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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母亲 || 作者 南子雨

 天南地北会宁人 2022-05-26 发布于上海
怀念母亲

作者 ‖  南子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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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纪念母亲逝世九周年!

风萧萧兮易水寒,疫情频发我难归还?想起慈母逝世日,悲哀泪水如泉涌。 

老历五月初十日,是我老娘逝世九周年祭奠日,这也是我们会宁人最重要的烧纸日。无奈我流落远方,疫情肆虐,交通不畅,我难以回家烧纸祭奠,悲伤之情涌上心头,悲情向何处倾诉?

松柏滴泪,苍山哀悼,泉水哽咽,大地悲痛。母亲生于一九三零年农历九月初八日,不幸于二O一三年老历五月初十日逝世。享年八十四岁。到今天已是九周年了。

母亲出关川里四百户望族张门,为地主之家的秀女。而我父是南门孤儿寡母之家的穷苦儿子,当年家贫如洗,所幸张门没有悔除我爷爷生前所订婚约,在我南家最苦难的时候,婚嫁南门,一门忠厚善良之家的女儿,进入这贫穷苦难之家,给这个家庭带来了全新的希望。

我的家庭是关川里当时最苦难深重的家庭。因为我爷爷正在当年,突然得病去逝,时年我奶奶三十四岁,我父亲十二岁,我二叔八岁,我三叔三岁。天塌地陷,一个最苦难的寡妇孤儿之家。解放前夕的陇中,苦难更深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两间土房子和十几亩贫瘠的土地是我爷爷留下的唯一遗产。经过四年的顽强不屈的拼搏,一九四八年七月,我父十六岁,母亲十八岁,归嫁南门。母亲进入南门,另门庭生辉,她在我们南家顽强不屈的创业生活开始了,一九五0年后,我们弟兄姊妹七人先后来到人间。这个家庭在换了人间的新社会,在艰难困苦中一步步走向兴旺的今天。母亲功高无量,德行全家。

母亲勤劳俭朴,艰苦辛劳一生,她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也没有流芳百世的伟业,她平凡无奇,朴实无华的一生,默默无闻,任劳任怨的品德,永远激励着我们弟兄姊妹的人生经历。虽然你走了,我们永远爱你,我们伟大的母亲。永远活在我们弟兄姊妹的心里。

母亲忠厚善良,坚强独立,不亢不卑,倾心教育子女,孙子孙女。使家庭振兴,是我们家族中著名的贤妻良母,她孝敬我奶奶一生,忍辱负重,担起全家的重担,教育我们弟兄姊妹读书成才,成家立业。她贤惠忍让,吃苦耐劳。我父辈三人分家时,全家人口二十三人。在当时关川里最大的家庭,母亲妯娌三人互帮互助互敬,全家十六个儿子,女儿,侄儿,母亲无畏不止的照顾,都和自己亲生一样对待,每天饭做好,母亲总是说,你们大家先吃,我饱着里,经常到了最后喝一点饭汤。虽然日子过得贫淡,全家上下和睦,其乐融融。主持这么大一家人的家庭生活,母亲付出了艰难和艰辛,都是在母亲宽厚的肩膀,宽阔的胸怀,娴良的品德下得到的。全家分家时,没有矛盾,先建好两院住房,弟兄三人自愿选择,相互嫌让中才分开过日子,虽然分家了,但是逢年过节还在一起吃饭。母亲的品德造就了这个温暖的家庭环境,我辈弟兄姊妹十六人就是在这种环境中成长。

母亲的声望,在老家传扬,在她三十岁到五十岁的二十多年,庄里,户里的红白喜事,都是母亲主厨,多少贫苦的亲邻,在生活最困难的时候,倾力相帮相助。一位和亲和善的女性形象,永远留在故乡的民风中。母亲曾在庄里小学给老师做饭,她性格温和,做的饭菜好吃可口,老师们都很敬重她。她的德行成为庄里乡亲学习的楷模,鼓励多少后辈儿孙向她学习效仿。她的人格魅力给故乡添了无限的风采。

母亲六十岁后来到了县城,伴读孙子孙女读书,每日忙忙碌碌,从来都不说苦和累,好似一个上足了发条的钟表,日夜不停的转动,安排好了家里的生活,还要不断往返老家耕种自己的地。千辛万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把全部的心血扑在全家人身上,唯独没有考虑过她自己的身体状况。

无奈七十二岁时,身体有了各种疾病,急性胆结石发作,只有手术才能治疗,但是年龄太大,风险太大,我和弟妹“果断送母亲手术治疗,结果手术成功,在死亡线上拉回了母亲。从此母亲身体走下坡路,一年不如一年。但是她还是每天不停的干各种家务活。七十九岁母亲各种疾病缠身,两次住县医院,最后医生说没有办法了,回家准备后事。我和妹妹冒着最大的风险,送母亲到兰州陆军总院救治,这年母亲在医院度过了她八十岁的春节,我们又一次把母亲从死神那里拉回来。出院后母亲每天离不开氧气,我们订了氧气瓶,又买了家庭制氧机,母亲的身体和生活再也不能自理,到了八十三岁,母亲要二十四小时吸氧,我们全家基本上都换班护理母亲,春节后母亲已经八十四了,我们把母亲送回老家,一段时间,母亲坚决不吸氧了,并且奇迹般的站起来,能在院子里走走。又坐轮椅在我们各家看看,在庄里各路口看看熟悉的人,熟悉的路。看看山,看看水。我们全家都很高兴,没有想到这是回光返照,五月初九突然病情加重,已经不能说话,初十下午十八点三十分心脏停止跳动,走完了她八十四岁的人生之路。

作者母亲八十三岁病中的留影

母亲走了,我深感天塌地陷,虽然母亲病了几年,我们付出了很多艰辛,但是我们都希望母亲活着,我们有个奔头,突然走了,千头万绪不知道怎么去做?我心里一片茫然。我在母亲的呵护下,背靠母亲的脊梁走过了六十多年的人生路。我满怀信心,遇到各种困难,只要和母亲说上几句话,烟消云散,一切困难都克服了,只要看见母亲的背影,我毅力倍增。突然失去了母亲,岁月怎样去过,我毫无目标和希望。

送走了母亲,我突然感到我老了,我认真思考了我们这一家人,我自己的大半辈子的人生,岁月无情,天高水远。还是要面对现实,继承母亲的遗愿,发扬母亲的家风。顽强的踏着母亲的足迹同全家人一起,面向未来,拼搏前行。愿家族走向兴旺的未来。

不孝儿含泪写在九年祭的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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