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夜 ◎马骅
——给zhangtao
“可是我的外地口音呐”
1.
以广目持国，用多闻增长
除了锄头，还得学会使用舌头
天下只有一亩三分，却需要
更多的工具来翻炒。秸梗留给自己
麦穗交给本地人
2.
大国若海鲜，一两石斑，三斤花蛤
葱花与姜末全力扭转着
多余的生猛。整块田地飞奔向前
甩掉了臃肿的化肥，而麦子
在空中散成主人翁贫瘠的头发
3.
象一列误点的列车在钢轨上消失
啤酒的气泡染亮五只杜绝生命的环：
一只金，一只银，一只铜，一只铁
最后一只用纸折成，正套在
一根充血的无名指上
4.
西瓜在笑声里被敲碎，象一朵夹竹桃
在石头上开花
自留地上长满京城的庄稼和稗草
七年之后大风将从千里之外赶来，在宽广的郊外
洗清所有沙粒的外地口音
200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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