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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千年,漫步日本人的心灵故乡,探寻平安京神社佛阁的千年倩影

 小哈的漫生活 2022-05-14

       从金泽坐雷鸟号(Thunderbird)特急前往京都。

      人们习惯将京都称为古都京都,京都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能担待的起“古都”这一称号的城市,自公元794年桓武天皇迁都至此,京都就开启了她千年来的美丽传奇。从平安时代到明治维新前的千余年里,京都一直是日本的首都,这里古迹遍地,神社佛阁俯拾即是,不仅是游客心中美的代表和日本化身,也是紫式部、川端康成、东山魁夷等无数作家、艺术家的精神原乡,正如川端康成在随笔中所说:“京都是日本的故乡,也是我的故乡”,特地在京都常住,写了一篇借以探访日本故乡的小说,这部小说正是川端康成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古都》。 

      漫步京都街头,千年历史和文化积淀之下,随处可见的名胜古迹营造出独属京都的气质,它是古典迷人的,这里有平安神宫的樱花,岚山嵯峨的竹林,有一年一度盛大的祇园祭;也是精致优雅的,京烧、扇子、京友禅、西阵织等等,每一件小小的器物都充满了京都风情,一碗宇治抹茶的香气里,藏着京都的动人过去,就连用来佐餐的酱菜也冠以“京漬物”之名;京都亦是充满文艺气息的,这里有《源氏物语》的哀怨悲美,有谷崎润一郎眼中的东方美人,移步下一个街头转角,没准又会与千重子擦肩而过。 

       种种种种,京都去一次注定是看不够的,所以很多人哪怕已经提前预知京都游客的人山人海,还是愿意一次次奔赴这里,于时空错置之中感受京都的千年倩影。   

千本鸟居:伏见稻荷大社

       伏见稻荷大社建于8世纪,哪怕在京都比比皆是的名胜之中也绝对出挑,连续多年被选为外国人访日最受欢迎的景点,一年四季游客络绎不绝,是超人气的京都必访名所之一。

      伏见稻荷大社主要是祀奉的稻荷神,有个冷知识是日本约有三分之一的的神社都属于稻荷神社,伏见稻荷大社则是稻荷神社的总本社。

      不仅历史悠久,而且地位崇高,供奉的稻荷神是商业及农业之神,为掌管衣食住的根基,庇佑所有人生活富饶的神明,自古以来很多人来此祭拜祈求五谷丰登、生意兴隆,是京都香火鼎盛的神社之一。

      伏见稻荷大社里随处可见的是狐狸的雕塑,没有相关文化背景的国人可能会感到匪夷所思,因为自隋朝开始,狐狸之于普通大众的名声就臭了,从“兔死狐悲”的仁义瑞兽跌下神坛,站在了对立面上,从象征祥瑞变成了蛊惑人心,历史上流传的狐妖害人的故事想必每一个中国人都能信手拈来。

      而日本自中世纪开始就将狐狸视为稻荷神的使者,因此稻荷神社里面狐狸触目可及,嘴里大多咬着稻穗、谷仓钥匙、金银财宝等等,还被做成绘马的样子,非常受欢迎。

      当然伏见稻荷大社更为人所熟知的,是主殿后面稻荷山上密集的千本鸟居,在电影《艺伎回忆录》中有出现过,是京都最具代表性的景观之一。

     朱红色的鸟居沿御山参道连绵蜿蜒,差不多有四千米长,在绿树映衬的光影照射下十分震撼。

      因前来稻荷神社许愿的人们会捐款在神境内竖立鸟居,表达对神明的敬意,有个人行为也有公司名义,使得现今伏见稻荷大社有着数量非常惊人的鸟居,走近其中,好像穿行到了不一样的神明的世界。

      途中,有供游客休息的茶室,推荐点的是豆皮寿司,因为据说狐狸喜欢吃,所以在日本豆皮寿司又称作稻荷寿司,有丰收富足之意,吃了会有好运气,入乡随俗,值得来上一份。

千手观音:三十三间堂

       三十三间堂是日本的国宝,也是京都的代表名片之一,它属于日本天台宗的寺院,正式名称为莲华王院。

      号称“京都最精彩寺院建筑”的三十三间堂,只有一个正殿,其实看上去非常质朴,但却是日本仅存的平安末期千体观音堂形式的建筑物,是货真价实的日本国宝,也是世界上最长的木结构建筑之一。

      之所以称为“三十三间堂”,是因为长达120米的正殿内,有柱子34根,将大殿分割成33个空间。正殿内供奉的是有如排山倒海一般的上千座栩栩如生的观音菩萨,一眼望不到头。这些菩萨像姿势相似,仿佛出自同一模具,但细看才知面部表情和神态迥然不同,让我想起了巴戎寺的高棉的微笑,可惜正殿内不能拍照,所以这里听不到相机的咔嚓声,每个来参拜的人都默默不语,用眼神来捕捉与这些菩萨森林的一期一会。

      坐在正殿的木地板上,心情是不一样的,一墙之内是一千多尊佛像的庄严神秘,宛如接受了千名大师的点醒教诲,以至于有醍醐灌顶之感,内心平复而安宁。 

夜空中的明月:金阁寺

      金阁寺是趋之若鹜的京都必访景点,稳坐京都景点的人气前三,日本著名的文学家三岛由纪夫甚至创作了《金阁寺》的同名小说,形容金阁寺犹如夜空中的明月,有着人世间无与伦比的美。

       金阁寺始建于1397年,原名是鹿苑寺,因寺中的核心建筑舍利殿外围以金箔装饰,所以又名金阁寺,金阁寺建成后并非一直顺风顺水,它曾毁于1467年的应仁之乱,也曾在1950年被一名学僧焚毁,命运多舛,目前的金阁寺是1955年依照原貌重建而成。

      金阁寺的门票非常特别,是一张写满祝福的签文,上书:“开运招福,福寿如意,保家宅平安”,因此很多游客游览完金阁寺之后会特地将门票保存,留作纪念。

      实际游览之后,会发现金阁寺其实很小,最大的看点就是金光闪闪的舍利殿,位于镜湖池中间,共计三层,每层建筑风格各不相同,第一层是法水院,是平安时代的贵族建筑风,第二层是潮音洞,属于武士宅第风,第三层为究竟顶,是禅宗佛殿的建筑风格。顶端有只象征吉祥的金铜合金的凤凰,展翅欲飞。

     蓝天白云的天气里,金阁寺与湖中的倒影交相辉映,不同的季节里或是樱花或是鸢尾或是红枫或是冬雪点缀,四季不同却同样贵气逼人。 

古老又大气:清水寺

      清水寺是世界文化遗产,山号音羽山,主要供奉千手观音,和金阁寺、二条城一道堪称是京都的经典名胜,始建于公元780年,比京都建都的时间还要早,是京都最古老的寺庙之一。和金阁寺一样,清水寺落成后也几经重建,如今坐落于东山之巅,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几乎处于京都市区的正东方。

      不同于寻常寺院的古朴,清水寺朱红色的色调非常高调,想了想寺庙用大面积朱红色的大概仅清水寺一家,可见位不凡。

      清水寺本堂前悬空的清水舞台被称为“大舞台”,是清水寺的标志,常年游客云集,是清水寺视野最开阔的地方,可俯瞰京都市景。

      第一次去清水寺是2004年,当时的照片遗憾遗失,故地重游之际特地郑重拍下与清水寺的合影,圆了长久以来的梦。

     喜欢名侦探柯南和想求姻缘的,清水寺也不容错过,暗藏的地主神社据说是祈求姻缘的绝佳之所。 

最美小路:二年坂和三年坂

     二年坂和三年坂是造访清水寺必经的石板小路,介于清水寺和八坂神社之间,极具京都风情,可以说每一次低眉抬头都可以看到身穿和服的女子缓缓徐行。

     林立着很多木质的老房子,是日本重要的传统建筑保护区,最醒目的大概要属法观寺的五重塔,是游客漫步京都必打卡的经典场景之一。

     二年坂和三年坂都是斜坡路,在日语中三年和“产宁”的发音相似,加之很多产妇去清水寺祈求顺利生产,所以三年坂又被称为产宁坂,据说丰臣秀吉的妻子也曾步行来此,给孩子顺利出生一个好兆头。

     二年坂和三年坂上林立着形形色色的土特产店,眼花缭乱,走几步就是茶屋和咖啡馆,非常好逛。

     站在两年坂的坡顶,错落的町屋屋檐,薄暮的天色之下,三三两两的和服女子,恍惚间你会觉得也许和千年之前神秘旖旎的平安时代没什么不同。 

姻缘圣地:八坂神社

    八坂神社靠近祇园,原本叫祇园神社,爱称是祇园さん,指的是守护祇园这一方土地的神社,它是日本最大的祭奠中心,里面供奉多个神明,从求平安健康到求姻缘财运,应有尽有,堪称许愿中心,最灵验的要属姻缘,所以也是年轻男女祈求姻缘的圣地。

     因为如此,我们在八坂神社邂逅了一场日式的结婚仪式,大概是个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门口还站着穿戴一齐的神女在主持。 

     几年前的热播剧《长安十二时辰》,是一部以唐代为背景且力图还原唐代长安真实样貌的良心剧,服化布景颇为用心,勾起了很多人也包括我在内对京都的怀念,剧中坊门的形态与八坂神社的大门简直如出一辙。

      众所周知,京都当初的设计正是仿唐朝的长安与洛阳而建,即便千年时光过去,当年的平安京仍保持着“棋盘式”的都城布局,纵横交错成网格状的街道,有种穿越回隋唐长安与洛阳的恍然,仿如大唐风华的声声召唤,想着如今洛阳只剩龙门石窟仍傲立于世,而京都现存的寺院多达3千多所,三步一社,五步一寺,处处是令人菩提清凉的梵呗僧语,不免唏嘘。

     每一次京都,都有不一样的心情, “倘若老来,在京都”,大概是一种至极的人生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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