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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内蒙古|云奇:生日快乐

 阿拉善文学 2022-05-15

原创作者:云 奇|内蒙古阿拉善盟

散文



生日快乐

儿子:
好多年前的今天,我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满怀欣喜的拥有你,看着像干巴老头一样皱巴巴的你,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的血脉,幸好你大姨给了我一句安慰的话:五官端正,就是太小,才五斤六两,满月就好了。这让我很踏实,我知道自己当妈妈了,至此刻开始,我有了生命的延续,我有了终身的牵挂,我有了最原始的、最伟大、最光荣、最骄傲的称谓妈妈。
老话说的“三翻六坐九爬爬”你没有让我担心,你完全按老话做到了,“女孩说话早,男孩走路早”你完全符合,你十个半月就扶着墙走,一岁六个月,虽然姑姑喊成嘟嘟,但可以连句说话了。真真让我着急的是你的牙,乳牙按期长全,7岁了乳牙不掉,好容易掉了,一年了不长新牙,我着急呀,领到银川口腔医院,做小手术,去除多余的牙根,你很坚强,一声没吭,一根雪糕就让你高高兴兴和爸爸妈妈回家了。好容易长出新牙,却比正常人的门牙大,真正的大板牙,原本秀气漂亮的你,长相有了个性标志,我很郁闷,一直想给你校正,直到现在都没有,原因是你怕疼,学习紧张,耽误了最佳时间,真是对不起,让你变丑了。

三岁开始,你喜欢小动物,怕你受伤害,猫狗没养过,第一个是个小乌龟,你团弄了几天,小乌龟自己跑了,第一天,你还问,第二天我给买的火柴盒大小的铁轿车就代替了小乌龟的宠爱。塞外的春天比较晚,,四月才有春天的气息,街上开始卖染的五颜六色的小鸭鸭,我给你买了三只,你爱不释手,每天给小鸭鸭喂小米粒、喂水,忘了是你一岁还是两岁,还可能就是三岁,我教你“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自己有小鸭鸭了,喂小鸭鸭时,你就开始唱“门前大桥下……”边唱边喊:“妈妈,我数了,三只鸭鸭”忙家务的我就随口应着“哦,妈妈知道了”,一会又自娱自乐的唱,又喊”妈妈,三只鸭鸭”,反复很多遍,我若不应,便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跑来,双手抱着我的脖子,一本正经的嘟着小嘴,口齿清晰的告诉我“妈妈听到没?三只,不是二四六七八”,如今我很后悔用“妈妈知道了”这句话敷衍你,没细细讲给你,那是为了唱起来上口。
我家那时住平房,院子很大,占地面积有780平米,太阳好的时候,在院子里晒一大盆水,洗衣擦地用,有一天,我下班回来,你奶奶告诉我,你差点把小鸭鸭淹死,你把三只小鸭鸭都放在水盆里,小鸭鸭往外跳,你就捉住,按在水里,鸭鸭跳的快,你捉这只,那只就跳出来,捉那只,第三只跳出来,急的你两只手一边按住一只鸭鸭,嘴里还对剩下的那只蠢蠢欲跳的小鸭鸭说“游呀游呀,你是鸭鸭呀,游呀”,等你奶奶看到,你手里的两只小鸭鸭,让你按在水里,已奄奄一息,你奶奶赶紧吆喝住你,从你手里解救出小鸭鸭,你衣服裤子鞋子全湿漉漉的。我抱起迎面跑来的你,悄悄说:“鸭鸭还小,不会游泳,再大一点才行”你扇动着长长的眼睫毛,好奇天真的眼神,好像要问我,又不知道该问什么,突然背了一句“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你这小可爱!我笑着给你解释:“你刚开始也不会踢皮球,妈妈教你,你才慢慢会了呀,它们的妈妈不在,你每天喂它们,你就是它们的妈妈,你要有耐心,慢慢教它们,不能硬按在水里,它们会淹死的”,你似懂非懂的点头:“妈妈,我是它们的妈妈!”我说,是是,放下你,我准备和面做饭,厨房在正房对面,我端着面盆走在前面,你蹒跚着像跳像跑又像走的跟在我后面,三只小鸭鸭整齐的左右摇摆着,晃着屁股,“嘎 嘎 嘎”叫着紧跟在你的身后,夕阳西下,余晖徐徐,干净湛蓝的天空,西阳矮矮的照射着,柔柔的缓缓的爱抚着排成的长排的鸭鸭、你、我,满身闪烁着金光的咱们,斜斜的身影,拉的好长好长,像是跳木偶戏的木偶。你爸爸刚好进院门,看到这和谐的一幕,喊一声“儿子”,我、你、鸭鸭整齐划一的停步、扭头,定格在那美丽的一霎那,可惜那时没有手机这个照相工具,那美好的瞬间没有拍下。

四岁时,周围邻居家的孩子们都开始参加各种班,我也不例外,和同事一起将你和她家孩子一起送在画画班。每周日下午学,我清楚的记得,每到学画的那日,我揪起睡意朦胧的你,帮你背好画架,你迷迷糊糊揉着眼,不哭不闹,我站在门口,看着你小小的身影,大大的画架遮住了你半边脑袋,独自到马路西面100米的绘画老师家。有一日,同事告诉我说,她家孩子给她说,你根本不爱画画,不爱学,我不解的说,你拿回来的习作挺好的,老师评语也还中肯,我同事说,你很皮,去了就是玩,老师布置的习作,你嘴很甜,喊这个大哥哥画个大公鸡头,喊那个小姐姐画个尾巴,你耍小聪明,中间连线自己做,画出来的东西还像模像样的,我又气又好笑,回到家,质问你,你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告诉我,你不喜欢画画,我问你喜欢什么,你噔噔噔跑去抱来中国象棋说,妈妈你这几天教我象棋,我喜欢。至此,遵从你的喜好,我断绝了让你学画画,音乐等等特长的念头,专注教你象棋。
你小时候好多好多趣事,我现在记得很细很全,妈妈还不算真的老,可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眼前的事倒记不全了。儿子,生日快乐!因为距离和工作的原因,今天,我不能当面送给你祝福,不能视频看看你的笑容,不能电话听听你的声音,我只能选择最原始的通讯方式:鸿信传书来表达我的爱。本想与你絮叨你吃长面了吗、你几点起床、你工作累吗、你需要妈妈给你买衣服吗、住的地方冷吗、心情好吗……等等我想知道的你的一切,但我忍住了,我克制自己不去想你,但在你的母难日,你儿时的趣事还是在脑海里翻滚,迫使我记录下来……
今天就写到这吧,好想把你小的时候的一切全部分享给你,愿我儿生日快乐,幸福康健

母书

2022年x月x日

云奇,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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