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和信  自孙子出生之后,就开始了每年有一半时间的京城生活的经历(另一半的时间是有亲家来看孙子的)。几年算下来也快上千天了。都说看孙子累可我倒没觉得,或许是照看孙子的事儿有老伴承担了绝大部分的缘故,我才得空闲到处跑到处看。京城的名胜古迹及其他旅游景点我已去过60多处啦,但还有很多想去的地方在等着我去看。京城的名胜古迹特多,旅游资源特丰富,因为它是古都,是世界知名的大都市,是有它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的,这也是其他城市所不能比的。 今天我要说的不是名胜古迹、秀水美景,而是近些年来点缀在京城角角落落的袖珍休闲公园,人称之为“口袋公园”,据说京城已建了600多个。这些小公园,面积不大,形状各异,长方形、梯形、三角形、椭圆形,大多根据实际地形而规划修建,且不很规则,也都与“口袋”形状相似,确实也蛮符合这个称呼。 近两年来,各地疫情散发,严酷的防疫形势不容人们像过去一样自由地四处游山玩水。这个时候社区内、小区旁的“口袋公园”就格外显现出它的不可替代的作用了。我住京城朝阳区百子湾家园,在方圆不足一公里的范围内,就有三个“口袋公园”。 ——石门休闲公园。它处在赛洛城小区中央,晨练时我专门用步子丈量测算过,东西长约200米、南北宽约60米,总面积也就12000平米左右,典型的长方形口袋状。因公园四周都是高层住宅,人口相对稠密,公园设计突出了休闲功能:四周是环形步道,可供人们健步、跑步;步道以里是密布的固定连椅,供入园的人们特别是上了年纪的老年人休息聊天;公园中央是800平米左右的广场,喜欢跳舞的人们可以在此起舞;公园还有铁丝网封闭起来的篮球场,每到节假日都有一群生龙活虎的小伙子在此释放能量。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那条50米长的木制儿童跑道,让带孩子的年轻妈妈和奶奶姥姥们省去了好多担心。园内十几棵白杨树一人合抱多粗,树梢逼近十层楼高,硕大的树冠夏日里为公园带来了凉爽。银杏、国槐在整个公园里唱主角,用自己的本能净化着周围的空气。 ——百子湾休闲公园。它在百子湾家园小区北侧,一条马路相隔。它的北边是一条通往北京站的混合型铁路,高铁、动车、普客列车都从这里通过。公园呈东西狭长布局,面积万余平米。园内由西向东有一隆起的土岭,土岭脊背上便是用混凝土方块铺就的步行道;有分散不均的靠背长椅和围树而设的暂座;有约300平米的空场平地两块;有12套智能型健身器材的健身场地一处。人们在此园内可根据自己喜好,或健身或漫步或踢毽或抖空竹或吹拉弹唱,各取所需,各表舒意。 园内有碗口粗的高大白蜡、银杏和枫香树,盛夏时节枝繁叶茂,郁郁葱葱,遮天蔽日。公园最东头有棵桑树,看树龄要比建园时间长得多,每到五一过后,满树的桑葚由绿变红,由红变紫,阳光照耀下的紫红粒儿泛着光亮,看到它立刻就会有摘一颗塞到嘴里的欲望。只是京城的居民自律意识颇高,极少有人折枝采摘,熟透了的桑葚有的自然掉落,有的被喜鹊、白头翁等鸟频繁叼走填了肚囊。 ——水南庄休闲公园。我居住的楼房向北直线距离150米处就是独具特色的水南庄休闲公园,它的形状酷似一把瓦刀,横躺在东西铁路的北侧,刀把部分完全借用铁路绿化带,只是把原来的草丛改造成了一条灌木丛丛的绿色长廊,且与百子湾休闲公园铁路相隔。公园的西侧是国粹苑,北面是文化创意园区,全是青灰色的仿古建筑,东边是马路,也是进入古建筑创业园区的主路口。 公园的设计规划独具匠心,充分考虑了文化创意园区内几乎都是青年创客的因素。青砖小路蜿蜒曲折由伞形矮槐树下穿过,情侣挽臂缓缓而行窃窃私语互诉衷肠;碧绿的玉赞、连片的红王甘作陪伴,喜听靠背连椅上的俊男靓女谈天说地、倾情交流;四角亭下并排而坐面对面切磋构思,一个绝佳的创意成果或许就在此处诞生;两张乒乓球台放置于园中间的法桐树下,工作间歇的小伙姑娘可就有了活动筋骨的场所。公园面积不大,也就是五六千平米,但从整体造型、花草树木选择看就觉得特别精致,就连公园东南边上的七根铁路高架立柱也被爬墙虎包裹得严严实实,与园内的绿植浑然一体。好一幅诗情画意的场景,无不体现出这小小“口袋公园”以人为本的设计建造理念。 何以如此青睐这些不起眼的小小“口袋公园”,源于疫情当下的切身体会和对它们的重新认识。由此我也想起了个别海滨城市,沿海公园几十公里确实称得上高、大、上,也为这个城市增添了光彩。但仔细想想有多少当地百姓能天天去看海去逛大公园呢!每逢节假日和暑期度假,游走在超大公园里的都是外地游客。多么希望当地政府在城市规划和城市改造中能通盘考虑,合理布局。虽说寸土寸金,但也不能一味地追求利益而兴建密集的商品楼盘,忘了给百姓留有一定的休闲活动空间。随着社会老龄化的进程加快,城市中的“口袋公园”越来越受大众推崇。 2022.05.15 作者简介:周和信,1959年5月生于山东淄博,现居山东青岛。1978年7月就业,央企工作41年,2019年5月退休。在职时从事宣传、文秘工作多年,喜欢阅读和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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