长率113师前突为第一梯队，由沭阳经阜阳、涡阳、蒙城，在宿县过津浦铁路，至灵壁折向东北邳县赵墩越过陇海路进入兰陵鲁南地区。 牟军长：好！我率老部队114师第340旅为第二梯队随后。 余学宗：具体部署请王参谋长宣布。 △王静轩走到地图前继续布置部队行动宣布。 王静轩：命令！司令部决定，113师337旅韩子乾部明日必须开拔！674团张部为前梯队。113师师周毓英部拱卫战区；牟军长率军司令部，由679团在2月25日跟进，339旅一部于2月27日跟进。114师方部之340旅为第三梯队于3月2日跟进，114师340旅所部683团殿后。留守部队：由第113师第340旅旅长张福禄部亲率679团2营、3营固守河南固始县，担负保护飞机场负责向鲁南运输后勤物资任务。各部要组织有序，辎重大行李营、家属营、野战医院要按时完成集结。并有警卫部队护卫。各部不得有误，违者军法从事！ 余学宗：大家明白了吗？ 众人：明白！ 余学宗：大家去准备吧。 △众人起立：是！ 余学宗：参谋长，为了避免和八路军误会，把我军入鲁情况通报给八路军陇海南进支队。 王静轩：明白。前段时间中共苏皖特委书记派人来说，他们陇海南进支队钟辉部率邳县独立团粟团在大年30在邳县官湖镇南的官湖河两岸阻击来犯1400多日伪军。经过一天激战重创日军。为配合我军北进行动，又于昨天收复邳县城，毙伤伪军64人，俘伪邳县维持会长窦继尧及伪军93人。八路军陇海南进支队为我北进扫清障碍。 余学宗：很好。俊廷！ 周师长：到！ 余学宗：明日随司令开拔！ 周师长：是！ 余学宗：散会！ 第12场/景 外/时 日/地点：阜阳城苏鲁战区及51军司令部外 △字幕：1939年2月25日。 △阜阳城外。余学宗60名卫队，手握法国M1916卡宾枪列队等候余司令长官王参谋长上了汽车。 △周师长指挥113师直属队也列队集合。每个班装备有10支捷克式步枪、1挺捷克式轻机枪，装备有1具掷弹筒。机炮连将平射炮、迫击炮挂在汽车后面。周师长向余司令报告。骑兵部队5000千多人集合整齐排列，阜阳群众人山人海，举着小旗，鼓掌欢送抗日大军。 周师长：报告余司令长官！国民革命军第51军113师集合完毕！请指示！ 余学宗：出发！ △苏鲁战区司令部的汽队、步兵、骑兵向北挺进。 任维珍（OS）：余学宗司令率113师苏鲁战区及51军司令部一部于1939年2月25日从阜阳城出发，经安徽蒙城、涡阳，在宿县以南越过津浦铁路，到灵壁，睢宁北上，从邳县以西赵墩镇沿台赵公路越过陇海铁路道口，在各庄与耿埠村渡过运河，又从邹庄进入兰陵县。部队忽东忽西，扰乱日军情报侦察，仅用10余日率先达鲁南山区。而第二梯队的牟中珩军长所率军部率114师340旅和方师长率领的114师第三梯队则没有那么幸运了。 任维珍：牟军长率军部及340旅一部从安徽立煌县汤家汇一带今金寨县的大别山区到阜阳，过灵壁，从宿城大店越过津浦铁路，准备从邳县赵墩越过陇海支线。他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在赵墩休整时被铁木一雄派出的空军从空中侦知到51军动向，铁木一雄随即命令在苏北扫荡的的独立混成第6旅团，第21师团和独立混成第10旅团各一部，从台儿庄、徐州、海州三个方向，在邳北对牟军实施包抄。牟军长率领的340旅，也仅在邳县以北地区与同伪军千余人遭遇。 第13场/景 外/时 日（暮）/地点：邳县赵墩镇城河村老彭河旁 △字幕：1939年2月29日 △天色已暮。牟军率大部队到达陇海铁路南的赵墩镇城河村。参谋长刘干与牟军长下车。 刘参谋长：军座前面是老彭河，过了河就是邳县城河村，再往前走1公里就是赵墩镇，驻守有一个小队鬼子和一个中队伪军。 牟军长：参谋长，命令部队原地休整，命令679团工兵连准备架桥过河。 刘参谋长：是！副官！ 沈副官：到！ 刘参谋长：命令679团准备架桥。 沈副官：是！ 刘参谋长：军座，从赵墩过陇海铁路日军封锁线面对日军碉堡和封锁沟。部队在今晚1个小时必须通过。 牟军长：让机炮连用平躺炮直接打掉炮楼。 刘参谋长：好不好？ △军副官处长管志晶带来几八路军向牟军长报告。 管长处：报告军座！ 牟军长：什么事？ 管处长：这是114师解参谋长介绍来的八路军陇海南进支队独立团粟团长马政委。 粟团长、马政委：牟军长好！ 牟军长：解参谋长？八路军独立团？粟团长你们有何贵干？ 粟团长：俺听说贵军要过陇海铁路，受上级指示协助贵军过陇海铁路。 刘军长：你们配合？怎么配合？ 马政委：是这样的，俺们接到上级命令，配合贵军不从赵墩过铁路，从隐蔽地点过。俺们在邳南找到方师长说明了情况，114师解参谋长直接叫俺到这里找到你们。 牟军长：谢谢贵军好意。我们是正规军，不怕日本人。 粟团长：牟军长，111师常师长也是俺们配合从张谷过的封锁线。没惊动鬼子就过了铁路。 牟军长：参谋长，余总司令的5000多人马是怎么过的？ 刘参谋长：从赵墩直接过的。 牟军长：没有八路军配合？管处长，我们军队怎么和八路军又搭上了？ 刘参谋长：军座国共合作时期互有往来。这么说和严长官样了。如果传到军统王崇武耳朵里就要派人来调查。再说，解参谋长还是土肥原贤二的学生，能说他通日？配合说明人家诚意。 八路军警卫员：团长俺们回去吧。 马政委：牟军长误会了。目前正值日军大扫荡时期。俺党因抗日民族统一战线需要配合贵军入鲁。目的是在不惊动鬼子，不让鬼子发现大部队行动的前提下进入鲁南。在23号在钟司令员率陇海南进支队拿下邳城。为配合贵军过邳北，目前我军正向邳北泇口埝集结，准备打运河泇口埝的日伪军。以扰乱日军视线。 李副旅长：报告军座！日军在陇海线守备不足，正规军跨越铁路不是问题。 粟团长：牟军长，恕俺直言。日军苏北卜作战计划的核心就是在寻找抗日力量，伺机决战。 马政委：牟军长，俺八路军没有任何私心，无论你们怎样去鲁南，俺独立团都按既定作战计划执行。只是正规军打山地游击战还需要适应。 牟军长：参谋长，命令机炮营用平射炮直接敲掉日军炮楼！按原计划执行！ 参谋长：是！ 牟军长：谢谢八路军好意。我们是正规军，守土有责。我们在台儿庄、淮河、兰陵战斗都没怕过日本人，难道过这小小铁路道口还要东躲西藏的。马团长，你们忙，你们去干你们的。如果我们51军这么精良的装备还像八路军游击队一样打日本人太没面子了。到了赵墩直接打掉炮楼。定了就这样！ △工兵架好老彭河桥，连长向军座管副官报告。 管处长：报告军座！老彭河桥已架桥完毕！请指示。 刘参谋长：命令单营长打头阵。过滩土河后在滩西村越过大运河。 参谋：是！ 粟团长：牟长官！俺部装备、战术素质虽然不如贵军，但战士机灵，熟悉敌我态势和地形。强过陇海必遭日军围攻，对贵军入鲁不利。这是俺方绘制的地图，送给你们。图上标出了沦陷区、俺方根据地和游击区；日伪军据点位置、人数枪械等。下面是我们的电台频率和呼号。如果你们同意，请将频率呼呼吁也给我们，以便配合协同。 △刘参谋长接过地图。 刘参谋长：谢谢。你们的装备实在太差，为了不必要的伤亡，就不麻烦你们了。 马政委：刘参谋长，不给也成。不过邳北一带是沦陷区，离几处鬼子据点都近。邳北地形贵军在台儿庄、兰陵战斗中也较熟悉。俺只是建议贵军过了台赵公路就把汽车和多余的坛坛罐罐扔了，把弹药分发给士兵便于运动。行军中多迂回、多机动，尽量不与日军硬碰硬。这里俺们去执行上级布置的任务，按计划牵制日军，扰乱日军视线。再见！ △马政委讲完便与粟团长率八路军独立团消失在黑夜中。 牟军长：啰啰嗦嗦，八路军和我们正规部队实在差得太远。管副官传达命令！扫清赵墩道口守军！ 管处长：是！ 刘参谋长：人家是游击队，也是出于善意。只是两军实力不一样吧。管副官，告诉士兵，如果鬼子炮楼开火，就用火力压制，并用平射炮直接摧毁！ 管处长：是！ △牟军长看了一下时间。一挥手部队向赵墩开进。 △牟军汽车队到赵墩道口。尖兵进行侦察，向李副旅长汇报。李副旅长命令一队士兵将绳子捆住日军炮楼护路沟前拒马上。汽车拖开拦路拒马，惊动站岗哨兵。 哨兵：哪部分的？干什么？老子开枪了！ 士兵：老子是东北军第51军的！打！ △没等炮楼哨兵开枪，下面的士兵就开枪撂倒哨兵和打来探照灯。枪声惊动守军，炮楼射击孔机枪开火打中汽车。 △牟军开始火力压制，并打断护路沟吊桥的绳索。 △炮楼里的鬼子向台儿庄上级报告。 鬼子兵甲：报告！赵墩道口炮楼遭遇51军攻击，请求增援！请求增援。 电话：有多少人？ 鬼子兵甲：夜晚探照灯打来了，看不清多少人，大概有一个军，全是汽车！ △轰轰的炮声，打断电话。 △陇海铁路赵墩北道口护路沟旁边的探灯直射南道口，几挺机枪从炮楼枪口射出。北炮楼电话响起。 鬼子兵乙：报告，报告！赵墩北道口遭到正规部队攻击，进攻军队使用了平射炮，部队人数很多。 电话：打照明弹！ △北道口炮楼升起照明灯。 鬼子兵乙：人数庞大。 △轰轰电话断了。 △51军打掉赵墩陇海路南北守卫炮楼。大军沿赵台公路北进。 △台儿庄方向日军四辆坦克、几十辆汽车拖着大炮在深夜沿赵台公路向陇海铁路方向急速增援。 △牟军汽车队到耿埠，工兵已控制渡桥，牟军长指挥部队过运河。部队刚过一半。日军增援部队的汽车灯光能看见了。 刘参谋长：李副旅长！ 李副旅长：到！ 刘参谋长：命令你部阻击增援日军，掩护部队过河。 李副旅长：是！ 刘参谋长：用平射炮打掉鬼子坦克堵住鬼子去路。 李副旅长：是！ 牟军长：管副官命令步兵，从冰面过，重武器从桥上过。部队在艾山集结！ 管处长：是！ 第14场/景 外/时 夜/地点：济南鲁仁公馆，日军特高课 △鲁仁公馆深夜电话、电报在战情室密集响起。战情室、分析室、作战室灯火全部打开。一些日军参谋人员在沙盘和1/5万地图上标注A、D、B、R军、师、旅、团、营符号日军参谋人到铁木一雄住处叫醒铁木。铁木急忙到战情室。渡边渡、大桥雄本也急忙来到战情室。他们听取值班参谋的情报汇报。 日军参谋：各位长官。邳县发现大批中国军队。这里 △参谋指着态势图。接着说。 参谋：刚才接到台儿庄方向电话报告：中国军队第51军正在赵墩过陇海线，驻峄城及台儿庄之第10师团濑谷支队一部增援道口守军。 大桥雄本：正说找不到他们踪迹就送上门来了。 铁木一雄：徐州方向发现中国军队没有？ 参谋：目前还没有情报送来。 铁木一雄：联络上前方。粘住他们，给我死死咬住。天亮立即派飞机沿邳县、宿城到徐州一线继续侦察，随时报告敌情。马上到军部去报告情况，参谋部命令日军第10师团濑谷、第5师团21旅团坂本两个支队夹击。 渡边渡：这是一个机会。 △参谋接到译电员电报。 参谋：报告铁木大佐！刚刚接到情报。确认是51军正在邳北耿埠渡大运河。中国军队火力强大，已击毁我坦克两辆，滞迟我军在台潍公路。 铁木一雄：让峄城、兰陵、郯城驻守部队向邳北压制。 大桥熊本：马上打电话向军部汇报！ 参谋：是。 △铁木、渡边、大桥和参谋们立即制定作战方案。参谋回来报告。 参谋：报告！参谋部电话记录。 △铁木一雄接过电话记录。 铁木一雄：参谋部意见是：一、利用苏北卜计划和华北一期治安肃正计划，以打通津浦、陇海铁路东段、台临公路以及台赵支线交通；二、扫清苏北一切反日武装。苏北由华北方面军以第21师团、第114师团一部，并调在青岛待机的第5师团向海州、淮阴和盐城地区进攻。作战结束后，第5师团主力配置在海州、大伊山镇、新安镇、阜宁等要地。第21师团在其以西地区。邳北由濑谷、坂本一部组织四路清剿。一路由郯城马头进攻重坊、铁佛；第二路，由现在炮车的部队进攻官湖占领邳城；第三路，由台儿庄南下依宿东进；第三路，由横山、兰陵南下，以策应其余三路。三、截击第51军、57军及八路军地方武装。 大桥能本：好！ 渡边渡：天亮出动航空队用飞机沿路侦察。咬住中国军队，一举歼灭。 △铁木用笔在地图上划上标记，又拿起电话 铁木：请接第12军团司令长官尾高龟藏将军 电话：我是尾高龟藏 铁木：将军阁下。根据我的情报，目前中国军队51军要从阜阳，经邳县进入山东，希望派兵阻击。 尾高龟藏：铁木君，我正在地图前，请讲详细点。 铁木：将军，根据空军和地面情报，中国政府新增的苏鲁战区军队约2万多人从安徽经邳县、东海之间向山东进发，需要加强阻击和加强防线。 尾高龟藏：铁木君，可以结合苏北ト作战计划，切断苏北海陆补给、夺取淮阴、海州，从空中和地面摧毁苏鲁战区。你还有其他建议吗？ 铁木：报告将军！我认为需要采取第一路加强枣庄、郯城、临沂一线防守；第二路占领费县、平邑。由于我军兵力不足，宜派驻临沂、滋阳部队从两面攻占费北平邑、费城、蒙阴，以防止八路军正规主力和国军进入鲁南山区；第三路重兵把守兖州、滋阳、滕州一线，封住51军余部北进山东前行的道路；第四路从郯城、枣庄、徐州三个方向对51军实施围剿。可达摧毁苏鲁战区及反日武装之目的。 尾高龟藏：这个方案不错，很好。57军111师什么时候进入山东的？51军动向呢？ 铁木：报告将军，经查，111师于1月8号至1月15日从沐阳方向以小股部队分散进入的山东，目前在莒县一带。其333旅在去年徐州会战时滞留诸城。51军及114师一部已被我发现在艾山，拟派兵包围。 尾高龟藏：其他的情报属实吗？ 铁木：报告将军，属实！将军！必须打掉这些军队，确保津浦铁路、陇海铁路、胶济铁路以及支线铁路交通大动脉的运输安全。 尾高龟藏：好的，好的，铁木君，我以独立混成第6旅团，第21师团和独立混成第10旅团各一部交你指挥，务必歼灭51军和57军，需要空军配合可亲自下令，不必请示，如果需要，我命第10旅团对费县、平邑、蒙阴、莒南也可以进行大规模肃正。 铁木：行は、！一定完成任务！ 第15场/景 外/时 日/地点：邳北艾山 △牟军率队抵达艾山山区奶奶庙。 牟军长：刘参谋长布防完成了吗？怎么后面没有枪声了呢？ 刘参谋长：刚才李副旅长报告，部队已经控制了石洞沟、艾山西村和涧沟村三个方向。在艾山顶及黑风口也派人住守。他报告耿埠方向后面的日军打打停停。没有穷追。 牟军长：好在这一带地形我们比较熟悉。休整到天亮，可从邹庄和四户向兰陵方向突进。 刘参谋长：嗯。我已叫他们派出斥侯去打探情况了。 刘副官：报告军座，指挥所已搭建完毕。 牟军长：我去休息一会。刘副官有情况马上报告！ 刘副官：是！ △天渐渐蒙蒙亮。刘参谋长、李副旅长和陈团长带斥侯急跑步到指挥部来报告。 刘副官：报告军座！有敌情！刘参谋长和李副旅长来报告情况。 △牟军长掀开被子，翻身起来。刘参谋长等也进帐篷。 牟军长：什么情况？ 刘参谋长：报告军座！我部被日军悄悄包围了。 牟军长：一晚上就被包围了？连峰你们340旅的斥侯是吃干干干饭的？ 李副旅长：军座，派出的斥侯只有去兰陵和西边运河的回来，东边的没回来，又派人去又才发现日军。现又派人679团一部到破头、九龙、涧沟一线组成前沿阵地。 刘参谋长：军座，军部怎么办？等战斗开始转移，还是马上转移？ 牟军长：地图！ △刘参谋长迅速在地图上用红蓝色笔用蓝色把日军进攻方向画出圆圈。 牟军长：现在撤退会影响士气，守到晚上再突围。我在铁佛寺设司令部，艾山后村、杏树村、艾山西村，半店村、涧沟村为第一道防线，高洞石沟、黑风口、东山口预备防线；立即架线。 刘参谋长：再派出一部到南面拒守山岭村；一部去占据灰山。在灰山的部队没得到命令不得暴露目标。为在晚上掩护军部撤退发挥奇兵作用。 李、陈：是！马上构筑工事。 牟军长：我们没有策应部队，只有靠自己坚守到天黑。 李、陈：是！ 刘参谋长：你们去准备。军座。撤离路线？ 牟军长：只有寻找日军结合部。 刘参谋长：我把重火力设在预备阵地。转移时由重火力打头阵。 牟军长：晚上派兵城山村过龙凤鸭河，再从王旗杆这里过城河。再沿沂河北上，到重坊后面直插郭楼。这一队由你率军直属营在黄昏出发。 刘参谋长：是！ △指挥部刚上山上转移，日军两架侦察机从南到北临空侦察，然后飞回南方。 △涧沟村战斗首先打响。接着西面的艾山西村战斗打响。南北方向的山岭村、上汤村，虎皮山战斗也纷纷打响。日军大炮先是轰击。 △各村老百姓听见枪炮声纷纷乱跑。日军炮击之后，开始进攻，被准备好的679团与日军展开激战，村庄房上重机枪、轻机枪压制冲锋的日军。虎皮山、艾山西一线，679团一部利用高低起伏的丘陵地形优势据险可守。而东北方向的燕子河一线的农田平原铁佛乡半店村阵地，随日军主力陆续开来，在加大的火力支持下，敌我双方展开拉锯战，在后援增援不及，七连守军用大刀与鬼子肉搏，终被日军撕艾山东北缺口。日军随后开始压向东边的涧沟村阵地大举进攻，以缩小包围圈。 △艾山指挥部，牟军长急令九龙守军增援。 牟军长：喂！李副旅长，679团七连半店阵地丢失。命令九龙守军驰援。夺回阵地！ 电话：明白！ 牟军长：接山岭村和山村阵地！ 电话：报告牟长官！我是四连。 牟军长：报告你们的情况！ 电话：我们死守龙凤鸭河，对日军半渡而击，打退了鬼子四次进攻。部队伤亡不大。 牟军长：好。接五连艾山。 电话：牟长官请讲，我们正在作战！ 牟军长：请报告能不能守住阵地？ 电话：能依河而守。 牟军长：如果你部压力不大，派人去灰山镇守，这是我部退路。注意不能让日军发觉我军意图。 电话：是！请牟长官放心！我排一个排前去增援。 牟军长：好！坚持到天黑，鬼子活动就会受限。 电话：明白！ △陈团长来电话，刘参谋长接电话。 刘参谋长：好好，我马上报告军座。军座八路军陇海南进支队派人到西山向陈团报告，他们已在泇口埝集结，准备攻取泇口埝了，问还有什么需要？ 牟军长：回他们，下午泇口埝战斗结束可打打铁佛，调动一下日军配合我们撤出艾山。 刘参谋长：好。最好让日军进攻重点放在北边铁佛。陈团长，请八路军到铁富方向，从日军背后打一下。 电话：明白。 刘参谋长：八路军他们的装备实在太差，昨天应该给他们一些装备和弹药。 牟军长：马后炮。不过上他们从泇口埝奔袭铁佛也是为难八路军游击队了。参谋长各阵地战情来了没？ △前线各阵地51军679团依河、依地形发挥其火力优势的作用猛打日军。日军多次进攻受阻，没有攻入艾山。直到中午后不得不停下等候后勤保障。 △下午四时，四面日军又开始发动进攻。679团与日军顽强战斗。阻击日军进攻。西面日军突然停下进攻。刘参谋长拿起电话。 刘参谋长：接二连西山阵地。我是刘忠，汇报西山战情！什么情况。 电话：报告参谋长！我是一营长单树柽，日军一部脱离战斗，向西南方向去了。 刘参谋长：。单营长，可能是八路军陇海南进支队在打泇口埝。日军抽调部队去增援。你率一部迂回到艾山南面的汤家村，策应军部过龙凤鸭河。 单营长电话：明白！马上执行！ 牟军长：电告李、陈两位长官，司令部准备向南撤离。命令他们进攻一下，也向龙凤鸭河与小涑河汇合处集结准备渡河。 刘参谋长：是！ △司令部到汤家村，单营长带着队伍也到了。 单营长：报告牟长官！679团1营前来接受命令！ 牟军长：好！部队伤亡怎样？ 单营长：报告军座！我营伤亡10多人，伤亡不大，请求分配任务！ 刘参谋长：军部准备向南撤离，你营掩护从山岭、涧沟方向回护部队。 单营长：报告刘长官！为了便部队协同和指挥请命令我营殿后，掩护军部转移！ 牟军长：树柽，这次日军来势汹汹，火力配备你也看到了，我们虽然有七、八千人，日军四面围攻，多使用重炮轰击，不与我短兵相接。你要有思想准备。 我把机炮连和高射机枪也配备给你营。 刘参谋长：你营要一部守阵地，一部转移到预备阵地，要在河岸阻击追击日军。不能背水而战。 单营长：保证完成任务！ 牟军长：单营长一定要把留下的近一千兄弟们给我安全带到灰山与军部会合。 单营长：是！ △军部龙凤鸭河与小涑河之间率先撤离。在王旗杆村渡过城河 △单营长率1营在龙凤鸭河与小涑河之间构筑工事。接应从东西方向撤退的部队。他又命令一部在城河南岸建立了工事。 △八路军陇海南进支队在铁佛镇战斗打响。1军北面部队也开始转移。 第16场/景 外/时 日/地点莒县城“颐味香”酒楼外 △常恩多与陶参谋长、刘副官等一行骑马来到莒城“颐味香”酒楼 △沈主席一行在门口亲自拱手相迎。常师长等以敬礼回敬。 △大家一起进入酒楼 沈鸿烈：常师长，楼上有请。 常恩多：主席有请。 小二：贵客到。 △大家进入春满园包间，沈鸿烈一一介绍随行官员，常恩多也一一介绍随行军人。 △满桌热腾腾的山珍海味； 沈鸿烈：获三老弟，兄弟我这杯酒是敬英雄你常师长的，从台儿庄战役你攻占阜宁，徐州之战你率百十一师主动地向日军发起进攻；威名远扬中华；武汉大会战你攻击合肥日寇机场，炸掉日寇九架飞机和机场跑道为中国人扬眉吐气，常将军乃常胜将军，这里我代表山东省政府和我这个东北军的老人备以薄酒为常师长和百十一师的将士们接风洗尘，另外为表我们寸心还为百十一师备有大洋十万，请笑纳。 △地方官员打开装满大洋的木箱子给大家看； 常恩多：沈主席，不敢当，不敢当，我们没你说的那么有功，不过苏鲁战区的军饷还没发下，我就权当战区军饷发给弟兄们，我就代百十一师谢谢沈主席了，说来我们也受之有愧，山东被日本鬼子侵占，地方财政紧张，我拿这些大洋，心里不好受啊。 沈鸿烈：哪里话，去年韓主席不是给你五万大洋吗？山东虽然比不了两淮，山东再苦再穷，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劳军献上十万大洋，这些钱财表达不了我一个老东北军人和你我的友情，以及山东省父母官对抗日志士的关心，一定请收下。来、来干杯。 △酒过三寻，常恩多问沈鸿烈。 常恩多：沈主席，我想听听你还有什么指示？获三一定洗耳恭听。 沈鸿烈：获三老弟，这样吧，我们兄弟在茶室一叙如何？ 常恩多：好啊，参谋长你们先走一步，张秘书留下。 陶参谋长：是！ △刘副官移开常恩多的座椅，恭敬的让沈鸿烈先行； △沈鸿烈满脸笑容，笑瞇瞇拍着常恩多的肩膀； 沈鸿烈：老弟，你看中我，我非常非常高兴，你来了，我心里就有了主心骨，有了新的打算、新的安排。 △他们走上一层楼一间间标有“墨韵”、“憩园”、“祥春”古香古色的茶室，过了中式廊道，他们来到一间“淅趣”的雅间关上门。 第17场/景 内/时 日/地点：莒县城“颐味香”酒楼三楼“淅趣”雅间 △小二一一给大家沏上茶，常师长品了一口； 常师长：主席好茶，浓冬数九天，还有这般好茶？ 沈主席：这不是新茶，只是韩主席给的正宗“西湖龙井”，口感好。这里没有外人，有一事我想给获三老弟商议一下。 常师长：主席请讲。 沈主席：获三，我希望你的百十一师成为省府直属人马可否？ 常师长？主席何意？ 沈主席：我这里的海军陆战队、保安旅还有抗日游击军，尽管人数多，但都不能堪当大任。说白了，维持山东省政府驻地这里的基本局面都有问题，且不说日本人的飞机大炮。就是山东的共产党游击队我们对付起来都吃力，所以获三老弟，能够从简至难帮老兄稳定一下局势，先吃掉沂南的共产党队伍，或者瓦解和整编八路都行，真正落实委员长的政治意图。 常师长：哦。沈主席，我们先商议目前日莒山区罪大恶极的张步云部我们如何处理才是？ 沈主席：我想把他的人马整编为省府部队为俺所用。 常师长：主席，你知道张步云是这一带罪行累累、人人共诛的汉奸吗？ 沈主席：获三，你想张步云只不过是一个好钱、好枪、好马、好女人四好恶人，称之为土匪也不为过，可他的人马有近万人，拉过来为我所用也是一股抗日的力量。但是共产党就不一样了，他们要的是政权啊，这十几年来共党一心想推翻蒋委员长，他们还到处宣扬打倒蒋匪帮。 常师长：沈主席，张步云是日本人豢养的汉奸走狗，日本人不仅要中国的土地、财富还要咱中国的人当亡国奴啊。反共嘛，可现在是抗日统一战线，蒋委员长要大家摈弃前嫌共赴国难才是。 沈主席：获三，你是军人，不懂政治，那是说给老百姓听的。 △一个兵进屋给张秘书耳语。 张秘书：报告沈主席、师座！外边有人求见师座。 常师长：张秘书，你先去会会。我和沈主席有要求相商。 △常师长点头叫刘副官出去。 常师长：沈主席，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是国军，不打汉奸，就意味着助长汉奸这些恶势力，老百姓也不答应，与您的共同抗日的政令相违背。 沈鸿烈：那是口头上说的，委员长还说“攘外必先安内”，共产党才是心腹之患。 张秘书：报告！ 常师长：请进！ △张秘书进来，递给常恩多几封书信。他拆开看了一下，又交给沈鸿烈看。 常师长：沈主席，你看鲍文樾、于春阁来信，还有我们以前的旧照片，这封信就是一封劝诱信，哦，叫我参加汪精卫“和平运动”；要我来替代您的位置，统管山东伪政权。您看看。沈主席，我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 沈鸿烈：老弟既然把信函给我看，就是信得过我，你怎么处理随你吧？ 常师长：刘副官! 刘副官：到！ 常师长：来送信的人呢？ 刘副官：在楼下。来了两个。 常师长：命令，先让两人吃过饱饭，枪决一个，放一个，等等，要给他们一个明确态度，沈主席你说来。 沈主席：李副官，你去放的那个人把他的鼻子割掉，让他回去报告，这也是俺的态度。 李副官：是！ △常师长看着沈鸿烈说； △李、刘副官出去，常师长又端起盖碗茶杯，用盖子轻轻撩动茶碗里的茶叶，然后咂了一口，“呯呯”外面传来两声枪响；李副官和刘副官回来向两位长官点头。 △常师长站了起来向沈鸿烈告辞。 常师长：谢谢沈主席盛情款待，获三这厢谢谢了。关于您的安排和军事上的事，容我想想，或等于司令入鲁后定夺。告辞。 第14场/景 内/时 夜/地点：莒县大于庄常恩多驻地 △油灯下，张秘书、刘副官给常师长拿来一叠资料，常师长边咳嗽边翻阅； 常师长：刘副官，白天的事情你是如何看的？ 刘副官：您指的是沈主席？ 常师长：嗯。 张秘书：沈主席希望您成为他的靠山，没想到他靠在冰山上了。 常师长：沈鸿烈就是一个旧官僚，根本不懂什么是民族大义，只想自己的官僚位置。钱也不是他自个的钱，还不是山东百姓纳的贡税，用这些钱来为自己谋私利，令人不齿。发把钱发给部队了吗？ 刘副官：发了。 常师长：在明天的会上你告诉宋处长还是要表扬沈主席几句。 刘副官：好。师长，这里还有一些“情况通报”是关于成立"诸胶抗日军联合指挥部”的，这份是《统一步调，亲密合作》宣言，这份是《给汉奸张步云的一封信》。给政训处吗？ 常师长：可以。这些文件是谁写的？张秘书交给宋迪玺。 张秘书：是！ 刘副官:师长，等于是国共双方联合搞的，大家公推八路军山东纵队二支队司令刘涌任指挥，国民党胶县县长兼保安七旅二团团长徐明山任副指挥。 常师长：好，这徐县长要气昏省长，张步云目前驻扎何处？ 刘副官：在诸城枳沟镇。 常师长：这事交给王旅长去办。 △刘副官从桌子边上看到一张纸，他念了起来； 刘副官：明月良宵里，静卧草房间，沉思既往事，阵阵痛心酸，谁识征夫意，共整旧河山。师长，把这首诗给我行吗？ 常师长：你觉得有用就拿去吧。明天部队联欢会前给部队提提气，交待一下，要各部主动去适应新环境，要爱护百姓，团结友军，打开新的抗战局面。 刘副官：明白。师长，还有一事，郭子化部长捎话给您，常克给您来信了，说他加入共产党了。 常师长：啊，常克在延安怎样了？ 刘副官：张秘书说是老郭本要亲自给您，他有事就由我转给您。听说常克也很棒。这还有一封信是您的老友王大夫转给您的。 △常师长急忙拿到看拆开，是一张纸条； △纸条写着：主动在我，命运自决，光明在望，后会有期。 常师长：刘副官，我要近快见郭书记，我有话要说。这条是当年周副主席给我的临别留言，我字字牢记在心。 刘副官：师长，您先休息，我去安排。 △常师长看了一会书，副官报告，带张秘书进屋便带上门。 张秘书：报告师长！ 常师长：请坐。我有事相商。 张秘书：师长请讲。需要报山东分局吗？ 常恩多：我想找郭书记谈谈儿子的事。 张秘书：好啊。 常师长：克儿去延安前我告诉他，我大半生身不由己，空怀抱负，孩子不能再走我这条作茧自缚的路了!延安虽然艰苦，但是那里的人们朝气蓬勃是中国未来，中华民族的精华，有能力就到那里去好好地施展吧。 张秘书：师长，我们这里的情况复杂，要一切听从党的安排，一切要以工作大局和党的需要为重。 常师长：我要向组织表示。感谢周副主席。 张秘书：我们党都是这样，组织上会关心每一位同志。你刚入党，时间长了，你就会了解的。 △屋外传来哨兵的问询声音，常恩多示意刘副官去开门，他把资料放进包里。 哨兵：报告！宋处长到！ 宋处长：我。宋迪玺。我找师长汇报工作。 △宋处长和刘秘书进屋； 常师长：宋处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宋处长，来来来师长先把药喝了，再说。 常师长：药晾一会，你先说说，是不是明天联欢会的事，工作安排得怎么样了？ 宋处长：报告师长，联欢会只不过是一个过场，我们要摸清当地共产党组织的情况罢了，是严主任他叫我们的人和共产党交朋友，了解清楚共党的情况。另外我也请示了严主任，要搞一个轰轰烈烈的革命运动，让全师加入国民党，让蒋委员长放心我们东北军，让我们敌后根据地增加党国的人。 常师长：你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宋处长：只要能让蒋委员长高兴就行了。 常师长：严复也不反对？ 宋处长：谁又敢反对呢？大家都是国民党员了，谁还反对国民党？ 常师长：如果有人不参加呢？ 宋处长：师长，这就是我这么晚来找你的原因。政训处不仅是师部的也是政府安排的，两个部门一套人马，其实师长也清楚，这个部门就是党国的监军部门，只要上级长官高兴，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谁愿意和长官过不去呢？其实，长官只要高兴，我们的好处也是大大的，何乐而不为呢。所以明天的联欢会上师长您不仅会看到唱歌，还要讲讲政治，支持一下我的工作哦。 △常恩多摇摇头，又点点头； 常师长：好，好，好，支持你的工作。你好好玩。 宋处长：师长，您和沈主席谈得怎样？ 常师长：这也你关心？ 宋处长：师长，不是这个意思，听说沈主席给部队…. 常师长：你说钱？沈主席给了很多钱，刚才我已经安排刘副官发给各部了，让大家高兴高兴。宋处长，半夜三更你转弯磨角最终是说让全师人员加入国民党。时间不早了，你去忙你的，这几天我的身体不好，身体有些无力，想休息。明天再谈。 宋处长：好，好，好，不打扰师长了。 第18场/景 外/时 日/地点：莒县大于庄111师部操场 △大于庄戏台上悬挂着军民大联欢的条幅。 △常师长站在台上，先了两咳声嗽，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演讲。 常师长：全部都有，立正，稍息。在联欢会开始之前我先发言。今天我要讲两个要求，办一件实事。第一个要求，作为中国军人我要强调我们百十一师的师训，是什么？ 全体：守规矩！卖力气！ 常师长：对，就是我们百十一师的师训，这也是东北军的军魂。为民守规矩，为国卖力气！守什么规矩？就是不准骚扰老百姓，要时刻记住：百姓是水，部队是鱼，我们离开了百姓就不能打胜仗。第二，就是必须和红哥儿们搞好团结，相互帮助共同抗日。兄弟们，自九.一八以来，我们东北军兄弟一直希望打回老家去，而我们东北军南征北战与日本鬼子进行了殊死较量，也不输任何一支国军队伍，我们师奉命入鲁填防，要在齐鲁大地这个新的战场抗战，发挥东北军敢打硬仗的能力，我们用血肉之躯来歼灭日本鬼子。当然，在这里我们必须团结所有爱国抗日的同胞，消灭那些为日本鬼子祸害老百姓的汉奸。我们百十一师要打出中国人的威风，给山东的老百姓撑腰！ 第三我们要办的实事是什么呢？就是和662团孙团长联合山东八路军二支队，到诸城枳沟镇消灭伪军张步云。大家有没有信心！ 全体部队：有信心！ 常师长：好！这里我向莒县的父老兄弟躹躬，这年头光境不好，老天爷也不争气，战祸频繁，民众生活不易，您们却给我们送来米面肉禽蛋，我代表百十一师感谢您们呐！也感谢友军。我们有信心、有能力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 △常师长讲话完毕向大家敬礼，宋处长接着讲话。 宋处长：兄弟们，莒县的乡亲们我们奉党国之命来到莒县填防，保卫莒县，就是要巩固莒县的政权，这里我们要感谢山东省政府，要感谢山东省主席沈鸿烈先生，为我军打击日寇筹集军饷，打仗是需要钱的，没有钱怎么打仗呢，所以政权是我们一定要牢牢抓在手里的，这里我希望友军要一切服从统一战线，一切服从中央，一切服从抗日大局…… 刘副师长：有趣。 第19场/景 夜/时 日/地点：临沂李庄镇埠村 △牟军长率队刚到夹河滩村就接到斥侯报告，从官湖方向发现日军。牟军长命令部队在村外分散隐蔽。日军搜索部队在夹河滩村搜查一番向北挺进。 △日军撤离后，牟军长又命令队伍沿沂河向重坊方向前进，进入临沂李庄镇一带休整。 第20场/景 内/时 日/地点：济南鲁仁公馆作战室 △作战室里日本人进进出出，一会递进电文，一会递进文稿，铁木分门别类交给周边的参谋，参谋们在地图上标识出蓝色、红色、黄色和白色小旗，有的参谋在小旗上写上数字，地图上蓝色小旗渐渐汇集成一道曲线。铁木拿起电话。 铁木：接电讯室。 电话：行は、 铁木：请把灵壁、宿县、徐州、邳县、睢宁、宿城一线凡是有51、57军的电讯号记录资料拿来。 电话：行は、！ △铁木向一个鬼子指示记录，鬼子兵拿出记录本，一个鬼子进入屋内，向铁木敬礼，将记录本递给铁木。铁木一边说，另一个鬼子兵一边记录。 铁木：昭和14年2月1日国军51军一月电讯号响应记录：日频14.432兆赫芝, 夜频7.214兆赫芝;灵壁电讯号：日频：150次，夜频：65次…..宿县、睢宁、徐州、邳县、宿城….把这些资料做成表格标在地图上，同样把我们追踪共军115师电讯号作成表格，在地图上标识出来。 鬼子：行は、！ △铁木又拿起电话 铁木：接泺源公馆。 电话：铁木君，我是渡边渡，我正在泺源公馆。 铁木：渡边君请查一下灵壁、宿县、睢宁、徐州、邳县、宿城一线51军和57军的动向。 渡边渡：铁木君，资料统计具体到师，还是团请明确示？ 铁木：马上做一个表格，让你的特工队去摸清这一时间段有无国军51军和57军活动情况，立刻报来。 渡边渡：行は、！ △铁木：请接樱花公馆。 电话：行は、！ 电话：铁木君，我是铃木。 铁木：铃木君，我要邳北、邳南、宿城一带反日武装资料，请用表格形式立刻上报过来。 铃木：好的。 铁木：还有将灵壁、宿县、徐州、邳县、睢宁、宿城的商行按粮食、肉品、蔬菜三类大宗买卖情况用统计表给我。 铃木：行は、！ △铁木放下电话，出门来到档案室，问档案鬼子 铁木：有没有最新犯人的口供记录？ 鬼子：有。 △管档案鬼子拿出记录给铁木看。铁木翻阅档案。 铁木：把有涉及灵壁、宿县、睢宁、徐州、邳县、宿城的口供汇总出来交到作战室。 鬼子：行は、！ △铁木推门来到小岛房间 铁木：小岛君你的中国朋友最近有没有联系？ △小岛站起来向铁木敬礼 小岛：长官，有联系，最近才给中国朋友送了一些粮食和糖果。 铁木：谈过话吗？ 小岛：谈过话。 铁木：什么内容？ 小岛：家常话。 铁木：有涉及军务的内容吗？ 小岛：有的。 △铁木坐下，自己倒茶品了起来，小岛立刻从柜子拿出几个笔记本，翻阅起来，站立着向铁木报告，铁木喝着茶，又瞇着眼，边听边用手拍着自己的额头。 小岛：昭和14年2月17日，邳城皇协军刘宜父亲家 晴 送白面一袋，糖果、点心各一盒。饭间聊天内容：邳县于昭和14年2月1日遭共军钟辉占领，刘家举家外逃河口镇。当日外出看见大批穿灰布军装的国军已经装了三车草料还在寻问那里能买到草料。刘父怕国军发现又连夜逃到邳城镇。刘家对我们的帮助表示感谢。 铁木：河口？三十车草料？小岛君，你再派人去了解一下，是马车装还是汽车装料？有没有炮车通过，有多少辆？尽快回复我！宿城方向有大宗粮食买卖或运输吗? △电话响，铁木猛然起身，拿起电话. 电话：宿城没有大宗粮食买卖和运输，刚查过。 △电话铃响，铁木拿起另一部电话。 电话：报告长官：空军又在邳县发现大批中国军队。 铁木：大概有多少人？ 电话：据空军侦察报告：有上万人，还有辎重。 铁木：运动方位？ 电话：邳县区域从南至北 铁木：请空军继续侦察，顺便轰炸。 电话：是！ 铁木：接情报分析室渡边君 渡边君：我是渡边渡 铁木：我是铁木一雄，渡边君请提供邳县一带中国军队的情况，包括番号、编制、人数，武器配备情况，我马上要。 渡边：长官请稍等。 △铁木拿分析看着地图，渡边渡取资料过来。 渡边：铁木长官，这些是搜集和整理的情报和资料数据：国民党政府在汪政权分裂之后，于昭和十四年二月其军事委员会在西安制定了所谓的正规军在敌后任游击，须建根据地的策略。在苏北成立了苏鲁战区。司令官是余学宗，副司令有韩德勤和沈鸿列。辖第51军，第113师；第114师和第57军，辖第111师、第112师；共2万人；新编第四师约3万余人；暂编第12师约2万人，现驻扎莱阳；暂编第36师约1万人，活动在鲁南地区。副司令韩德勤部下辖89军、独立6旅以及10个保安旅，总人数5万余人；鲁苏皖边区游击总指挥李明扬所部及江苏省税警总团共5万人。共产党方面有八路军陇海南进支队司令钟辉约2千人。另外还有苏北新四军苏北指挥部彭雪枫部1千多人。51军和57军，刚从武汉战役转战过来，原驻扎在安徽金寨县。曾经参加过徐州战役。昭和12年7月曾驻扎青岛、高密、诸城一带对抗皇军。其51军要在近期进入山东。基本情况就是这些。 铁木：这些情况我已了解了。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找到北上国军的蛛丝马迹、具体位置，才能分割包围。一举消灭北上国军！因为艾山的国军跑掉一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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