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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古格王国:一夜间消失不见,十万子民音讯全无

 行走在陌路 2022-05-15

公元629年,松赞干布平定藏乱建立吐蕃王国,通过立法、制律、驿站等变革,将西藏大小13个邦部整合为一,使得西藏各族统一成现在的藏族。

但松赞干布没想到的是,吐蕃国只延续了209年就分崩离析,第六、第七代吐蕃王大兴佛教倚重僧人,甚至将政务决策都交给僧人打理,“僧贵族轻”引起王室成员人人自危,吐蕃自此埋下灭国隐患。

第七代吐蕃王死后,其四子朗达玛与五子赤祖德赞矛盾激化(老大出家、老二老三早死),老五顺应佛教被拥上宝座,老四则联合王室大臣绞死老五后继位,进而展开声势浩大的“禁佛毁寺”。

清代史书巨作《蒙古源流》记载:赤祖德赞“七户养一僧”等苛捐杂税大大增加民间赋税,而享受“免役免税”特殊待遇的僧人数量却越来越多,引入的印度晚期佛学又与吐蕃雍仲本教存在诸多差异,因而矛盾重重。

所以,朗达玛“禁佛毁寺”的做法引起无数藏人拥护,在此后四年里,所有与佛教有关的场所都被关闭,古籍经文俱被焚毁,就连文成公主供在大昭寺内的佛像都被埋,寺内的壁画文物也被破坏殆尽。

公元842年,朗达玛在宫前被伪装舞者的僧人暗杀,此举引起亲信疯狂报复,除少量僧人逃遁外,绝大多数都被捕杀,西藏佛教文化从兴盛瞬变凋零,这个阶段就是著名的“灭法时期”。

朗达玛大王妃抱养大王子的永丹和小王妃生的二王子欧松,在朗达玛死后也因夺位大动干戈,西藏因此被肢解成7个“王国”。欧松之子前往藏北时被随军奴隶暗杀,其子吉德心灰意冷后带着百名亲信迁往象雄(吐蕃13邦之一),与当地首领联姻接管象雄并建立阿里王国,也就是现在的阿里地区。

吉德死后将王国一分为三,其中的拉达克(现克什米尔)和临近的赞斯卡山脉(印巴交界)交给更崇武的大儿子和三儿子,以期能守卫疆土。最富庶的象泉河流域则交给更善农耕的二儿子德祖衮,为兄弟守疆卫土提供物资。

大子一脉在拉达克建立马尤尔王国,持续5个世纪后被莫卧儿帝国击败,随后改信伊斯兰教;三子建立的赞斯卡王国则以附属国的身份被并入拉达克。

只有二儿子建立的古格王国倚仗地势险峻和十万子民坚决抵抗,而国王的弟弟反对借西方宗教的力量来削弱佛教,一气之下勾结被英国掌控的拉达克王室推翻了古格王朝。

十多年后(1679年),藏军赶走达拉克军队收回古格土地,却没有找到古格王室和十万平民的踪迹,直至1912年英国人麦克霍斯在克什米尔听闻民间传言后,才发起对古格王国的考察。在东印度公司的协助下,麦克霍斯查证了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

原来,古格王宫号称“西藏防守能力最强的建筑”,建在一座四面悬崖的三百米孤岩上,只能通过底部隧道自下而上,拉达克军队围攻良久未果,便强迫古格平民搭建与王宫高度一致的石楼,以借机攻入王宫。

目睹子民被强迫夜以继日的劳作,时不时还有人被石头砸死砸伤,心软的末代国王扎西扎巴德最终接受了叛徒弟弟的投降建议,所有王室成员都被驱逐到拉达克软禁直至死去。

而十万子民的去向却没有任何记载,就连民间都没有留下与之有关的野史,似乎一夜之间就消失不见般的令人费解,只在王宫底部找到一窟“无首藏尸洞”,但里面的骸骨也就数百具。

1985年,西藏古格文明考察队实地测量(王宫主副体)总面积约72万平米,主体有碉堡58座、暗道4条,主副体共有房屋445间、窑洞879窟、佛塔28座,另有武器仓库一间、粮仓11处、佛洞4窟,以及洞葬、壁葬和土葬各一处。

古格文明遗址随后被列为全国首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整个建筑群由宫殿、民居和寺庙组成,以旧时代“君上、僧中、民下”的格局分成三个部分,因气候干燥和人迹罕至而保存完好,2016年完成文物修复后以博物馆形式对外开放,除了别具一格的建筑风格外,另一大游览亮点是红白两座寺庙内的壁画。

按照修复师的说法,古格文明时期盛产金银,因而佛像和人物雕塑以金银为主要材料,表情动作惟妙惟肖;经书以金墨、银墨或金银墨混合书写,没有多余的奢华,却又尽显高贵;壁画风格自成一体,融合西藏和尼泊尔、印度等地画风之融合,绘画、泥塑和雕刻方面的艺术水平极具价值。

随着古格文明遗址(地处札达县18公里扎波朗区象泉河畔)的开放,越来越多的中外游客涌入参观,对于十万古格人的消失也提出了诸多猜测和质疑,其中最常见的争论是:古格遗址仍然有人居住。但实际上,这些人是后来的逃荒者后裔,与当初的古格人并没有关系,不仅语言和生活习俗与古书记载并不相通,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甚至不知道有古格王国的存在。

美国历史学家奥斯卡尔把地球气候演变时间线和卫星图组成模型进行推算,认为古格十万子民的消失与气候变化有关,因为古格王国所在的象泉河流域曾有过多次地震,水流量降低导致中下游生态恶劣,赖以生存的农业种植面积迅速减少,久而久之,这些人都迁离古格前往其他地方生活。

然而,就算古格人迫于生计四处迁徙,但也不至于没留下任何记载和传言,更何况在那个年代,短期内(十多年)完成这么大规模的迁徙,是很难做到音讯全无的(藏军赶到时就已没有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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