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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一本明代古书,揭开传教士真面目,难怪明末历争中西法会取胜

 百家杂评 2022-05-29 发布于江苏

关于晚明西方传教士,除了对他们的传教目的有所诟病之外,如今很多人对其人品还是比较信任的,对其学术素养也是比较佩服的,然而韩国一本明代古书却揭开了他们的真面目,在“明末历争”中他们还有鲜为人知的另一面,不仅存在“学术不端”之行为,还曾污蔑过当时中国天文学者,道德水准果然堪忧。

韩国奎章阁明刻本《古今交食考》:“崇祯七年甲戌岁三月初一日丁亥朔日食,新法(西洋历法)初亏、食甚、复圆俱与天密合。大统俱先天一刻有奇,推食分6分50余秒,魏文魁推初亏先天二刻,食甚、复圆各先天一刻。论食分,本日实测得八分有奇,魏报八分,略不及天,依新法推,应得八分四十秒,正与天合,其报六分者,偶为交周平行表旧本所误,非立法之不善也。此表系崇祯壬申年(1632年)疏进御前, 癸酉年(1633年)刻毕,非测后改得者,查表者当知之。”

明代崇祯年间,由于传统大统历存在预报交食不准的问题,于是崇祯二年下令编修新历。当时,有三个机构各自负责编修,即徐光启、汤若望为代表采用西法修历的西局,继续编修大统历的钦天监、民间天才魏文魁主持的东局。彼此互不相容相让,史称“明末历争”。(上图,四库全书版《古今交食考》)

根据韩国明代《古今交食考》记载,在崇祯七年三月日食的预测中,主要预测的有四个指标(食分、初亏、食甚、复圆),新法三个项目全部“与天密合”,大统历与魏文魁的全都误差太大。新法唯一不合格的是预测“食分为六分”,但之所以预测错误,原因在于按照“旧本”计算,更换新本之后,推算出的是“八分四十秒”,因此不是新法不准,而是拿错了参照表。

问题在于,上述记载可不可信?其实,这段文字是西洋传教士编造的,用心险恶,不信且看下文分析。

首先,韩国明代《古今交食考》中说钦天监、魏文魁的推算数据全都不准,但崇祯圣旨中却有大不相同的记载。

《治历缘起》与《古今交食考》一样,都属于《崇祯历书》的一部分。清朝之后,汤若望对《崇祯历书》进行了大幅度删改,更名为《西洋新法历书》。

《治历缘起》中,在日食出现之后,崇祯圣旨说:“日食初亏、复圆时刻方向皆与大统历合,其食甚时刻及分数,魏文魁所推为合,既互有合处,端绪可寻,速着催李天经到京,会同悉心讲究,仍临期详加测验,务求画一,以裨历法。魏文魁即着详叩具奏,钦此。”通过崇祯圣旨可见,在四个指标中,钦天监与魏文魁各有一半“与天密合”。

然而,韩国明刻本《古今交食考》中却说“大统俱先天一刻有奇,推食分6分50余秒,魏文魁推初亏先天二刻,食甚、复圆各先天一刻”,钦天监全部“先天一刻有奇”,其中食分为6分50余秒,魏文魁推算的三项指标出现严重错误,至于食分是“魏报八分,略不及天”。

崇祯圣旨与韩国明刻本《古今交食考》的内容严重矛盾,显然更应该相信崇祯圣旨的记载,前者是实录,后者是编者所写。另外崇祯圣旨中没有说西法预测如何,背后隐含的意思不言自明,就是西法在这一次较量中失败了。

下图源自《被“遗漏"的交食:传教士对崇祯改历时期交食记录的选择性删除》一文,学者根据当时数据重新计算的结果,其中《崇祯历书》的“食分”预测应为“六分”:与钦天监大统历相比,《崇祯历书》可谓是完败;与魏文魁的相比,《崇祯历书》也没有占据什么优势,尤其在“食分”上更是一败涂地。

其次,新法辩称“六分的食分预测错误”,原因在于采用了旧算表,而一旦采用新算表,就会得出“八分四十秒”的精确数据。为了证明不是日食发生之后的事后补救,文中还指出新表已于崇祯壬申年(1632年)进呈,癸酉年(1633年)刊印完毕。然而,这种说法并不可信。

1632年,徐光启的确上呈了一些书本,但他说得非常清楚:“其交食历六卷,系是总论、总表。日食、月食所宜共享,而月食一法附载其中。若日食一法,理数甚繁,尚须译撰历指约三卷,立成表约二十卷。今属草将半,又须于星度里差等事精加参订,乃敢着为定论。”也就是说,徐光启强调日食计算非常复杂,还需要“星度里差”进一步调整,然后才可能有定论,因此这一批必然属于草稿性质的书籍,也就不可能刊刻!

1633年,徐光启又一次上书,提到“新成诸书共六十卷。《交食表》共四卷,《交食历指》共三卷,《交食诸表用法》 共二卷,《交食简法表》共二卷。已上三十卷,略皆经臣目手,业已誊缮。”对此,崇祯回答说“览奏具觇勤恪,书成次第进览”。其中,《交食简法表》就是上文提到的“新旧表”,只是由于该表没有流传下来,不知道徐光启上呈的是新表还是旧表。

1634年7月,三月日食爆发之后,李天经上呈的书目为“《交食历指》共三卷,《交食诸表用法》共二卷,《交食表》共四卷”。李天经上呈的《交食诸表用法》,应该就是“新表”。李天经之后,没有再上呈相关书籍,说明此次上呈的是终极版《古今交食考》!

由此可见,新表于“1632年进呈,1633年刊印完毕”的说法,完全不成立。正常来说,徐光启上呈的属于草稿型,李天经才是正式版本,之后才会正式刊印。因此,西方传教士预测的“食分”就是错了,所谓错用“旧表”之说,完全是为了掩盖错误。

通过上文分析可见,在《崇祯历书》刊印过程中,西方传教士动了很多手脚,目的是为了彰显西法精准,贬低中国传统历法。其实,《崇祯历书》中还存在很多异常现象,如今流传的藏本中,缺页现象非常普遍,而且存在不同藏本同时缺少同一页的现象,大概率也是他们的杰作,或许因为上面记载了不利于西洋历法的证据,所以要让它们消失!

清朝之后,汤若望掌握主导权,更是肆无忌惮地删改《崇祯历书》,将不利于西洋历法的证据一一删除,包括本文开头这句漏洞百出的话也被删除,并更名为《西洋新法历书》。

令人遗憾的是,由于《明史》不加辨别,相信汤若望的说法,将“西洋历法全胜中国传统历法”隆重地载入史册,为明末历争画上句号,以至于今人谈及这段往事时,当时的钦天监、魏文魁等反而成了抱残守缺的小丑,阻碍中国天文进步的历史罪人,西方传教士却成为德艺双馨的“国际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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