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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一九七八年。 主人公百乐生在太行山麓一个古老的山村里一一一南景色。 曾有诗颂： 东方日出朗乾坤 西有太行迎彩虹 南面金凤展翅舞 北方巍鑫一苍龙 中央龙门显神灵 此地就是景色名 两岗两沟一泉村 龙凤呈祥自然型 小伙子叫百乐，不高不矮一米七五的个头，上学时在生产队家境困难，两个姐出嫁了，下边三个妹妹一个弟弟，家中连父母七口人，就老父亲一个人挣工分生活可想而知，中午父亲不休息带着百乐去割草积肥卖给生产队挣工份补贴家里。 百乐初中毕业后就参加生产队干活了，七八年春，百乐到天津外贸汽车队打工，当时他还是小工，供技工砌砖他用铣铲泥供不上，就找根木棍牢上钱丝挑两捅才能供上，技工在架上看到他肩上磨红也肿退皮了，技工就对他说垫上的东西再干。 工人们晚上玩打朴克，他不喜欢玩就把白天干活弄脏的衣服洗洗，没事了就喜欢看书，衣服早上干了就又穿上显得干净。 给工人做饭是个上年纪的老头，出去买菜换面条老头不会骑三轮车一个人也顾不过来，工地领导给几个技工说想找个人帮老头，不知谁去厨房帮忙合适。 几个技工都说叫百乐去就合适，他干净讲究利落。就这样，百乐他就到厨房去了，他负责去市场买菜，换面条天热给工地工人上午11点送桶开水，工地需要甲方供应什么小西替领导去领。 外贸汽气队除了领导和开车司机比较上点年纪，大部分都是刚分配到厂里的高中毕业生，他给基建科打交道多，除基建科长技术员四五个老点，其它基建会计保管干杂活的人都是男女青年人。 他有天没书看了，在厨房闲着没事唱起了《朝阳沟》拴保选段，唱完一段后忽听窗外有鼓掌和叫好声，他出来一看，有六七个女青年。他扭头就往回走，女青年紧追不舍进房还叫他唱，他红着红脸说不会唱了唱不好，她们七嘴八舌要求唱，他害羞不知怎么办好，正在这时基建组长叫她们有事，才算给他解了围。 基建保管员是位姑娘叫贾丽萍，他去领东西时见她在看书，就说等你看完了借我看看，贾丽萍答应明天看完就借给他看。 第二天九点多，他就去保管室取书，进保管室之前见一位姑娘坐着橙子在大柳树下面看书。姑娘见人过来，仰头微笑着礼貌地点了点头，他懂天津人见熟人微笑点头这个礼节也点头回礼。 百乐进屋后，保管员一看说;“哎呀！对不起忘了，明天一定给你带来，起晚了，挎上书包就来了。” 百乐说:“今天回家先把书装在书包里，明天就忘不了了。” 保管员说:“行行明天一定忘不了。” 他说完就出来，他和保管员的谈话在外边看书的姑娘听得一清二楚，等他走到面前姑娘说你喜欢看书，他应着说对喜欢看书，姑娘说我这有一本你跟我一块来取吧。 天津人性格坦率，姑娘说:“我在油库工作，每天给汽车添加油记录一下每辆车加了多少就没事了，我叫鹿鸣，听老人说祖藉也是河南三门陕，咱们也是老乡，我今年十九岁去年刚分到厂里，平时没事也喜欢看书，这本书是《战火中的青春》很好看。” 他笑着说:“好，好，谢谢。” 其实这本书他在老家就看过两遍了，出于礼貌就取回又看来一遍，就更了解书中的内容了，他想看的时间长了怕鹿鸣说他看的慢说他笨，他看了三天就去送书了，鹿鸣说: “看了有嘛收获，谈一下心得体会和主要内容吧。” 他看了好几遍当然书里边内容非常熟习了，他也说姑娘也说，谈笑风声话语不停，彼此称好，又说又笑，快乐融融，姑娘非常健谈，对百乐非常敬佩，说他记性好等等夸奖，他谦虚地说给你们大城市人比起来天壤之别，有时间他们也聊社会上的事，'’三大差别'’直接影响抯碍社会向前发展，等等话题鹿鸣更加佩服，感到一个农村人懂得这么多大道理，对百乐深有好感。 有一天他又去借书，鹿鸣姑娘正在看一夲《一千零一夜》，他想看，鹿鸣说:'’我也是借别人的，那样吧，我下午三点半下班你来取，明天七点半送过来可以吗？'’ 他说道:'’行行，准时来取，准时送还。'’就这样取送往返三四天，有天他又去取书，姑娘说:'’今天不让你看了，要看就在这看。'’ 他看书心切只好坐在沙发上看，姑娘坐在床上看其它书，他感到奇怪姑娘叫我在这看她心里怎么想的，就斜视了一眼姑娘，正好姑娘也看着他，四目对视双方快速扭头，他看到姑娘羞红了脸。 姑娘说:“你有话吧？有话你就直说。” 他也红着脸说:'’没…没有。” 姑娘站起来一步跨到他面前红着脸急切的说: “你就是说出爱我的话，我也不恨你。”说完后，姑娘快速走到后墙窗户前不动了。他听之后心更乱了，站起来慌忙回了自己宿舍，心嘭嘭直跳，自己问自己，是真是假，听错了吗？ 等冷静下来决定再试探一下，他用拟人比喻的笔法写一首诗歌，前几天老家大队通知在外适龄青年回家应征，他正好用这时势写了首: 蜂儿展翅腾长空 采到花间无厌心 但得时期得归箱 蜂花相交常思情 冬雪来临万物冰 即离展幕蜂花亲 世上花儿有许多 难得花儿一知音 第二天上午，他去厕所路过油库，递给姑娘扭头就走，姑娘伸手接过急速回屋。 下午他又路过，姑娘向他招手，他过去接过信当没事一样回屋打开看，姑娘回了阅后感: “蜂儿归箱是无奈 蜂花相交是永恒 蜂儿归箱花思念 待到他日再相见 水平不高，学之有限 ——爱你的鹿鸣” 他一看姑娘不是一时冲动，能理解自己的诗意，又用平常信诉说平时对她的好感和爱慕，以后能达到她就情满意足再美不过了。他们抽时间在一块规划未来，姑娘说: “你参军以后，我到部队去看你，允许你探假就来天津看我，如果退伍复员，你在部队要求，我在单位申请，来厂里开车，厂里缺司机。” 转眼到回家应征时间，姑娘约他下班送送她，顺便在路上再说说话，俩人都骑着自行车，途中，姑娘停车，推车到道边宽余的地方，他心里总有一种自卑感，自己是农村人，姑娘是大城市人也不敢多说，心大胆小，更不敢有所行动。 姑娘伸手他才敢伸手，姑娘说:“嘛时候走。” 他回答:“后天走。”两人握着手久久不舍分开，都在沉默之中。 停了好一会，姑娘说:“回去吧，后天我送你上火车。” “谢谢，别送了我们回去应征，四五个人一块回去，再说你还上班。” 姑娘说:“好吧，你后天走，我明晚七点半下班，你送我回家好吗？” 他应道:“好，我送你回家。” 两人道别。 七八年十一月十五日晚上，天津海潮雾大，三米以外就看不清人。他们八点骑车相伴而行，到河东区东风地道口前，停住推车站到马路边侧，两人并站中间隔着一辆自行车，他们紧紧握着手，姑娘把脸贴在他的脸上磨擦着默默无语。 停了好久姑娘长叹一声，接着哽咽小声哭泣，他虽没哭出声，两眼泪水已下，心里更是难过不知能否参了军，参不了军何时再能见面，胸中翻滚不知说什么好，站着，站着站着……都凝聚在两手上紧紧握握着握着……生怕丢失，从八点半到十点两个人就这样站着握着沉默着。 姑娘最后说：“亲爱的，回去吧，谢谢你送我，不管你能否参军，都要给我来信。” 他紧接着说：“我会的，不管怎样一定给你写信。” 两人道别都说再见，姑娘推车向西，他推车向南，都推车谁也没骑，他推车走了几步停住，姑娘推车慢慢地无力一地走着，又走几步慢慢回头看到他还在站着望着自己，姑娘慢慢转回头站下，停会猛起身蹬车走了，他看不到她的身影才骑车回工地就这样两人分别了。 第二天，他和本村五个小伙子踏上回家的火车，他一路思念姑娘就不多说了。 到家参加应征，部队来带兵的人看准他了，但大队考虑他家人多劳力少，他参了军大队就得照顾，大队知道是北京部队，给大队和县城有关系的子弟挤着去，未能如愿的他，落伍了。 半月后，他给姑娘写了信，说明没能参军的原因。 姑娘回信道： “你送我回家那天晚上，我鼓足勇气登车走了，要不我就哭出声了，过了地道口泪水摸糊了我的眼睛，也没力气登车。 我下车哭了一会，才慢慢登车回了家，家人回我这么晚才回来，我说加班了。半月来我茶不思饭不想，天天盼你的来信，每天上下班路过传达室都要翻一遍信箱，再问问传达室师傅有没有我的信件。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你的来信了，我如获珍宝急忙塞入书包，蹬着飞快的车子回家，回家的路上脑海幻想着一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我的面前，一位英俊的解放军战士，身穿绿色军装，腰束武装带，头戴五星帽徽，红色领章鲜艳夺目，向我伸手可亲可爱可敬的双手说:亲爱的鸣我回来看看你，一股暖流涌遍了我的全身，心潮澎湃无比激动，高兴的我热泪盈眶。 我回到家掏开信急忙开门，又把门紧紧关好，迫不及待拆开信，我看完信眼泪象开了闸的洪水不可抯挡，漫漫长夜没一点睡意，天亮眼睛哭肿了，我无精打彩去上班，因心里难受情绪平静不下来，没能及时给你回信。亲爱的，对不起，今天心平稳了些给你回信，我知道你和我的心一样难过。 哥的泪水已流尽 妹的泪水也流干 虽不能成真夫妻 永久爱人记心里 他们从此书信往来相互开心，相互舞励，相互倾诉，相互激进，相互探讨，相互学习。 可爱多情姑娘用诗歌来温暖他，姑娘信中写到: 情书好似雪片飞 飞雪交流情满怀 幻影幕幕展眼前 你我浸在幸福间 他们这样书信往来五年之久。 二十四岁那年，百乐定了婚，准备结婚典礼成家。那年，姑娘也考上了外贸学院。 怕影响她的学习，也怕影响她谈朋友，百乐主动说以后别写信了。 姑娘也考虑到他已成家怕影响家庭，从此结束了书信往来。 2021年11月29日晚
作者：傅锁生，林州市采桑镇南景村人，农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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