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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应该是村子里仅有的一只白鹅了，几年前并不是这样，我记得奶奶就养过一只大白鹅。 那年我回到老家，发现院子里又多了一只白鹅，我好奇地问起了奶奶：“怎么多了一只啊？”她说，“隔壁邻居搬到了县城里，就把她的一只白鹅送了我”。虽然奶奶回答得很简单，但我琢磨这里面应该有缘故。 后来，我帮奶奶赶鹅回家的时候，才知道其中缘由，也体会到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天傍晚，我在沟渠里找到了它们，发现沟渠里不仅只有奶奶家的鹅。八只鹅相聚一起，见到我这个陌生人来，各个对我警戒，时不时向我伸伸脖子做威胁。我也对它们动起手脚，吆喝着，还时不时捡起土疙瘩投向它们，我往左赶，它们就集体往右跑；我往右它们就往左，即使追散了一两只，它们还会从散处集中在水中央，来回几次都是这样。我只好跑回院里找了一根较长的竹竿来协助……
有时候我觉得它们像是玩不够的孩子；有时候像是知心好朋友；更多的时候像是日月下的伴侣。时间愈久等就愈难把它们分开，我想邻居家也明白这个道理吧。
这次见到了曾经赶过的白鹅，我以为走近后它会跳到水中；直到我从它身旁走过，也没有见它表现出惊恐的样子，只是动了动脖子，看了看我又安然孤立在路旁。
回到家中，我整理为它拍的照片时，在它的眼睛里似乎看到忧伤、孤独、落寞、还有一种对生命的平淡。 也许，时间久了这世间万物，有些东西就会慢慢明白。 熟悉的朋友不知不觉离去，相爱的伴侣不再伴随，也许那些曾经陌生的，最后也成了熟悉可亲近的。
【相伴】 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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