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有情趣的公号,有游记、有杂文、有小说、有摄影,如果喜欢,请点上边蓝字陶冶视野加关注。别忘了点文章下面的在看,谢谢帮助转发的朋友   转眼春花已谢,柳絮轻飞,绿叶雀影,一季的繁华东逝水。 尽管园区只封控了二十三天,咋走出园区还是恍若隔世,获得自由的感受是如此异样的畅快。 繁花似锦,春光明媚已不再。迟开的的小桃红与西府海棠在春的尾声里已“花谢花飞飞满天”了,紫丁香也色残香散,幸好有蔷薇的红、粉、白在灌木中张望,让老槐树鼓起了勇气,垂下了百盏千盏或紫或白的“风铃”,一个个独立的角儿,悄悄地、小心翼翼地绽开了心思,槐香扑鼻,清幽淡雅。 立夏了,节气不等人,这话在理,人生不过悠悠几十载,转瞬即逝,几十载的光阴里要涵盖着每个人的所有悲欢离合及追求与向往。而今,我们都在无可奈何地眼睁睁看着,疫情将这有限的生命打劫去了近三载的光阴。眼见着一个个日落日出,一个个月圆月缺,一个个寒暑冬夏抛我们而去,若是真的不惆怅,不思所以然,也就真的是没心没肺了,这样会活得很安逸,尚有些岁月静好的滋味,只有好生羡慕。老话说,糊里糊涂过春秋,难得糊涂嘛,如此想来也就算是忧郁中自嗨了。 解封了,自由了,有绿码就可以走出园区。对我而言,走出园区干嘛?当然是恢复我的晨练,北陵公园受疫情限制开园晚,可以去河边啊,依傍在北陵公园旁的博雅公园。那里不仅已是杨柳绿荫蔽日,还有两岸的草本花开,苦菜花、蒲公英、黄菖蒲、马兰花散漫地开着,唯有色彩紫白相间的二月兰充满激情地到处绚烂,映亮了整个园子。真的,就如季羡林先生在他的《二月兰》里所描述的:“在一夜间,就能变成百朵,千朵,万朵。大有凌驾百花之上的势头了。”“我们常讲什么什么花'怒放’,这个'怒’字用得真是无比地奇妙。二月兰一'怒’,仿佛从土地深处吸来一股原始力量,一定要把花开遍大千世界,紫气直冲云霄,连宇宙都仿佛变成紫色的了。” 二月兰,这小花孤枝独立时真的不会让人待见,十字型花瓣还不如铜钱大,浅淡于紫白之间,薄薄的,有微风便会抖动起来,几点微微的黄色花蕊几乎会被忽略,然然是天生的弱者。而当它们百朵、千朵、万朵聚集时便声势浩大起来,紫白相间,片片相连,河岸、坡地、树荫下,无处不在,蓬勃、热烈,凸显着生命与生存的那股子力量。 季羡林先生说二月兰,“硬把他的记忆牵回到一生中最倒霉的时候”,也就是他在“文革”中所受的折磨。而新冠疫情算不算我们人生最倒霉的时候呢?对每个个体生命而言,经历各有不同,或多舛或顺风顺水,不可一概而论,若是换成我们二字还是靠谱的。因为疫情改变了每个人的生活,改变了人们的生存状态与思维方式,改变了对事物的看法,改变了人们原有的期许……停工、封堵、核酸、上网课均成为常态,在消磨着每个人有限的光阴。 二月兰,本是两年生草本植物,凭借它的种子于泥土中代代衍生,攻城掠地般地生长,春日里便绽放出紫白相间的艳丽,入夏更是灿烂得一发不可收拾。当然,眼前的二月兰不会感知人类被疫情压抑的困境,依然是我行我素,自然界中物种,各有各的生存方式,二月兰的生存之道像是越聚集生命力越旺盛,越会凝聚出超然的力量。尽管紫色是象征忧郁的色彩,尽管今年从春到夏的气温一直有些寒凉,二月兰却不输于此,逆势而上,在那些木本春花纷纷退场的时节,不惧疾风,不畏冷雨,将那紫白相间弱弱的小花儿汇集成花儿的海洋,犹如花儿中的大家,大有争夺花儿中之王的欲念。 二月兰,紫白相间的紫色,源于蓝色的高冷与红色的火热之矛盾,竟激发出不可压制的活力。本是名不经传的小花,如此激情、热烈,在清幽的早晨,饱吸着土地深处的原始能量,以不可阻挡的势头,开在我的视野,开满夏日的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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