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玻璃上沾着雨水流过的积年的痕迹；风从窗口吹进来，土灰色的窗帘微微晃动着。多云。乌云块之间透出白色亮光，在脏兮兮的窗玻璃之后静静飘着，不来也不去。
窗纱上曾爬过许多臭虫和七星瓢虫，它们早就不在了，有的死在窗框间，仰面朝天，干巴巴的，落满灰尘，像是被谁遗弃了。广播又响了起来，唱着舒缓的情歌。这种歌听多了感到很疲惫，仿佛自己的感情也被它透支了一样，不过歌声停止之后，心中却有一种难得的平静。或许这就是听歌的另一种好处。饭后往回走，路上见了一群学生，穿着一种怪模怪样的白褂子，衣襟刚到腰间，扎在腰里，袖子却长得像戏服，能拖地，又穿着黑色长裤：黑白分明，在广场上跳舞。出了门，面对夕阳站了一会，天空已变出了凤尾状的薄云。阳光依旧灿烂，照在白色墙上，在墙上投下水墨一般的树影。树影上落了两只小鸟，简笔画，不知是谁画的，倒很对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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