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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夜班前闲得慌，可以走回家吃个家庭餐，自己买了馒头回去，高的桌子低的板凳，就着前一晚打包吃剩的荆楚卤味，吃得津津有味。“家长”（家中悍妻，以“家长”称之）照例不做饭也不吃饭，家中洋溢着买来的烟火气。 馒头下肚，心满意足，剥了水果返岗。 我前脚出门，“家长”后脚就跟了出来。我用疑问的目光问：“晚上去哪里？” “家长”略低了一下头：“去别人家吃个小龙虾。” 我没往心里去，那小龙虾张牙舞爪的，兴许能帮我治一下“家长”。 凌晨1点，顶着月光夜班归来，打开大门的一刹那，看到房间里灯火通明，我吃了一惊，这不是“家长”的风格。 果然，稍一定神，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心里暗暗叫苦，今晚日子不好过了！ 惴惴不安问“家长”：“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家长”一开口就把我吓呆了：“我也刚刚回来，自己骑车回来的。” “家长”来了兴致，开始描述别人家的好，大意是，你看看别人家养花，一个露天花园，花架上爬满藤蔓，像个童话屋，哪像你养的那几盆花，瘦不拉几。 我知道，女人开始拿别人家的好比自己家的差，话匣子就合不上了。 一股浓浓的睡意袭上来，眼睛有点睁不开，仰躺着听“家长”醉话连篇，终于有些不耐烦：“你今晚喝了多少酒？要不要去医院？” “家长”一听说酒，更加来劲了：“才喝了两瓶，啤酒。” 我在脑海里回放了一下，两瓶啤酒，哪怕是两罐啤酒，都能把一个男人放倒，何况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子！ 想劝“家长”保守一点，把这酒戒了，毕竟到了孩子可能酗酒的年龄，不能树立一个家庭坏榜样。 刚想到孩子，“家长”就转换了孩子的话题：“同桌几个人养的是独生女，都还在上学，桌上都在夸我们家孩子。” 我估摸别人家女儿都比自家儿子小，忽然觉得今晚这酒局好温暖，那酒喝进去的都是情感。 带着一丝期待问“家长”：“你没答应别人什么吧？” 我想说的是，酒后一诺值千金，替孩子操心前先探问一下孩子。 一边听“家长”絮絮叨叨，一边偷偷点开“家长”的朋友圈，打开最新的一条：“唉，人生安稳太久了，半夜三更骑着扫把不捏刹车从×××园旁的斜坡上冲下来，居然感觉很刺激。” 心里暗叫一声“好险”，转头逼问“家长”：“你没有撞到别人吧？” 我在家里善意提醒过“家长”无数次，“不要把别人的车撞坏了。” 知道今晚自己成了“家长”的倾诉对象，心里有了底气，像得了精神胜利，可以对“家长”粗声大嗓起来，声调不自觉提高了几度，心里说，醉酒的悍妇不如猫！ 2020-06-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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