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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4月2日 星期四 阴 吴阿四跟宋站长说：“我明天白相了”，我也跟了一句：“我4号开始白相，17号上班。” 宋当我闹着玩，不理我笑笑，我又补上一句：“真的，我4号下午休息至17号下午上班。” 宋还不信，问了句：“几号上班？” “17号” “你要休息几天？” “14天。” “这怎么行啊，不行的。” “我五块头月奖准备不要了。” “也不行的，规定一个月不得超过六天，有事情超一、两天倒别去说它了。” “我用自己的调休假期，只要不影响本职工作。” “不行，你白相这么久，遇到他要白相，还弄得来的？” “只要不影响本职工作，如果我忙请那么多假确实不行，现在正是淡季，本来你们也有先例的。” 宋缓和地问：“啥人超过？” “去年不是有人吗？” “去年是有过的”沈洪根解释。 “那么，后来不是纠正了，你是家里造房子或有其它特殊情况，倒情有可愿，你去白相，怎么行呢？这样要扣工资的。” “我随你们，我反正用工休退，报上登过，人家为了旅游今年假期没了，连明年的假期都提上来去旅游两个月（我跨大了一点，实际是一个月零点），这你怎么说？” 沈洪根插言：“只有我们粮站这样的，其它粮站哪里像我们的。” 大家静了下，宋离开了收购站。 吴阿四明天去杭州旅游，因为没有工作证，为了住宿要到所里开介绍信，朱书记说：“出差联系工作可以开介绍性，外出旅游怎么能开介绍信？不出事情好说，出了事情就麻烦了，上面追查起责任来，啥人挑担子？” 密关松提议说：“你只要在介绍信上注明'外出旅游，住缩有效’。” 我说：“实然不放心，就把介绍信回来交还好了。” 大家东一句，西一句，朱书记走了，吴与姚只好失望地另想办法。这是他们自讨没气，自以为站里没有介绍信可随便到所里去要，介绍信管理很严，后来他们自己手写了张证明盖上站里的公章了事。 1981年4月3日 星期五 雨 下午怀着忧虑的心情，准备在请假时跟李站长吵架，我第一次（下午一点多）去办公室，一人也没有，后来问张云萍：宋站长在吗？ 张：到乡下去了，休息。 李站长呢？ 张：勿晓得，总在的。 我说：我去过了，不在。我打电话问一分仓的许明华在吗？也不在 我真担心为请假的事吵，吵得人人皆知，最后连老底都晓得，我是去寻外快。 我另外想了一个以退为攻、两全其美的办法。第二次三点零几分，我又去办公室，李在，还有周建松，我跨进门时李正好转过身来与我对视，我想他一定也知道了我此行的目的。我说：老李，我明天休息了。 我已走到了他的桌边。他自言自语的说：噢，明天四号了，你休息...... 因为我早几天跟他说过要请长假事，所以我知道他后面的要说的话，就打断他慢吞吞的语气：实在不行，我尽量早点回来…… 未等我把两全其美的想法讲出来，他报复似地打断了我的话：为了这件事，我同所里商量过了，既然别的粮站里有的，所里也答应，按一个季度为期，休息一次不得超过十二天，所里也讲了，一般六天，遇上特殊情况不超过十二天，你能早点回来，尽量早点回来，留几天假期，一旦后面遇上事情还可以休息，你一次休息光就难办了。 十二天也好，这样我十五号上班。我自感有点幸运，真没有想到会这样顺利。 我离开办公室，后面传来李的话声：出去要当心，毛头小伙子，别闯了祸回来。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一定会感觉到这是关心，而从他的口里出来，我是另一种感觉，这是触我霉头。 回到收购站，我把大致经过告诉了张云萍。张说：昨天宋副站长还同我讲过，人家粮站里行的，我们不同意蛮难的。 我说：昨天我听得的。 实际上我昨天只听到了前半句，这话提醒了我，虽然我昨天与宋发生了一点小冲夺，但我还是要感谢他，为我出了一把力。 写到这里，我有一个荒唐的想法，存在一定的可能性，当我听到张讲宋休息去了，我想：我真对不起他，昨天真不应该跟他吵，他很可能因为没有权力，怕我再去找他，他又担当不起责任，又怕伤了和气，今天故意休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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