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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原创：高英 四季流转，光阴荏苒，带给人无限启发的总是生生不息的大自然。 二十四节气中的小满那天，本地才开始正式入夏，一改前些年春天很短会跑步入夏的仓促姿态，仿佛因着疫情的磨砺，气温也变得平和起来，春夏之间又恢复了久违的从容踱步的节奏感。 这让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期生人的我重温到了少儿时期关于春夏的记忆。 记得一直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总在清明过后才会把棉衣收起，别说小满，连芒种时节早晚还有较为明显的凉意。 就拿印象深刻的麦收季节来说，天刚亮时出门要穿长袖上衣和长裤，晚上睡觉则要盖薄被。 这本是初夏应有的样子，而非进入二十一世纪后还没立夏就会出现持续的高温天气，且立夏一过就有骄阳炙烤大地。 新冠疫情对于人类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但因为人类整体外出活动明显减少，客观上给自然生态带来了休养生息的机会，于是在人类相对安静的时候，其他野生生物反而焕发出了新的活力。 无论如何，这个初夏都是相对美好，到处郁郁葱葱，还时常会有清风带来凉气，令人心旷神怡。 每天看着一草一木焕发的生机，看着一花一叶展现的亮丽，都会让人更加热爱生活，都会让人觉得应该知足常乐。 一个人在温饱不愁的前提下还有风景可看，夫复何求呢？ 在我沉醉于初夏的绿色生机中难以自拔时，却意外地发现了这样一种景象，那就是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面，居然看到了片片落叶。 尽管我早就知道夏天也会有叶子飘落，也是感到惊讶。 我仔细地看了看地上三五成群的落叶，有的黄，有的青，有的黄绿相间，情形并不一样。 我想：这是弱不禁风的树叶，才会在本该蓬勃成长的季节飘零，就像有的人体质偏弱而在英年早逝一样。 与此同时，我还想到了因感染新冠病毒而逝去的人，觉得他们也如这早早凋零的叶子，因数量占比小而容易被人忽略。 我抬头看看郁郁葱葱的树冠，感慨着假如不曾低头看到这些落叶，就只会看见一派蓬勃景象，误以为在这样的繁荣之中，并没有叶子死亡。 不是吗？对于树叶来说，落下即死亡。 在从前的慢时代，落叶还颇有价值，或被农家收集了用以生火做饭，或堆积在树根那里化作肥料。 而今落叶就是落叶，仿佛与人类生活无关，还会成为妨碍观瞻的垃圾被人为抛弃。 在看到那些落叶之后，我的心情随之黯然失色，就像看到花朵枯萎时的感觉一样。 这是少有人注意的景象，毕竟谁都看重夏日的浓郁，谁都欣赏夏日的生机，至于那早落的叶子，就像不曾出现一样，会被匆匆赶路的人忽略，即使注意到的人也会很快将其遗忘。 然而我还是振作起来，因为这些落叶提醒着我生命无常，不是每个生命都会在“应该”的时候才凋零，活着就要珍惜——珍惜生命，珍惜自己。 高英写于2022年5月24日，四月二十四，周二申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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