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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多言的空间 2022-06-06 发布于山东

也好。我总是依仗手机公众号可以随时码字,能拖就拖,拖到不能拖了,才怀着巨大的不情愿,开始写日更。当然,也不全是这样。有时突然有了小故事时是会放下一切,用颤抖着的手在屏幕上展示我那激动地心,迫不及待地写下来的。只是这种神秘的小故事并不是每天来。

那个老是想拖的东西叫做'懒’。

它天天蹭在我身边。

随着年龄的增长,它变得越来越重。当我早上起来做瑜伽时,它就吸在我身上,它的吸力,让我的胳膊、腿都变得无比沉重 。每一个动作都艰难而犹豫,它还在我耳边无声地说:歇一下吧,这么累干啥呢。

我躺在床上看书时,它就爱爬上我的眼皮,使它们沉重的合上。再睁开时,我总是发现手上的书掉落在地,时间已过去好久,而我在这段时间里,只是睡了一个不太舒服的好觉而已。

我看见八十多岁的我,身边的那个它,已经比我还要硕大。它有很多触手,拉拽着我,让我躺在床上睡,或是坐在椅子上打盹。不论是坐着还是躺着,都昏沉着一梦接一梦,让我分不清梦里还是现实,分不清现在是上午还是下午。我的腿,已失去了行走的功能,你把我放在哪,我就在哪;你放下我时是什么姿势,坐着或是躺着,朝南或是朝北,我就始终保持那个姿势不变。后来,它的沉重,让我已坐不住,我就只能躺着了。我木木的眼神,能看见我身上的肌肉在悄悄的溜走。因为不活动,那些肌肉就失去了用武之地,它们决定弃我而去。然后我就成了皮包骨头,全身上下能够活动的只剩下微弱的心跳与很久才转一下的干涩的眼球。我的嘴,也失去语言功能,可是我有话要说!无比的迫切!一定要说,说话的意愿强烈得我要喊出来,我胸中鼓起一波气流,冲向我的喉咙、我的声带、我的口腔,可是,只有一丝微弱的叹息,如一枚落叶,轻飘飘地从我干瘪的嘴里坠落,速度太慢了,没有碰撞出任何声音。

我要说的是什么,你明白了吗?

学我躺平的雪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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