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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研究元青花适逢其时 ——对元青花研究的思考 我最近在《今日头条》上连续发表了多年来对苏麻离青料青花研究的体会和认识，采用的是一型一议的方式，举例全部采用来自民间藏家的藏品，目前已经完成了元青花的部分，下面将要进入永宣青花的介绍。去年，我也曾在头条上发表过“苏麻离青料研究日记”，元代部分，共计47篇，（回过头看，文中错误颇多，需要进一步修改完善。）如果藏友们能把这两部分联系起来去读，相信藏友们对提高元青花的认知会有帮助。 受主题约束，很多内容无法展开叙述，还有对很多热心藏友提出的问题无法一一解答，又不吐不快，在此单独成章，算是主题以外的一个插曲。
大名鼎鼎的元青花诞生于我国景德镇，但是元青花一词却是国外引进的概念。上世纪五十年代，美国一个叫有一个叫约翰.亚历山大.波普的学者，在英国大维德基金会的收藏品中，发现一对写有绝对纪年款的青花大瓶，引起了他的高度重视（这对大瓶现在几乎在行内人人皆知，不再赘述）。波普博士以此对大瓶为标准器，对土耳其、伊朗馆藏瓷器进行对照，又辨识出一批元青花瓷器，命名为“至正型元青花”。并将这一研究成果于1952年和1956年的著作中发表，引起了世界范围内的关注。 由于当时历史环境及政治的种种原因，中国的文博界无从获取这方面信息的渠道，导致中国大陆对元青花的研究滞后20余年，直到八十年代，以冯先铭为主导的古陶瓷界才开始正式研究中国的元青花瓷器。我国研究元青花，是典型的出口转内销类型，对元青花的认识直到近二十多年才得到了普及，但仍有很多偏见和不正确的观点，对民间存在的传世元青花，尽管特征明显，很多专家不认，而对于当代仿品却指鹿为马，大加推崇。相信通过对元青花的不断认知和深入的研究，这一不正常状况定会得到改观。 事实上我国文博界对元青花的研究一直是滞后的，虽然散见有论文发表，但缺乏指导性，也见有元青花的专题书籍上市，其内容可操作性不高，难以引起收藏界的共识。正是对元青花研究的理论滞后，从而造成对元青花认知上的滞后，再加上一些知名人士不负责任的语言导向，严重地误导了我国对民间元青花的认识，主要表现为： 1,300件说。在体制内专家队伍中，最流行的说法是世界上元青花只有100件，后来又改为馆藏100件，大藏家手中可能有200件，也就是流行的300件说，总之一句话，民间没有元青花。常常在电视的鉴宝节目中看到这样的情节：有的藏者带着自己心爱的藏品上台，并自报是元青花时，专家嘴一歪“你哪里会有元青花？”，先不说东西的真伪，就其语言间充满了对民间收藏的歧视。 2，元青花横空出世说。认为元青花没有童年，一出生就是一棵参天大树。任何事物都有发生、发展的过程，元青花也是如此。从国内存留的元青花来看，可以很容易区分出早期，中期和晚期，各期特征明显，它也有对前代的继承和创新及对永宣青花的影响，可惜国内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更没有在国家主流舆论的倡导下去做深入的研究，实在是一种遗憾。 3，元青花没有人物说。这是最近由一位专家的言论引起的藏界大争论，其主要理由是现在已经发现的元青花人物画，都是反元的主题，在元代是不可能被允许的，故元代青花没有人物，现在认定为人物画的元青花都是明代的产品，出土的元青花人物瓷器不能证明元代身份。此论一出，立即在藏界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反对者多，附和者少，本人对此议持反对态度。 首先这位专家在古瓷器鉴定中使用的是推论法，既：元青花中的人物故事都是反对元政权的——所以表现人物故事的青花在元代没有存在的空间——所以元青花中没有人物故事画片。并以元代末期江南实际的控制者是朱元璋的农民起义军作为论据，来证明以前所认定的元青花人物纹瓷器不属于元青花。 古瓷器的鉴定采用的是分类比较法，将以前考古出土器为标准器，把其胎、釉、器型、料、图案等比较归类，并作出断代。一个朝代的更迭，瓷器的变化总是要滞后的，形成新朝代自己的风格需要一个过程，这种交替期的风格，前期延续前朝风格，后期又向后朝风格过渡。因为元明时期很少有款，考古界只能用类比法区分年代，也许我们目前所认定的元青花实际就是明早期作品，只要具有元青花的风格，看做元青花是合理的。 至于说元末江南（景德镇）为红巾军实际控制，这一时期的瓷器故不能视为元青花，更是无稽之谈。打个很简单的比喻，延安1942年生产的东西，算民国还是算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产品？ 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大罐”刚成交的时候，国内除一片惊呼之外，也有很多质疑声。比如当时有位瓷器专家认为这只大罐是新仿品，并列举了很多证据，此文发表在国内很有影响的一家有关收藏的杂志上。前些年，上海博物馆举办元青花大展时，特意将此罐借展，我也有幸一睹芳容。后来我搜集了有关元青花人物的画法，证明这位专家的看法是错误的。最近偶尔还能发现一些藏友质疑此大罐真伪的文章，我认为对于有定论的东西还是不要再去做徒劳地挑战。
有！而且还是有相当的存量。 2005年，我国收藏界就这个问题曾进行过一次大讨论，有说民间有元青花，但属于凤毛麟角，可望不可及，另一种观点认为民间有大量元青花。这次大讨论结果谁也说服不了谁，最终不了了之。为了配合这次大讨论，山东的藏家在济南举办了一场民间收藏元青花大展，并邀请了一部分知名古陶瓷专家出席。由于我国当时对元青花的研究仍处于初级阶段，这批受邀专家辨别真伪的能力较弱，展品中混入了大量的当代仿品，给否定民间有元青花一派抓住了把柄，最终以闹剧收场，有的参展藏家当场愤怒地把自己带去的展品砸烂，让人唏嘘不已！我详细地看过这次参展的照片，至少有几件是真品的，因为当时舆论一边倒地对这次活动给予否定，民间对元青花的研究走入低谷，从此收藏界诞生了一个名词：“国宝帮”。 当时极力推进民间元青花研究的许明教授被冠以“国宝帮帮主”，这个头衔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从此许教授退出江湖，不再见他的有关元青花研究信息。其实我并不认识许教授，但我读过他的研究文章，为了探讨苏麻离青料的来源，他曾经专门赴中东考察苏麻离青料的废弃矿址，去土耳其国家博物馆参观馆藏元青花，并将考察结果整理发表。为了研究现在景德镇的仿元青花水平，亲自到景德镇请高手制作元青花仿品，并注明“许明监制”，以示负责。就凭以上这些，就值得人尊敬，可惜像许教授这样实事求是的治学态度，认真研究元青花的人太少了，很多人说起元青花来夸夸其谈，引用的还是老掉牙的理论，这些人不可能担当起元青花研究的大任。 回头看看国内馆藏的元青花，相当一部分都是来源于民藏，说明仍有大量元青花隐藏在民间。我虽不是专业出身，近30年来，经我上手的元青花真品也有60件之多。邱小君老师认为，流散在国内民间的元青估计花有几千件之多，邱老师是一个做事细微的专家，凡是他上手认定的民间元青花，都要进行详细记录，包括时间，地点，尺寸，特征，持有人姓名，联系方式等，共计一千多件。邱小君老师是瓷器泰斗孙瀛洲先生的高徒，耿宝昌先生的师弟，《明清瓷器鉴定》一书的执笔人，也是国家培养的第一代理论与实践的双料瓷器专家，是我十分崇拜的老师。就是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专家，因为敢讲真话，不愿迎合部分利益集团的利益，在鉴定行内受到排挤，被称为“全真教主”。 民间存有可观的元青花，被利益集团控制的鉴定界不认元青花，民间不识元青花，这就是国内元青花的尴尬现状。
过去在文人队伍中有一种现象，叫“文人相轻”，互相看不起对方。当前在收藏界也有类似现象，暂且叫做“藏人相贬”吧。 馆藏看不起民藏，认为馆藏的都是精华，民藏的都是垃圾。比如一家博物馆收藏的元青花瓷器，被喻为镇馆之宝，估价多少个亿。突然有一天在民间发现了同样款的一件，则行极力打压、贬低之能事，视乎当时就烧造这一件，其他的都是仿品。当然，仿制馆藏名品是当下一种普遍现象，但不能因此去否定哪怕千分之一概率的真品。事实是很多馆藏精品也是来源于民间，民藏犹如大海，馆藏品只不过是浮出水面的那部分陆地。 民藏看不起对方。认为只有自己的藏品才是真品、精品，别人的都是不值钱的假货，明里暗里相互贬低。 这种种收藏界的乱象，除了狭隘思想作祟外，不掌握鉴定要领，没有一个统一的鉴定尺度是问题的根本。就元青花的研究、鉴定，启用国家力量的介入，已经是当务之急。
国家文物部门多次提出要保护民间文物，保护文物的前提是认识文物，然后才有保护。我收藏有一件开门的元青花玉壶春瓶，可惜近些年被瓷器做旧者做了酸洗，看来有些瓷器做旧者也分不清新老，几百年传下来的国宝毁于无知。加强对元青花的研究，摸清我国民间元青花的家底，保护好元青花，是我们国家和民藏家当务之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无愧于祖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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