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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甚于鱼 文/石清华 晚餐后，与老婆白云带孙子去小区北门外钓鱼。 北门外是块狭长空阔的水泥场地，门前是车辆通道，两头只可供行人在花坛间穿行。靠里是商铺，靠外是枝繁叶茂的梧桐树，挡住了街道大部分扬尘。树下靠里是一长溜相联的半球状海桐，海桐下是贴地生长的花草，这么一围起来，高楼下的狭长场地，就成为孩子们嬉戏、成人们跳舞的乐土。 不知形成于何时：场地西边是退休人群的歌舞场，双休日时也有少许年轻人参与，但爷爷奶奶是主流。东边是孩子们追逐玩乐的天堂，特别一到傍晚，小汽车、小坦克、小火车等眨着五颜六色的眼睛，“咔嚓、咔嚓”地驮着孩子们不慌不忙地游来走去，孩子们则把欢笑洒向四面八方。 孙子只要是吃过晚饭，不冷不下雨，就吵着要去游乐场玩。饭后适当活动有利于成长，还可愉快地与小玩伴相聚，家长也会乐此不疲。老板当然是绞尽脑汁、变换花样使孩子们开心。只要客人光顾，不论玩与不玩，老板都会笑脸相迎。一来二去，从相识到相熟，彼此如好朋友一般。对于来到的客人，总会抽出点时间，找到共同的话题聊上几句，缩短距离、拉近关系，多数人会一次又一次地来。近几天随着气温的升高，老板又引进了孩子们喜欢的钓鱼活动。 老板在靠近花坛的路灯下，紧挨花坛旁，摆放了一个宽约120厘米、长约300厘米、高约30厘米的塑料水池。缓缓飘荡的水池里浮着色彩斑斓的小鱼小虾和其它小动物，池边放了许多小凳子。家长向老板刷来钓鱼竿和小桶，就可坐下陪孩子钓鱼啦。 钓鱼是项有益的活动，有不少成人、小孩喜欢。很多人会用心钓鱼，钓多钓少似乎没关系，家长乐见的是孩子聪明的展示或那份专注的神情或是其长远计划中某一环节的实现。 有的孩子锁定一个目标放下钓钩，屏息静气，锲而不舍，终于钓到了鱼。拉回钓竿，取下鱼轻轻放在桶子里，鱼儿似乎挺喜欢这个桶子，时不时地有新客入住。钓者露出满意的笑容，监护的奶奶则对孙子轻言细语地说：“平平，继续努力，一定会钓到更多的鱼。”有的孩子坐下就出手，钓竿总在晃动，这鱼跑了钓那鱼，不论来去的是什么鱼都很聪明、调皮，总在钩边游弋却不肯咬钩。见别的孩子已经有些收获而显得不耐烦，站起来沿着水池追着鱼虾却不如它们灵活。急得几乎要哭了，不知哪来的灵感：把钓竿丢在一边，用手去抓，抓得一条是一条呗。监护的奶奶见此高兴得站起来，拍着双手、哈哈大笑：“星星你真棒，我的乖孙子，你肯定是最聪明的孩子。”有个小男孩在拉鱼时不慎把水弄到了身边姐姐的衣服上，姐姐旋即用力一推，把小男孩弄了个趔趄，小男孩“哇哇”大叫起来。姐姐的家长赶紧对小男孩和家长致歉：“对不起，小弟弟没事吧。”“哦，没关系，我的孙子也有错误。”接着两位家长对自家的孩子说了一通和睦相处之类的大道理。 我看孙子钓了几条鱼后，发现钓钩钩尖是铁制的，不论什么小动物的嘴巴里都有一粒小磁铁，所以只要钓钩碰到嘴巴即大功告成。于是告诉孙子：“你的钓鱼竿不要晃动，放下的钓钩始终跟着一条鱼不要放弃，努力把钓钩靠近鱼虾的嘴巴就可以钓到。” 孙子可能听懂了，刚放下钓竿时有些晃荡，但钓钩只跟一条鱼。慢慢的钓竿不怎么晃动了，钓钩也就比较容易跑到小动物的嘴边。我赶紧喊：“鱼咬钩了，拉起来。”孙子抬起钓竿，把鱼从钩子上取下放入桶里，又去下钩，可高举钓竿时，细小的水珠却在孙子的衣服上做了个记号。那些小鱼小虾、螺鸭蚌蛙，好像很喜欢这只小钩，竟然接二连三地跑来，有时居然两条小鱼都抓住钩子不放。在我竖起的大拇指下，塑料桶不一会儿就装满了。我数着桶里的鱼虾放进约20厘米深的水池里，二十一分钟钓了五十一条，收获满满。 又快钓满一桶了，孙子现在能集中于某一种喜欢的事快四十分钟，已经相当不错。再一看孙子的衣袖、裤子上的水迹已经相连，用手一摸湿漉漉的，用力一拧有水珠下滴。朝孙子笑一笑、小声说：“小石头，不钓了吧。你的衣服弄湿了，赶紧回去换，如果不换就会感冒，感冒了去医院姐姐就会给你打针。”孙子则调皮地模仿孩子打针时的大声哭闹：“哇、哇。” 钓鱼，成人乐此不疲，大多钓甚于鱼。小孩子，则可训练其耐心，培养其观察力，协调手眼等身体不同部位的配合，使其聪明得到发挥。 还来钓鱼吧，好玩。 （2022年5月17日）
【作者简介】石清华（男），退休教师。出身卑微，有幸长成，但岁月蹉跎，一事无成，只好勤奋干事，踏实做人。胸无大志，交游平民，酸甜苦辣，离合悲欢，渗透于心。然盼其觉醒，努力上进。替己谋福利，为国尽忠诚。畅叙平民事，共享人间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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