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诗歌长篇小说】 王 猛（20） 王军凝 十二 是谁带来了夏的繁华， 如此浓烈、如此执着， 心在浓浓的夏意中有些沉醉。 这是夏日的微笑？ 向大地展示她的情怀。 潺潺的溪水流淌， 浸润了人们的心田。 心田生出一行行的文字， 追逐着时光的步伐， 留下时光的脚印， 唱出时光的回音。 这是盛夏的一天， 一颗心也在喜悦着， 因为可以完成生命中真实的步伐。 这是建元三年 366 年 7 月的一个日子， 一支秦军在沿着丹水一路行进， 悄无声息， 王猛骑在马上行进，指挥着这支军队 向晋国的南乡城进击。 “姚苌、杨安①将军，攻城开始。” 南乡城的晋军慌忙应战，拼死守城。 郡守忙向荆州刺史桓豁①求援。 秦军一直攻到上午仍没有攻占。 探马来报荆州刺史桓豁率援军赶来， 离南乡已经不远。 王猛下令停止攻城转往其他地方。 ① 安：参加潞川之战，伐蜀时，为副将。 十三 366 年 8 月的一天，王猛的军队突然 进攻晋国的安阳，守军对此措不及防， 慌忙组织人员守城死战。 怎奈抵挡不住王猛的凌厉攻势， 王猛一举而克军事重镇安阳。 掳掠了安阳的民众一万多户回返。 二万秦军携带万余民户安阳百姓得胜凯旋。 溪水潺潺， 携着美流淌。 山风吹拂着鸟儿， 鸟儿衔着美歌唱。是为谁在送行吗？ 眼前的世界是绿的世界， 远处的山峰伟岸而葱郁， 望着沿途的景致王猛心情舒畅。 夏末的景色日新月异、壮阔波澜， 自己将珍惜机遇、努力作为， 去迎接丰硕的人生秋天。 初战告捷，今后的路还很长。 此次南征不过是虚晃一枪。 此乃虚招，给晋人以威慑， 使他们对秦国有所忌惮。 不敢轻言北伐， 消除南顾之忧。 实招还是落在北方， 逐步消除北方的一个个割据政权。 一展抱负，统一北方， 以济天下苍生。 ① 桓豁：字朗子，是大司马桓温的三弟。 十四 燕国太原王府的花园里万籁俱寂， 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一切都是绿色的， 绿得不够透彻、不够彻底。 有谁看出来那绿色中， 藏着一片片的记忆， 藏着一个殷切的梦想。 知道明天走向很远， 走过那些山，走过那些河， 不再回还。 可是，不管怎样那过去的功业和未了的志愿， 依旧会留着点点踪迹。 太和元年（366 年）五月， 太原王府里的慕容恪病重， 深虑慕容暐手中无权， 而慕容评又多猜忌。便对慕容 之兄、乐安王慕容臧说： “今劲秦跋扈，强吴未宾，二寇并怀 进取，臣恐二寇必有窥窬之计， 但患事之无由耳。夫安危在得人， 国兴在贤辅，若能推才任士， 和同宗盟，则四海不足图， 二虏岂能为难矣！ 吾以常才，受先帝顾托之器， 每欲扫平关、陇，荡一瓯、吴， 庶嗣成先帝遗志。 而疾固弥留，恐不遂此志， 所以没有余恨矣。 吴王天资英杰，经略超时， 司马职统兵权，不可以失人， 吾终之后，必以授之。若以亲疏 次第，不以授汝，当以授冲。 汝等虽明敏才识，然未堪多难， 国家安危，实在于此。” 享尽了旅速的艰辛和辉煌， 走过了一个个春秋， 终于走到了终点。 然而，燕国的发展还要继续， 中原的文化还要学习， 燕国的疆域还要扩大。 这些已经无能为力， 不得不放手，留给后人。 十五 366 年 7 月 19 日， 慕容恪病逝。慕容恪临终前， 还念念不忘推荐自己的弟弟 吴王慕容垂的才智。 王猛得知此事，既高兴， 又有些怅然若失。高兴的是， 燕国失去了一个柱石， 有利于秦国在北方的统一； 怅然若失的是自己早年就听到了 慕容恪的威名，没有机会能 与这位英雄同台竞技。 对手，对手，人人痛恨， 但是，我们应该正视对手， 认真对待对手， 正因为有了对手， 才给我们竖起了一个又一个新的高度， 激励我们一次超越自我。 我们才有机会展现自己， 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业绩， 达到对于自己来说本难以企及的高度。 对手，对手，怨恨的同时， 是不是还应该有所感激。 十六 燕国慕容恪生前将慕容垂数次举荐， 慕容垂也曾受到一些重视。 但由于慕容垂与太后可足浑氏、 慕容评久有宿怨， 与燕帝慕容暐也有嫌隙。 在慕容恪去世后， 始终未授予慕容垂大司马的要职， 而是给了慕容冲——慕容暐的弟弟。 十七 这个时候，前秦得到一个令人不快的消息， 366 年 10 月，前凉的张天锡派使者 到前秦边境，告知与前秦断绝外交关系。 苻坚得到奏报很是生气。 自此一个多月，迅速恶化了秦凉关系。 366 年底，苻坚又得到奏报。 “羌人首领敛岐① 四千余家反叛秦国， 自称益州刺史。” 并向在陇西狄道②的 李俨③称臣，变成叛逆。” 李俨，陇西狄道人，陇西郡守， 这个李俨是个什么情况？等等， 亲爱的读者!我请你们忍耐一刻: 这里，我就要把他的简单情况 介绍一番。 十八 李俨在当时就是一个较小的割据势力。 之前他乘着前凉内乱之机， 占据 罕④自立，较快发展势力。 后来，他为了自存，依违于秦、凉之间， 放弃自立。可是随着敛岐的来投， 李俨的野心又一下子膨胀而起， 自认为凭借着河、湟之地和目前 手中的实力，可以独霸一方， 觉得自立的机会已至。 于是他决定同时叛秦和叛凉， 并且大肆任命起各级大员，割据自立。 前凉的断交和李俨的背叛， 触怒了前秦的天王苻坚。 十九 苻坚宣召王猛进殿： “凉和李俨相继叛朕自立。 羌人敛岐又在略阳投敌， 略阳是陇右的重镇和陇关。 这些地方不容有失， 今朕召卿前来想听听有何良计？ 王猛微微一笑：“臣献一连环之计， 可以拿下李俨、敛岐， 同时也可以震慑一下凉国的张天锡。 苻坚忙问：“有何妙计？”王猛说道： “陛下容臣奏来， 十多年来李俨时投时叛， 现在， 他又与凉国断绝关系， 使凉国张天锡将河、湟这块版图丢失。 臣断定张天锡必然派军征讨李俨夺回失地。” 二十 王猛停了一下继续奏言： “张天锡如果出了河西凉地， 一定南渡黄河去进攻李俨， 必然深入到河湟之地。 而我秦国同时也要出兵， 先消灭反叛的羌人敛岐， 把李俨留给张天锡， 待他们大战之后，然后再去 讨伐李俨这个不忠不义、 反复无常的叛贼。这样秦、凉 的军队就会在枹罕附近相遇， 到时候就有机会打败凉军， 教训一下今年四月与我国绝交的张天锡。 这样河湟地区又成为我秦国之地。 这是一箭三雕的连环之计。” 二十一 苻坚大喜，“好计，好计， 你这次挂帅率军出击， 朕让你率领陇西太守 姜衡、南安太守邵羌以及他们 本部七千人马，再给你三万步骑。” “姜衡、邵羌的地方将士， 作战经验丰富，臣愿意带领。” 王猛说：“其他只需一万将士， 臣即可完成作战目的。” 苻坚有些担心： “才一万七千人，要面对三个敌人， 人马太少，恐怕作战会有不利。” “陛下，兵不在多而在精锐； 将不仅在于勇猛还在于用计， 臣率这些人马足可获得胜利。 这样也可以减轻百姓的税负徭役， 过去连年战乱和灾害百姓困苦不已， 百姓的安定生活刚刚走上正题。”王猛说： “另外，臣还需要一将随我参加此役。” “需要哪一将？”苻坚苻坚望着王猛， 他赞赏甚至是佩服王猛少带人马的胆识。 “扬武将军姚苌。”王猛说。 苻坚愣了一下，嘴巴一张， 却没有说话，随即两人哈哈大笑。 二十二 寒冷的冬天已经悄然远离， 一场场黄风卷走了北方的严寒， 生命的春天再次的轮回更次， 似乎听到轻声的呼唤。 看啊！春天微笑着迈着轻快的步子， 送来了几丝的暖意， 带着人们走向淡淡的绿意。 这里的春天不像南方那样明媚、秀丽， 融融的阳光普照着叠叠重重的 灰黄色山峦， 还有那山峦的屋宇和林子， 还有那山脚下的丘陵、沟壑 一古脑地融合在一起，还有那 行人、牲畜，唤醒了大地， 给大地带来无穷的希冀。 携着料峭的春寒，一支大军向前行进， 来到了敛岐盘踞的略阳境内， 这就是王猛率领的秦军将士。 二十三 367 年 2 月，前秦辅国将军王猛率 陇西太守姜衡、南安太守南安人 邵羌、扬武将军姚苌等将士， 领兵众一万七千人讨伐敛岐。 3 月，张天锡也派军出击， 派前将军杨 进发金城， 征东将军常据进发左南， 游击将军杨杨遹统军进发白土， 张天锡自己统领三万人驻扎在仓松， 讨伐李俨这个叛敌。 “扬武将军姚苌听令！”王猛命令。 “末将在！”“命你率领两千人马为先锋， 向略阳发起攻击。”王猛说： “此次作战攻心为上，切记。” 姚苌心领神会，率军直取略阳。 二十四 悍将敛岐早已得到消息，已经 列军于城下摆开阵势。 看到对面只是一支一两千人的秦军， 敛岐露出凶残的冷笑， 心想：今天就当我吃顿点心， 今天你们必败无疑。 敛岐部下都是羌人， 看到对面敌阵一面大旗， 上书五个大字：扬武将军姚， 人群有些骚动、私语不止。 姚苌立住马头大声说：“将士们， 我是你们过去的大酋长姚弋仲 的第二十四子、姚襄的弟弟姚苌， 难道你们已经将我忘记？ 我的父兄是你们过去的首领， 今天愿不愿意跟从我， 铲除凶悍的叛贼敛岐。 过上属于我们羌人美好的日子。” 听到这番言辞略阳的羌人想起了 他们英毅著称的大酋长姚弋仲； 想起了姚襄的明察善抚， 雄武多艺； 与敛岐的 凶残暴虐形成鲜明的对比。 骚动声开始变大， 涌动着反意的气息。 少数人开始奔向了姚苌的阵营。 敛岐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心中着急。“敢动摇军心者斩！” 敛岐厉声呵斥。 反而有更多的将士临阵倒戈， 潮水般地奔向了姚苌的阵地。 敛岐亲手杀了两名将校， 还是不能控制。 坐骑被士卒人群冲得站立不住， 敛岐差点从马上落地。 手下的亲兵亲将忙说：“将军， 今天大势已去，我们快快逃离。” 敛岐无奈只得带着少数亲随， 恨恨地从人群中冲出。 没想到今天竟是这样一败涂地， 王猛真是狡猾之至。 敛歧只得带着少数亲随向白马城方向逃去。 王猛于是攻克了略阳。 “邵羌将军听令！”“末将在！” “令你率部追击，务必擒获敛岐。” …… 前秦王苻坚得到捷报， 任命姚苌为陇东太守。 二十五 忘了哪本书上有句话，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哦！对了。是《孙子兵法》。 智谋的作用真是神奇， 有时候胜过千军万马的血腥厮杀。 一把钥匙可以轻松打开沉重的枷锁。 一席话语退掉了万千的军马， 一阵春风就吹散了人们心中的阴霾， 一缕阳光给绝境中的人们带来了希望。 至于我，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有一种行云流水的爽感， 有一种艺术的美感， 还有一种轻松的快感。 这就是我观看王猛作战的感觉， 相信以后还会有新的呈现。 亲爱的读者， 我们一道去旁观王猛的战场表现， 不要走开吆。 
王军凝（笔名），原名：王承军， 1969年出生，山东省作协会员。多年来陆续在省部级文学核心刊物发表诗歌、散文、随笔，多次获得省级以上文学奖。出版诗集《莞尔一笑》和散文随笔集《思考惰性》《理解个性》《心灵的束缚》《君子与小人》《探究恐惧》《顺其自然》等作品，总计180万字。     觉得好看，请点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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