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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贺子珍长女寻访记

 闻道可死 2022-05-23 发布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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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金花:毛泽东与贺子珍的长女,初入人世便送人抚养,从此与父母失散。新华网北京频道近年刊发的《毛泽东同志生平》记载:杨月花(原名毛金花)为毛泽东与贺子珍失散的长女。杨月花:虽然她在40年前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却无缘见到自己的生身父母。毛泽东曾指示用飞机接她去北京,可第二天又变了。直到她生命的第64个年头,身世才公开披露,但留下了终身遗憾。1995年的一篇《贺子珍长女寻访记》,今天读来,叫人叹息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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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4月,我到福建龙岩市参加中国轻工记协常务理事会。4月26日,中国轻工记协副秘书长《金城造纸报》总编高树立同志悄悄告诉我:“毛泽东和贺子珍的大女儿杨月花在龙岩,我们去看看啵芽”于是我们商定挤会议空隙去采访。

27日临行前,我们拉上《龙烟报》记者邱学优一同前往。

一、乡情代替介绍信

行前,我们已经打听到,杨月花夫妇均已退休,两人不慕浮华,深居简出,就住在龙岩市图书馆附近。据说,对于没有通过组织安排,无正式介绍信的造访者,杨月花一概不予接待。我们没开介绍信。杨月花会接待我们吗芽

从龙岩卷烟厂金叶大酒店出发,“慢慢游”(龙岩十年前就有了这种人力车)踩了10分钟就来到了市图书馆旁。在一条小胡同头,我们冒然敲开了一扇小院门。

“请问,郑焕章老先生住在什么地方芽”问路找人,身为龙岩人的小邱责无旁贷。

一位看来50多岁的妇女迎上前来,“就住在这里。”

“我们要找杨月花。“

“我就是,你们……”问路问到了杨月花本人。太富有戏剧性了,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们的心,似乎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连珠炮式地自我介绍,说明来意。老高掏出作协会员证。我恭恭敬敬双手送上一张名片。

她接过名片,仔细看过放在桌上。问:“你们怎么知道的芽”

老高赶紧从口袋里掏出1995年3月11日的《锦州晚报》,“我们从报上看到的。”

唯恐拒绝,我急忙接上:“我是从毛主席故乡湖南来的。听说您在这儿,特地来看看您。因为开会,来不及开介绍信。”

“呵,湖南来的选”似乎触动了什么。显然,以情感人的战术奏效。我们的真挚、急切、激动、兴奋感染了她。她手拿《锦州晚报》,心情亦显激动,热情地让座,很快端出花生、水果糖。用福建特有的茶具,为我们泡茶,每人斟上一小杯。杨月花坚持要我这“湖南来的”坐在紧靠桌子的一把靠背椅上,她自己则紧靠我,坐在一张没靠背的竹凳上。

我们一一落座,品着馥香的热茶,气氛很快变得非常融洽。当我们急切地询问她的身世和遭际时,她的话匣子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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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辗转寄养

杨月花说:“小时候的事情,我也不懂得(闽西土话不知道的意思)。因为舅舅认了我,我才懂。”

是的,幼年的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呢芽据《福建党史月刊》报道,1930年一天,福建龙岩“爱华医院”红军医官江怀瑾,收到闽西特委书记邓子恢的亲笔信,“过几天,将有一产妇前往红军医院分娩,请您务必作好思想及工作准备,只能成功,不能有任何差错。”实际上,这位产妇,就是一代巾帼女杰贺子珍。九天后,经江医官接生,贺子珍生下一女婴。

毛泽东很喜欢这个女孩子,这是他继岸英、岸青、岸龙之后,第一次喜得千金。他笑着对贺子珍说:“她倒会挑日子,找了一个好地方出生呢选”龙岩是福建省的一个中等县城,是闽西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比较富裕。红军入城后,在这里建立了革命政权,贺子珍能在这样的条件下生她第一个孩子,自然令毛泽东不胜高兴。当时贺子珍尚不满20岁,孩子生下后,看着稚嫩的脸,母爱的本能油然而生。孩子生下不久,毛泽东就对贺子珍说:“把孩子寄养出去,今天我们只能这样做。我们以后会回来的。等到革命胜利了,我们再把她接到身边。”贺子珍是个刚强的女人,不愿意让毛泽东为这些事情操心。只好忍痛委托邓子恢找户可靠的人家抚养自己的爱女。邓子恢经过反复考虑,多方打听,物色到龙岩县城关北街42岁的补鞋匠翁清河。

第二天,贺子珍在邓子恢的陪同下,抱着小女儿,来到翁家。贺子珍送给翁家光洋20块,还有银圈、脚圈、衣服,以及包孩子的四方巾。并为爱女起名毛金花。翁清河回送一罐老酒,一罐糯米酒,3只鸡,一些粉干鸡蛋。端午节前,贺子珍要离开龙岩了,又来看望了女儿。1930年5月,红十二军出击东江,龙岩一度被土匪刘丞波占领。翁清河见毛泽东率领的正规红军远离闽西,而毛金花寄养在自己家中,整天坐立不安,半夜常常做恶梦,觉得毛金花会给他带来祸害。盛夏7月的一个夜晚,翁清河乘小金花熟睡,抱起她溜出门外,趁着夜色将她放在南门头赞风店门口。

赞风店老板发现女婴后,见无人认领,就将女婴送给住在商会隔壁的石壁头(妓女馆)里的翁姑。一年后,翁姑又将金花转给在龙岩卖烧饼油条的山东汉子张先志。3年后,张先志老婆六姑病逝,金花又被送给开煤窑的迈四仔(邱应松)抚养。邱妻邱兰仔见金花聪明伶俐,十分可爱,就收为养女,取名邱月花,对外一口咬定是她亲生骨肉。金花13岁那年,邱兰仔考虑自己结发丈夫姓杨,就为金花改名为杨月花。杨月花告诉我们:“我五岁多,与哥哥杨荣福争吵,荣福骂我是'填头肉’(龙岩方言非亲生之意),才懂得我是抱来的。这时,我已经转了四家了。”

三、养父无常

1932年,毛泽东、林彪、聂荣臻率红军东路军东征,4月10日,再度攻克龙岩。军务繁忙日理万机的毛泽东,委托胞弟毛泽民寻找金花。毛泽民在龙岩城区苏维埃政府主席陪同下,找到翁清河。翁却瞒天过海地说:“女孩带了四个月后,得伤风死了。葬在后北门,要不要带您去看一看芽”毛泽民信了翁的谎话。毛泽东听了汇报后,沉默了很久,不无伤感地说:“真可惜啊选”1951年,中南军政委员会副主任邓子恢,委托率中央慰问团到闽西老区慰问的谢觉哉,继续调查贺子珍长女下落。虽然风传金花已经不在人间,但邓子恢半信半疑,心中总觉得有几分内疚。经谢老联系,龙岩县县长吴潮芳责成长期坚持龙岩地方斗争的老同志李居民调查。李居民找到翁清河时,翁为了推卸责任,于是一口咬定:“毛金花死了选死了好多年了选”事后不久,翁清河居然写信向毛泽东要钱花。1952年,毛泽东委托邓子恢寄给翁300元。1953年,还特别郑重地向回乡省亲的中央农村工作部部长邓子恢交待:“邓老啊,我还有个小女孩放在龙岩,你回去后帮我打听一下,看看还在不在芽”实际上,毛泽东一直还思念着自己的长女毛金花。杨月花于1951年参加革命工作,1963年下半年,龙岩县开展社会主义教育运动,进行新旧社会对比,开展忆苦思甜。已是共产党员、县工商联干部的杨月花,积极动员舅母郑秋地,把解放前迫于无奈,把女儿丢失街头的苦情诉出来。郑秋地通过忆苦思甜,提高了阶级觉悟,对杨月花讲了她的身世实情:“是抱养的,老红军生的。”一石激起千层浪,杨月花纯洁的心灵,开始荡起层层涟漪。我到底是谁的女儿芽她拿起笔,给已调任龙岩专署副专员的吴潮芳写信,强烈要求组织上帮她寻找亲生父母。1928年入党,长期坚持闽西斗争的吴潮芳,曾几次受邓子恢之托,寻找毛泽东长女的下落,看了杨月花的信,马上向原福建省省长魏金水和中共龙岩地委作了汇报。魏金水省长1964年1月17日亲自主持召集杨月花及其养母邱兰仔、舅母郑秋地及翁清河夫妇等有关人员座谈,翁清河说出了收养毛金花的真相:1930年五六月间红军离开龙岩前夕,他经邓子恢的介绍收留了毛金花。不久国民党白军来了,他甚为惧怕,就瞒着老婆林大姑把毛金花送给了商会隔壁石壁头翁姑抚养。国民党旅长杨逢年果然亲自审讯了他,问毛泽东孩子的下落。他怕连累翁姑,就骗说死了,以后国民党也就没有再追查。翁姑抱养毛金花时间不长,后来七转手八转手又送给了邱应松。解放后政府调查孩子下落时,翁清河也就说“死了”,这样省得多事。翁清河说完,指着杨月花告诉魏金水:“魏省长,杨月花就是当年毛主席和贺子珍的女儿毛金花。”谁知,仅隔一天,翁清河阴沉着脸,当众变卦说:“毛主席的小女孩养到第二年六月初十左右,不幸病死……”杨月花是不是毛金花芽翁清河反复无常,邱家说法不一,县委的调查只好暂停,并向中央写出专题报告,叙述杨月花第一手由翁清河抚养,最后由邱兰仔抚养,并附上她的照片。机要人员将报告交当时在漳州视察工作的林彪转中央,没有下文。1996年夏,当年的调查组成员、原中街大队支部书记陈殿南,在沉默多年后站出来说了真话。1963年底他受命秘密调查毛金花下落,焦点集中到杨月花身上,调查结果行将水落石出时,忽接上级招呼:停止调查,消息绝不得扩散。由于翁清河的不合作,杨月花的身分最终没能确认下来。

杨月花着实受不了,连续给魏金水省长、邓小平总书记、朱德委员长上书,要求落实她的确切身世。这些领导的回信杨月花至今仍完好无损地保存着,信中强调需要时间,须经多方面的调查研究,希望静候处理。魏金水省长还找杨月花谈话,询问她的血型,安慰她:“你的问题,总会落实的。”

四、初见舅父

“杨大姐,您和舅舅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哪一年芽”我关切地问她。“是1973年,我第一次见了舅舅。”说完,杨月花又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事情是这样的:1971年底,原在福建省交通厅任职的老红军罗万昌被造反派夺权,遣送回家乡龙岩,他的住所恰好与杨月花邻近,有关杨月花的风言风语自然也进了他的耳中。他将此情况报告老上级、福建省副省长贺敏学:如果群众所说的那位女孩确是毛主席的女儿,那她也就是贺省长的外甥女。贺敏学委托罗与另一位龙岩籍老红军张华南两人共同调查。调查了两个多月,终于把事情弄了个水落石出,将调查材料整理后送呈老首长。贺敏学趁赴京开会之机将材料送给了周恩来。周恩来立即告之毛泽东。毛泽东非常高兴,急问女孩在哪芽答:尚在龙岩。毛便要周指示贺迅速用飞机把女孩送往北京见面。可第二天一大早,毛泽东又改变了初衷,对女孩的身世持一种怀疑态度,表示还是民间来民间去为好,由贺敏学照顾就可以了。后来才知是江青从中作梗。1973年8月,身体欠佳的周恩来,同意毛泽覃、贺怡的儿媳妇周剑霞赴闽落实此事。周剑霞先到了上海,看望病中的贺子珍,问姨妈当年那个留在龙岩的女孩有哪些特征。贺子珍回忆道:她的左脚腋有一个较大的黑痣,右膝盖前有两个较小的黑痣。周剑霞来龙岩后,在罗万昌夫妇及女儿罗海明、贺敏学女婿黄永平陪同下,来到杨月花家验看。谈话中,罗海明突然大喊:“有跳蚤”选大家不约而同挽起裤筒,杨月花也高高挽起了裤筒,露出了右膝的黑痣。随后几天,周剑霞又来到杨月花家,仔细观察杨月花的形态、体态和手脚。周剑霞对罗万昌夫妇说:“杨月花真像毛泽东。动作举止酷像姨妈贺子珍。”1973年8月,杨月花由当时的龙岩县革委会宣传组组长杜方英陪同,前往上海,看望妈妈贺子珍。在上海住了一个星期,没有遇到周剑霞,见不了贺子珍。这时,罗海明赶到上海,对杨月花说:“贺(敏学)老交待,若在上海找不到妈妈,就到福州去找他。”于是,杨月花回到福州,来到贺敏学家。一个万家灯火时分,杨月花叩开了贺敏学家的大门。第一次见到这个受苦多年的外甥女,硬汉子贺敏学忍不住老泪纵横:“月花,找你多辛苦哦选为了找你,我从大西北调到福建,我想总有一天会找到你的。”那一天,从晚上8点,到第二天凌晨2点,第一次见面的舅舅与外甥女单独交谈了很多很多。舅舅一边掉泪,一边说:“你妈妈身体不好,现在不能让她受刺激,病情加重就不好办。以后会安排你们见面的。”“我会管你一生的。”老人家拿出100元钱,给杨月花。杨月花不肯要。舅妈李立英在一旁说:“这是舅舅的一点心意,给你到上海的路费。”杨月花推辞说:“去上海,是组织上安排的,县里会报销路费。”李立英说:“如果县里给报了,就给你自己买些营养品。这是见面礼,你一定要收下的。”此时,我分明看见,杨月花两眼红了,泪水默默地淌下来。回到龙岩,杜方英交待杨月花,要注意保密。上海、福州之行,对外不要讲。杨月花说:“因为当时江青在台上,讲了怕受迫害。这是组织上对我的关心。”

1974年5月下旬,由组织安排,杨月花与丈夫郑焕章、养母林大姑一起前往北京。经有关部门批准,郑焕章进了中南海。一位50多岁的姓李的男同志接待了郑。郑说明来意。李同志说:“你不要讲,我们都知道。”并问郑:“你们来北京,外面知道吗芽你们现在住在什么地方芽那个女孩来了没有芽”李同志又说:“情况我们都清楚。最好,你们马上离开北京。”当时,周总理生病住院,毛主席身体不好,江青在北京很活跃。杨月花夫妇在北京仅住了一个星期,于6月1日离京回闽。此后,杨月花再没有去过北京。

五、舅甥情深

贺子珍一直身体不好,而且贺敏学在福建的处境也不妙,但思女心切,她还是来到了福州。她向时任福建省委书记、福州军区司令员的韩先楚提出要见杨月花。韩先楚请示中央,中办主任汪东兴明确表态不同意。福州军区副司令员龙飞虎向贺敏学传达了中办的决定:不要让贺子珍见杨月花。贺敏学为妹妹健康考虑,计划等妹妹病愈之后,再安排母女俩见面,舅甥交往频繁。有人去福州,杨月花总要给舅舅捎些笋干、香菇、盐酥、或藤椅竹床等物。1979年8月,纪念红四军入闽暨古田会议50周年,舅舅贺敏学到了龙岩,罗万昌的女儿罗海明,陪同贺敏学舅舅,坐着小车,把杨月花接到会议住地闽西宾馆。贺敏学拉着杨月花的手,走进闽西宾馆,对傅连璋夫人等说:“她就是我妹妹贺子珍的大女儿毛金花。”当时,在座的省地领导愕然。龙岩地委书记温附山赶忙说:“前次李敏来龙岩,我们都不让她知道。李敏也不公开身份。那时,李敏给中央打电话。中央认为,等机会再认,故未公开。”福建省委副书记伍洪祥说:“贺老,您的亲戚在闽西,您可得多关心我们龙岩老区呀。”在座的省民政厅厅长杨德明笑着对杨月花说:“你现在可以去上海找你妈妈了。”杨月花见有许多领导在座,有些拘束。她回答说:“没有经过舅舅同意,我不敢擅自去上海的。”贺敏学对在座的同志说:“为了找到这个孩子,我委托老同志罗万昌张华南调查。1973年就找到了。但是,压了下来。一直不公开。因为江青在台上,怕出危险。”傅连璋夫人问:“那你什么时候带月花去看妈妈呢芽”贺敏学说:“会的,会的。她妈妈身体不好。以后会带她去的。”说着,又转身对杨月花说:“等你妈妈身体好了再见面。你放心,毛家不认贺家认。”贺子珍为了寻找亲生骨肉,不知掉了多少泪。一次,贺子珍收到龙岩来信后情绪波动很大,服了大剂量安眠药也难以入睡,然而,1984年4月19日,怀着太多的遗憾和难了的心绪,一生坎坷倍尝艰辛的贺子珍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消息传来,杨月花半天缓不过气来,滚烫的泪水像泉奔涌,她未能见上亲生母亲一面。

舅舅贺敏学极重感情,非常痛爱外甥女,对外甥女呵护备至。月花对舅舅,更是一往情深。回忆起与舅舅的最后一次见面,杨月花潸然泪下:“那是1986年,春节后不久,舅舅来到龙岩。在闽西宾馆,我见舅舅身上还穿着棉大衣,就说,'舅舅,天气这么冷,您还外出芽’舅舅笑着说:'没关系,我身体还好,不用担心。’其实,舅舅己于1985年确诊得了癌症,只是他显得很达观。“第二天,舅舅要回福州。一早,我赶去送行。这时,舅舅已坐在车里,小轿车已经发动。舅舅见到我来了,打开车门,大声喊:'下半年我还会来看你的’。老人家一边说,一边流泪。

两年后,即1988年4月26日,舅舅贺敏学不幸病逝。第二天,我在广播中听到讣告后,当晚带着儿子郑栋新、郑栋基、女儿郑阿惠,乘火车赶到福州。在省医院,舅舅安详地躺在鲜花丛中,身上盖着鲜红的中国共产党党旗。我悲痛万分,哭着喊:'舅舅,舅舅,您不能走啊……”。贺鹿成举起相机,拍下了这感人的一幕。在杨月花的影集中,我们看到这了张珍贵的照片。

六、一生何求

杨月花的身世公开后,人们对她十分关心。老领导肖克、陶铸夫人曾志、童小鹏等先后看望杨月花。杨月花告诉我们,1993年,肖克将军来到龙岩,打电话说要来看杨月花。杨月花说:“不能让老人来看我,应该我去看望他老人家。”于是,杨月花来到闽西宾馆。当时,伍洪祥在座。肖老关心地问了杨月花的情况,杨月花一一作答。这时,伍洪祥说:“月花,你应该改姓毛,不要姓杨了。”杨月花回答:“我也60多岁了,不要改了。”肖老说:“不改也可以,改也可以。”“您为什么不改呢芽”我抓住话题插问。杨月花坦诚地说:“我不想要求什么。一个人要靠自己活一辈子。再说,我年纪这么大了,改姓,手续好多,身份证、党员证,什么都要改,也麻烦。”这就是杨月花,坦诚、朴实、自尊。难怪舅妈李立英多次说:“月花象她的母亲贺子珍,讲话,行动,还有脾气,一点不差。”是的,杨月花是一个自强自尊的人,除了想弄明白自己的身世,弄清楚自己的父母,她别无所求。

杨月花从小离开亲生父母,一生艰辛,历尽风霜。在旧社会,她只上过3年小学。由于父母高智商的遗传,她天资聪慧,勤奋好学,3年读完初小,后因家境贫寒而辍学。解放后,1951年,21岁的杨月花参加了革命工作,任龙岩东街居委会治安委员、妇女主任。因为工作积极,1952年加入共青团,翌年任中街团支部书记。1955年,她荣获社会主义建设积极分子奖章。出席过地区居委会主任代表会议,并作了大会经验介绍。1956年当选为县人大代表,195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60年任龙岩县中街居委会主任,党支部书记。1961年任县中百纺织门市部副主任。1963年1月,任县工商联干事。1973年8月,由县总工会筹备组,调任县电影站副站长党支部副书记。1984年5月,年仅54岁的杨月花因身体较差,提前退休。

舅妈李立英曾对她说:“你丈夫郑焕章脾气好,很体谅你。贺家人只你一家最幸福,三男三女全在身边。”

来源:《档案时空(史料版)》2005年11期,作者张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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