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初年,河北省设两个铸钱局,即宣府与蓟[jì]镇,皆始建于顺治二年(1645年)。顺治、康熙之后宣府铸钱局停废不复开设。雍正年间又废“寶蓟”钱局。乾隆十年(1745年),于保定府设“寶直”铸钱局。至道光、咸丰年间,太平天国等农民起义运动风起云涌。为解决军饷和财政不足,清政府不得不重启停废铸局及开设新铸局。于是,咸丰四年(1854年),河北省在承德添设“寶德”铸局及重立“寶蓟”。满文蓟字作 。此一满文,在光绪年又作吉林之“吉“用,自然又有”寶吉局“之称,令人混淆。 河北省清代称“直隶”,所以,“寶直局”铸钱由直隶总督管辖,年铸钱不下一百万吊。“寶德局”铸钱之铸额少于“寶直局”,属热河都统所辖;“寶蓟局”铸钱由总兵管辖,其铸钱量又少于“寶德局”。在马定祥先生主编的《咸丰泉汇》一书中,对“寶蓟局”铸币的始末有这样一段描述:“寶蓟局”于雍正年停废至咸丰四年重启,据马兰镇总兵庆锡在咸丰四年(185 4年)九月二十二日的奏折中提到“于闰七月中旬开炉试铸。”《大清会典》亦云:“咸丰四年奏准直棣省马兰镇鼓铸當百,當五十,當十大钱。當百每枚重一两五钱(即41克),當五十每枚重一两,當十每枚重五钱。正面照部颁式样。背铸清文寶蓟二字,又添炉试铸當十钱。”庆锡在咸丰四年十一月份初四奏中又提到:“改轻铸钱份量”,“當十钱重三钱五,當五铁打钱重三钱。”铸大钱的目的是为了搭放兵饷,但打钱并不受欢迎。庆锡的奏文中提到:“當百大钱一万九千余个,私铸约有六七成之多。外来商民罢市,兵丁不雇佣,不能搭放。” 咸丰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马兰镇总兵柏葰在奏折中提到“份量既减,磨鑢未工,散放时商家不肯行使,兵役不愿承领,目下铜铁皆无,以致停铸。”此钱谱仅收录了寶蓟局铸造的咸丰钱27枚,其中有當一钱一枚,當五钱6枚,當十钱13枚,當五十钱4枚,當百钱3枚(有大小字之别,其中有一枚表识为“样钱”)。马先生认为寶蓟局铸造的咸丰元宝当五有铜质、铁质两种。铜质的当为铁母,极少;當十有大小铜铁质两种,均为尔寶,大型较少;而當五十、當百均为缶寶,仅有铜质钱。當百者最少见。   按理说,“寶蓟局”停废又重铸时间长达一百三十余年之久,炉座、人员皆需重新配备与培训,在铸造工艺和完善技术方面,不可能没有试铸的过程。 难道,寶蓟局铸咸丰元宝當百铜币,真无试铸样币存世?答案我认为是否!它是历史存在的,只不过最为少见而已! 向互联网搜索,就发现有搜狐博主“祥泉斋”刊有博文说,他手中藏有一枚“清代河北铸钱局与宝蓟咸丰元宝” 试铸钱。如下图:  由此可见,此枚宝蓟局当百钱超过四市两,当为庆锡在咸丰四年十一月份初四奏中又提到:“改轻铸钱份量”之前所铸。 但按历朝小平钱重量约4克计,当百钱之重量理应重400克(折合十二点八市两多),所以这枚厚重之钱仍是一枚不足值的虚值大钱。 然笔者也藏有一枚“寶蓟局铸咸丰元宝當百”大钱。其藏品黄金亮色。直径58.2mm,厚8.2mm,穿口径10mm,穿廓2.0mm外缘宽8.2mm字高1-1.2mm,重152.12g。因与入谱钱和互联网公示的其它雕母,大型钱币有诸多不同和特别之处,虽私自喜爱并视若至宝,但一直为无足够信息能证实它的身份而私藏,不敢面世。现破例展示如下。 比起“祥泉斋”博主的大钱来它也有三点不同: 3、藏品为宽缘,缘宽8.2mm.似与马定祥和华光谱先生收录的样币相似。 另外,我在互联网查见存世的其它相同形制的钱币,均未发现有如此厚、重之“寶蓟局铸咸丰元宝當百”大钱。 该藏品手雕痕迹、铸造痕迹、(外边愣、穿内壁)修整痕迹、把玩痕迹都非常明显可见。又因其币面突出部分(外缘、边道、币文)均保持金光闪闪,未被锈蚀,做工又如此精湛美观,因而判断此藏品绝非普通的雕母、样品更非行用钱。搞不定是为达官贵人的定制钱,一枚“样币”或“试铸币”。而表面的金光闪烁是钱币经鎏金特殊处理的成果或是前人采用特殊的炼金术,在铜中加入金、锌、铅(炉甘石)冶炼而成的精铜(“傻子金”)所铸造,方能令藏品铜质如此致密,手感如此圆润,抬掂如此承重! 币地章上自然天成的黑古金包浆和析出的晶体状的“水银沁(锈)”折射光的皮壳,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亲爱的同好,不知您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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