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序 这是我今天浏览朋友圈时,无意发现的一篇随笔美文。字里行间,满满的深情,让人心醉。见猎心喜,征得朋友同意后,特转发于此,只为排版略作格式文字调整。 与我一样,作者“不懂先生”也是体育老师一枚。在快餐式文化潮流的当下,大多数人都是习惯于寥寥无几的文字配上大量图片,难得还有如此饱满的朋友圈清新散文,而且又是同行朋友,不免欣喜。 快节奏生活的当下,或忙于工作,或迫于生计,很多人忽略了家的温情。特别是老家老屋,记忆里那虽有些微微颤颤的身躯,满脸褶皱却挂满了慈爱笑容的那张脸。 魂牵梦萦是家乡,浓浓的乡情就是人世间最美的味道,是铭刻于心、挥散不去的记忆。作者这次回山村老家踏春,眼前虽仅剩残垣断壁,但心中却溢出涓涓的儿时美好回忆,以及对已过世老外婆满腔的怀念之情。那屋、那事、那人,总萦绕于心,竟如此的清晰。而文由心生,也不禁勾起了我对几年前过世的老外婆的殷切思念。 ——小卒不过河 2020.02.27 ![]() ![]() 美 文 老 屋,外 婆 下午的爬山行程,是沿着儿时的记忆,一路慢慢走来。一切是这么的近,却又那么的远。 老屋位于山上,上山的路早已杂草众生,枯倒败坏的毛竹横七竖八,不时的遮挡了去路。爬上爬下的绕过后,走到了熟悉的山转角。 曾经每次走到这里都要驻足停留,欣赏一番山下的风光,看看自己来时那条蜿蜒的崎岖山路。而现在,已然有些陌生,也看不清太远了。只能踮起脚,穿过密密的林间树缝,勉强还可以想象当初的模样。 再往前,应该就是老屋的所在了。但当记忆中的老屋,骤然变成那堵残垣断壁突兀于眼前时,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 印象中的老屋雄姿崔巍,伴我度过了最无忧无虑的童年、少年。而如今的它却早已荒草丛生、乱石成堆,满目疮痍,惟有几堵石墙还依然坚立。 站立于倒塌的老屋门口许久,有些唏嘘、有些哽咽。一幕幕的回忆从眼前飘过,努力拼接着老屋曾经的样子。 记得,那是一座三间两层的,二楼又有廊的小别“野”,还挺“洋气”的。在当时,这样的房子在农村里,算是相当不错得了。 老屋的墙全是用石块或青砖砌磊,平整牢固而挺拔。屋内屋外,都被外婆日常打理的干净整洁。 我攀上了还剩半截的墙头,站在依然坚固的窗口,扫视屋内。这里曾是厨房所在,记得它的右边是一楼的房间,小时候我和外婆就住在这房间。厨房的灶台边有两扇门,一扇在路边,一扇朝北面。 我和外婆经常坐在朝路边的门外,吃饭聊天。记得,那时吃得最香的就是大米饭伴酱油汤,这是数上等的佳品了。而如今的酱油都已吃不出那个味了。 聊天时,外婆都会剥瓜子给我吃。一颗颗的果仁,都是果粒饱满的带着幸福的味道。我一次一大把的吃,嚼着可真有味儿。 记忆中,外婆还喜欢坐在这个门口梳头发。稀疏的花白头发,梳好后绕几圈,然后用一个黑网罩起来,再插上几根弯曲成U型的老式发簪,发髻就定型了。 很多时候我从山下上来,也都是从这个门进来的,因为外婆是常常坐在这里盼望我们的到来。 跳下石窗台,走到侧面竹林处,看另一侧的堂前,那里隐隐约约有当初舅舅做黄砖和扫帚的影子。做黄转较简单,黄砖泥先拌好稍硬,然后放入模具,再拍打实,然后用弓一样的、上面绑着铁丝的工具切割,就基本脱模成型了。 而做扫帚就要稍许复杂些了。天冷了要烧火先烤一下“竹离席”,然后再把一根竹篾绑柱子上;当一根用来做把柄的竹竿做好装上“竹离席”后,再用竹篾细细包扎上一圈又一圈。最后这个环节最重要,不箍紧扎实,扫帚的头肯定要掉下来。 。。。。。。 这一切,都已成过去。现在再来到这里,只能坐在路边冰冷的石头上——小憩。如今的老屋,剩下的只有铭刻于心的记忆。 其实当初如果能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我是坚决不会同意拆了还耕的,因为这里毕竟留下了我儿时太多太多的美好时光。。。。。。 谨以此文纪念外婆,还有外婆家的老屋。当年因为在外地上大学,她的离开时,我居然都一无所知,怕我来回折腾又费钱,竟都没有告诉我。 ——不懂先生 2020.02.27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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