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乐记 ![]() □黄继瑜 2006年,因经济拮据,我只能在京西小区买一套安置房,装修后还欠债两万多,我就在小区门前摆摊搞修理,除了家电外,电动车、人力车、水电等都修,还上门服务。每次我都一丝不苟,认真维修,顾客的满意,就是我的快乐,少给点钱也没关系。两年后,我就还完了债务,一身轻松了。 2009年,儿子也工作了,不再需要我负担。不想自己身体常出毛病,只好停止修理,整天以看人家掼蛋为乐。渐渐地,自己也能上“战场”了,每天下午准时开战。有时凑不齐四人掼蛋,就去棋牌室看人家打麻将、来“两张死”。来两张死不像打麻将需要点技术、经验,全靠运气,比点数大小,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于是我也和人家来两张死,输赢参半,小有乐趣。 我家有一个大车库,勾人来两张死。有一天,我的运气来了,赢了三百多元,还有一百多元的牌桌费。赢钱多了,一二楼的邻居眼红,说赌徒在巷子里小便,骚死人,并报了警。我们被警察没收赌资,还被训诫一顿。前车之覆,后车之鉴,以后,我只掼蛋,再也不来两张死。 ![]() 打麻将的人对我说:“教师退休金高,不打麻将,钱到朝哪用?”我充耳不闻。有的人变相骂我:“十亿人八亿赌,还有两亿二百五。”我也不屑一顾。还有人说话刺激我:“教师小抠油,一毛钱都算着花,哪能舍得钱打麻将?”我听了,也不加理会。 2014年,儿子在金都尚品小区买了一套高层电梯房,我也走出了“不赌就是二百五”的地方。新小区也有人喊我打麻将,我都以“不会”婉然谢绝。 “赌博赌博,越赌越薄”,正是打麻将的真实写照。反正我是不去那里玩,没有乐趣可寻。 我会钓鱼。打好窝子,伸竿垂钓,专注鱼漂,只等提竿拿鱼。这时候的我,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竿临风,其喜洋洋者矣!这样的乐趣也没有几天。在一次回家途中出了车祸,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以后,老婆孩子再也不让我钓鱼了。 ![]() 我们小区有个张绍贵先生,比我小六七岁,年龄相仿的称之为“老二”。他为人忠厚,手巧,修车、磨刀、修桌凳等,样样精通。他住在一大间地面车库里,给人做事也方便,还不收人钱,助人为乐。垃圾桶旁边经常有丢弃的坏桌凳,老二捡来,或修或组装。他家门前摆有修好的四张小桌子,二十来条小板凳,专供人家掼蛋之用。上午有一两桌,下午有两三桌,大家一起打牌,互相逗趣,有说有笑,会抽烟的还相互分享,很是开心,从不计较谁输谁赢。 我只要不生病住院,老二门前的花树下就是我的“百草园”。牌友们四人一桌掼蛋,剩下的看二层,等人数凑齐,再开一桌。大家围在一起,谈笑风生,热闹非凡。我们打牌时是朋友,不打牌时还是朋友,互相尊重,关系融洽,从没有争得脸红脖粗之事。 有六七年时间,我的乐趣全在掼蛋上,一事无成,虚度光阴。 ![]() 去年十一月,我联系上了“失联”五十年的同学臧守梅,她可是写诗作文的行家里手。在她的帮助下,我的孙子国政出乎意料地发表了两首童诗,这也激发了我的写作热情。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我学会了手机操作,可以向平台发文。《稿费》一文发表后,赢得一些朋友们的认可和赞许,自己也很有成就感,觉得比掼蛋更有意思。从元月七日到现在,五个月中,我发了十几篇短文。每当拿起笔在纸上写稿,我就乐在其中,人间的是是非非,抑郁愁烦,全都云消雾散,只剩嬉嬉而乐。节假日,听孙子讲故事、讲笑话、对着手机说话写作文,更是其乐无穷。 ![]() 我在《稿费》一文中说:“现在,我已经是七五岁的老人了,其他有趣的事不会干,只好重操旧业,寻点乐子。没有稿费我也愿意干,只要不用出版面费就行。”我在好几家平台发过文,遇到了“淮阴语文”的主编韩老师和“作家与文学”的主编赵老师,他们是负责任的好编辑。在他们手中发出的诗文,基本上没有错误,让我放心。我和国政在其他平台发布的诗文,韩老师都阅读点赞,可见韩老师心胸之宽广,让我敬佩不已。这两家平台给了我足够的乐趣,我会一直为两家平台写稿,直到拿不动笔。 作者 黄继瑜,网名黄劳斯劳,1947年出生,江苏沭阳人,中学退休教师。1995年前,曾在《淮阴日报》发表过多篇散文;在巜中学语文教学》、《语文知识》、《语文月刊》等大学学报,发表过多篇论文和知识说明文。 关注我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