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府部艺文一 大顺城记 宋张载 景范堂碑记 明吴士英 开渠灌田记 阎国脉 创建文庙记 徐亨 辟街并修仓场养济院记 刘寓春 庆阳府部艺文二〈诗〉 玉泉 唐杜牧 送汪郎中伯阳出守北地 明谢榛 送康元龙之灵武 徐𤊹 环县道中 李梦阳 庆阳行台 秦昂 次环县 前人 庆阳府部纪事 庆阳府部杂录 庆阳府部外编 职方典第五百七十四卷庆阳府部艺文一《大顺城记》宋·张载记曰:兵久,不用文章,武纵,天警我宋。羌蠢而动,恃地之强,谓兵之众,傲侮中原,如抚而弄。天子曰:嘻,是不可舍,养奸纵残,何以令下讲谟于朝,讲兵于野,谌刑斧诛选付能者,皇皇范侯,开府于庆,北方之师,坐立以听。公曰:彼羌地武兵劲,我士未练,宜勿与竞,当避其强,徐以计胜,吾视塞口有田,其中贼骑未近,卯横午纵,余欲连壁以禦,其冲保兵储粮以俟其穷。将吏曹掾、军师、走卒交口同辞,乐赞公命,月良日吉,将奋其旅出卒于营,出器于府,出币于帑,出粮于庾。公曰:戒哉。无败我举,汝砺汝戈,汝凿汝斧,汝干汝诛,汝勤汝与,既戒既严,遂及城所,索水箕土,编绳奋杵,敌骑之来百十其伍,自朝及暮,众积我倍。公曰:无哗是,亦何害。彼奸我乘,攻我未备,势虽不敌,吾有以待,爰募彊弩,其众累百,依城而阵,以坚以格,戒曰:谨之,无𩰚以力,去则勿追,罢我以役,贼之逼城,伤死无数,公曰:可矣。我功汝全,无怠无遽,城之惟坚,劳不累日,池埤以完,深以如泉,岿焉如山,百万雄师,莫可以前。公曰:济矣,吾议其旋,择士以守,择民而迁,书劳赏才,以敛以筵,图列而上,荐闻于天。天子曰:嗟。我嘉汝贤,锡号大顺。因名其川,如金如汤,保之万年。《景范堂碑记》明·吴士英予未仕时,常读宋史,则知文正公出处,大节与凡人异,慨然兴叹,使人景慕不已。洪武辛亥,钦遇盛世,隆用儒士,予以明经忝贡于朝,初任是郡,佐下车之初,询访故迹,观诸宋题名记,则知文正公父子俱守此土,愈增慨叹,若有感于中也,时缺府尹,襄阳王敬行恕为副尹,掌府事,公馀论至文正公,文章功业亦为慨叹,景慕亹亹不已。谓予曰:彼此儒者,恨不得与文正公同时,亲炙其仪型。今幸值公为政之地,安可不表扬其盛德,俾后人知所矜式与。因大书厅治,曰景范居,无何行恕,公以疾卒。予惧湮没此盛意,不揣鄙陋,笔于石以贻不朽,登斯堂者,尚相与勉之,并为铭警云。铭曰:茫茫古今,维儒至大,自家而邦,兴利除害,名臣贞士历显前代,维我文正斯为真儒,忠义智勇著于简书,猗与盛哉,为后人模。《开渠灌田记》阎国脉真宁公刘旧疆诗之咏公刘曰:相其阴阳,观其流泉,当年兴水利以笃民生者,可为后世法程,至明也,罗水发源子午,而达于泾者,上下近二百里,水下地高似难灌溉,然自上流导,而引之自沟而浍而亩,则河伯亦可济雨,师之穷也,不肖甲子来宰兹土,至乙丑春,庶务稍稍就理,乃率寿官雷鼓,踏田郊而问农桑,见县东小河,县西长沟,诸流水势潆洄,可事灌溉,遂命地主各事畚锸,因势凿渠,达于园亩,踰月而浇灌所及者二十馀顷,凭堤而望,绿畴潺潺,青畦漪漪,锄耰往来,堪入图绘。或者曰:是役也,百年旷睹,宜为记之。予曰:孔子有言,因民之所利而利之,斯不亦惠而不费乎。夫天一地六,自然之利也往。予治费时,亦尝开渠凿井,灌田二百馀顷,诸上人谬相许,可见之荐剡然,亦不过因势而利导之耳,予何德焉,倘天鉴明德,昭格于下,箕风毕雨,屡书大年,区区涓流,又安用之。若夫开源节流,使池不竭频,泉不竭中,虽望洋海若,而承流宣化以自附于河之细流者,予不肖又何让焉。《创建文庙记》徐亨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立宇修祀明乎物采,而象其仪形,皆器也。而道未尝不在,是故君子必谨于此,而不敢慢也。今夫三纲五常,俾得以正,天叙天秩,俾得以明,小德役大德,小贤役大贤,莫不上畏乎天而内谨乎仪。虽或欲动而情胜者,犹将泥其心而革其面,亦皆阴为不善而欲掩之,是孰使之然哉。盖以夫子之道,尊于时而用于世,耳惟其尊也。故人知敬而信之,仰而慕之,惟其用也,故人知率而由之,服而守之,苟或不然,则夫子之道几乎息,而世之为世,吾亦不知其何如也。呜呼。存其器而忘其道,或有矣,未有忘其器而能存乎道者也。此后世立宇修祀,明乎物采而象其仪形者,又岂可以且已乎。宁州夫子庙自元季,海内兵起,荡为灰壤,荆棘几年矣。大明御世之二年,洪武己酉,州判陈公恕始为其倡改,卜其地得州东高明之地,以经营之。明年而陈公卒,不果其事,又明年,同知州事李公惟一至而瞻顾咨嗟,既展其蕴,尤致力以成其功焉,于是拓其基,周其墉,宏其宇,新其像,有礼殿以妥神,有明伦堂以资五教,有笾豆以严春秋祀事,有杏坛以致琴瑟,东西斋各居其所,构亭刻石乃纪事之始终,堂后培松柏竹,为务学者憩息之处,此其大略也,工佣之费、廪饩之给皆出于僚佐之俸,既而乡书儒士率从翕然以财,若力劝助者相继,其为屋若干楹,可谓完且美矣。卜日延荐绅马恕夫先生诣学,谒宣圣先贤,以经学授徒,其诸生威仪济济,观者莫不称叹,窃尝怪世之为士者,其在平居,莫不扬眉吐气,以道自任怀,振起斯文之心。及乎,受一命,履一阶,较之异日,畔若二人,不知骄逸豢养之气,或有以移之乎。抑敲扑簿书之烦,或有以挠其心,害其事也,今诸公能谨于此,其所以崇德报本之意,不既厚矣哉。则今日学校之兴,其殆有关于世教,而道之所以寓于器者,今在是矣,兹不可以不书。《辟街并修仓场养济院记》刘寓春夫事之来也,固必有所因,而其事之成也,亦必有所惧,有所因则非骤举以骇人之耳,目有所惧,则非嘉功以张已之勤,能不骇耳目则常同于众,见而动中,其机会不张勤,能则常恐其劳,扰而不免于迟缓,二者交相致,而后有事若无,事天下事可次第而举也。苟出独见,而又欲拥众而速成之,不病己则病民,非所谓循良之政也已。嘉靖壬辰岁杪,圣天子命寓春来守是邦,会时告饥当道,檄下郡邑,籴谷备赈,率借民舍、僧寺散储之。越明年正月,登城阅视西南隅,俱隙地,袤百七十丈有奇,广六之一。曰:或有警,何以守为,旧仓倚西,圮其十之八九。曰:仓固在,何以借为。用是谋诸父老,曰:若就其地,辟为街,募民相向联居以塞,其虚而因以其值,筑仓与养济院,则储赈待老,守禦兼得之矣。众皆曰:然。缘饥馑频仍,迎送相属于道,惧其难举,而又势不容不举者久之。适侍御毛公按陕过宁,首询孤老,见其房隘,甚令改拓焉。寓春即以前地并素与父老所议,上之报可,乃率僚佐同知陈潾、判官赵嘉谟、义官董仁豆廷宝相度,由西城门右上数武,就旧隙处辟为街,门扁曰国储新巷,南上直二百三十尺,横仍旧,折而西直六十五尺,横二十四尺,又折而南,渐下抵水渠,又折而东,抵峻坡,屈曲六百五十尺,横如前始折处建仓,建养济院并门,绕以垣,东向四座二十六楹,稍南以东向为草厂,广八十尺,袤同街东。稍北为预备仓门,并廒五座二十五楹,亦俱垣绕之,稍南西向为广惠仓,仍旧。临街增竖一门,与预备仓门并峙,各有扁,星分棋布,井井有条,自院仓至峻坡可渐夷为店址者,士民见其明爽可居,争买之,适中最耸处,若构亭可览溪山之胜,坡迤东抵南街,直四百六十尺,横视前稍狭,亦竖门,复扁曰西达通衢。盖始于嘉靖癸巳十月,明年乙未之四月竣事。其费取诸地之值三之一,馀取诸官及胥役,踰两年而后落成。或曰:不亦缓乎。寓春应之曰:费取诸彼,则吾事有所因而敛,不及民力取诸此,则吾事未尝不自惧,劳吾民得之,不敛不劳则不为民病,而向所议事,罔不就绪矣。虽缓何伤。或又曰:公今以力不及而调得,毋以郡务俱类事而然乎。不病民则亦病己矣。寓春曰:子所云真切,中寓春之病也。寓春去矣,重有感焉。因序其事,并附所云刻之,虽然举事,宁缓毋急,宁病己毋病民,后有循良吏继守是邦,安知不取于寓春之言也夫,亦安知不有取于寓春之举事也夫。庆阳府部艺文二〈诗〉《玉泉》唐·杜牧山股逗飞泉,泓澄傍岩石。乱垂寒玉条,碎洒珍珠滴。澄波涵万象,明镜泻天色。有时乘月来,赏咏还自适。《送汪郎中伯阳出守北地》明·谢榛五马冲寒色,冰霜满去程。君王忧北地,父老望前旌。典郡才方振,防年计不轻。河山分陕服,形势辅咸京。树隐青蛇庙,天空白豹城。人家尽周俗,羌笛半秦声。夜月登楼啸,春风露行。试看循吏传,终古定垂名。《送康元龙之灵武》徐𤊹贺兰山下战尘收,君去征途正值秋。落日故关秦上郡,断烟残垒汉灵州。边儿射猎经河北,壮士吹笳怨陇头。城窟莫教频饮马,水声呜咽动乡愁。二 黄河官路黑山程,羌笛横吹汉月明。漠北烽烟三里塞,陇西鼙鼓十年兵。燕鸿度塞寒无影,胡马行沙暗有声。后夜思君劳远梦,朔风吹过白登城。 《环县道中》李梦阳昔人习鞍马,而我惮孤征。水抱琵琶寨,山衔木钵城。裹疮新罢战,插羽又徵兵。不到穷边处,那知远戍情。《庆阳行台》秦昂重负霜台若履冰,投閒何处觅渔汀。深山簪雪头还白,细柳窥春眼欲青。客路悠悠疑泛梗,人家落落似疏星。世间百物浑如醉,尽被东风一唤醒。《次环县》前人漠漠风烟捲敝裘,尘怀何处一登楼。遥天老雁空相忆,远路轺车岂浪游。望里飞云随我去,沿边荒草向人愁。伊谁能献平戎策,宵旰还分圣主忧。庆阳府部纪事《府志》:秦厉公二十三年,北伐义渠,擒其王以归。惠公五十五年,北伐义渠,取二十五城。汉文帝十四年,匈奴十四万骑入朝那、萧关,杀北地都尉,虏人畜甚多,诏发车千乘,骑卒十万,上亲勒兵欲自征,群臣谏,不听,皇太后固争,上乃止,以张相如栾布为将军,击逐出塞而还。 武帝元光元年,遣将军李广将兵屯北边,广与程不识俱以将兵有名,当时广行无部伍,行阵最善水草,止舍人人自便,不击刁斗,自卫幕府省约文书,然亦远斥堠,未尝遇害,不识正部曲,行伍营阵,击刁斗,治军簿至明,军不得休息,亦未尝遇害,然匈奴畏李广之略,士卒亦多乐从广而苦不识。 宣帝五凤三年,置北地,属国,以处匈奴降者。 成帝永始二年,侍中张放以罪左迁北地都尉。顺帝永建二年秋九月,诏复安定、北地、上郡。虞诩言安定、北地、上郡,山川险阨,沃野千里,土宜畜牧,水可溉漕,顷遭羌乱,郡县兵荒二十馀年矣。弃沃壤之饶,捐自然之利,不可谓利。离山河之阻,守无险之处,难以为固。今三郡未复,园陵单外,而公卿巽懦计费不图其安,宜开圣听,考所长使谒者、督徙者,各归本县,缮城郭,置㬋驿,又浚渠屯田,省岁费一亿许,遂合诸郡,储粟周数年。 永和五年,巩唐羌寇北地郡。 六年冬十月,徙安定北地郡。 灵帝熹平三年二月,鲜卑寇北地。 晋惠帝元康六年夏,匈奴郝度元与北地马兰羌等反寇北地,太守死之。 光熙元年三月,五苓夷寇宁州,宁州频岁饥疫,五苓夷彊盛遂围州城。刺史李毅病卒,女秀明达有父风,众推领州事,秀奖励战士,婴城固守,城中粮尽,炙鼠拔草而食之,伺其稍怠,辄出兵掩击,破之。 悯帝建兴四年,汉刘曜陷北地,曜围北地,曲允救之,曜使反间绐允曰:郡城已陷,往无及矣,众惧而溃,曜追败允,遂取北地。允性仁厚,无威断,喜以爵位悦人,诸郡太守皆领征镇,村坞皆将军之号,然恩不及下,故诸将军骄恣而士卒离怨。 北魏孝明帝正光五年,朔方胡反围夏州,城中食尽,刺史源子雍欲自出求食,行数日,为胡骑所擒,时其子延伯守统万,子雍潜遣人赍书,敕城中努力固守。众感其义,莫不奋励,子雍被擒为陈祸福,贼众立降。隋文帝开皇二十年,地震,是日天下地大震。 唐元宗十五年幸蜀,太子往就朔方,通夜驰三百馀里至彭原。太守李遵出迎,献衣及糗粮。七月即位灵武,裴冕、杜鸿渐等笺五,上乃许。八月,郭子仪徵兵五万至灵武,拜灵武长史,同平章事,军威稍振,人始有兴复之望。 李泌至灵武,帝拜为右相,不受。初,京兆李泌幼以才敏著,闻元宗欲官之,不可使与太子,为布衣交,杨国忠恶之,奏徙蕲春,后隐居颍阳上,自马嵬遣使召之,谒见于灵武,上大喜,出则联辔,寝则对榻,如为太子。时事无大小,皆咨之言,无不从。上欲拜泌为右相,泌固辞曰:陛下待以宾友,则贵于丞相矣,何以官为。上乃止。代宗大历元年,以四镇北庭行营节度使马璘兼领邠宁,璘以段秀寔为都虞侯,卒有能引弓,重二百四十斤者,犯盗当死。璘欲生之,秀实曰:将有爱憎而法不一,虽韩彭不能为理。璘善其议,竟杀之。璘处事或不中理,秀寔争之,璘怒秀实,曰:秀实罪若可杀,何以怒为。无罪杀人,恐涉非道,璘摄衣起,良久,置酒召秀实,谢之。自是事皆咨秀实而后行,声称甚美。 十三年春二月筑方渠,合道木波三城。秋,吐蕃寇庆,郭子仪遣李怀光击破之。七月以张献甫为邠宁节度使,擢范希朝为宁州刺史。 德宗贞元四年,吐蕃入寇,大掠而去。 宣宗大中四年三月,上以党项久未平,颇厌用兵,崔纮建议宜遣大臣镇抚,乃以白敏中为制置使。五年,以白敏中为邠宁节度使。 六年夏月,党项复扰边,上欲择帅而难,其人从容,与翰林毕諴论边事,諴援古据今,具陈方略,上曰:不意颇牧,近在禁廷,卿其为朕行乎。諴欣然奉命。冬十月,毕諴招谕,党项降之。 梁太祖开平三年,岐遣刘知俊围梁灵州,梁遣兵救之,克岐、宁衍二州,拔庆州,解灵州围,寻大败于岐而还。 周太祖广顺二年,庆州野鸡族反。因庆州刺史郭彦钦性贪,野鸡族多羊马,彦钦故扰之。以求赂野鸡族,遂反以折,从阮为静难节度使讨之。 三年,宁州杀牛族反。初,杀牛族与野鸡族有隙,闻官军讨野鸡,馈饷迎奉官军,利其财畜,而掠之杀牛族,遂与野鸡族合,败兵于包山,周主以郭彦钦以致作乱,黜废于家。 宋太宗至道二年九月,环庆二州梨生华,占曰:有兵。明年,北寇犯朔方。 三年,李继迁围灵武,遣李继隆等于道讨之。 《宋史·郑文宝传》:文宝为陕西转运副使。朝廷议城古威州,遣内侍冯从顺访于文宝,文宝言:威州在清远军西北八十里,乐山之西。唐大中时,灵武朱叔明收长乐州,邠宁张君绪收六关,即其地也。故垒未圮,水甘土沃,有良木薪秸之利。约葫芦、临洮二河,压明沙、萧关两戍,东控五原,北固峡口,足以襟带西凉,咽喉灵武,城之便。然环州至伯鱼,伯鱼抵青冈,青冈拒清远皆两舍,而清远当群山之口,扼塞门之要,刍车野宿,行旅顿绝。威州隔城东隅,坚石盘互,不可浚池。城中旧乏并脉,又飞乌泉去城尚千馀步,一旦缘边警急,贼引平夏胜兵三千,据清远之冲,乘高守险,数百人守环州甜水谷、独家原,传箭野狸十族,胁从山中熟户,党项孰敢不从,又分千骑守碛北清远军之口,即自环至灵七百里之地,非国家所有,岂威州可禦哉。请先建伯鱼、青冈、清远三城,为顿师归重之地。古人有言:金城汤池,非粟不能守。俟二年间,秦民息肩,臣请建营田积粟实边之策,修五原故城,专三池盐利,以金帛啖党项酋豪子弟,使为朝廷用。不惟安朔方,制竖子,至于经营安西,绥复河湟,此其渐也。诏从其议。 《续湘山野录》:郑工部文宝为陕运时,贼欲侵灵武,朝廷患之。诏郑便宜经度西事,郑前后自环庆,亲部刍,粟越瀚海七百里,入灵武者十二次,诸羌之语皆通晓,郑必知灵武不可守,故参校史传作河西陇右图,进呈极言乞弃灵武。朝廷方遣大将王超援之,又力谏太宗,太平之时,慎无开边疲弊生姓。太宗闻奏,极怒。摭以他事,坐擅议盐禁,及违营田以积石,废垒,筑为清远军,三过贬郴州蓝山令。王超援兵方至,环州、灵武果没,遂班师。而李顺梗蜀陇,贼赵包聚徒数千附之,郑知必趋栈以进,分兵夜袭,斩其魁,歼馀党,尝又轻车使蜀,至渝涪,闻广武卒谋乱,自云安飞小楫,下峡数百里,一夕擒之,所算如神然。太宗终怒,蓝山任满,更移枝江、京山二县,牢落五六年方复。 《宋史·阎日新传》:日新移庆州。上言:野溪、三门等族恃崄隘,桀黠难制,请开古川道,东至乐业镇,西出府城。从之。 《府志》:仁宗景祐元年秋七月,赵元昊反,寇环州。庆历三年,宁州大雨如注,漂三千馀家,溺死千馀人。《宋史·范仲淹传》:仲淹为环庆路招讨使,改邠州观察使,仲淹表言:观察使班待制下,臣守边数年,羌人颇亲爱臣,呼臣为龙图老子。今退而与王兴、朱观为伍,第恐为贼轻矣。辞不拜。庆之西北马铺砦,当后桥川口,在贼腹中。仲淹欲城之,度贼必争,密遣子纯祐与蕃将赵明先据其地,引兵随之。诸将不知所向,行至柔远,始号令之,版筑皆具,旬日而城成,即大顺城是也。贼觉,以骑三万来战,佯北,仲淹戒勿追,已而果有伏。大顺既城,而白豹、金汤皆不敢犯,环庆自此寇益少。 《府志》《孙长卿传》:长卿,字次公,扬州人,知庆州。州据险高,患无水,盖尝疏引涧谷汲城中,未几复绝。长卿凿百并,皆及泉。泥阳有罗川、马岭,上构危栈,下临不测之渊,过者惴恐。长卿访得唐故道,辟为通涂。 高宗绍兴十年冬十月,金撤离喝陷庆阳,河东经略使王忠直死之。 三十二年,吴璘遣严忠复环州。 孝宗隆兴元年,金人陷庆阳,自是环庆等路皆属于金。 金至宁元年五月,夏人侵庆阳。 正大六年冬十月,蒙古围庆阳,自是庆阳属蒙古氏,改号曰元。 神宗熙宁三年,夏人寇环庆州,以韩绛为陕西宣抚使。 元丰四年,环州河水甘,环州以北近卤水苦,至是河水变甘,人争收之,亦一时之瑞云。 明天顺八年秋,霪雨,饥。雨久禾生耳,甚荒,歉斗米银三钱。 成化七年,古长城群狼出,列如行伍然,占曰:群贼入寇。既而果验。 十七年春二月,元鹤盘城而鸣。 弘治六年,元鹤飞鸣城中。 嘉靖七年,旱,人相食。米谷踊贵,斗值四钱。 十三年五月,水,宁州居民庐舍漂没殆尽,溺死者千人。 二十五年秋八月,寇深入至庆阳,由环县惨掠而还,指挥崔桂战死。 二十八年秋七月,大水。南关民溺死者万馀,夹河两岸二百里许,死者亦万人,庐居、货市顿成沙碛。三十四年冬十二月,地大震。是月,地震有声,自西北徂东南,摇动若沉浮状,城橹尽倾穴,居民压死不知其数,潼渭剧甚,年馀不息。 三十五年,黑眚见,自山西渐至庆阳。夜捕人作害,居民各鸣金鼓惊之,油脂顿贵,旬馀乃息。六月,大星陨于西南,是月,田鼠害禾稼,九月,大星陨于西北,光芒四射,彷佛若龙形。 三十七年七月,霪雨。自春终夏,禾麦俱损,至是大雨如注,浃旬不止,官民庐舍倾圮殆尽,南城再崩若干丈,压死居民凡十八人。 万历十年,旱,大饥,人相食,民死甚众。 四十一年,昼晦如夜,无风,飞沙自辰至酉。 四十五年,无为教李文等聚众作乱,太守史东昌、同知李备讨平之。 崇祯元年,土寇韩朝宰等作乱,环县守备裴某讨平之。 二年,旱,饥。猪产象,身形不大,白色,长鼻,与象无异,移时即死。 四年二月,内流寇神一奎、刘六子等围城十一日,壅塞鹅池水道,城内无水,至有饮马溺者,定边副将张应昌、中军张天礼率兵击之,围解于本月二十五日。夜半至合水从北城入,杀戮甚众。 五年,知县施乔楠招抚,复业。 十年,七月内黎明,见人身有火,彼此视之皆然,众相惊愕,不燃衣冠,殆兵火荒旱之象也。 十二年,鸿雁数万,环飞城上,去屋咫尺,矢石不惊,移时乃散,识者以为瞻乌靡定之象。 十三年,贼帅王老虎盘据金顶山,延庆骚动。巡抚丁启睿统兵征讨,驻府四十馀日。是岁大旱,重以耗竭,次年,遂成奇荒。 十四年三月内,流寇贺弘器、齐三诈等率贼万馀,暗薄合水城下,防兵沈应时、郭一学等斩获渠魁齐三诈等百馀级。次年二月十五日平明,火烧合水城门,直入城内,杀戮之苦更甚于前,人民星散,止馀空城。十六年十月内,闯贼攻破潼关,长安诸城皆失。十一月十六日,贼帅刘宗敏率兵五万,直逼庆城,环围数匝,庆官民誓死不降,击死贼众数万,贼攻益急。十八日午时城陷,守道段复兴死之。十一月,贺弘器、李大敖围宁州,城中矢炮颇多,贼攻四十馀日不克,掠野而去。 庆阳府部杂录《菽园杂记》:陕西环县界有唐时木波、合道等城遗址,志书以为范文正公守环时所筑,尝考之,唐德宗兴元十三年二月,筑方渠、合道、木波三城,邠宁节度使杨朝晟之力也。文正或因其旧址而修筑之故云。庆阳府部外编《府志》:嘉靖三十六年,学宫获异人舄迹并其字模,时教授于鲁署印,合水遗幼弱二三人守户,其妻步御制亭前,忽闻亭内有欬声,回视亭扁,封锁如故,而亭内声闻甚真,更见门外舄迹四五,若印之者,启户视之,寂然无人,而舄迹遍室,历历若步壁,上有手迹,二掌中有图,书二字,若雷部篆文,殊不能识。御制碑上有草字,亦不能识,始若脂涂津,津入石内,教授于鲁,因刻以志之,且为之记。五月,有手迹复见于太学生杨友桂门石,洗磨皆不能去,至今有焉,是岁乙卯,本庠高登科者五人,人以为文明之应云。三十七年六月,既望南门洞工告完,工人砻石扁亦成。太守梁恶其门,以灾毁,欲改题其名,而未发方募善书而骤报扁已有题矣。初,往视之,乃书永春门三字,端楷遒劲,怪而洗之,又若淡墨然,磨砻则字浸入石矣,人咸异之,太守因不更其名,而竟模其字,刻置别石,忽仍原书如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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