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伶仃洋:崖口村人文镜像》书封 崖口老支书陆汉满与国家级非遗传承人谭浩彬 我关注最多的中山村庄是左步,最终写了崖口。 放大了说,中山市辖132个社区和150个行政村,即共有282个村社,每个村社都可以单独成书。 这意味着,为村社立传,是一场缘分,单位时间里,时间给了一个村社,就不得不放弃别的村社。 拙著《出伶仃洋:崖口村人文镜像》出版,一些朋友问,为什么单单写了崖口? 在朋友看来,写崖口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因为崖口最难写,难在崖口呈现的是最复杂的中国乡村,有许多难以书写的空间,必须化繁为简,去粗取精,从中理出头绪来,意味着要消耗更多时间精力。 而我,给自己出了一个大难题,接受了一次自我挑战。 自1996年首次调研崖口开始,20多年里,我寻找一切机会接触崖口,但多流于浅表,因为对于崖口而言,我是个外人。 决定书写崖口,第一步深入崖口,就陷入纠结,崖口人告诉我,这个不要写,那个无法言说。 应该说,我是在崖口人的狐疑中深入崖口的。 接触《行走古村落》著者甘观凤,很欣慰地打开了崖口90后的感情空间。只是,读懂一个群体并不容易。甘观凤后来留下这样一段感言:
朋友问我,换一个村的话,会怎么写? 我也考问自己,给我一个全然陌生的村,会怎么写? 我知道,首先要寻找最爱这个村子的人,他(她)可能是这个村庄历史的收藏者,一如穷许多年时间还原千岛湖(新安江水库)淹没的淳安古城的怀乡者余年春;拟或是这个村庄最年长的人、最健谈的人,甚至是背叛这个村庄的人。我想把村里的每一个人作为聊天对象,闯进他们的生活空间,打开他们的情感世界,探究他们的精神境界。 在大众眼里,一个村民只是一个普通的个体,但在我眼里,他们都是时代背景下的社会元素,以自己独特的方式为社会代言。 我在想,如果闯进一个珠三角空心村,我想寻找那些离开村庄的人,探访那些代耕农;如果闯进一个珠三角移民村,我想追溯一个族群的迁徙路,探究族群之间的侵入与守护;如果闯进一个古村落,我想跟着古屋后代打开古屋遗存,走进古屋的历史。 村庄是有灵魂的,是一代代人用心书写的,只要触摸到村庄的脉搏与心跳,就能跟他乡的人灵魂对话。 2022-02-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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