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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深处|一个人静静坐在时间深处

 啸鹤文艺 2022-05-20 发布于陕西


   
    没有理想何必远方,我们大都葬在半路上。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是英雄孤胆,什么是所有披靡……


                              ——题    记

□     杨辉峰

     一个人静静地待在秦岭深山里,待在山海经里,待在时间深处。天上人间,流水落花。蓝天、白云、红瓦、清泉足以擦亮世俗的的心。没有东西可以抵挡内心的勇敢,也没有什么可以改变我们最初的坚守的。

     静静的坐在远处。平凡如初,岁月可待。等一切成为过往,我们才能更加看清自己看清命运自。诗经的深处,每一个词语都是惊人的灵动,时间的深处,每一个人才能更加的渴望美好,渴望真正地和自己对话。当一天天的美好开始撤退,我们的内心不再幸福,遥远而单纯的故事,一次次撞见了你内心的柔软之处。其实,远方我们也一直无法看到。万千理由,那不过说一世的温柔。远方的远方。洪荒的岁月,我们可能就能看到真心真正真切的自己。在人人都戴着面具的时代,越折腾,越无奈。

    时间的深处,坐的久了,我们就成了这个世界的神。太阳高高在上。人也高高在上。我们是时间的统治者,也是自己的统治者,但我们却无法主宰和左右自己所遇到的一切。

雨中像种子一样被丢掉,风中像一粒沙子一样被撒开,世俗再精彩,在时间的荒漠里我们,也无法做一棵独善其身的莲。我们渴望幸福,我们渴望自由,而且渴望美好,呼唤真正的美好。

     人啊,每一个人不是越走越远,就是越陷越深。只能想象永远如兰花一样开放,如春天一样照耀。这是命运,这却不是时间最好的回答。这是画笔,却不是最美的蓝图。不再轻易去爱什么人,学什么东西。因为内心已经没有了热情。世俗的忙碌,消耗了太多无慰的热情,毫无变数,一切犹如所料,一天天就这样被荒废掉,就这样匆忙的结束。但是命运的安排,也是自己努力的结果。

我本凡人,做一个平常的人。常常笃定心魂,去远方寻找自我,背着行囊,告别世俗那个死寂枯萎的自己,不带行李,不带孩子,寻那个一座山,把自己关起来,把心灵自由放牧数日;寻那一条水,把时间荡漾开去,嚷一颗心顺流而下,宛在水中央,归于星辰大海。去寻找一个相对自由的自己。现在的我,在世俗的窠臼里待的太久,几乎变成一个石头,愚钝而沧桑,冷漠而生硬。

     山风盈动,阳光从缝隙里面漏下来。抓住树根,才突然发现阳光,好像蓝天在不住的召唤我,世俗的纠葛里悱恻里,自己矮小成了一个荒芜的草。盛满苔藓的巨石,列张横陈脚下。渗人的水刚刚漫过脚踝骨。在深深幽谷里,生命与灵魂被抽空,我们才瞬间找到自己,找到一个自然的人,找到一个原始的人,找到一个本来的人。在世俗里,在时间里待的太久了,我们往往丢掉了自己,也丢掉了所谓梦想之类的东西,丢掉了最初的单纯和善良,丢掉了所有的激情。

    人人都想寻找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灵魂的小庙。笃心修禅,不染尘俗。可我们明明就是一个世俗的肉身,一个社会的人。我们一直在努力,寻找抛弃自己的一切,命运里遇到的一切却是我们无法逃离的命运。找一个高山吧,把心藏进去,把梦埋进去。

     时间的深处,一个人走的太久。我的深谷里,等山风流过,等山泉穿越,等时间破玉,淡淡的风催动着摇曳着淡淡的时间。没有什么能抚慰一切的悲伤和遗憾,只有时间,只有这南来风,渐渐的懂得我内心,干净、自然、永恒的归宿在这里,生命历程最后的客栈在这里。时间太久,我们才能读懂苦难,才能读到小时候父母的盼望。世界人心的复杂,世态周遭的炎凉。

     山里面,每一棵树的生长都是一种理想的张扬,信念的支撑,自由的向往。它也在我们的内心生长,在我们的生活里生长,在我们的灵魂里生长。哦,他们是谁?时间的观众吗?而我们只是过客在这里恰巧路过。我们只是在寻找时间的呼吸,内心的呼吸,自由的呼吸。我们所爱的事物,所爱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使深夜般的眷恋,星斗般的真爱,也是一场电影。曲终人散,你我都不再是曲中人。其实我们曾经那样深爱过,珍惜过。一切却不是过眼云烟。

     静谧的生活需要时间的沉淀。内心的安静,同样需要时间的洗涤。一个人的内心的是否干净,是否纯粹,无须在世俗的大染缸里浸泡的太久。如果能追寻心底的那一份惬意与安静,证明我们在这个世界还有内心没有抵达的距离,抵达的远方。心如明镜,心如止水。我们在不断地重构生命生命的意义,不停地去调整生活的秩序,去寻找完美的意答案,人啊,一切却是徒劳。人生自由随意的去留和奔忙,毫无利益,毫无纤尘,那是怎样一种洒脱与旷达。我们对自己不喜欢的事物或人,随意的去践踏和抛弃,那都是对生命的亵渎。

     每当夕阳西下,尽管很少再看到乡下那样蔚为壮观的夕阳落下的盛大仪式,待在水泥森林里,待在世俗笼子里很久,我们却几乎看不到这样的大自然的场景了,我们只能在内心去向往。我们被关在水泥的森林,在小小的世俗的鸟笼四处冲撞着扑腾着。我们丢失了自己,也丢失了生命原有的高贵与本真。

    坐在时间里太久了,心头生出绿色的苔。可我们不是幽谷深兰,也不是高山流水,我们只是我们自己。深绿的秦岭,钢蓝的秦岭,红透的秦岭,洁白的秦岭,都是灵魂的诱惑,都是内心的风景,都是千年万年的天地之恋。

     远山如黛,云树人烟,坐忘成为一种享受,顿悟成为一种境界。坐在时间深处,坐在秦岭之巅,清净,寂灭,虚空,飞翔……成为心灵最美的修辞和生命最好的底色。

     坐在时间深处,山、石、天、人合为一体,坐在云端,坐在天上,坐在时光隧道里。时间凝固一切,一切凝固时间,内心小小的人间欲望不觉已经蒸发殆尽,乃至活着的一切,被全部释放,在宇宙的洪荒里,在大秦岭的褶皱里,做一个永远的归客,一片洁白的石头吧!

【作者简介】

      杨辉峰,陕西礼泉人。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陕西散文学会会员,咸阳诗歌学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当代小说》《散文诗》《岁月》《咸阳日报》《现代教育报》《当代散文》《陕西日报》《当代陕西》《当代教育》《中国散文家》《中国文学》《中国铁路文艺》《中国乡土文学》《检察文学》《江门文艺》《秦都》《各界导报》等报刊杂志和网络。著有散文集《我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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