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看着妈妈忙里忙外,周末和放假也总闲不住。经过她的捯饬,家里总是被收拾得井井有条、食物则烹饪得美味可口。那个时候经济条件不好,但妈妈也总能让我隔三差五穿上新衣服,有的是她自己手工编织的毛衣,她若是去上海出差就给我带回那个年代挺时髦的衣装······ 靠着母亲的审美和能干,我们一家三口总是体体面面、干干净净的;经常听见有人夸奖妈妈能干。这方面,我心里是完全认同并很是骄傲的。 俗话说得好,能干妈妈笨女儿。 小时候的我,理所当然地顶着一位能干的妈妈的光环,自己笨笨的什么都不会做也觉得甚是心安理得。 比方说,父母打发我去街口买点油盐酱醋什么的,我拿着一张整钱递给老板,老板的找零我从来都不清点,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握着一把零钱塞进父母手里就算完事了。 再比方说,到我离开父母独自到外地工作,我还不知道怎样穿着打扮,还不会给自己买合体的衣服和鞋子,就连老板有一次闲聊时都在问我,“你赚的钱都到哪儿去啦,怎么不给自己买件像样的衣服?”真正让人捉急。 但妈妈身上也有小时候的我不认同的地方。 比方说,我打小就认为她话很多:跟同事谈话、和邻里聊天,去商场买个东西也和营业员聊得火热,坐火车随便就和邻座的人搭讪、下车还成了朋友······ 对妈妈而言,完全没有聊不来的人,但凡和她聊过的人都会越来越喜欢和她讲话,本来就啰嗦的她这下讲得更加没完没了,呱呱呱,呱呱呱,那些个家长里短都能被聊得津津乐道。 我挺不乐意听她与别人聊天的,觉得女人们在一起真的可怕,常常暗暗告诫告诉自己长大以后决不能做这样啰嗦的人。 等到我开始经营自己的家,渐渐地,我发现自己也热衷于收拾家里,喜欢到处都干干净净、整洁明亮,喜欢把老公、儿子和自己都捯饬得干净利索,知道什么样的着装适合我们。 原来压根儿不会烧菜的我,慢慢地也开始钻研烧菜的技术、调料、火候、烹炒煎炸,虽然目前尚不能说样样拿手,但是烹制一桌家常菜于我早已是小菜一碟了。 我也慢慢品出了说话的奥妙,在一个需要沟通的世界中,我们通过口中的语言来表达自己、来理解别人,家长里短的谈话其实不是在说别人的生活,而是在拉近讲话的人彼此的关系、建立认同。 我渐渐开始学像妈妈,看看她的说话方式为什么会赢得那么多的青睐,为什么她的话多,但从不会让对方觉得厌烦······慢慢地,我也能从听她讲话发展到和她对话,慢慢地,我也能在和亲戚朋友相处时挑起不同的话题而不觉得彼此相处有尴尬的氛围······ 天呐,我好像有点活出了妈妈的样子,那个我小时候曾经不认同的样子,但是,我现在开始认同了。 “我们最终都会成为自己讨厌的人,是否是一件好事?”,这是奇葩说的一个辩题。 我记得正方蔡康永说:因为我们小时候讨厌错了; 我也记得马东东说:“活”这个字是有三点水旁的,无论我们变成什么样子,我们还会继续变化下去; 我还记得罗振宇说:成长,就是与现实世界的一道鸿沟,跨不过去,叫挫折,跨过去了,叫成长。他末了的鸡汤真的让我深深震撼(话说,好久没有听到让我震撼的鸡汤了):人生总有裂痕,而裂痕是阳光照进来的地方。 我想补充一点,我们最终都会成为小时候既喜欢又讨厌的样子。喜欢的部分,代表我们发自内心深处的深深认同,这种认同会持续一生;讨厌的部分,代表我们将会在成长中慢慢看清楚并学着去喜欢的事情。 不妨这样去表达—— 这个世界只有两种事情:
文章配图来源网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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