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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秋天的,流沙

 天下文学文摘报 2022-05-21 发布于山东

叙述,从某个秋天开始

当知道白己始终无法从春意调零的失落中走出来时,我有些忧郁和悴。那些兴奋或疼痛的过往在岁月的荡涤中被摸索和流逝后,如一簇簇奔跑的细腻的流沙,在眼可望及的河床里,挣扎、翻滚、消匿和流浪。而那些压抑的、恶俗的阴霾,又总是在不经意阿袭身而至,

于斑驳的影像中细密地感染、扩散,伤情而悲愤。厌恶,却无从避。怀疑和颜废也接踵而来,清冷的梦中,寂寞的灵魂越发地滋生着怯儒和弧独。灰暗与明媚总是如此遥远,站在太阳的身后,我着不见低微的影子,更看不见白己。

那一划,眼里竟是涩的,没有泪要流出来。只有一种疼,一种彻骨的疼。

只是缘于秋天么,那些疼痛?

那的确是一个多事的秋天,空气里到处都充斥着干燥的忧虑,色彩,叶脉、欲念以及爱情,一切都抽象而模糊起来。隐藏在心底的湿润也渐渐凌乱,与那些表情上的安静丝丝入扣却又格格不入。这是个多么矛盾而无助的思想,就像被颠覆的肉体和灵魂,于冰冻与燃烧,强烈渴墓却又强烈排斥。但即便如此,那个秋天还竟也矜持到了犹豫,如迤逦着长裙的贵妇一样,在风起的日子里,依然姗姗来迟。万千的渴望与期待在一场哀怨的激情中隐匿地崩溃,抚摸的瞬间,竟已是残花遍地的泥泞。不要再相信季节了吧,有个声音在说。甜蜜与温柔更像是了一种假象,那刻薄的、冰冷的、嘲弄的风声,都成了彻骨的、破碎的、哀怨的记忆。那夜的寒露,更似是晶莹的雨,掠过黑色,你过优伤,掠过润洁的额头和长发,一滴一滴,在咆哮的人间绽放。

可是,我依然在对那个秋天思念。或许,那只能算是秋的某一天,一眼残留着浓浓暖昧的风景,始终以一种执拗的姿势叩击我敏感的记忆之门,徐徐地,像一副着了重彩的油画,从我的灵魂底层慢慢铺展,直至延伸到岁月的深处。满目缤纷的花色、草色、树色、青的或红的果色、墙的土色以及满眼睛黄昏般的橙色,都在那片刻间相拥对望,安静而绮丽,恬淡而忧伤。淡淡的明亮与芬芳在遥远的缠绵中悄悄浸透,那丝熟悉着的陌生,竟飞越过时空的阻碍,贴近我的呼吸,如入骨髓般亲近而温暖。我告诉自己,就这样站着或走着吧,任天上的鸟飞,任地上的草长,有什么还可以让自己如此幸福和惬意呢!不会再嫉妒鲜艳,也不会再怜惜枯萎,生命都被灿烂成等同的颜色,在留意或不留意间,已经感动。

但那风,终是凌厉了,如藏匿了许久的暗刃,寒气如丝般地扑面而来。一个又一个张狂的梦想干缩、菱靡,最后又不得不因为惧怕流放而选择遗忘。疲惫总是因来得有些突然而无法掩饰,如一张弥天的网,缠缚着你,也缠缚住你的天空。挣扎的过程流于苍白,失意,厌恶,可是拒绝么?给微笑一个鼓励吧,用生命最高的张力来刻意那份坚强。

风花雪月已不再是一个故事,它更像是一副图片,或是一个被咀嚼后吐掉的名词,在深深浅浅的往事中,温暖而孤独,光鲜而落寂。

暗示自己要放弃一些东西,失望的,得意的,有什么可以是亘古不变的呢?短暂的欢愉与长久的失落,只会流散更多的迷茫与伤怀。那一袭承诺来的本就虚无缥缈,往返的,仅是一个风来风走的流程。是重复的累了,还是相望的倦了?夜的静里,谁在说谁的话,谁在听谁的歌?一次次黑夜,一次次黎明,俏然已淡薄的,仅仅只是风?

用个行为去徐蟊一份爱,似乎始终高看了这个行为的高度。有些东西只是自己以为了便以为了,别人并不一定认可。当假意明白了这些的时候,某个秋天,便真的来了。

那些裹着温度的流沙,在手掌与岁月间,依然或欢快而温暖,或惆怅而优伤。而于这些疼痛过的思想,她们(或许该用“他们”,或“它们”,可我有些犹豫,在最后的时候,我坚持用了“她们”。我想,这样“她们”会舒服,我也会舒服),或许并不知道。

作者:文澜

摘自《通辽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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