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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蓉自曝贾府丑事,揭发与贾琏“不干净”的小姨娘是谁?

 君笺雅侃红楼 2022-05-16
贾家子弟一代不如一代,最典型的就是贾敬、贾赦不管家还能老实做自己。贾珍、贾琏到底也有点管家的风度,到了贾蓉则一无是处,典型的纨绔子弟,言行举止令人作呕。
贾家之败原因很复杂。但贾家灭亡则无疑问题出在“人”的身上。继承人越来越差,必然会在错误的路上越跑越快,最终坠落山崖。

像贾蓉这样的子弟,给他个鼎盛的贾家,都能很快折腾光,何况是衰亡末世了呢。
贾家都是无耻荒唐的人,就会做出无耻荒唐的事。贾蓉不以为耻,还得意忘形胡说八道,以脏唐臭汉自诩,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六十三回)贾蓉笑道:“各门另户,谁管谁的事。都够使的了。从古至今,连汉朝和唐朝,人还说脏唐臭汉,何况咱们这宗人家。谁家没风流事,别讨我说出来。连那边大老爷这么利害,琏叔还和那小姨娘不干净呢。凤姑娘那样刚强,瑞叔还想他的帐。那一件瞒了我!”
贾蓉这段话出口,就证明其无耻到无可救药。更是将贾家的老底揭了个底朝天,自己造谣自己,也是开了眼了。

比如他说荣国府贾赦厉害,但贾琏和小姨娘“不干净”。意思是贾琏与贾赦的妾室不轨。
但事实上,贾琏虽有贼心却无贼胆,并不敢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至于贾瑞无耻骚扰王熙凤,确实是荣国府丑闻。王熙凤毒设相思局害死贾瑞的方式也让人诟病。但前提也是没有真发生事,王熙凤尽管狠毒,德行却立得住!
反观宁国府贾珍父子与尤二姐、尤三姐聚麀之诮,弄得乌烟瘴气连惜春小小年纪都听说了,坚决要与之划清界限。
不提宁国府的无耻,本文倒是对贾蓉话中的一条讯息很感兴趣。他说贾琏和小姨娘不清楚,那个小姨娘究竟是谁呢?

话说贾赦年老无德,家里姬妾丫头最多。贾琏确实对贾赦房中的姬妾丫头有觊觎之心。
他们父子二人境况完全相反,撑的撑死,饿的饿死。贾赦姬妾丫头最多,贾琏则一个也没有。他眼馋贾赦的艳福,并不奇怪。
至于贾蓉这里提到的“小姨娘”,很有意思,值得探究一二。
古代婚姻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历朝历代的情况大不相同。士大夫娶妻纳妾有明确规定为一夫一妻二妾,歌舞妓,通房丫头不限。
所以,贾政是一妻二妾:王夫人、周姨娘、赵姨娘;
贾珍是一妻二妾:尤氏、佩凤、偕鸳;
贾赦的妾没有明确,但也出场了一妻二妾:邢夫人、迎春生母和小妾嫣红。

妾一般来说都是“纳”的,外头买的要有纳妾文书,等同契约。家里家生子晋升则不用。她们都属于贱妾。而像尤二姐这种娶的二房身份最高,不是“纳”而用“娶”,还拜了天地有族长做主,就是良妾要称奶奶。
贱妾最高只能到姨娘,永远不能称奶奶。
贾蓉称呼的小姨娘,肯定是贾赦的侍妾,像秋桐等通房丫头们,当时还只能称“姑娘”而不能称姨娘。
贾赦房中能够称为“小姨娘”的,就只有八百两银子买来代替鸳鸯的嫣红。
当日贾赦求纳鸳鸯不果,不得已买了嫣红收房做妾。嫣红只有十七岁,当然就是小姨娘了。
嫣红之名出自“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本就是贾家末日象征,又影射林黛玉日后嫁为人妾的伏笔。

关于嫣红的描写很少,只有第七十回放风筝时提到的一只蝴蝶风筝是她的。蝴蝶代表“梦”,风筝一去不归,就如林黛玉的尘世一梦。不提。
那么,嫣红与贾琏会不会如贾蓉说的那样“不干净”呢?可以肯定不会。
贾琏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他连平儿都不敢动,何况是父亲房中的姨娘。贾蓉之所以说他们“不干净”,表明贾琏确实眼馋被贾蓉看破,借以吹牛。实则并不是真事。
贾家这类捕风捉影很多,比如焦大醉骂“爬灰、养小叔子”,就明确是对贾蓉和王熙凤把他捆了要撵走他的报复。贾瑞和王熙凤也是没有的事。

但贾琏德行不高是真的,他觊觎贾赦的姬妾也是事实。后面贾赦赐给他的秋桐,两个人就眉来眼去很久,才最终如愿以偿。如果贾琏不是害怕贾赦,心里到底有一丝礼义廉耻,还真不好说能做出什么事来。
但相应的,贾蓉也不敢对自家姨娘如何。他嘴里说得厉害,同样也害怕贾珍。这也是大家族的父子纲常约束。

文|君笺雅侃红楼 插图清代画家孙温《绘全本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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