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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街浅怀 正月底了，小二提议，先去吃“老北京炸酱面”，再去看那条小街。 有这顿“国粹”垫着，我自信不会认贼作父，更不会数典忘祖，甚至不会崇媚什么。加之离这里不远，便从了他们。 去年，小街红红火火的开街。未几，小街就被铺天盖地的口水淹没了。这样的热闹—捧的炽烈，棒的冷峻，我都没兴趣，一直没去过。 那天去了，开眼开脑了。 三两百米的小街，不具规模，要不是条曲径，尽可一眼洞穿。如此小街，断然成不了“桥头堡”；尽管濒海，也构不成滩头阵地。小街之内不乏中国元素，无一处不标示着“这是我的”。 开街的闹哄，我之愚见，无非是商业炒作。策划上有瑕疵，噱头上有毛病，实事求是地纠正就是了，大可不必闹得满城风雨。 据我所知，那边至少有三大“中华街”，我去过一条。最早的一条，迄今一个半世纪多了。这些年了，未听有什么纷扰。许我眼拙，不过生意而已，不具“归化”功能。 再看我们，满世界建了半千多的的圣人大学，不知几许外人说了“之乎者也”，几许人弃YS而归孔孟。早年，老夫子周游列国，最尴尬的遭遇，大约是不被理睬，不被接纳。如今，漂流异域，也没有再过激烈的，譬如被驱逐，无伤大雅。还有“唐人街”，似乎也都与他人相安无事。 小街短隘，游人稀寥。溜街速度，半小时能打个来回。去年，风传耗资60亿，打造一条街。60亿是多少，我没有概念。单凭直观，这样的地界，小街绝对不值60亿。整个别墅群，怕也是有些虚高。 据说，眼下是一期。看高耸的塔吊，二期可期。小街延伸，楼区拓展只在早晚。届时，但愿别再有“风起云涌”了。这毛病易成顽疾，且又极易蔓延。一旦成风，周遭的“RB料理”、首善之地的“世界公园”……都是在劫难逃。殷墟不远。 小街长短、宽窄是人家的，心胸、眼光是自己的。穷乡僻壤生就一种人，别人过得不如他（她），他（她）鄙视；过得比他（她）好，他（她）嫉恨，括号内的为多。这种人，终究出息不大，不拘括号内外。看别人，要“荡胸”、“决眦”，多看人家的科技水平、国民素质等，以图补己之短。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尚未登顶，便“一览众山小”了，纵是诗圣口吐，也是虚言妄语。 跟风，本土痼疾。什么都往一个高度上提拔，都往一个领域里归拢，无疑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庸人自扰，只能是自乱了阵脚。 同行人买了五只碗，用来办天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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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但年拍摄的日本长崎中华街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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