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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败家子，顾名思义，就是败家的孩子——肆意挥霍家中资财、吃喝嫖赌、不求上进、一味啃老、把家产败光、不成器、人人鄙视、人人喊打的家伙。 然而，在动荡、变革的年代，败家子往往能够救下全家人。 比如，在解放初期，一些地主及其子女，往往被穷人一顿棍子打死了。但也有一些地主家庭，因为及早出了败家子，把家产、地产早早败光，摇身一变成了屌蛋腚光的穷人，从而使全家人免遭批斗，保全了性命。 在五莲，有这样一个广为流传的故事：一个大财主家出了一个败家子少爷，吃喝嫖赌，家中的财贝快速地一天天减少，财主又管不了娇生惯养的少爷，只能任其胡作非为、大把花钱。 有一次，城里来了戏班子，少爷向财主要钱，说是要进城看戏、吃饭。财主知道少爷会狮子大张口，狠了狠心给了他一个元宝，一个元宝在当时能够兑换成上千枚铜钱，差不多能买头牛。 想不到少爷说不够，要两个元宝！ 财主心想，一个元宝一般人也很难花完，两个元宝根本没法花完！这样一想，便又给了少爷一个元宝。 少爷为了花掉这两个元宝，他看完戏后，带领仆人四处收购市场上的花线，收了好几麻袋；又来到鸟市收购各种鸟，他把买到的鸟，令仆人杀掉，只取其中的舌头。这样一倒腾，两个元宝一分不剩。 他带着仆人，找到了一个不是很厚的碾台，把各种鸟舌头放在碾台上，然后把花线堆积在碾台下点燃。待花线熄灭，少爷开始吃起烟熏火燎、半生不熟的鸟舌头来。只吃了几个，就感到恶心，便不吃了。 少爷回到家，财主问：花了多少？ 少爷回答：全部花完！ 财主感到很吃惊。 少爷简要叙述了经过，抱怨道：“半生不熟，只吃了几个，饿死我了！” 财主临死时，嘱咐少爷：别的房子都可以卖，就是枳沟街的那些商铺不能卖，那里生意兴隆，出租收入高，仅是那些房子门上的铜拆下来，就能卖大价钱！少爷连忙答应。 谁知，财主一死，少爷首先就把枳沟这里的商铺卖掉了，以供自己挥霍。 想不到，没几年，这里就解放了，许多地主被穷人打死了，这个败家子因为已经穷困潦倒而逃过了一劫，他的家人因为也都成了无产阶级而没有被批斗。 另一则故事是这样的：也有一个大财主，对独生儿子娇生惯养，致使其长大后成了败家子。 他败家的方式别具一格：自己拿着大把的铜钱趴在自家大门楼子上往外撒，就愿意看少女抢。 每当自己扔下一把铜钱、少女们过来抢时，这位败家子就手舞足蹈、哈哈大笑。没有几年的工夫，他便把家产、地产败了个精光，使全家从大财主变成了贫雇农。 之后不久，全国就开始了批斗地主运动，这个大财主因为败家子及早败光了家产、地产而没有受到牵连。 有时我想，这些大财主家的败家子，可以说是全家的福星、救命星，是生来救全家人、报答全家人的。这些大财主的祖坟一定占了好风水，致使神鬼拨弄，使全家能够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作者简介：陈维津，五莲文艺公众号主编，五莲县融媒体中心资深编辑记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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