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江县板栗镇清水村杨光全老两口在门口。 当54岁的湖北应城人吴桂春失业后退掉东莞图书馆读者证,准备返回家乡时,在他身后,是第一代农民工正在退守田园的现实。 吴桂春受访时说:“他们说叫我留个言,谁知道有这么大的影响。我也是准备回湖北的、回我们应城的。过两个月,我们那里有个外语学校,如果开学的话,我回去炒大锅菜也可以,做早点我也可以。” 吴桂春是幸运的,因为舆论关注,赋予了传播价值,可能在东莞工作到退休,甚至没有退休之忧。 但更多年过半百的第一代农民工没有这么幸运,到了这个连自己都嫌弃的年龄,已经难有单位聘请了,大多只能从事边缘化职业,或者黯然退场,从城市建设者变成归隐田园者,一如惜别东莞留言时的吴桂春,带着对城市的眷念。 行走乡村,常能看到、听到这样的故事。 最近到云南昭通市采访东西部扶贫协作,6月22日到绥江县板栗镇清水村寻访稻田养鱼项目,田头喧闹时,我一路取景回到村口,穿过比人高的玉米地,来到一幢正在加盖的房子前,问留守的两位老人“家里有几口人”? 老头叫杨光全,77岁,老伴75岁。他们说一家共有9人,家里还有儿子、儿媳和一个读书的重孙留守,也就是超过半数家庭成员留守。 老人说儿子儿媳50多岁了,以前在山东、浙江打工,现在身体不好,儿子有胆结石,儿媳患了肾衰竭,打不成工了,今年没有出去打工。 老人指着门前的玉米地,说是以前的旧房子,拆除后改种玉米,家里还种了方竹。 一路上,遇到一些留守中年人,说今年没有出门打工,因为疫情。 我一次次提醒他们,疫情风险没有那么可怖,与其留守规避疫情风险,不如在城市寻找自己的生计,带着孩子融入城市文明,因为农村的未来在城市。 2020-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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