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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气工。余兆宇 摄 8月17日，西方四大通讯社之一的法新社用“武汉风潮”报道数千人在武汉玛雅海滩水公园参加派对狂欢，看到“后疫情时代”武汉归来，再一次将武汉推到聚光灯下。 其实，武汉玛雅海滩水公园6月25日已经疫后开园，只是这一次，因为法新社呈现的狂欢场面太过震撼，成为武汉疫后归来的一个象征。 试着与家乡送气工取得联系，找到常年在武汉送气的村邻陆军。陆军凭借送气营生，在武汉买房安居，娶妻生子，见证了一个行业。 两个月前，陆军计划将送气店以4万元价格贱卖，已经找好了意向买家。其时，他的送气店一天只送三四瓶气，一个月下来平均约100多瓶气，只有疫前送气量的1/3。 疫情发生前，他的送气店每个月送气量稳定在400多瓶，绝大多数是餐饮客户。因此，他的送气店成为武汉餐饮业的一个缩影，透过送气量，能观察到当地餐饮业兴衰。 陆军的许多餐饮客户没有熬过武汉76天封城冲击，部分客户在武汉重启后选择了直接关门，有的客户因为顾虑迟迟不肯回到武汉，恢复营业的客户生意恢复缓慢，陆军的送气营生一度难以为继，萌生去意，打算离开武汉转战外省。 这一次，陆军带来的信息有些令人欣慰，他的送气店营业额恢复到每月300多瓶，离疫前水平越来越近，比疫后重启之初翻了一两倍，与两个月前的6月份相比，营业额翻倍。 眼下，有人愿意以10万元价格接手他的送气店，比他两个月前计划贱卖的价格上涨1.5倍。 陆军说，现在的营业额中，疫前的餐饮老客户只有1/3，别的营业额来自新客户，主要是新拓展的餐饮客户和公司食堂。 陆军分析，疫情改变了人们的饮食习惯，带给餐饮业的变化是，下馆子的人少了，居家做饭的人多了，在单位吃食堂的人也多了。 跟陆军一样的送气工中，分为以餐饮业客户为主和以家庭用气户为主两类。疫情发生后，客户全部为家庭用气户的送气工，今年生意反而涨了，比往年送得更多了；像自己一样专注于餐饮业的送气工，生意一落千丈，这份营生不值得坚守。 自4月8日武汉重启至今，做中餐的小餐馆许多坚持不下去，只有夜市摊和早点恢复较好。陆军说，房租便宜的小餐馆兼做外卖，相对容易生存下来。 眼下，武汉餐饮业还没有恢复到疫前水平，陆军将原因归咎于许多人“钱难赚了”，送气工要熬到出头日。毕竟，武汉经历了疫情煎熬，“后疫情时代”行业恢复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以时间换空间。 2020-08-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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