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时的我，总是在被动中激励着自己。要坚持，再坚持。一切都会好的，一定会的。一直在给自己打气，我上班时与男人在一个车间里忘我的工作。下班后，还要被别人羡慕的看着跟他一起去市场买菜，那时的一切，在别人的眼中看来，我跟他是最幸福的，因为上班在一起下班在一起，工作又在一起，什么时候都在一起。
只有在我下了班做饭时他不跟着。其他的时候他都跟着。睡的时候我看书。他都死皮赖脸的说我只看书。不理他了。我只想说我每天让你看着。每天让你跟着，每天操不完的心，你有这么好吗。他的这句话让我的心里有千军万马在奔腾。最气人的是，他妈的他还是那种死不要脸的，欲望强的没爹的那种强。不得到满足，就不睡的人。每天恶心的要死。累的要命。我还要为了维持那个恶心的婚姻，满足他的所有需求。我是人吗，我痛苦吗，我什么我，从跟他在一起后，我就啥都不是了。从有了孩子后我更不是人了。我把自己早就化为一堆无心的泥坨了。
多少个碎碎念念，都在心里默默的让它化成无声的雨。心中大雨滂沱，面上却云淡风轻。租房的院子里，住了4家人，房东让我给他管理着，他们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房东老太太都给送，冬天烧的木头，房东老爷子，老两口给送着烧。别人的房间里都烧煤，唯独我这房间里是炕，烧火，做饭。屋里炕上都是热的。有个邻居是东北的一家四口，男人在厂里上班，女人在家带孩子，她跟他对象讲话时，话还没出口，就知道她要骂人。男人长的高高帅帅的。女人长的又胖又矮，一讲话就喊。一张口就要骂，一脸的泼妇相。男人一回家。她就会跟男人发急，吵架。她家的孩子被她打的嗷嗷叫。有一次又吵起来了，跟他男人又哭又叫，又喊又闹，我实在受不了她的吵了，就去把她老公喊了出来，我说他老公呢，你去我房间里跟我他玩会去吧，我跟你媳妇聊会。这时男人被她媳妇气的本来挺帅气的脸，鼻子都歪到一边去了。他感激的给我无声的乐了一下，他去了我的房间。我进了她家，刚开始见到我时，她满眼都是不屑。我看着她的神情我笑了。我说你干嘛呀姐妹，你不要误会，咱们这个院子里都几家人呢。他们都不骂人。唯独你这样，你不觉着这样不好吗，我说其实我也不想跟你说啥，也不是嫌你打孩子，也不是嫌你吵。我是心疼你，你跟你老公生气，你不气吗。你一生气，孩子不好过，你老公也生气。要你不吵呢，好好的商量，你看你家多幸福呀。你老公帅气，女儿，儿子都长的挺好看。这时的我不想问她们为什么吵，我刚干了一天一夜的活，刚进家，我没有心去问她。再说了，她男人干了一夜活，，累的满身都是疲惫的气息，女人在家带着孩子满街耍，吃的喝的不用管，她吵男人，男人气的呼呼的直瞪眼，都不跟他吵，他越生气越不吱声，而女人却越吵越蹬鼻子上脸，女人不管处于什么心理跟她男人吵架她都不对。
我说你看我，我老公长的那个样子。他，还有他全家。都对不起我，我本来能找个轻松的活。但是因为他，我都累的半死。你看我吵过吗。我说，咱们女人要会疼自己，疼自己身边的人，他们好了，你会发现你的身边一切都是好的，为了你帅气的老公，跟你漂亮的孩子。你把你的气，收起来吧，其实生活都是一地的鸡毛，你要学会知足。只有这样你才能发现活着的美好。我说，你看你对象，长的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人家不用你出门受罪，养着你们娘仨，女人被我说的，眼睛里闪光不好意思的笑了，她说你说的也对哈。我有啥好吵的呢。有什么气好生呢。到以后我想法改，啥都光想好的，我说对，也不枉费，我这番让你们幸福的心了。女人说，到以后要经常来跟我聊天呀。我心里就想了，我都一天一夜没休息了，累的半死，我有什么时间跟你聊天呢。我上班时检验质量。我休息时做梦都梦到检验的钢管没合格就出了库，心里整天提心吊胆的，觉都睡不安生。但是我还是高兴的答应了她，说好我不忙了就过来找你玩，你可别再生气了，气坏了自己就不好了。女人乐了，从那后我会偶尔的找她谈心，她也没了脾气，院子里归于安静。她的女儿看到我老远的就会叫我阿姨。
在我的世界里，没有岁月静好，只有纷纷扰扰。孩子放假了，我要把他接到我身边来，儿子，在学校里是他学习的地方，而且在家里跟老爷子他们呆的时间很短暂，只是简单的一天三餐，晚上回家就睡觉，孩子的时间是充实的，他不会想我，我也不用担心他。只要快放假了，儿子就会提前好几天给我电话，妈妈，“我们要放假了，你啥时候回来接我，你快点回来呀，我想死你们了”。我每到他放假前，就会回去接他，那次的暑假同样不例外，第二天我踏上了回家接儿子的客车。
那天的早上天气雾蒙蒙的，想下雨，可我不想耽搁接孩子的时间，我知道孩子在分分钟钟的想念着我，我必须回去。在客车上，我的情绪是失落的，车外的天空。让我的心情更糟糕。看着窗外，在他家里所遭受的种种待遇，我特难过，我一点都不想回去，面对老太太，和老爷子，从进了他们家，他们在我的生活中除了让我难堪，除了让我痛苦，他们在我所有的印象中，没留一点点的好。
我心里的苦涩，让眼睛里的雾气加重，有两个不争气的豆豆，从眼睛里慢慢的溜了出来。泪湿了眼前所有，我控制不住自己。但是我不敢抽泣，因为我怕被人看到，我怕他们同情，我只有静静的让豆豆肆意妄为。尽力的把整个头都转向窗外的方向。我的邻座位，是个老太太。她好像感觉到了我的不堪，给我说起了话，她说，怎么了孩子，我说没啥，我笑了，只是眼中的湿气还没散尽，她说你这是回家干嘛去。我说去接孩子去，这样老太太跟我慢慢聊起了家常。
她给我说：她年轻时特受罪，她说她年轻时养了两个儿子，为了供孩子上大学 她受了女人不能受的罪，那时她家里穷的没人能看出的起她。后来她的孩子都有了工作，都有了家，她说她的二儿子被广州的老板相中了，直接把他的女嫁给了她儿子，她儿子结婚时女孩的爸妈让老太太跟他男人去了广州，走到广州后女孩的爸爸对他们老两口好的不得了。结婚后女孩跟他儿子回他家里去了，女孩一看他们家里的房子不好，直接给他们把房子重新建的比他们村里谁家的宅院都好。他的大儿子也很给她争气，大学毕业后分配的单位经常让她的儿子去国外深造，学技术。我把男人家的家人有多气人，给老太老太太说了起来，老太太听后，气的老太太为我心疼。老太太心疼农说：孩子，你别太难过，你家孩子会给你争气的，我轻轻的说：但愿吧。到半路时，车出毛病了，那天回家真的真的很不顺。要转车，转了好几次车，本来八个小时的车程，硬是到了天黑，还没到家，从早折腾到晚，没有一个电话，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有谁会惦记。好不容易到了离家还有25里地的车站，天空还下起了蒙蒙细雨。
出了车站，八点多了，我慌里慌张的找了个跑电三轮，拉客的车。我毫不犹豫的坐了进去。跑电三轮的人，走到一个偏僻的路上后，给我说话了，你一个女人家，不好好在家呆着，下雨的天怎么回家这么晚，我心里想假如我找的男人有担当，什么都有，我不想好好呆在家里，守着孩子吗，可是，……我没回答他的话。他又说了。你不怕我把你给拉着卖了去吗。我说，我怕就不出门了，再说了，卖女人有意思吗，现在还有谁做这么缺德的事呢，我这出门出多了，别说人了，鬼我都不怕，卖。能卖到什么地方去，国外吗。真到了国外，我还要谢谢你呢。男人说，你行呀，竟然不害怕，女强人呀。我懒得理他，男人听我说话不善，他一路无语。我下了电三轮，没打伞，雨淋在身上，凉凉的。街道里除了沙沙的雨声，静的令人害怕，电线杆上的灯，孤零零的发着微弱的光，在漆黑的夜里把我的影子拉长，我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没有思想的幽灵。拖着疲惫的身心走到家门口，把半年没人住的大门打开，院子里的荒草有一人高，看着慎的慌。让本来就怕黑的我更加的恐惧。用竖起汗毛的手，畏畏缩缩的把大门打开进入再锁上。走进院里开开房门，房间里没有一丝温度，淋湿了的衣服，在身上，冷，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这就是我给我自己找的家，家里永远有我看不到边的冷。看看屋内，还是那样，什么都没有，空空的，冷冷的，冰冰的，这种氛围包围吞噬着我。没有人知道，我那个晚上的心，有多冷。没人知道，我有多无助。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下，我把衣服换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上，冷依旧，凉依旧，冰依旧，我的泪依旧，坐车，倒车。从早起5点，一路颠簸到夜里9点的我累了，我真的累了，不间断的泪伴着我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我去老两口家里去接我儿子，半年没见我儿子长的更白了，昨夜的颠簸，昨夜的伤，在看到儿子的那刻，全部都释然了，这也是我最欣慰的一次，是在他们家里唯一的一次欣慰，因为也只有这一年我儿子他们给养的好点。他的眼睛又黑又亮，我记得那年我为了留下他的童年，我带他专门去照相馆里照了艺术照。相片里的小孩穿着一套红的发火的唐装，照片里的小孩正在经历着换牙的时期，相片里的小孩有张白的发粉的小脸。照完照片，就带他去了我妈妈家，面对我妈，我没有给她说过我在外面受过都苦，我就第一年，第一年在天津时。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男人没事找事，就做些恶心人的，事出来气我气的我要死要活的，我不会给我妈说一句我在他们家，男人的不是。这次同样。我在我爸妈身边，像一直没长大的孩子那样，在我妈屁股后边，跟个尾巴似的妈妈去什么地方我就追到什么地方，唯一的是这次我妈身后又多了一个小尾巴，是我儿子，我追着我妈说话，他追着我。画面有点温馨。
晚上跟我老妈在一个床上睡，我会陪老妈聊天聊到天亮，我妈妈会给我讲她，年轻时，所受的罪，会给我讲我嫂子，多么会气她。每当这样我就会劝我妈，别生气，我说我嫂子不气你她气谁，她来到咱家，你就是她的妈妈了。她不在家找你发火。她给外面的人着急，谁认她呢，我说妈，你在家里是一家之母，你的心要跟天天这样大。就这样，我跟我老妈有说不完的话，每当这时，我妈就知足的说，有个女儿真好，我妈说她的所有的苦都没法给认何人讲，给邻居讲怕人家笑话，怕人家趁机打劫，给挑拨是非，妈妈说没有我这个女儿，，她所有的伤心事烂到肚子里都不会说。每当我回家跟我妈都会在一个床上，有时天冷了，会跟我爸，还有我妈，俺三个一个床，我跟我妈说话，我爸在旁边听，好像又回到了童年时光，好像我没长大。好像我不是孩子的妈。时光只会让你不停的催促你快点，再快点，离开所有的温馨。然后去迎接每天属于自己独自搏斗的明天。第二天天不亮我爸妈就把我和我儿子给送到去往天进的客车。我的一切又进入了颠簸流离之中，我又成了一个漂浮不定的云朵，而这个云朵还要带着她的未成为云的小孩，一起飘，让她的孩子也在她的感染下，成就他的明天，他的一生。
那年是我第一次带他出门，他才七岁，他的身高还不用买车票。那年我每当半夜醒来，就发现我儿子的小胳膊抱着我的脑袋，我懂儿子对我的依恋，我知道他有多么渴望妈妈的爱，可是他的妈妈却因为给他找了一个那么自私的爸爸，而无力照顾他，没法把他带到身边。每到醒来看着儿子抱着我的头时，我的心酸没人能知道。带他去了天津后我不能天天带着儿子。我跟男人上一天一夜班的时候，早上给儿子做饭时会把中午的饭给他做出来，让他热热吃，晚上我回家看看他，给他买些饭，接着就走了，儿子特乖，他从来都不说他夜里会不会害怕，男人更不会把我儿子当回事。他只把他自己当回事，他把他自己当成比我儿子还需要照顾的人。儿子乖乖的，承受这别人家的孩子没法承受的一切，他不用我操他的心。
我有时为了让儿子长见识，开眼界。我会跟男人在干了一天一夜活后回到家，吃点饭，不管自己有多困，有多需要休息，我都会做主跟人带着他，去有风景的地方玩，去市里带他逛各种商场，儿子从来不给乱要东西。他总是知足的兴奋的又蹦又跳的跟着我和男人，到处转着看他没见过的购物城，购物广场，购物大厦。只要我儿子在的时候，我会把心中所有的阴霾全放下，我会让孩子感觉到他爸爸是爱他的，我会让孩子觉着这个世上，他不孤独。我会每天很阳光的引领着男人去做他一个当爸爸该做的事，我会让他跟我儿子玩耍，打闹，让儿子在幸福中领悟他就是没有爸妈陪伴的二十四小时，他也不是孤单的，他有后盾，他有爸妈。有天我儿子被我的邻居带着，去市场上买了一条鱼，他不会收拾，他让邻居给收拾好。我回到家里后儿子还怕我吵他，他小心翼翼的给我说。妈妈你看我买了一条鱼。我让邻居家的阿姨给收拾好了。他还说妈妈到以后我就不自己买东西了。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我心里说，你做的这么好，妈妈怎么会吵你呢，我低下头，看着我小小的儿子，独立的儿子，自信的儿子，我乐着说：儿子，你想吃了，就买，买了妈妈给你做。
七岁的儿子。会给煲粥了，每次回家他都会把粥给熬好。他从来没有给我哭过，他从来没给我闹过。我要让我儿子独立，我要让他有承担，我要让他坚强，我要让他长成一个，即使没有父母，没又任何亲人陪他，他也能很好的活着一个人。我没事了会跟男人一起，带着小小的他去感受求职的过程。我们带着他看墙上贴的小广告。那时还没有职介所。谁的厂里需要人。他们都会把招工信息帖到墙上，贴到电线杆上。然后我从电线杆上把电话，跟地址抄下来，我让我儿子看着我怎么给招聘方打电话，然后我跟男人带着他一起去厂里去应聘。厂里的活不紧张时，我会让他看打工人的艰辛。有时我们到晚上会带着他一起去上班。我在厂里干活，给他一个可以睡觉的大凳子，给他铺上东西，让他在上面坐着看我们怎么干活，困了他就在凳子上睡，不困他就玩，我把活干完了也抽时间跟他玩。有次带着他去购物中心，给他买了一把长枪，给他买了一个望远镜，我们住的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空军基地，基地上的飞行员，每天都会把那些放置的飞机，在飞机跑道上溜圈，然后再飞向蓝天，我给他买了望远镜，是想让他看看飞天的空军，是想让他看到更远的地方。
等我们休班时，我把他收拾齐整，把他的大枪拿上，带上他的望远镜。我们出发了，要去带着他看飞机。我们很快就进入了空军基地，然后带着儿子去了一个停飞机的地方，看着一架架飞机，我说儿子你看，就这一堆铁。被人一加工就能飞上天，多神奇呀。我说儿子，到以后你要好好吃饭，快点长大，长大了咱也要去开飞机去，不开飞机咱就去研究飞机去，你看怎样，我儿子乐的一蹦老高，笑着说妈妈好，停飞机的跑道很长，我看见，看飞机的军人，离尽头的飞机有一里地远。我说儿子你走近处去看看飞机去吧，我儿子搜的一下跑了过去，围着飞机绕了一圈，他还快速的摸了一下飞机的小滑动轮。这时看飞机的军人快速的跑了过来，我儿子马上跑到了我身边。只见那个军人，给我们行了一个礼，然后说，这里不是玩的地方，请你们快点出去吧。我给军人笑着说：，好好我们马上就走。那次让儿子摸了一下飞机，近距离看飞机起飞没看成，但是儿子是特兴奋的，他给我说妈妈我摸到飞机的轮子了。哈哈哈，就这点出息，不敢开咱就看看，围着真正的飞机转一圈，抹抹它的小轮子。我乐着领着儿子，走出了基地，然后去了离基地远点的地方去看了飞机怎样起飞。我儿子拿着他的望远镜，喵准了那架要起飞的飞机，他给我说他看见跑道上坐着操作飞机的飞行员了。有他的时间，我的童真跟他差不多大，我的好奇心，比他的还强，就这样，我带着儿子只要有时间，有机会，就让他去领略更高的，更远的，更大的，视野。
人生真的很无奈，但是看到跟在我身边欢跳蹦跃的小孩儿，我不能让自己有过多的感伤，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把千疮百孔的心打开，像打开一把漏雨的伞，给孩子撑起他的一片天，给孩子一个快乐的童年。…………我儿子在我的引领下，在我颠沛流离的生活中，在我精心的护全下安然成长。
我儿子开学之前男人的老爸，去天津，把我儿子接走了。我的生活又回归了，平静而无聊和沉闷。男人他永远不能丢掉他的自私，他竟然跟一个跟他同样没出息的男人聊的挺嗨。他们两个能处到一块。我无论多努力他都把他的眼给闭上，半疯半傻，半认真的，把我的思想和身心紧紧的捆绑着，他的做为，真的随时随地都在刺伤我。我无力挣扎，我想着我一个人在家受罪的儿子，我不敢挣扎。我的一个邻居，是一男一女，小两口。女的脸上长着一脸雀斑。又黑，又黄的脸上，长着一双不太大的眼。单眼皮，个子瘦瘦的。唯一的诱人的地方是，她长了一口洁白的整齐的牙，有两个小虎牙，只要一笑，能给人一种春光乍泄让人炫目的感觉出来。她显的泼辣大胆又开朗，跟她的黑与瘦有点不搭，她很自信的把她属于女人的媚给展现出来。不像我整天为了工作把自己当成了汉子，把自己整天打扮的跟男人一样，工作服宽大的往身上一套。把自己很标致的身材彻底的给遮拦的一丝不露。
我不上班时在街上去买东西去，穿上得体的衣服走在街上，是那些女孩，跟女人特羡的。有的跟我熟悉的女人，会给我开玩笑，她看看她自己，再看看我，她直接就喊起来。卖东西的人只要一喊就说美女，过来了，你看看你这身材，真好，正宗的s身材。我乐呵的给她逗乐。那只是我不上班时候的穿着。只有不上班时，被她们羡慕时。我才能感觉到我是一个女人。
我跟她在一起玩的原因是，她会操作钢厂里的重装塔吊车。而我不会，她的厂子离我的厂子就一墙之隔，我们厂里的活不多时，在上班期间我也能去找她，去她开的吊车上跟她玩，跟她学。就这样我跟她走的挺近的，她的所有的事，她都会给我说，包括他跟他车间主任，有不明就里的关系，她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我。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工作能顺利点，给自己找了一个靠山，她用她的肉体去博取男人的庇护。随着与她的接触，我发现女人走到这一步也是有原因的，她爱慕虚荣，她喜欢被人奉承。她苛求工作稳定，她希望她能给家里的儿女一个稳定的生活，她需要收入颇丰的工资。她爱说爱笑，思路清晰，作风大胆。会耍女人的媚，懂的自己想要什么。
我欣赏她的泼辣，也欣赏她的那种为了自己的生活质量敢于付出的精神。她喜形于色，她活的自我，她没有约束，她不怕堕落。她不管她身后之事，她只管她眼前好不好活。她的男人长的婆婆妈妈的，没有一点男人气势。头发中肯，男不男女不女，人不高，瘦瘦弱弱的，一讲话就露出三分懦气，七分弱气，还带着八分怨气。好像谁欠了他八辈子的债似的，垂头丧气的，正宗一个唯唯诺诺的男人。就这样一个男人，给不起大人孩子生存所需，让女人在另一个都是老爷们的圈子里打拼，给他当牛做马，挣了钱给孩子买房，上学，孝敬上一辈。女人所在的厂子下层人生存的地方，是没有任何人性素养的地方，都是农民出身，都很粗鲁无知，假如女人不够强势，又没有一个特别好的耐力，再没有过硬的技术，再没有一个人去为她铺垫她的路，这样的女人，要么被社会淘汰，要么就回她们的老家受苦受累，没钱花。没几个人像我这样的，为了不让自己沉沦，把自己当成钢铁的化身。每天睡觉做梦都是为了质量，纠结，每天提着一万个精心，十万个担心，百万个小心的度日。所以我无法去嘲笑这女人的不正经。我无法认同身为男人，身为丈夫的人，身为一家之主的男人，如此的窝囊，如此的无能。
我的女邻居活的挺嗨，看的挺开，她说他男人是窝囊废。虽然她男人给人的感觉是窝囊，但是他知道她也是为了生存，他知道她挣的钱没有给别人，都给了他们的家，给了孩子。他知道他们的不堪，是生活所迫。他知道他自己的缺点。他知道他的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给不起，就他挣的那点钱，抽抽烟，交交房租，刚刚够两个人吃喝拉撒的。所以他想管住女人，但是他又想得到他女人挣的那份钱去养家，他只要一下班就去她媳妇的厂门口看着他媳妇干活去。他不休息，就在他媳妇厂区的门口盯着，像一头寻食的狼。不甘心让他的媳妇疯狂。又不死心一个人把生活所需全背上。他把男人的一己私欲表现的淋漓尽致。他在门外看着，他媳妇在厂内干着活。我像一个看戏的。看着他们在生活里挣扎，看着她们在两个人一个家的生活里互相揣摩。他们的生活我无法去调和。但是他男人这样做。我都觉着他比我身边的懦夫强，我身边懦夫们，是什么都不想，直接把我的所有都给压榨尽，他拿着我不能把儿子舍弃，我不能让孩子痛苦，而把我直接给死死捆绑，明知道我不会做出出格的事，他比我邻居家里的男人更无耻。更黑，更气人。我……都无法做出任何违背道德的事，违背人沦的事。有时我希望女人跟男人离婚。我觉得女人跟这样的男人离了，也能更好的活，因为她比我会利用女人的资本。
后来我换了地方，也搬了家，跟她失去了联系。不知道她们的结局怎样，我感觉她们过不多久，因为她跟他男人不是一路人，因为那样的男人，根本不配身边有女人存在，他不是男人。可悲的女人，可悲的生活，可悲的人生，让这些没有能力，却不甘落后的人们，苦苦的在各种人性与道德的边缘沉沦着。让人失去了所有做人的光泽。物欲横生的生活环境，让人丧失了自我。……生活还在继续，我的一切都在沉浮中来回的重复，我没有勇气迈出有背婚姻的任何事，我想都不敢想。可是我傻傻的坚持，真的能给我一个好的结果吗，用事实回答，没有，我所有的坚持都是错。我所有的付出都成了过眼烟云。
作者简介：
李秀平，笔名，李玖蓉。曾用“微夜行星”，其意为，希望我如黑夜里的行星一般，能闪亮，指引我，一路前行。1978年生。离异。爱写诗歌散文。山东聊城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