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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温《雍正王朝》,才懂年羹尧至死不向雍正低头的真实隐情

 小酌千年 2022-05-17 发布于河南

“牛儿牛儿在坡上哟,田园绿野好风光哟,一方黄土一方田,山又高来水又长”,伴随清脆的童谣声,放牛娃又来找守城门的穿着黄马褂的年羹尧下棋,年羹尧执小木棍,放牛娃拿小石子,两人就地而坐,就地画棋,两人各让对方一步,年羹尧先让而输。

年羹尧,曾经的西北绥远大将军,为雍正立下不世之功,如今被发落守城门,头发脏乱不堪、满脸络腮;曾经以将士为棋,为雍正征战沙场,如今,以小木棍、石头为子了却时光;曾经,“黄马褂”是他一生功绩的肯定和彰显,如今,泛黑的“黄马褂”成了要他命的加速剂。

雍正还在犹豫,他问张廷玉“年羹尧真的该死吗”,张廷玉如实禀报年羹尧仅贪污一项就460万两,还有大不敬、跋扈等92条罪状,甚至最后还穿黄马褂招摇过市以此昭告雍正鸟尽弓藏的污名,张廷玉言下之意昭然若揭,雍正听完不小心碰倒了身边的茶杯,但也彻底下了赐死年羹尧的决心。

雍正派同为潜邸时的奴才李卫去杭州,一来给了年羹尧最大的体面,二来也给了李卫警告之意,当李卫站在年羹尧面前时,年羹尧刚与放牛娃下完棋,看着不请自来和一脸凝重的李卫,年羹尧明白自己的大限已到。

在年羹尧残破而有些凌乱的居所,李卫低下头恭敬地将雍正赐死的圣旨递给年羹尧,年羹尧也掏出雍正给他的佛珠让李卫转还给雍正,之后,年羹尧放声痛哭,继而又大笑起来,在“牛儿牛儿为谁忙哟,忙完春耕忙秋粮哟;风霜雨雪它不怕,摇着铃儿走四方”的童谣声中,年羹尧决然而落寞地吊死在了城门洞下,一赐一还,一哭一笑,一代大将军,如斯结局。

一首《牧童》,成了年羹尧生命的最后吟唱,唱出了年羹尧一生“牛儿为谁忙”的悲凉感和悲惨感,作为雍正的包衣奴才,年羹尧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局?重温《雍正王朝》,才懂年羹尧的结局早就藏在了“一盆洗脚水”里,更藏在了他的骨子里。

01 功

年羹尧是雍正潜邸时的奴才,为雍正办过不少事,尤其是帮雍正找到谋士邬思道,而四爷胤禛最终夺得皇位,邬思道是第一功臣,除此之外,年羹尧还有两件大功,一个解了雍正的心结,一个解了雍正的外患。

屠江夏镇,解心结。

江夏镇,康熙第三次南巡时住过一夜、赐过牌匾,是一块德化之地,却最终成了八爷党的附庸和财源地,以刘八女为现任庄主的江夏镇自成一隅,再不将其他任何人放在眼里。

四爷和十三爷黄河赈灾筹款事了后回京,计划从江夏镇过并留宿一晚却被阻止进庄,幸有好心人张五哥带领才入了庄住进了客栈,刘八女手下胡教头派人刺杀夺财不成,又当众为难张五哥一家,后刘八女闻讯而至,四爷含糊其辞不明确表露身份被刘八女驱赶,刘八女甚至还逼迫四爷和十三爷必须下马才能过城门,言语威胁凿凿,四爷和十三爷不得不“忍”,下马一刻,城楼上哄然大笑。

过城后,十三爷难压心中怒火“我老十三从来就没有受过这样的气”,而一旁的四爷也阴沉着脸,并告诉身边的随从“从现在起,再也不要提江夏镇”,“江夏镇”成为了扎在雍正心底的耻辱。

太子胤礽为了得到任伯安手中记载百官隐私和把柄的“百官行述”,强迫十三爷放了因张五哥冤案而被关终身监禁的刘八女,而十三爷又暗中向年羹尧下手谕,让他以进京述职为由途经江夏镇抓刘八女,年羹尧带领手下精兵500人一夜将江夏镇屠了城,并从任伯安手中得到了“百官行述”放在京城当铺的当票和几大车金银财宝。

一夜的屈辱转眼化成了一夜的屠城,年羹尧,以最狠绝和彻底的手段拔了雍正心头最大的刺,于雍正而言,尽管年羹尧手段残忍、抢夺财物隐瞒不报,雍正虽忌惮,但年羹尧做了雍正想做却不能做的事。

西北大捷,解外患。

雍正任年羹尧为西北绥远大将军,除了统领他原有的川陕9万3千兵马,靖逆将军富宁安的8万兵及青海、甘肃、四川、陕西四省都由年羹尧节制,年羹尧手中的权力一时达到巅峰,而远在京城的雍正,也是举全国之财力、物力、人力为年羹尧做了最强大的后盾。

年羹尧用1年的时间将青海罗布赞旦增叛军围成水泄不通的局面,后邬思道为年羹尧大军送粮草时,指点年羹尧找到了叛军主力所在,西北大捷。

消息传回京城,跪在祖宗祠堂祈祷的雍正当下跪倒在列祖列宗面前失声痛哭,西北大捷,雍正完成了康熙临终平西北和整顿吏治的两个遗愿之一,也让雍正终于可以腾出手来整顿内部。

屠江夏镇顺了四爷的心,有力地打击了江夏镇背后的八爷一党;西北大捷,为雍正巩固了国之根本,也为雍正接下来实施新政打开了有利的局面,一助四爷成雍正,一助雍正固皇权,年羹尧,成为胤禛的大功臣,且一时风头无二,但他的“功”,沾染了太多血腥和残暴。

02 过

从年羹尧成为西北绥远大将军开始,他就开启了自己的巅峰之路,也开启了他的自寻死路,正应了那句巅峰之时,也是落败之始。

西北征战时,不可一世。

雍正派九爷和十名一等侍卫去西北监视和牵制年羹尧,刚到第一天,10位侍卫挑起争斗被年羹尧下令处死,九爷下跪向他求情;河南押粮官因下雨路滑晚了一天将粮送到,他直接下令斩了送粮官;邬思道指出他作战最大的问题就是未及早截断内陆运往青海的粮道,年羹尧当下表示就是饿死青海全省的人也要断粮道…..年羹尧,将在外,只手遮天,丝毫不将皇权和皇家脸面放在面上,更不将无辜人的性命放在心上。

西北大捷后,居功自傲。

西北大捷后,年羹尧骑马凯旋而归,李德全亲自掌鞭、文武百官跪迎、雍正亲自接迎,可他直等到雍正走到他跟前,他才不慌不忙地下马;雍正亲封他一等公爵、加太子太傅衔、授精奇尼哈番嘉号,赏穿四团龙服、戴三眼花翎,如此嘉赏,年羹尧不下跪相接,而是让雍正亲自送到他手上;论功行赏,他列举了一大长串有功人员名单,要求雍正一一封赏,还在朝中各种安插自己人为官、升官。

而他犯的这三个错,真正将他逼上了死路。

“卸甲”。西北大捷,雍正大殿封赏第一等战功的将军们,天气炎热,雍正提醒他们卸甲凉快,将军们虽“嗻”但眼光却齐齐看向了一旁的年羹尧,经年羹尧点头,将军们以一声更大的“嗻”卸了甲,而后年羹尧向雍正解释“他们在军营待惯了,只知道军令,不知道皇上”;

杀孙嘉诚、阻新政。雍正安排理财能手孙嘉诚随年羹尧去往西北,孙嘉诚按照雍正旨意推行“火耗归公”,年羹尧非但不执行,还将孙嘉诚给杀了;

一贬再贬,不思悔改。孙嘉诚事件成了导火索,雍正派钦差图里琛去西北夺了年羹尧的大将军之位,年羹尧被贬为一品的杭州将军,职位降了,年羹尧仍旧一副大将军派头,打猪背吃小炒肉、几十亩地专供的大白菜只吃中间的一撮白菜心、翻牌子侍寝等等不胜枚举;百官再次弹劾,年羹尧被贬为四品的杭州参将,恰值太后居丧,年羹尧依旧带着十几名蒙古小妾仍旧大将军派头,雍正再贬年羹尧为七品的杭州千总;年羹尧又一意孤行,雍正再连降他五级,连九品都算不上的年羹尧被贬去杭州某县守城门,他却依旧穿着黄马褂不愿折腰低头。

年羹尧,他以一己之功自作自受地站在雍正和皇权的对立面,他不知道,他的成功和他所得来的一切,是一代帝王的馈赠和施舍,离开了雍正,年羹尧其实什么都不是,于功劳之前,雍正才是最大的有功之人,居功自傲才是他最愚蠢的自我毁灭。

大将军之位和西北大捷让年羹尧站在了权力和地位的巅峰之上,他享受这种高高在上,不再有奴才的畅快感,而有的人一旦达到过这样的位置、一旦品尝过一辈子不曾想的自肆妄为,他就再也不想跌落尘埃,年羹尧,他太想是他只是年羹尧,但于雍正,年羹尧是奴才,就一辈子只能是奴才。

03 “一盆洗脚水”,年羹尧宁死不低头

年羹尧一直都在“作”,他从大将军一路被贬到连九品都不是的守门人,一道道旨意,年羹尧一次次地不思悔改,最终断送了自己的性命,而这个结局,其实早就暗示在了“一盆未倒的洗脚水”里了。

康熙还在时,西北就已经作乱,经邬思道献策,四爷举荐康熙中意的十四爷为大将军王,十四爷政治交换举荐年羹尧为调配粮草的陕甘总督,而时任四川巡抚的年羹尧秘密进京先见了十四爷,而十四爷为表忠心又私自带年羹尧会见了八爷,为此,四爷生气不已。

年羹尧在四爷门外跪了一下午,丢尽了颜面也未得到四爷的召见,直到天黑,年羹尧看到奴才给四爷端了洗脚水进去,他顺势抢了过来,卑微地为雍正脱鞋、洗脚,正看书的雍正感觉到了异样,发现是年羹尧,四爷一边假意对奴才一阵训斥,一边对年羹尧冷嘲热讽,他警告年羹尧“你天上的云,只能是我”,年羹尧表明忠心,四爷拍了拍年羹尧的肩膀并邀请年羹尧一起吃饭,四爷起身先走刚走,在后的年羹尧看了看雍正刚用过的洗脚水,他欠了欠身体想端走,可转念一想又直起了身子,空手扭头就走了。

不经意间的行为,我却看到藏在他骨子里的两点缺陷。

前后不一。雍正在眼前时,他可以摆出一个奴才该有的卑微和低下的模样,一旦雍正不在跟前,或者他立了大功足以撑起了他的自傲时,他忘乎所以,完全忘记他最本源的身份,洗脚水在前,他是一个奴才,洗脚水之后,他就是最真实的年羹尧。

不服。不愿折下腰,不愿屈服,认识不到问题的根本,让年羹尧最终未能端起这盆洗脚水,而这,是刻在年羹尧骨子里的一副不服气,所以,雍正一次次给他下达旨意、降他官,可他依旧固执地不思、不改,至死都不愿低下头颅。

其实,他明明知道自己在找死,可他就是在赌,赌雍正对包衣奴才的忍耐力;可他就是在作,作自己最后的尊严和傲气。

西北平乱时,他早就知道雍正已经掏空了国库,他也得罪了所有官员;降为杭州将军,下属桑成鼑劝他减少排场,他说“你怕了…..要死就是得轰轰烈烈”;被贬为杭州千总,他让桑成鼑带走已经怀孕的蒙古小妾乌云琪琪格和桑朵乃,他说“大丈夫处世,忧谗畏讥是死,轰轰烈烈也是死,我现在什么都得到了,死也值得了”。

年羹尧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只不过,结局咎由自取,也悲凉之至,而所有的根源,皆不过他骨子里不愿屈服的倔性,就如同他不愿再端起那盆代表卑微和低下的洗脚水,他的心里,不服!而这,才是他悲剧之源,也是他最终宁死也不向雍正低头的最主要的因。

而我一直深觉,年羹尧的内心一直都有一股“傲气”在撑着他的荣耀和尊严,且容不得任何人染指和破坏,连雍正也不行,就算丢了命也在所不惜,最后,他活得就真的只是年羹尧罢了。

写在最后:

年羹尧因西北之战,太威风;年羹尧被赐死,太悲凉。

以奴才身份一路爬到巅峰大将军,再从大将军王一路被贬为守城门的小兵,再到三尺白绫,这就是年羹尧的一辈子,奴才身份为始,终究逃不出皇权和主子权衡之间、一念之间的命运。

年羹尧的成就之路,铺满血腥和残暴;年羹尧的毁灭之路,充满自大和咎由自取,“一盆未倒的洗脚水”早就暗示了他骨子里不服气的秉性和固执,一再被雍正贬斥,他依旧不知悔改,因为他的骨子里,他只是年羹尧,他也只想做年羹尧,但他忘了他踩在脚下的方寸之地本就不属于他,他和放牛娃的最后一盘棋,他先退了一步,或许,他懂了,可惜迟了。

邬思道助四爷夺得皇位离开之际,他对十三爷说了这么一句话:

与平常人交,共享乐易,共患难难;与天子交,共患难易,共享乐难。

主与仆,君与臣,其实早就注定了其中不可跨越的横沟。

年羹尧的一生,为谁而忙,为他为己,终一场咎由自取的命中注定。

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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