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普通人,我的工作很简单,每天就是杀鸡,不管公鸡还是母鸡。就是这份工作,让曾经相亲的对象嫌弃我,让我的父母觉得自己没出息,但就是这份工作让我养活了自己。父母前几年去世了,我一个人生活在父母留下的小房子里。本来我的生活平平淡淡,天天与鸡相伴,我想就这样一个人度过一辈子吧。那天,我在一家药店门口经过,看到他们在搞促销活动,我就看了一眼。我后悔自己走那条路,我后悔被热闹的人群吸引,我后悔与她争执,我后悔自己犯倔,我干嘛非要和她争执,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我看到药店在搞促销,这让我很不爽,这些人难道是希望更多的人得病吗?它们就没有一点儿良心吗?我很气愤,我没有忍住,我和那个促销的女营业员吵了起来。我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在压抑的黑屋子里,他们用灯光照着我,我看不到他们在哪里,我害怕极了,我非常恐惧。他们问什么,我就一五一十全说了,但他们好像意犹未尽,对我右手的伤疤很是好奇,追问个不停,我感觉他们总想在我身上找到什么?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他们的询问,让我觉得好像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最终尸检显示,那个女的,是死于急性心肌梗死,虽然跟我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我感觉自己好像与她的死很难脱离关系。我如果没有和她争吵,她是不是就不会死?如果我不推她,她是不是就不会死?我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儿,我感觉自己有罪,我觉得自己像杀了人一样。虽然警察还给了我清白,但我依然心里难以忘记她倒地的那刻,我依旧觉得自己有罪,我还是会觉得自己杀了人。我回到了自己熟悉的杀鸡场,干着自己熟悉的工作,一刀一刀躲着拔过毛的鸡,可我的心还是安定不下来。那个小警察,当我觉得他是要来抓我的那刻,他却突然送我一身深色的制服,让我换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让我这么做,但我也没有拒绝他,在警察面前我害怕,我不敢拒绝他,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冷队,打了个招呼,我感觉他看我的眼神好像跟之前不大一样,我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他说要买只鸡,我就去给他挑鸡,专门给他挑了只大的,然后我就用刀给他剁。就在这个过程中,冷队喊出了之前来的小警察,两个人盯着我,在一旁窃窃私语,我听到了句“是他吗”。他们这样的举动让我很害怕,我剁鸡的手不自主的要抖动起来,气氛异常诡异,我觉得要瘆死人了。我的内心防线破了,我撑不住了,我苦苦哀求他们把我抓进去。就在这个时候,死者的家属来这里找我,拿着家伙对着我就要一顿乱打。是他们,是他们,他们给了我巨大的压迫感,却又救了我。虽然他们救了我,让我免遭死者家属的暴打,但我还是头疼、难受,总觉得自己杀了人,心里非常害怕和恐惧。接诊的李医生让我查了头颅CT、脑电图等检查后却没说什么,让我去精神心理科找沈医生。当我推开门的那刻,我看到了一道光,一下子照进了我黑暗的内心。双目对视的那刻,我赶紧移开了视线,我害怕这种被盯着的感觉,虽然她的眼光里没有审视,没有压迫感,但我却不适应,我知道她没有恶意,只是这让我想起前两天盯着我的那两个警察,这样的感觉会让我很不舒服。我自然的就相信她,她这样美丽的人儿,一定不会是坏人,我相信自己,我不会看错的。她听得很认真,很仔细,我感到她很重视我的情况,也给了我很多的回应,她解答了我心中的一些疑惑,她让我安心。我相信她,我觉得她一定可以帮助我摆脱那折磨人的噩梦。她仔细询问我受伤的情况,我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不一样的感觉,不是在刑警队被审问时的压迫感,不是质疑。她人很好,不仅仅给我开了一些药,还送了我一个MP3,让我听听缓解焦虑的音乐。 谁的人生不流离,每一条走上来的路,都有它不得不那样跋涉的理由;每一条要走下去的路,都有它不得不那样选择的方向。灵魂不总是独行,在茫茫人海,总有颗相似的灵魂,不需太多的语言,也许一个眼神一个微笑足矣。面对生活的苦难,我们并不孤单。
我是康医生,我在苏州,来自精神心理科,擅长精神心理疾病的诊疗,希望可以帮您解决一些学习、工作、恋爱、婚姻等方面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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