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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库 子部 类书类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考工典 卷八十

 心理咨询诊所 2022-05-14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考工典

 第八十卷目录

 第宅部杂录
 第宅部外编

考工典第八十卷

第宅部杂录

《风俗通》:宅不西益,俗说西者为上,上益宅者,妨家长也。原其所以西益者,《礼记》曰:南向北向,西方为上。《尔雅》曰:西南隅谓之奥,长者之处也,不西益者,难动摇之耳。审西益有害,增广三面,岂能独吉乎。
嵇康《宅无吉凶论》:设三公之宅,而命愚民居之,必不为三公,可知也。夫寿夭之不可求,甚于贫贱,然则择百年之宫,而望殇子之寿,处孤另之地,以速彭子之夭,必不几矣。然则果无宅也,是性命自然不可求矣。地镜图人,望百家宅,法中有赤气者,家有汎财,白气人家财不保,黑气有五其伏在宅中,青气者有银地宝也。
《南雍州记》:隆中诸葛亮故宅,有旧井一,今涸无水。《盛弘之记》云:井深五丈,广五尺,堂前有三间屋,地基址极高,云是孔明避暑台宅,面山临水,孔明常登之鼓琴,以为《梁父吟》,因名此为乐山。先有人家居此宅,衰殄灭亡,后人不敢复憩焉。齐建武中,有人修井得一石枕,长一尺二寸高九寸,献晋安王习凿齿,又为宅铭。
顾野王《舆地志》:襄阳城东南有白沙曲,庞士元居汉之阴,司马德操宅洲之阳,隔鱼梁洲,望衡对宇,欢情自接,每至相思,则褰裳涉水,岂待还桂柂于千里,贡深心于永思哉。
《德宗实录》:大历十四年,毁元载马璘刘忠翼之第,自天宝中,京师堂寝已极宏丽,而第宅未甚逾制。然卫国公李靖庙已为嬖人杨氏厩矣,及安、史二逆之后,大臣宿将,竞崇栋宇,力穷乃止,人谓之木妖。
《吴地记》:蔡经宅在吴县西北五十步,经后汉人有道术,鍊大丹,服菖蒲得仙,今蔡仙乡,即其隐处也。《吴地志》:冯驩宅在吴县东北二里五十步,驩孟尝君门下客,今有弹铗巷,其坟在侧,石碑见存。
《北梦琐言》:唐崇贤窦,公家罕有名第,璟仆射先人不善治生,事力甚困。京城内有隙地,一段与大阉相邻,阉贵欲之,然其地止直五六百千而已。窦公欣然以此地奉之,殊不言地价,乃曰:将军所便,不敢奉违,某有故,欲往江淮上希三两处,护戎缄题,其阉喜而致书,凡获三千缗,由是幸济东市有隙地一片,洼下渟污,乃以廉直市之,俾奶妪将煎饼,盘就彼诱儿童,若抛砖瓦中一纸标,得一个饼。儿童奔走抛砖瓦,博煎饼不久,十分填其六七,乃以好土填之,起一店,停波斯,日获一缗,他皆效此,由是致富。延客朝士时皆谓之轻薄,号为酒炙地。亦能为人求名第酒食,聚人亦希利之一端也。窦回雍无文艺而取名,概饮啖之力也。得于元中,凡数贤御史台记,说裴明礼买宅事,与窦氏同疑,窦效裴之为也。
东都柏坡有庄,而多高大屋宇,中庭有土堆若冢,人言其下,时有乐声,本主鬻之不售,八座不信,以善价买之,遽令发掘其下,乃麦麸耳。以之和泥,涂一院墙屋,不假他求,是知妖由人兴,向使疑误神怪,则有物凭焉,必为村巫酒食之资也。正直之人,其可欺乎。《释常谈》:好宅谓之甲第,甲者首也。《汉书》平恩侯许伯入新宅,盖宽饶访之,入门仰视而叹曰:富贵无常,如此甲第,所阅甚多。忽即易主。
外甥谓之宅相,魏舒字阳元。少孤,为外家宁氏所养,宁氏起宅,相者曰:此宅合出贵甥。魏舒闻之,曰:吾为外家,成此宅相也。舒后位至晋卿,果如宅相者之言,因呼外甥为宅相。
《谈苑》:造屋主人,不恤匠者,则匠者以法魇主人,木上锐下壮,乃削大就小,倒植之,如是者凶,以皂角木作门关如是者凶。
《搜采异闻录》:今世俗营建宅舍,或小遭疾厄,皆云犯土,故道家有谢土司章醮之文。按《后汉书·来历传》所载:安帝时皇太子惊病不安,嬖幸乳母野王君王圣舍。太子厨监邴吉以为圣舍新缮修,犯土禁,不可久御。然则古有其说矣。
《梦溪笔谈》:洛中地内多宿藏,凡置第宅未经掘者,例出掘钱。张文孝左丞始以数千缗买洛大第,价已定,又求掘钱甚多,文孝必欲得之。累增至千馀缗方售,人皆以为妄费。及营建庐舍,土中得一石匣,不甚大,而刻镂精妙,皆为花鸟异形,顶有篆字二十馀,书法古怪,无人能读。发匣,得黄金数百两。鬻之,金价正如置第之直,斸掘钱亦在其数,不差一钱。观其款识文画,皆非近古所有。数已前定,则虽欲无妄费,安可得也。
《清波杂志》:煇僦居毗陵,屋后临河,地无尺许,俾仆治篱方埋柱,去浮土,见成贯小钱,至露四缳于外,仆亟手之仅得十三馀,随缩入地,仆急运锄了无一物,信知无妄之财,不容锄取。十三钱寘于私室,寻失所在,昔洛中第宅求售评直,外复索掘屋钱,盖其下多有宿藏,张文孝右丞买宅既偿其价,复随所索与之迨入宅,掘地得一石匣,刻镂甚工巧,中有黄金数百两,正酬售屋之直。
人凶非宅,古有是语,然空闲之庐,久无人迹,亦有可疑者。顷就数椽,茇舍于无锡,其屋虽多变怪,初不以为异,一夕忽火发于庖屋烟坌,而焰不起,亟升以扑灭于茅茨,下得尺许通红炭。翌旦再视其处,了无烧痕,盖此旧为神祠,初不知也。遂迁他所,后其屋卒归煨烬,僦居去留,固轻若创,建第宅趣于落成岁月,方隅或犯所禁,且不忖分量,唯务壮丽,不旋踵自速其衅者多矣。为宰相府颇隘,为奉礼、太祝之居则有馀,先哲所见乃如此。
邵康节居洛阳宅契,司马温公户名、园契富郑公户名、庄契王郎中户名,若使今人为之,得不贻寄户,免科诵之讥乎。或谓田宅乃三公所予者,特未知王之名,当亦是元祐间人。
《石林燕语》:太祖英武大度初,取僭伪诸国,皆无甚难之意。将伐蜀,命建第五百间于右掖门之前,下临汴水曰:吾闻孟昶族属多,无使有不足,昶既俘,即以赐之。召李煜入朝,复命作礼贤宅于州南,略与昶等尝亲幸视役,以煜江南嘉山水,令大作园池,导惠民河水注之。会煜称疾,钱俶先请觐,即以赐俶二居,壮丽制度,略侔宫室。是时诸国皆知在掌握间矣,煜居后为尚书都省俶居,至钱思公,惟演亦归有司,以为冀公宫锡庆院,今太学其故地也。
祖宗驸马都尉宅主薨例,皆复纳入官或别赐第曹沂王宅,许怀德旧第也。李和文宅,亦王贻永旧第。自和文始,世有之宏丽,甲诸王第,园池尤胜,号东庄。和文好贤乐士,以杨文公为师友,其子孙多守家法,一时名公卿,率从之游。宣和间,复取为撷芳园,后改崇德宫,以居宁德皇后云。
《道山清话》:予一日道过毗陵,舍于张郎中巷,见张之第宅雄伟,园亭台榭之胜,古木参天,因爱而访之,问其世家,则知国初时,有张佖者,随李煜入朝。太宗时,佖在史馆,家常多食,客一日上问卿何宾客之多,每日聚说何事,佖曰:臣之亲旧多客,都下贫乏绝粮,臣累轻而俸有馀,故常过臣,饭止菜羹而已。臣愧菲薄,而彼更以为羹美,故其来也,不得而拒之。七日,上遣快行家一人,伺其食时,直入其家,佖方对客饭。于是即其座上,取一客之食以进,果止粝饭菜羹,仍皆粗璺陶器,上喜其不隐,时号菜羹。张家佖三子益之、温之、查之,皆尝为郎官,至今彼人呼其所居,曰张郎中巷。
《过庭录》:许昌进士马磐死,有二子贫甚,所居切邻曾存之,屡欲市之,酬重价。二马藜羹忍穷不欲,曰:先人故庐,兄弟当死,此不愿易也。乡人服之。
《墨庄漫录》:王荆公退居金陵,建宅于半山,盖自城至钟山宝公塔路之半,因以得名。宅后有谢公墩,乃谢安石居东山之所也。荆公云我名公,字偶相,同我屋公墩在眼中,公去我来,墩属我,不应墩姓,尚随公其后,公舍宅为报宁寺,寺今亦废,未复旧而墩岿然独存。
《后山谈丛》:道士王太初受天心法,治鬼神有功于人。常谓为室,当使户牖疏达,若四壁隐密,终为鬼所据耳。
《春渚纪闻》:余拂君厚霅川人也,其居在汉铜官庙后,溪山环合,有相宅者,言此地当出大魁。君厚之父,朝奉君云:与其善之于一家,不若推之于一郡。即迁其居于后,以其前地为乌程县学,不二三年,君厚为南宫魁,而莫俦贾安宅继魁天下,则相宅之言,为不妄然。君厚之家,不十年而朝奉君没,君厚兄弟亦继殂谢,今无主祠者,则上天报施之理,又未易知也。白獭髓秦桧师垣故第,即今之德寿宫,西有望仙桥,东有升仙桥,后绍兴末年,师垣薨,适值天府开浚运河,人夫取泥,尽堆积府墙,及门有无名人题诗于门曰:格天阁在人何在,偃月堂深恨已深。不向洛阳图白发,却于郿坞贮黄金。笑谈便欲兴罗织,咫尺那知有照临。寂寞九原今已矣,空馀泥泞积墙阴。韩𠈁胄平原甲第。即瑞石北阜为第,开禧末,以罪逐,后改为寺监斋舍,生有题二绝于壁曰:掀天声势祇冰山,广厦空馀千万间。若使早知明哲计,肯将富贵博清闲。花柳依然弄晓风,才郎袖手去无踪。不知郿坞金多少,争似卢门席不重。两诗皆用董卓郿坞事,然权势所归之地,古今皆然也。
《该闻录》:略生于丑门昌西桥,所居之南,旧有一宅,高敞虚阒,人不可居。每至昏暝间,于堂壁之下,有声渐起。若铜铃之响,或四或五,缭绕宇内,至晓始息。先考好接士遍访,人问其故,时有焦道士曰:妖祥之兴,本由阴阳、五行之气,相剋减而然也。凡二气相搏为声,此必因沴气畜在一隅,故成妖,尔谓遍室中屋壁狭隘,俾其开豁,虚明发泄滞气然,后复新其壁。先考如其言,果妖不复作,略自幼志之后,有朋友凶宅者,以此传之皆验。
《西溪丛语》:梁庾信字子山,肩吾之子,居宋玉故宅,信哀江南赋所云:诛茅宋玉宅,是也。
《金陵故事》:南朝鼎族多在青溪,而江总宅尤占胜地,至宋时段约居之,王荆公诗云:往时江令宅,今日段侯家。
《癸辛杂识》:薛野鹤曰:人家住屋须是三分水,二分竹,一分屋方好,此说甚奇。
《辍耕录》:今之入宅,与迁居者,邻里醵金治具,过主人饮,谓之曰煖屋,或曰煖房。王建宫祠,太仪前日煖房来,则煖屋之礼,其来尚矣。
《郁离子》:微郁离子之市,见坏宅而哭之恸,或曰:是犹可葺与。郁离子曰:有鲁般王尔,则可也。而今亡矣,夫谁与谋之。吾闻宅坏,而栋不桡者可葺。今其栋与梁皆朽,且折矣。举之则覆不可触已,不如姑仍之,则甍桷之未解,犹有所附,以待能者,苟振而摧之,将归咎于葺者,弗可当也。况葺宅必新其材,其取材也,惟其良不问其所产,非空中而液身者,无所不用,今医闾之大木竭矣。规矩无恒,工失其度,斧锯刀凿,不知所裁,桂樟楠栌,剪为槱薪。虽有鲁般王,尔不能辄施其巧,而况于无之乎,吾何为而不悲也。
《悬笥琐探》:沈万三家在周庄,破屋犹存,亦不甚宏壮,殆中人家制耳。惟大松犹存焉,被没者非万三家,盖万四之在黄墩者耳。
《碧里杂存》:南京旧内,在今应天府之左,高皇帝建大内宫殿,既成迁居之,旧内虚焉。他日召中山王饮乐甚,即以是第赐之中山,拜谢而出,上乃夜命工作,扁刻旧内之门四字,厥明将往悬之。未及行,而中山辞表至矣,上悦今其前门所揭扁,是也。中山之纯谨,而机警如此。
《嘉莲燕语》:吴俗迁居,预作饭米,下置猪脏,共煮之。及进宅,使婢以箸掘之,名曰掘藏。阖门上下,俱与酒饭及脏,谓之散藏,欢会竟日。后人复命婢临掘,向灶祝曰:自入是宅,大小维康,掘藏致富,福禄无疆,掘藏先祭灶神,然后食。《丑庄日记》:浮屠泓师与张说市宅,戒无穿东北隅,他日怪宅气索然,视东北隅已穿二坎丈馀,惊曰:公富贵一世而已,诸子将不终。说将平之泓师曰:客土无气,与地脉不连,譬身疮痏,补他肉无益也。今之俗师妄言风水者,一遇方隅坎陷,则令补筑增辏,便谓藏风聚气,岂不谬哉,君子无惑焉可也。
销夏宋陆游《游青山记》云:山南小市,有谢元晖故宅基,南望平野极目,而环宅皆流泉、奇石、青林、文筱,真佳处也。
《偃曝谈馀》:王元美先生,答慎侍御书,曾以示余,余见而录之,如左来书《桃源行》云:物外起田园。起字不知何解,答云:即今起房屋。俗语之所由始也。王建诗:妾家高楼连苑起,亦此义。
《贤奕》:王端毅公恕家居时,见子侄易邻居为业,公呼而让曰:是世与我比,居者何忍,令其远去。乃召之各还居,给以原券,不问价。按昔赵清献所居甚隘,子侄以厚赀易邻居,公不乐曰:此翁三世为邻,忍弃之乎。命急还之,并其直不取,苏长公买阳羡田,闻田主妪泣而还券事,亦类此。
《遵生八笺》:除日掘宅四角,各埋一大石为镇宅,主灾异不起。
《读书镜》:赵韩王宅园,谋画侔于禁省,韩王以太师归第百日,而薨,子孙皆家京师,罕居之故园地,亦以扃钥为常岁。时惟厮养拥畚负锸者,于其间而已。宋丞相陈秀公治第于润州,极为宏壮,池馆绵亘数百步。宅成,公已疾甚,惟肩舆一登西楼而已。人谓之三不得居,不得修、不得卖、不得善乎。黄山谷之言曰:余谪处宣州半载,官司谓余,不当居关城中,乃抱被出宿于城南,余所僦舍。虽上雨旁风,无有盖障,市声喧杂,人不堪其忧,余谓家本农桑,使不从进士,则田中庐舍如是,又何不堪其忧耶。
《比事摘录》:李德裕平泉山居,戒子孙云:吾百年之后,为权势所夺,则以先人所命,泣而告之,此吾志也。后经世变,遗裔竟不能守,花卉芜绝,怪石名器俱为有力取去。记所云者,祇足贻达人笑耳,昔晋桓元欲以谢安宅为营。其孙谢混曰:召伯之仁,犹惠及甘棠,文靖之德更不保五亩宅耶。元惭而止,唐嗣曹王皋将自取张柬之襄阳园圃,马彝谏曰:汉阳有中兴功,今遗旧址,百世共保,奈何使子孙鬻乎。皋乃止,石家金谷园,其身不能守;马家玉杯地,不复留身后。今日诸如此者,又何道焉。魏徵第,太宗用殿材成其正寝,其后嗣不能守。白居易以为言,朝廷赎而赐之,宋邵康节天津之居,本官地熙宁初,法当斥卖榜三月,人不忍买,司马温公诸人为集钱买之,然则身苟富德,不必润屋为子孙计也。
《湖广通志》:李君翁诗话卜居云:宁诛锄草茅,以力耕乎。诗人皆以为宋玉事,岂卜居亦宋玉拟屈原作邪。庾信《哀江南赋》云:诛茅宋玉之宅,不知何据而言此,君翁之陋也。唐余古《渚宫故事》曰:庾信因侯景之乱,自建康遁,归江陵居宋玉故宅,故其赋曰:诛茅宋玉之宅,穿径临江之府。老杜送李功曹,归荆南云:曾闻宋玉宅,每欲到荆州是也。又在夔府《咏怀古迹》云:摇落深知宋玉悲,江山故宅空文藻。然子美移居夔州,入宅诗云:宋玉归州宅,云通白帝城。盖归州亦有宋玉宅,非止荆州也。李义山亦云:却将宋玉临江宅,异代仍教庾信居。

第宅部外编

《搜神记》:魏郡张奋者,家本巨富,忽衰老,财散,遂卖宅与程应。应入居,举家疾病,转卖邻人阿文。文先独持大刀,暮入北堂中梁上,至三更竟,忽有一人长丈馀,高冠,黄衣,升堂,呼曰:细腰。细腰应喏。曰:舍中何以有生人气也。答曰:无之。便去。须臾,有一高冠,青衣者。次之,又有高冠,白衣者。问答并如前。及将曙,文下堂中,如向法呼之,问曰:黄衣者为谁。曰:金也。在堂西壁下。青衣者为谁。曰:钱也。在堂前井边五步。白衣者为谁。曰:银也。在墙东北角柱下。汝复为谁。曰:我,杵也。今在灶下。及晓,文按次掘之:得金银五百斤,钱千万贯。仍取杵焚之。由此大富。宅遂清宁。《异苑》:晋永嘉中,朱彦居永宁,披荒入舍,便闻管弦之声,及小儿啼呼之音,夜见一人身甚壮大,呼杀其犬,彦素胆勇,不以为惧,即不移居,亦无后患。
檀道济居青溪,第二儿夜忽见人来缚己,欲呼不得,至晓乃解,犹见绳痕,在此宅先是吴将步阐所居,谚曰:扬州青是鬼营,自步及檀皆被诛。
《续仙传》:马湘治道术,遍游天下,后复归故乡,省兄适兄出,嫂侄喜叔归,湘告曰:我与兄共此宅,归来要分此地,我惟爱东园耳。嫂异之曰:小叔久离家归来,兄犹未面,何言分地。留三日待兄不归,及夜遽卒。明日兄归问其故,妻子具以实对,兄感恸乃曰:弟学道多年,非归要分宅,是归托化于我,以绝思望耳。乃窀穸于园中,时大中十年也。
《玉堂閒话》:兖州龙兴寺西南廊第一院,有经藏,有法宝大师者,尝于灵神佛堂之前,见一白衣叟,如此者数日,怪而诘之,叟曰:余非人,乃杨书记宅之土地。僧曰:何为至此。叟曰:彼公愎戾兴造不辍,致某无容身之地也。僧曰:何不祸之。答曰:彼福寿未衰,无奈之何。言毕不见,后数年,朱瑾弃城而遁军乱,一家皆遇害,杨名瑊累举不第,为朱瑾书记。
《稽神录》:庐陵有贾人田达诚富于财,颇以周给为务,治第新城,有夜扣门者,就视无人。如是再三,因呼问之为人耶、鬼耶,良久答曰:实非人也,比居龙泉舍,为暴水所毁,求寄君家治舍。毕乃去耳,达诚不许曰:人岂可与鬼同居耶。对曰:暂寄居耳,无害于君,且以君义气,闻于乡里,故告耳。达诚许之,因曰:当止我何所。达诚曰:惟有厅事耳。即谢去数日,复来曰:已至君家厅中,亦无妨,君宾客然,可严整家人慎火,万一不意,或当云吾等所为也。达诚亦虚其厅以奉之,一日复告曰:吾有少子婚樟树神女,将以某日成礼,复欲借君后堂三日,以终君大惠,可乎。达诚亦虚其堂以幕围之三日,复谢曰:吾事讫矣,还君此堂,主人之恩,可谓至矣。然君家老婢某,可笞一百也。达诚召婢笞数下,鬼曰:使之知过,可止矣。达诚徐问其婢,言曾穴幕窃视,见宾客男女,厨膳花烛,与人间不殊,后岁馀乃辞谢而去。
《括异志》:刘煜侍郎有别第在襄阳,煜长子库部骤卒,乃鬻其第为茅处士所得,夜闻呼曰:库部来。俄一人顶帽,从数鬼,叱茅曰:我第尔何敢据,速出无贾祸也。凡三夕至,其声愈厉,茅叱曰:尔昔为人,今鬼矣,尚恃贵气敢尔,若我擅居尔第,宜迫我出,尔子不肖,不能保,有先人旧庐售货于我,尚敢逐我耶。言讫返叱令速出,鬼遂遁去。
《异闻总录》:邢太尉孝扬初南渡,寓家湖州德清驿,湫隘不足容,谋居于临安甚切,得荐桥门内,王𤫉太尉宅才为钱三千缗,或曰:都城中如此第舍,当直五万缗,今不能什一,亦知其说乎。是宅久为妖厉所据,人不复堪处,故以相付耳。邢之内子及姑庆国夫人者,皆唱言不可用。邢患之,稍稍语内子曰:人言是否固未定,我将先验之,然我或云无汝,终不以为信。盍择谨厚二婢子偕行,庶可證其实,遂往凡留半月,中外奥僻,无不临履。夜寝于正堂,寂无一怖,归家具言,且力诋前妄,二妾亦深赞屋庐之美。始尽室徙之,徙之日,物怪即见家人闺帏间密语,辄应于屋上,嬉侮诨亵,无所间断。至蛊惑姬妾,恬不避人,于是尽悔其来。时宋安国在德清,亟遣招致为作法,考摄获一鬼械,而囚诸北阴,已复一鬼出。又捕治之,俄复然鬼,自述兄弟四人,又有他宗从眷属,并同侪极多。宋施术已穷,亦厌倦,乃告邢氏曰:兹地经兵虏之变,杀人无数,今日何胜治,不若建黄箓大醮拯拔之。吾当为主行使,超然受生,不与鬼为怨府,亦上计也。邢如其戒,捐钱二百万,办醮筵鋉之夕,置瓮架上羃,以布悉召滞魄集于中。宋约邢亲舁至前罄,力不能举,但觉瓮内索索,如蟹行声,讫事用八健卒负出门,皆云压肩上甚重,各若荷百斤耳。瘗之竹园深坎下,宅至今平宁。《涉异志》:嘉靖间,费文宪公尝构别业,其基乃宋柴侍郎之故居也。公颇勒劳建造,一日卓午,有绛袍冠带士题栋柱曰:我昔犹君昔,君今胜我今盛,衰皆有数,不必苦劳心。公惊视之,俄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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