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我行色匆匆 你也行色匆匆 我们看不清彼此的面容 没人留意 彼此的梦 为何?为何? 世界会静悄悄地 从梦中醒来 无题 我低着头用尽所有力气一下一下磨着生锈的剑绝不停息 雪的夜一片漆黑狂风吼着席卷旷野天地间翻腾着的黑雪 我黑色的眼睥睨着雪还有在无边无际里狂乱飞奔的脚步 雪的夜太深太深荧荧地泛着黑光反复埋葬着战士的怨魂 我的新娘满脸血泪凝结的冰花被轻轻张贴成迎春的窗花 雪的夜冰冷无眠的甲胄在银色月光下吹奏着思念的羌笛 我的堡垒高耸入云是夜太凄清雪太飘逸利剑狂舞的凄厉 雪的夜一声雁鸣直插心窝撕裂身体洞穿四季空空的双手 祭 荒凉的戈壁滩上矗立着一通碑碣残缺不全文字也已剥落 我默默地问它是否忘却是否记起光影幻变里聚散的一切 恍惚间满眼是阳关仆仆的风尘柳梢枝头悬挂的久远岁月 驼铃悠悠引领着迁客羁旅的悲歌映照着城头苍茫的明月 清冷月色下一杯青酒和着游子的清泪湿润着顽石的坚硬 今夜游子又来到你的面前祭奠逝去的岁月少年时的赞歌 无题 是谁带来了这世界上第一道阳光 清晨 推开纱窗…… 是那一抹冷冷的绿 是那一缕沁人的香 是那宛转的鸟鸣 是谁带来那一抹冷冷的绿 是谁带来那一缕沁人的香 是谁带来宛转的鸟鸣 清晨 推开纱窗…… 是那世界上的第一道阳光 无题 沉沉黑夜里 那一盏指路的明灯在哪里 在坚硬的心底 那一点点仅存的良知 黑夜 深夜独自一人静静地立在漆黑窗前没有星光的夜晚 冰冷苦涩的咖啡片片粉碎的心情回忆不来背负不起 夜幕一样沉重的往事以及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自己 无题 茫茫的雪覆盖了大地所有记忆你的身影凋零如同枯叶 支离破碎的梦的凄迷在这个严寒的冬天里惨白无力 困顿的斜阳黯黯悲伤北风在戈壁滩的空旷里无助哭泣 独自追寻的脚步虚空里没有出口 撕不开暮霭的沉厚挪不动软弱的脚步我迟疑成一座雕像 在这风雪弥漫的荒原上一个残破的人和一截迷失的路标 听到你飘渺的歌我满怀期望地追求如秋日天边的流云 你匆匆远去的背影飘忽不定象夏日里林梢抚动的清风 奔波一生才明白我想拥有的只是春天弥留在我耳畔的歌声 无题 我已不在年轻头发稀疏花白脸上皱纹堆垒羸弱佝偻言语含糊不清 ————靠一根竹杖支撑的夕阳 我默默地注视着脚下伏卧的老马浑浊的双眼也在默默地注视着我 无题 浪迹天涯是云的脚步漂泊四方是风的足迹清辉万里是月的身影 思念如同岸边的青草在视野里蔓延春风又一次吹绿了江南南岸 咖啡 杯里的咖啡如同独狼把自己的淌血的伤口舔干净 逝去的苦涩香味掩盖着疼痛开始进入奇幻的梦境 乳白的光芒 调和着淡蓝的忧伤平滑着眼中的渴望 落叶的伤疤处有多少时光能够在春天里抽出新芽 让昨日残留的冰冷在今日咖啡的融化里释放甜香 无题 与深夜的梦魇结伴而行每一次都不欢而散 黑暗被埋葬在痛苦的深渊 为何我的心仍片片碎裂痛到无法思念 狠心把记忆推开轻吻你笑颜上垂泪的眼 鲜花枯萎凋零夺走我时间 束着语言的线书页渐渐发黄翻过一天一天 斑白了漆黑长发风干了靓丽容颜在无数个夜晚 枯梦难以入眠辗转在心间 明日里有太多感叹难抑悲歌苦苦地笑对青山 失忆 失忆了便不再记起也记不起还记什么那一丁点记忆 沙粒被风吹进眼里涩涩的想流泪的眼有了点疼 一点点疼干脆不记了也记不起还记什么便不再记了 灯 深夜里无数次漫步街头希望有人能把我收留 街道冷冷清清我茕茕而行深一脚、浅一脚 四周黑漆漆的每条路都没有尽头 偶尔一两处灯光摸索过去而那灯光又远去了 家在哪里路是哪条离开家门的时候家里亮着灯吗 尘封 泪已成灰珠亦无光抚不平脸上的皱纹是千年的风霜 蝶已无色花亦无香厮守不住的因缘在四季里回想 你已模糊我亦沧桑缥缈不定地是永恒的宿命在晚风中轻唱 在这场雨中醒来 龟裂,沉睡着的田野上狭小、阴暗、低沉的穹隆 软沓堆垒的云团,浸透、搓弄四处纠缠的黑色雨丝 挪动沾满污秽的脚步,踢踏着手纸的残陋、腥臭 目光还要残忍地裹着昨天灰败的丧服被无情遗忘 遗忘麻木的山冈阴郁的丛林崎岖的小径冷漠的石阶 浓重水汽试图扯动四季干瘪一角的记忆 山与海之间开始涌动起烦躁不安的呼吸 惨白日头终于可以逃离 ——亿万年三叶虫吞噬着星光对生命的怀疑 花苞渐渐湿透甩脱枯朽枝头沾满的灰色雪片 梦的香味抽打着膨胀、暗红的脉络 黄昏巨大的黑色翅膀挣脱了的四壁 种子在皱缩岩浆深处拥抱温暖悸动颤抖 一个渴望自由的乳白灵魂和一场黑色的雨 泪的印痕残留在残破纸页上的一小片洁净的污迹 泪 眼泪还在寒星凄迷的怀里依偎童年的梦幻整夜里无法入睡 拂过发际的晚风是浅浅的安慰淡淡问候在苦涩的杯盏深底沉睡 让所有的流星滑入你的怀里闭上眼睛轻轻欣赏烟花妆饰的玫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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