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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闺媛典  第三百七十五卷

 新用户4541Ay47 2022-05-21 发布于上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闺媛典

 第三百七十五卷目录

 闺饰部纪事

闺媛典第三百七十五卷

闺饰部纪事

《贤奕》:古者后妃群妾进御于君,所当御者以银环进之,娠则以金环退之。进者著右手,退者著左手。即今之戒指,又云手记。
《鸡蹠集》:萧史造炼雪丹,与弄玉涂之,即今水银粉。《说苑》:景公好妇人而丈夫饰者,国人尽服之,公使吏禁之曰:女子而男子饰者,裂其衣,断其带。裂衣断带相望而不止,晏子见,公曰:寡人使吏禁女子而男子饰者,裂其衣,断其带,相望而不止者,何也。对曰:君使服之于内而禁之于,外犹悬牛首于门而求买马肉也;公何不使内勿服,则外莫敢为也。公曰:善。使内勿服,不旋月而国莫之服也。
《韩诗外传》:孔子出游少源之野。有妇人中泽而哭,其音甚哀。孔子使弟子问焉,曰:夫人何哭之哀。妇人曰:乡者、刈蓍薪,亡吾蓍簪,吾是以哀也。弟子曰:刈蓍薪而亡蓍簪,有何悲焉。妇人曰:非伤忘簪也,盖不忘故也。
《吴越春秋》:八年,僚遣公子伐楚,大败楚师。因迎故太子建母于郑,郑君送建母珠玉簪珥,欲以解杀建之过。
《战国策》:齐王夫人死,有七孺子者皆近。薛公欲知王所欲立,乃献七珥,美其一,明日视美珥所在,劝王立为夫人。
《下帷短牒》:宋玉东家女,因玉见弃,誓不他适。膏沐不施,恒以帛带交结胸前,后操织作以自给。后人效之。富家至以珠玉宝花,饰锦绣流苏带,束之以增妖冶。《西京杂记》:戚姬以百鍊金为彄环,照见指骨,上恶之。以赐侍儿,鸣玉耀光等各四枚。
《洞冥记》:元鼎元年,起招仙阁于甘泉宫,神女留玉钗以赠帝,帝以赐赵婕妤。至昭帝元凤中,宫人犹见此钗。黄諃欲之,明日示之,既发匣,有白燕飞升天。后宫人学作此钗。因名玉燕钗,言吉祥也。
《释常谈》:妇人施粉黛花钿,著好衣裳,谓之鲜妆帕服。《李夫人别传》曰:夫人久病,武帝亲往问之,夫人面墙而卧,都不回顾,默然不语。帝垂泣而去。延年已下责夫人曰:帝既再三顾问,合转面一见,帝嘱托骨肉,何乃略不回顾。夫人曰:我若不起此病,帝必追思我鲜妆帕服之时,是深嘱托也。
《西京杂记》:赵飞燕为皇后。其女弟在昭阳殿遗飞燕书曰:今日嘉辰,贵姊懋膺洪册。谨上襚三十五条,以陈踊跃之心,中有金华紫轮帽、金华紫罗面衣、织成上襦、织成下裳,五色文绶、鸳鸯襦、鸳鸯被、鸳鸯褥、金错绣裆、七宝綦履、五色文玉环、同心七宝钗、黄金步摇合欢圆珰。
《拾遗记》:汉成帝悦于暗行,憎灯烛之照。宫中美御,皆服皂衣。自班婕妤已下,咸带元绶。簪佩虽如锦绣,更以木兰纱绡罩之。
《飞燕外传》:成帝于太液池作千人舟,池中起为瀛洲榭,高四十尺,帝御流波文縠无缝衫,后衣南越所贡云英紫裙,碧琼轻绡广榭上。后歌舞《归风送远之曲》,帝以文犀簪击玉瓯,命侍郎冯无方吹笙,以倚后歌。中流歌酣,风大起,后顺风扬音曰:仙乎。仙乎。去故而就新,宁忘怀乎。帝曰:无方为我持后。无方舍吹,持后履。久之,风霁,后泣曰:帝恩我,使我不得仙去。他日宫姝幸者,或襞裙为绉,号曰留仙裙。
《珍珠船》:赵飞燕妹婕妤,名合德,每沐以九回香膏发为薄眉,号远山,黛施小朱,号慵来妆。
《学斋呫哔》:汉制,列侯夫人以鱼须为,长一尺,为簪珥。
《诚斋杂记》:明德马皇后美,发为四起,大髻但以发成,尚有馀绕髻三匝,眉不施黛,独眉角小缺补之以缥。《东观汉记》:章帝诏东平王苍,惟王孝友之德。今以先烈皇后假髻,帛巾各一,衣一箧遗王,可时瞻视,以慰凯风寒泉之思。
《后汉书》:和熹邓皇后纪赐冯贵人赤绶,以未有步摇环佩,各加赐一具。
《汝南先贤传》:戴良家五女,皆布裙,无缘裙四等。《集异志》:汉桓帝元嘉中,京都妇女作愁眉啼妆,堕马髻,折腰步,龋齿笑。所谓愁眉者,细而曲折;啼妆者,薄拭目下若啼处;堕马髻者,作一边;折腰步者,足不在体下;龋齿笑者,若齿痛,乐不欣欣。始自大将军梁冀家所,为京师翕然,诸夏皆仿此服妖也。梁冀一世上将婚媾,王室大作威福,将危社稷。天戒若曰:兵马将往收捕,妇女忧愁,戚眉啼泣,吏卒掣顿折其腰脊,令髻倾邪。虽强语笑,无复气味也。至延熹二年,举家遭灭。
《崔豹古今注》:蟠龙钗,梁冀妇所制。
《列女传》:梁鸿妻孟光,荆钗布裙。
《妆楼记》:延熹中,京师长者皆著木屐。妇女始嫁,作漆画屐,五色采为系。
《续齐谐记》:汝南桓景随费长房游学累年,长房谓曰:九月九日,汝家中当有灾,宜急去。令家人各作绛囊盛茱萸以系臂,登高,饮菊花酒,此祸可除。景如言,齐家登山。夕还,见鸡犬牛羊一时暴死。长房闻之,曰:此可代也。今世人九日登高饮酒,妇人带茱萸囊,盖始于此。
《珍珠船》:燉煌俗,妇人作裙挛,缩如羊肠,用布一疋,皇甫隆禁改之。
《搜神记》:灵帝建宁中,男子之衣好为长服,而下甚短;女子好为长裙,而上甚短。是阳无下而阴无上,天下未欲平也。后遂大乱。
《三国魏志·后妃传注·魏书》:卞太后性约俭,不尚华丽,无文绣珠玉,器皆黑漆。太祖尝得名珰数具,命后自选一具,后其取中者,太祖问其故,对曰:取其上者为贪,取其下者为诈,故取其中者耳。
《采兰杂志》:甄后既入魏宫,宫庭有一绿蛇,口中恒有赤珠,不伤人,人欲害之,则不见矣。每日后梳妆,则盘结一髻形于后前。后异之,因效而为髻,巧夺天工,故后髻每日不同,号为灵蛇髻。宫人拟之,十不得其一二。
《拾遗记》:魏文帝所爱美人薛灵芸,未至京师十里,帝乘雕玉之辇,以望车途之盛,嗟曰:昔者言朝为行云,暮为行雨,今非云非雨,非朝非暮。改灵芸之名曰夜来。入宫后居宠爱。外国献火珠龙鸾之钗,帝曰:明珠翡翠尚不能胜,况乎龙鸾之重。乃止不进。
《采兰杂志》:夜来初入魏宫,一夕,文帝在灯下咏以水晶七尺,屏风障之。夜来至,不觉,面触屏上,伤处如晓霞。将散,自是宫人俱用胭脂仿画,名晓霞妆。
《崔豹古今注》:魏文帝宫人有莫琼树、薛夜来、陈尚夜、陈巧笑。琼树始制蝉鬓,望之缥缈如蝉翼。故号曰蝉鬓。
《江汉传》:魏文帝遣使于吴,求玳瑁三点钗,群臣以为非礼,成欲不与,孙权敕付使者。
《拾遗记》:魏明帝时,昆明国贡嗽金乌。乌常吐金屑如粟,用饰钗佩,谓之辟寒金,宫人相嘲曰:不服辟寒金,那得帝王心。
《妆楼记》:吴王潘夫人以火齐指环挂石榴枝上。因其处筑台,名曰环榴台。
《酉阳杂俎》:近代妆尚靥如射月,曰黄星靥。靥钿之名,盖自吴孙和邓夫人始也。和宠夫人尝醉舞如意,误伤邓颊,血流娇婉,弥苦,命太医合药,言得白獭髓杂玉与琥珀屑当灭痕。和以百金购得白獭,乃合膏。琥珀太多,及痕灭,左颊有赤点。视之,更益其妍也。诸婢欲要宠者,皆以丹青点颊而进幸焉。
《江表传》:孙皓使尚方以金作步摇、假髻以千数,令宫人著以相扑,朝成夕败,辄命更作。
《晋书·五行志》:吴妇人修容者,急束其发而劘角过于耳,盖其俗自操束太急,而廉隅失中之谓也。故吴之风俗,相驱以急。
《拾遗记》:石季伦爱婢翾风,刻玉为倒龙之佩,莹金为凤冠之钗。言刻玉如倒龙之势,铸金象凤凰之状,结袖绕楹,舞于昼夜,使声声相接,谓之恒舞。欲有所召者,不呼姓名,悉听佩声,视钗色,玉声轻者居前,金色艳者居后,以为行次而进也。
《晋书·五行志》:初作屐者,妇人头圆,男子头方。圆者顺之义,所以别男女也。至太康初,妇人屐乃头方,与男无别。此贾后专妒之徵也。
惠帝元康末,妇人出两裆,加乎交领之上,此内出外也。
惠帝元康中,妇人之饰有五兵佩,又以金银玳瑁之属,为斧钺戈戟,以当笄。于宝以为男女之别,国之大节,故服物异等,贽币不同。今妇人而以兵器为饰,此妇人妖之甚者。于是遂有贾后之事。终亡天下。是时妇人结发者既成,以缯急束其环,名曰撷子紒。始自中宫,天下化之。其后贾后废害太子之应也。
初,魏造白帢,横缝其前以别后,名之曰颜帢,传行之。至永嘉之间,稍去其缝,名无颜帢,而妇人束发,其缓弥甚,紒之坚不能自立,发被于额,目出而已。无颜者,愧之言也。覆额者,惭之貌也。其缓弥甚者,言天下亡礼与义,放纵情性,及其终极,至于大耻也。永嘉之后,二帝不反,天下愧焉。
太元中,公主妇女必缓鬓倾髻,以为盛饰。用髲既多,不可恒戴,乃先于木及笼上装之,名曰假髻,或名假头。至于贫家,不能自办,自号无头,就人借头。遂布天下,亦服妖也。
《珍珠船·麻鞋实录》曰:麻鞋,晋永嘉中以丝为之,宫禁内贵妃以下皆著。
晋令女奴不得服银钗。
《晋山陵故事》曰:后服有玳瑁钗三十只。《妆楼记》:何充妓于后阁,以翡翠指环换刺绣笔。充知,叹曰:此物洞仙,与吾欲保长年之好。乃命苍头急以蜻蜓帽赎之。
《幽明录》:寻阳参军,梦一妇人前跪,自称先葬近水淹没,诚能见救,虽不能富贵,可令君薄免祸。参军明旦觅,果见志。妇人曰:君见渚边上有鱼钗,即我也。参军明旦觅,果见一毁坟,其上有钗,移置高燥处。却十馀日,参军行至东桥,牛奔,直趋水,垂堕,忽转正,得无恙也。
《演繁露》:寿阳公主在含章殿梅花飘著其额,因模仿之以为妆样。
《潜居录》:八月朔,以碗盛取树叶,露研辰砂,以牙著染点,身上百病俱消,谓之天灸。古人以此日为天医节,祭黄帝、岐伯。宋孝武殷淑姬恒当额点之,谓之天妆,颜色倍常。
《南齐书·皇后传》:文安王皇后,为皇太子妃,无宠。太子为宫人制新丽衣裳及首饰,而后床帷陈设故旧,钗镊十馀枚。
《周盘龙传》:建元二年,以盘龙为军主、假节。盘龙爱妾杜氏,上送金钗镊二十枚,手敕曰饷周公阿杜。《钗小志》:东昏侯为潘妃作一只琥珀钗,直七十万。《女红馀志》:刘令娴答徐悱诗有云:落日照靓,开帘对春树。令娴忽作新妆,夫喜曰:照靓妆不若更新妆佳也。令娴大笑,为之罢妆。陈后主为张贵妃丽华造桂宫。丽华被素褂裳,梳凌云髻,插白通草苏朵子靸。玉华飞头履,时独步于中,谓之月宫。帝每入宴乐,呼丽华为张嫦娥。
《烟花记》:陈宫人佩玉,尽画鸾凤。
陈宫人卧履皆以薄玉花为饰,内散以龙脑诸香屑,谓之尘香。
《北齐书·幼主恒纪》:河清末,妇人皆剪剔以著假髻,而危邪之状如飞鸟,至于南面,则髻心正西。始自宫内为之,被于四远。
《北史·后妃传》:后主至晋州,城已欲没。作地道攻之,城陷十馀步,将士乘势欲入。帝敕止,召淑妃共观之。淑妃妆点,不获时至。周人以木拒塞,城遂不下,将立为左皇后,即令使驰取袆翟等皇后服御。仍与之并骑观战,东偏少却,淑妃怖曰:军败矣。帝遂以淑妃奔还。至洪洞戍,淑妃方以粉镜自玩,后声乱唱贼至,于是复走。内参自晋阳以皇后衣至,帝为按辔,命淑妃著之,然后去。
《刘冯事始》:古者妇始见舅姑,持香缨以拜,五色采为之。隋牛弘议以素绢八尺中,擗名曰帛拜,以代香缨。《大唐新语》:武德、贞观之代,宫人骑马者,依《周礼》旧仪,多著羃䍦,虽发自戎夷,而全身障蔽。永徽之后,皆用帷帽施裙,到颈为浅露。显庆中,诏曰:百家家口,咸厕士流。至于衢路之间,岂可全无障蔽。比来多著帷帽,遂弃羃䍦;曾不乘车,只坐檐子。过于轻率,深失礼容。自今已后,勿使如此。神龙之末,羃䍦始绝。《唐书·五行志》:武后时,嬖臣张易之为母臧作七宝帐,有鱼龙鸾凤之形,仍为象床、犀簟。
《钗小志》:郭元振落梅妆阁有婢数十人,客至,则拖鸳鸯襭裙衫。
代公爱姬薛氏收妆,具以染花奁。
《云仙杂记》:元宗为太子,时爱妾号鸾儿,多从中贵。董逍遥微行,以轻罗造梨花散蕊,裛以月麟香号袖里,春所至,暗遗之。
《周光禄》:诸妓掠鬓,用郁金油,傅面用龙消粉,染衣以沉香水。月终,人赏金凤凰一只。
杜甫每朋友至,引见妻子,韦侍御见而退,使其妇送夜飞蝉以助妆饰。
《妆楼记》:开元初,宫人被进御者日,印选以绸缪。记印于臂上文,曰风月常新。印毕,渍以桂红膏,则水洗色不退。
房太尉家法,不著半臂。
《开元天宝遗事》:宫中嫔妃辈施素粉于两颊,相号为泪妆。识者以为不祥,后有禄山之乱。
《琅嬛记》:膏神曰雁娘,黛神曰天轶,粉神曰子占,脂神曰与赘,首饰神曰妙好,衣服神曰厌多。昔杨太真妆束,每件呼之,人谓之神妆。
《林下诗谈》:齐凌波以藕丝连螭锦作囊,四角以凤毛金饰之,实以辟寒香,以寄钟观玉。观玉方寒夜读书,一佩而遍室俱暖,芳香袭人。凤毛金者,凤凰颈下有毛,若绶光明,与金无二,而细软如丝,遇春必落山下,人拾取,织为金锦,名凤毛金。明皇时,国人奉贡,宫人多以饰衣。夜中有光,惟贵妃所赐最多,裁衣为帐,灿若白日。上笑曰:胜于飞燕、合德、明珠多矣。观玉谢凌波诗曰:锦囊寄赠可消魂,解道缝时独掩门。不敢唤人收堕珥,兰膏留得指头痕。
《致虚阁杂俎》:太真著鸳鸯并头莲锦裤袜,上戏曰:贵妃裤袜上,乃真鸳鸯莲花也。太真问:何得有此称。上笑曰:不然,其间安得有此白藕乎。贵妃由是名裤袜,为藕覆。注云,裤袜,今俗称膝裤。
天宝十三年,宫中下红雨,色若桃花。太真喜甚,命宫人各以碗杓承之,用染衣裙,天然鲜艳,惟襟上色不入处,若一马字,心甚恶之。明年七月,遂有马嵬之变,血污衣裙,与红雨无二。上甚伤之。
《唐国史补》:元宗幸蜀,至马嵬驿,命高力士缢贵妃于佛堂前梨树下。马嵬店媪收得锦靿一只,相传过客每一借观,必须百钱,前后获利极多,媪因至富。《唐书·车服志》:初,妇人施羃䍦以蔽身。永徽中,始用帷冒,施裙及颈,坐檐以代乘车。命妇朝谒,则以驼驾车。数下诏禁而不止。武后时,帷冒益盛,中宗后乃无复羃䍦矣。宫人从驾,皆胡冒乘马,海内效之,至露髻驰骋,而帷冒亦废,有衣男子衣而靴,如奚、契丹之服。武德间,妇人曳履及线靴。开元中,初有线鞋,侍儿则著履,奴婢服襕衫,而士女衣胡服,其后安禄山反,当时以为服妖之应。巴、蜀妇人出入有兜笼,乾元初,蕃将又以兜笼易负,遂以代车。
《唐书·五行志》:元和末,妇人为圆鬟椎髻,不设鬓饰,不施朱粉,惟以乌膏注唇,状似悲啼者。圆鬟者,上不自树也;悲啼者,忧恤象也。僖宗时,内人束发极急,及在成都,蜀妇人效之,时谓囚髻。唐末,京都妇人梳发,以两鬓抱面,状如椎髻,时谓之抛家髻。又世俗尚以琉璃为钗钏。近服妖也。
《霍小玉传》:小玉令侍婢浣沙将紫。玉钗一只,货之路逢内作老玉,工前来认。之曰此。钗吾所作也昔,岁霍王小女,将欲上。鬟令我作此。
《凤池编》:李绅为相时,俗尚轻绡染蘸碧为妇人衣。绅自为小君裁剪。
《吟窗叙录》:奇章公纳妓曰真珠,有殊色。卢肇至,奇章重其文,延于中寝,会真珠沐发,方以手捧其髻,插钗于两鬓间。丞相曰:何妨一咏。肇曰:知道相公怜玉腕,故将纤手整金钗。
《钗小志·郑注》:赴河中姬妾百馀,尽薰麝香气,数里逆于人鼻。是岁,自京兆至河中,所过瓜尽一蒂不获。《南部新书》:王涯居相位,有女,适窦氏,欲求钱十七万市一玉钗,涯曰:于女何惜,此妖物也。必与祸相随。后数月,女自婚,会归,告王曰:前时玉钗,为冯外郎妻首饰矣。乃冯球也。王叹曰:冯为郎吏妻之首饰,有十七万钱,其可久乎。其善终乎。
《酉阳杂俎》:房孺复妻崔氏性忌,左右婢不得浓妆高髻。月给胭脂一豆,粉一钱。有一婢新买,妆稍佳,崔怒曰:汝好妆耶。我为汝妆。乃令刻其眉,以青填之,烧锁梁,灼其两眼角,皮随手燋卷,以朱傅之。及痂脱,瘢如妆焉。
《杜阳杂编》:咸通九年,同昌公主出降。宅于广化里,赐钱五百万贯。仍罄内库宝货,以实其宅。至于房栊户牖,无不以珍异饰之。又以金银为井栏药臼,食樻水槽。釜铛盆瓮之属,仍镂金为笊篱箕筐。制水精火齐琉璃玳瑁等床,悉榰以金龟银螯。又琢五色玉器为什,合百宝为圆案。又赐金麦银米共数斛,此皆太宗庙条支国所献也。堂中设连珠之帐,却寒之帘,犀簟牙席,龙罽凤褥。连珠帐,续真珠为之也。却寒帘,类玳瑁斑,有紫色,云却寒之鸟骨所为也。未知出自何国。又有鹧鸪枕、翡翠匣、神丝绣被。其枕以七宝合成为鹧鸪之状,翡翠匣积毛羽饰之。神丝绣被,绣三千鸳鸯,仍间以奇花异叶,其精巧华丽,绝代无比。其上缀以灵粟之珠如粟粒,五色辉焕。又带蠲忿犀如意玉。其犀圆如弹丸,入土不朽烂;带之,令人蠲忿怒。如意玉类桃实,上有七孔,云通明之象也。又有瑟瑟幕,纹布巾、火蚕绵、九鸾钗。其幕色如瑟瑟,阔三丈,长一百尺,轻明虚薄,无以为比。向空张之,则疏朗之纹,如碧丝之贯真珠。虽大雨暴降,不能湿溺,云以鲛人瑞香膏傅也。纹布巾即手巾也,洁白如雪,光软特异,拭水不濡,用之弥年,不生垢腻。二物称得之鬼谷国。火蚕绵云得之炎洲,絮衣一袭,用一两,稍过度,则熇蒸气不可近也。九鸾钗上刻九鸾,皆九色,上有字曰玉儿,工巧妙丽,殆非人工所制。有自金陵得者,以献。公主酬之甚厚。一日昼寝,梦绛衣奴授语云:南齐潘淑妃取九鸾钗。及觉,具以梦中之言言于左右洎。公主薨,其钗亦亡其处。韦氏异其事,遂以实话于门人。或有云:玉儿即潘淑妃小字也。逮诸珍异,不可具载。自两汉至皇唐公主出降之盛,未之有也。公主乘七宝步辇,四面缀五色香囊。囊中贮辟寒香辟邪香瑞麟香金凤香,此香异国所献也。仍杂以龙脑金屑,刻镂水精玛瑙辟尘犀为龙凤花。其上仍络以真珠玳瑁,又金丝为流苏,雕轻玉为浮动。每一出游,则芬馥满路,晶荧照灼,观者眩惑其目。是时中贵人,买酒于广化旗亭,忽相谓曰:坐来香气。何太异也。同席曰:此非龙脑耶。曰:非也。余幼给事于嫔御宫,故常闻此。未知今日何由而致。因顾问当垆者,遂云:公主步辇夫,以锦衣换酒于此也。中贵人共视之,益叹其异。
《妆楼记》:金陵女子能作醉来妆。
《群居解颐》:信州有一女子,落拓贫窭,好歌,善饮酒,居常衣食甚迫。有人乞,与州图,因浣染为裙,墨迹不落。会邻人过之,出,妓设酒。良久,一婢惊云:娘子误烧裙。其人遽问损处,婢曰:正烧著大云寺门。
《河东备录》:阮文姬插鬓用杏花,陶溥公呼曰二花。《清异录》:后唐宫人或网获蜻蜓,爱其翠薄,遂以描金笔涂翅,作小折枝花子,金线笼贮养之。尔后上元卖花者,取象为之,售于游女。
江南晚季,建阳进茶油花子,大小形制各别,极可爱。宫嫔缕金于面,皆淡妆,以此花饼施于额上,时号北苑妆。
《幸蜀记》:咸康元年正月朔,受朝贺,大赦改元。三月,衍自为夹巾,民庶皆效之。还宴怡神亭,嫔妃妾妓皆衣道服莲花冠,夹脸连额,渥以朱粉,曰醉妆。国人皆效之。
《前蜀》:后主衍嗣位,尊母吴妃徐氏为皇太后。太后日挟后主游宴,常游青城山,宫人衣服皆画云霞,望之飘然若仙,后主自作《甘州曲》以述其状。
《十国春秋》:周行逢将死时,湖南妇女悉著不缝裙,名曰散幅。或谓幅既破散,其能久乎。已而身殁地亡。遂成符谶。
《清异录》:显德中,岐下幕客入朝,因言其家有旧书,名《脂粉簿》,载古今妆饰殊制。
《谈苑》:契丹鸭渌水牛鱼鳔,制为鱼形,妇人以缀面花。《十国春秋·南唐》:后主昭惠后周氏专房宴,昵创为高髻纤裳,及首翘鬓朵之妆,人皆效之。
《宋史·南唐世家》:李煜妓妾尝染碧,经夕未收,会露下,其色愈鲜明,煜爱之。自是宫中竞收露水,染碧以衣之,谓之天水碧。及江南灭,方悟天水,赵之望也。《五行志》:建隆初,蜀孟昶末年,妇女竞治发为高髻,号朝天髻。淳化三年,京师里巷妇人竞剪黑光纸团靥,又装缕鱼腮中骨,号鱼媚子以饰面。
绍兴二十三年,士庶家竞以胎鹿皮制妇人冠,山民采捕,胎鹿无遗。时去宣和未远,妇人服饰犹集翠羽为之。
绍熙元年,里巷妇人以琉璃为首饰。《唐志》:琉璃钗钏有流离之兆,亦服妖也。
《宋史·刘皇后传》:仁宗即位,后称制,柴氏、李氏二公主入见,犹服髲剃。后曰:姑老矣。命左右赐以珠玑帕首。时润王元份妇安国夫人李氏老,发且落,见后,亦请帕首。后曰:大长公主,太宗皇帝女,先帝诸妹也;赵家老妇,宁可比耶。
《燕翼贻谋录》:大中祥符元年二月,诏命妇不得以金为首饰。
旧制,妇人冠以漆纱为之,而加以饰金银珠翠。采色装花,初无定制。仁宗时,宫中以白角改造冠,并梳冠之长至三尺,有等肩者,梳至一尺。议者以为妖。仁宗亦恶其侈。皇祐元年十月,诏禁中外不得以角为冠。梳冠广不得过一尺,长不得过四寸,梳长不得过四寸。终仁宗之世,无敢犯者。其后侈靡盛行,冠不特白角,又易以鱼魫;梳不特白角,又易以象牙玳瑁矣。仁宗时,有染工自南方来,以山矾叶烧灰染紫以为黝,献之宦者。洎诸王无不爱之,乃用为朝袍。乍见者皆骇观。士大夫虽慕之,不敢为也。而妇女有以为衫褑者,言者亟论之,以为奇邪之服,寖不可长。至和七年十月己丑,诏严为之禁,犯者罪之。中兴以后,驻跸南方,贵贱皆衣黝紫,反以赤紫为御。爱紫亦无敢以为衫袍者,独妇人以为衫褑尔。
《西溪丛语》:范文正公守鄱阳,喜乐籍。未几,召还到京,以绵胭脂寄其人,题诗云:江南有美人,别后长相忆。何以慰相思,赠汝好颜色。
《松窗杂录》:沈存中曾于建康见发六朝墓,得玉臂钗两头,施宛转,可以屈伸令圆,仅于元缝,为九龙绕之,功侔鬼神。
《宋史·彭思永传》:思永,以户部侍郎致仕。思永仁厚廉恕。为儿时,旦起早拾,得金钗于门外,默坐其处。须臾亡钗者来物色,审之良是,即付之。就举时,持数钏为资。同举者过之,出而玩,或坠其一于袖间,众相为求索。思永曰:数止此耳。客去,举手揖,钏坠于地,众皆服其量。
《邻几杂志》:钱明逸知开封府时,都下妇人白角冠,阔四尺,梳一尺馀。禁官上疏禁之,重其罚,告者有赏。《墨庄漫录》:李廌方叔尝饮襄阳沈氏家,醉中题侍儿小莹裙带云:旋剪香罗列地垂,娇红嫩绿写珠玑。花前欲作重重结,系定春光不放归。后小莹归郭汲使君家,更名艳琼,尚存也。他日访之,乃襄阳士族家,遂嫁之。
《齐东野语》:宣和中,童贯用兵燕蓟,败而窜。一日,内宴教坊进伎为三。四婢首饰皆不同,其一当额为髻,曰蔡太师家人也;其二髻偏坠,曰郑太宰家人也;又一人满头为髻如小儿,曰童大王家人也。问其故,蔡氏者曰:太师觐清光此名。朝天髻郑氏者曰:吾太宰奉祠就第此,懒梳髻。至童氏者,曰:大王方用兵,此三十六髻也。
《程史》:宣和之季,京师士庶竞以鹅黄为腹围,谓之腰上黄。妇人便服不施衿纽,束身短制,谓之不制衿,始自宫掖。未几而通国皆服之。明年,徽宗内禅称上皇,竟有青城之邀,而金人乱华,卒于不能制也。斯亦服妖之比欤。
《老学庵笔记》:宣和末,妇人鞋底尖,以二色合成,名错到底。
靖康初,京师织帛及妇人首饰衣服,皆备四时。如节物,则春幡、灯毬、竞渡、艾虎、云月之类。花则桃、杏、荷花、菊花、梅花,皆并为一景,谓之一年景。而靖康纪元果止此,盖妖服也。
《载淳岁时记》:元夕,节物妇人皆带珠翠,闹蛾、玉梅、雪柳、菩提叶、灯毬、销金、合蝉、貉袖、项帕,而衣多尚白,盖月下所宜也。
《枫窗小牍》:汴京闺阁妆抹凡数变。崇宁间,少尝记忆作大鬓方额。政宣之际,又尚急把垂肩。宣和已后,多梳云尖巧额,鬓撑金凤,小家至为剪纸衬发,膏沐芳香,花靴弓屣,穷极金翠,一袜一领,费至千钱。今闻汴中闺饰复尔,如瘦金莲,方莹面丸,遍体香,皆自北传南者。
《桂海香志》:香珠出交趾,以泥香捏成小巴豆状,琉璃珠间之綵丝贯之,作道人数珠。入省地,卖南中,妇人好带之。
《桂海蛮志》:蛮皆椎髻跣足,插银铜锡钗,妇人加铜环耳坠垂肩。女及笄,即黥颊为细花纹,谓之绣面。女既黥,集亲客相庆贺,惟婢获则不绣面。
《老学庵笔记》:成都诸名族妇女,出入皆乘犊车。惟城北郭氏车最鲜华,为一城之冠,谓之郭家车子。《宋史·宗室传》:韩𠈁胄用事,赵师𢍰附之,得尹京。𠈁胄有爱妾十四人,或献北珠冠四枚于𠈁胄,𠈁胄以遗四妾,其十人亦欲之,𠈁胄未有以应也。师𢍰闻之,亟出钱十万缗市北珠,制十冠以献。妾为求迁官,得转工部侍郎。
《溪蛮丛笑》:筒环犵狫妻、女,年十五六,敲去右边上一齿,以竹围五寸,长三尺,裹锡穿之两耳,名筒环。《采兰杂志》:徐月英卧履皆以薄玉花为饰,内散以龙脑诸香屑,谓之玉香独见鞋。
《真脑风土记》:妇女多有莹白如玉者,盖以不见天日之光故也。大抵一布经腰之外,不论男女,皆露出胸酥,椎髻跣足,虽国主之妻,亦只如此。
寻常妇女,椎髻之外,别无钗梳头面之饰。但臂中带金镯,指中带金指展,且陈家兰及内中诸宫人皆用之。
凡人家有女,美貌者,必召入内,其下供内中出入之役者呼为陈家兰,亦不下一二千人,却有丈夫与民间杂处,只于囟门之前削去其发,如北人开水道之状,涂以银朱及涂于两鬓之旁,以此为陈家兰别耳。惟此妇可以入内,其下馀人不可得而入也。
《元史·萧传》尝出遇一妇人失金。钗道旁疑谓曰:无他人独翁居后。耳乃令随至门,取家钗以偿,其妇后得所遗钗愧谢还之。
《朵儿只传》:朵儿只,木华黎六世孙,脱脱子也。天历元年,文宗杀朵罗台。二年,朵儿只袭国王位。顺帝至元四年,朵罗台弟乃蛮台谓国王位乃其所当袭,愬于朝。伯颜妻欲得朵儿只大珠环,价值万六千锭。朵儿只慨然曰:王位我祖宗所传,不宜从人求买。我纵不得为,设为之,亦我宗族人耳。于是乃蛮台以赂故得为国王。
《琅嬛记》:轻云鬒发甚长,每梳头,立于榻上,犹拂地。已绾髻,左右馀发各粗一指,结束作同心带,垂于两肩,以珠翠饰之,谓之流苏髻。于是富家女子多以青丝效其制,亦自可观。故杜子美赠美人诗曰:笛唇扬折柳,衣发挂流苏。
《元氏掖庭记》:元妃静懿皇后诞日,六宫以次献礼。时南朝宫人选入宫者,一献寒光玉鱼,一献青芝双虬如意,一献柳金简翠腕兰鱼。是太真润肺物,如意是六朝宫人所遗,兰系景阳宫胭脂井物。
《辍耕录》:一村翁于孟后陵得一髻,其髻长六尺馀,其色绀碧,髻根有短金钗,遂取以归,以其帝后遗物庋置佛堂中,奉事之。自此家道寖丰。
《诚斋杂记》:广西妇人衣裙其后曳地四五尺,行则以两婢前携。
《逐鹿记》:王师入武昌,陈友谅爱妃栾氏投台死,内人取其尸埋。台下军校毁台,忽闻太息声,掘地见尸,即妃也。一校脱金鸿戏藻衫去,或曰:千兵胡德。又裨将陆纯夫私其宫娥,夺臂上玉盘螭。
《升庵辞品》:西域诸国妇女编发垂髻,饰以杂华,如中国塑佛像。璎珞之饰,曰菩萨鬘。
《入蜀记》:嫁者率戴高二尺同心髻,插银钗,多至六,后插牙梳,如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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